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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34책 (탈초본 87책) 정조 11년 9월 30일 갑오 26/27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丁未九月三十日申時, 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 假注書趙台榮,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備局有司堂上徐有隣·尹蓍東·李秉模, 以次進伏訖。上曰, 御史入侍, 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 與御史金履成, 偕入進伏。上曰, 有司堂上進前, 有隣等進伏。上曰, 紋緞申禁節目, 如已修正, 則入之可也? 仁浩, 奉進御覽。上曰, 諸條設禁, 蓋遵先朝受敎申明之意, 則當禁條件外, 勿禁名色, 不必疊書於節目矣。章服戎服軍門旗幟皆有定制, 似無疑眩, 而最是軍服所用, 元無定制, 故不但賞賜緞大楪紋而已, 各色奇紋, 惟意服着, 流弊至於婦女衣服, 多用紋紗花綾之屬, 耗財固已可惜, 違制尤極駭然, 此一款, 另爲措辭設禁好矣。蓍東曰, 賞緞楪紋之外, 一竝嚴禁, 則如雲紋大緞之類, 亦在當禁中矣。上曰, 雲紋則, 非但戎服及旗幟所需, 命婦章服宮中品服, 不可不用此物, 至於閭巷服着, 則誰肯製服價高之雲緞乎? 卿試歸問於家中, 雖是賤妾之類, 雲紋則必不願着矣。有隣曰, 然則賞緞之楪紋, 大緞之雲紋, 自是勿禁之物, 而外此別紋, 不一其名, 此則不可不條列當禁之名色矣。上曰, 好矣, 而紋緞種類, 豈止於此, 若有此外奇紋而諉非禁條, 則豈成說乎, 予意則楪紋雲紋外, 摠言各樣緞紗, 以紋爲名者, 一切防禁云云爲可矣。且如京外軍服之令前製服者, 則不必仍棄, 只今更勿新製, 而目下市廛象胥之所莊置者, 亦宜卽速發賣, 俾勿更犯可也? 有隣曰, 京軍門及外營門, 方欲以此意捧甘, 而問諸譯官及市人, 則初無異樣紋緞之莊置者云, 似緣怯於現發, 一切牢諱矣。上曰, 原初禁令, 犯者爲一律, 渠輩之畏怯, 亦無怪矣。秉模曰, 節目中刪改諸條, 依稟裁修正, 而更爲啓下後, 當刊布矣。上曰, 冊子張數似不過爲三四張, 以木板入刻, 而刑判旣是法官, 奉敎書刊, 字樣稍大可也, 先朝受敎之下, 卽接以今丁未九月云云。似涉如何, 且今番傳敎, 與先朝受敎書以一行, 尤爲不安, 先書先朝受敎繼書當宁受敎, 則似得宜矣, 以此書刊可也。上曰, 御史進前, 履成進伏。上曰, 去時潦雨, 歸道霜寒, 無事往還乎? 履成曰, 王靈攸曁, 無恙反面矣。上曰, 御史之行, 旣遍四道, 農形優劣, 果何如耶, 履成曰, 臣先往嶺沿, 自, ·年事, 始則有大登之兆, 旣經水沈, 且値風損, 田畓穀竝受其害, 畢竟所收, 大違始望, 而統言·, 則猶近於豐稔, 是可爲中年, 而湖西稍遜於·, 畿內又不及湖西矣。上曰, 今番差遣, 專爲萊府弊瘼, 而條陳別單如此, 一一面陳可也? 履成曰, 別單中, 略已仰陳, 而萊府, 乃是待變之地, 船艙關係, 不輕而重, 臣於甲午年間, 適往萊府, 見其船艙則, 港口之水, 稍可運舟矣。今則沙積成堆, 船閣於岸, 設有事變, 移運無路, 欲講備緩急之道, 則移營掘浦, 有非猝乍間可議者, 而港浦水道, 稍加疏滌, 水門石築, 因舊修葺, 則庶可爲救弊之策矣。上曰, 疏水築石, 能不費民力乎? 