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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09책 (탈초본 82책) 정조 6년 5월 1일 정유 11/13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兵曹判書趙㻐疏曰, 伏以, 臣卽再生之人耳, 以以其跡則至孤子也, 以其地則至齟齬也, 以其罪名則至危悕[怖]也, 而猶且得全其軀命, 復見臣母於三朔相訣之餘者, 是誰之賜也? 非殿下深仁大德, 臣何以叨此再生之恩也? 母子兄弟, 相對感泣, 日夕攢頌, 而忽地除旨, 又降於千千萬萬意慮之外, 以臣爲兵曹判書者。恩命之下, 擧家驚惶, 殆若蟄蟲之聞春雷, 臣於是, 㑽怳震懍, 罔知所以自措也。噫, 臣事君不忠, 行已無狀, 一朝橫罹, 陷於大僇, 而大聖人湔拂之恩, 至於此極, 臣雖頑如木石, 寧不感激銘鏤, 以效其圖酬, 而第惟所遭孔慘, 不可以自贖, 大質已虧, 不可以自立。今若憑恃寵眷, 晏然爲承膺之計, 則必將不免於放恣無忌憚之罪, 而殿下雖欲爲臣而曲保, 恐亦不可得矣。夫護逆, 極罪也。爲人臣而受此名, 如女子之受穢謗, 其謗雖虛, 其累難雪, 其累雖雪, 其心欲死, 臣之所罹, 何以異此? 然猶未能進詣北闕之下, 引刀自剄, 以白其冤, 則前疏所懇永刋朝籍, 以謝人言, 沒身自靖, 以養病母者, 雖是第二等義, 而實亦道理之所當然, 在聖朝體下之政, 宜若惻然而矜憐, 渙然而快許者也, 臣旣以此, 質言於君父, 而矢心自劃, 則無論職名之緊歇, 固不宜復廁於朝端, 況此本兵之至重者乎? 屢犯違逋, 自歸慢傲, 臣罪至此, 益無所逃, 儻蒙聖慈曲加矜察, 特許前疏所請, 俾遂其願, 則此非但爲微臣之至榮大幸, 亦必有光於體群臣之聖德矣。嗚呼, 生隕死結, 先哲有言, 臣雖垢累如此, 冥頑如此, 亦豈無感恩報德之忱哉? 生當與春鳥秋蟲, 謳吟詠歌, 以頌造化之澤, 死當與枯木朽壤, 蒸發芝菌, 以效大平之端, 言至於此, 益覺僭猥, 惟嚴勘之是俟焉, 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本無累, 何論雪與不雪? 勿辭, 卽爲入來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