履成曰, 近來爲小民者, 無事非惠, 有願必施, 初不識庸役之有常憲, 今欲修築此等處, 則均排道內民丁, 使之一日赴役, 似無不可矣。上曰, 爲萊府一處之役, 動全道許多之民, 豈不重難乎? 履成曰, 勿論左右道, 使之自來赴役, 則果多勞費, 而只令收斂役丁之價, 自萊府, 雇用遊乎, 則甚爲便好矣。上曰, 只用附近邑民丁, 亦可有裕乎? 履成曰, 附近邑丁, 似或竣役, 而全用一道, 亦恐無妨矣。上曰, 萊府各樣逋欠, 何如是夥多乎? 履成曰, 萊府弊端, 專是下納一款, 而色吏之七千餘石逋欠, 運監之三千石逋欠, 皆因下納米捧上, 及入給時奸竇百出, 逋債至此云, 故臣果反閱詳査, 分徵於色吏運監輩, 限今十月晦前, 必爲準納之意, 面飭於萊伯, 捧侤音於監色而來矣。色吏則前後倉色, 爲六十餘人, 分力納逋, 則必不至難捧之境, 運監則, 旣蒙甲辰·乙巳·丙午三年條劃給之惠, 故今年充逋, 亦不費力, 而此後逐年千石之逋, 恐無以防遏矣。上曰, 訓別逋欠, 亦不少矣。履成曰, 訓別所掌, 乃是入給之公木, 而一自被執蔘減數之後, 倭館所出之利絶少, 京納人情之費依舊, 其勢不得不染指於公物, 自致如是之逋負云矣。上曰, 京納人情, 卽禮曹例納之物耶。有隣曰, 非但年例進上而已, 萊府書啓, 別卑物種之上納, 禮曹之時, 果有許多人情云矣。上曰, 我國事皆如此矣。所謂倭物, 不過是鏡奩硯函之屬, 而中間耗弊, 旣不勝言, 回禮所入, 不知幾倍, 將彼無用之物, 費我有限之財, 豈不痛惜之甚乎? 有隣等曰, 聖敎至當矣。事大交隣, 其道各殊, 事大之方物, 猶可謂皮幣以事之義, 而交隣之耗費, 實是無義之甚者矣。上曰, 何不曰下給而曰下納乎? 有隣曰, 似指自下道, 納於萊府而言也。上曰, 何謂公木乎? 秉模曰, 以其大同木之當輸於公家者, 直送萊府, 故謂之公木矣。上曰, 御史久留萊府, 倭館物情, 果有別般偵察者乎? 履成曰, 留館之倭, 凡於萊府事, 無不揣知, 臣之奉命之行, 必無不知之理, 故初欲微服入去, 探彼事情矣。更思之, 則名以奉命使臣, 而風采貌樣, 若不能彈壓殊俗, 則事甚不當, 故只送率去之人, 一番探來矣。上曰, 卿史豈必不見重於倭人乎? 金悌行爲萊伯時, 御史隨往云, 伊時則果見倭館乎? 履成曰, 臣於倭人, 視同先世之讎, 而入倭館, 則渠必以酒盃相接云故, 甲午下去時, 亦不入去矣。上曰, 御史家, 避嫌於赴則固也, 而倭人, 亦於御史, 有不可見之讎乎? 履成曰, 追念壬辰年事則便同私讎之不可忘矣。上曰, 御史送人探來, 則所聞, 何如? 履成曰, 倭人已認其人之爲臣而送卽曰, 留館接濟, 國恩罔極, 實感欲竝生之德, 而萊府下吏, 中間操縱, 不得蒙惠, 只願梟示弄奸之一吏云矣。上曰, 倭人貌樣性稟, 何如? 云耶。履成曰, 無非輕佻柔軟之性云矣。上曰, 然則壬癸年之長驅蹂躪何也。履成曰, 壬辰年則初當輕銳之鋒, 不能抵敵, 而人之言曰, 今則倭雖出來, 不足畏云矣。上曰, 豈其然乎? 前萊伯之所聞, 亦如此乎? 秉模曰, 人之言, 未必然矣。蓋倭國之法, 下從上令, 如子趨父事, 有進無退, 輕死如歸, 故其書有曰, 莫富於安南, 莫禮義於朝鮮, 莫狡於日本云, 推此可知, 其自負而有事則直前, 所向則無敵者, 良以此也。上曰, 百斤被執, 減爲三十, 而倭人猶不願貿, 故象胥因此失利云, 從前以我國蔘爲至寶者, 今忽如此, 或緣彼人之强硬不喫蔘而然耶, 無乃蔘品之麤劣不堪用而然耶, 履成曰, 倭人喫蔘, 想無古今之殊, 而蔘貨流入, 似有別開之岐, 被執之不願, 非直爲品劣而已, 此則臣略有所聞, 從當仰達, 而大槪欝陵島蔘, 或有流入之慮矣。上曰, 聞甚可訝, 欝島之蔘, 誰採而誰賣耶, 履成曰, 此則未之的知, 而臣有從後可探之事, 伊時當, 仰達矣。上曰, 追下納, 是何名色, 而元劃下納, 緣何而有不足之患耶。履成曰, 年例入送使及往來飛船等, 給糧數爻, 皆在於元劃下納, 而持送及留糧等節目, 多添入故, 從前有加劃之例, 雖以甲辰後言之, 一年加劃, 或迓三千石, 或爲二千石, 凡其報備局劃下之時, 每當六七月米貴之時, 故列邑則難於輸納, 勢不得不自本府分給, 還穀於民人, 使之充納, 稅出之下納, 及其秋成後, 則所劃之各邑下納, 依謬例作錢, 而本府民所受之還穀, 公然督捧, 此爲民之巨弊, 故別單中, 以預定幾邑, 屬之加下納之條, 以除民弊之意仰請矣。上曰, 御史所請, 何如? 有司堂上陳之可也? 有隣曰, 元劃下納時, 廟堂則不知何邑儲置之有裕與否, 每以舊儲置劃給, 故自前爲弊於各邑矣。趙時俊遞來嶺伯後, 詳覈各邑儲置之數, 其後則每以新儲置劃給矣, 今此加下納之數, 若如御史言, 永定預劃, 則似好, 而每年之幾許加用, 有難硬定, 則預定之數, 未知當爲幾邑, 而若或不用而仍作還分, 則該邑之吏奸民弊, 安知不如萊府乎? 此非猝乍講定之事矣。元下納準捧與否, 曾有枚報之令, 而嶺營之報, 姑不來矣。上曰, 使之從速報來可也? 履成曰, 勿論元下納加下納, 若無作錢代捧之事, 則其弊必不至此, 而下納一石, 價至九兩云, 列邑若以本色代納, 則一石當納, 浮費倍蓗, 所以不得不以錢代納也。臣到東萊, 聞該邑吏房與慶州下吏私自符同, 初無公文, 暗自與授民納之錢, 一包殆過十兩云, 故使萊伯, 捉來慶州下吏, 欲爲査實矣。追聞厥吏, 則逃躱未捉, 而道伯巡到慶州, 摘發此事, 懲治吏鄕, 本倅亦卽遞歸, 故不復沈究, 然慶州如此, 他邑可知, 下納之弊, 不可無及今矯救之擧矣。上曰, 邑米直, 未必年年常踴, 而下納之如是高價者, 莫非本邑及他邑吏輩之操弄故也。旣聞之後, 豈可但已, 自廟堂, 講究可救之策可也。上曰, 萊府裨將, 亦必染指於米布出納之際, 故向來柳戇之疏, 盛論幕況饒足之弊矣。有隣曰, 幕二窠, 稱以所食殆近數千緡云, 非獨米條之有剩, 公木入給時, 亦有三錢條之零食云矣。秉模曰, 卽今幕況雖不如前, 而若比於諸道巡營幕裨, 則可謂倍勝矣。上曰, 訓別監色輩, 逋欠旣皆摘發, 則御史, 何以區處而來耶, 履成曰, 旣發其罪, 宜用當律, 而境上梟示, 非所擅斷, 此時刑杖, 不敢濫用, 一傡置之勿問, 只以三令五申之意, 曉諭渠輩, 若於十月晦前, 不爲畢納, 則當施以限死嚴刑, 全家徙邊之律, 以此嚴飭, 至以筵稟更來, 依律勘罪之意, 申明知委, 則渠輩曰, 當於限內, 某條畢納云, 本倅亦云準捧無難云矣。上曰, 全家徙邊之律, 除減已久, 御史身爲法官, 何得言無於律之律乎? 且御史體重, 豈可因此更往, 而必於限內畢捧之意, 自廟堂, 申飭萊府可也, 各項弊端, 廟堂則每每歸罪於訓別, 實狀果何如? 今若用法於訓別中一人, 則弊或可祛耶, 履成曰, 訓別誠有罪矣。不過利盡勢窘之致, 且無必犯死罪之人, 用法則似過矣。上曰, 柴炭入給, 自來無弊矣。今忽生弊何也? 履成曰, 倭人柴炭價木七十五同, 例自釜山, 次知責應, 而曾前則柴炭有分石之例, 故可以塗抹無弊矣。沈基泰爲御史時, 硬定節目, 定以完石, 故彼人剡擇捧用, 至有稱量七十斤爲一石之境, 元數固已不足, 而年例送使外, 各項留倭所給, 則不在此數, 且山木稀而埋炭甚艱, 路遠而運致尤難, 其所加入之數, 釜山僉使, 私自擔當幾何, 而該鎭不爲蕩然乎? 邊上緊鎭, 殘壞甚可慮矣。臣意則, 嶺營射軍木, 便是無歸屬之財, 而壬寅年劃屬營用, 事涉不緊, 就其中除出三十五同, 添給釜山所出柴炭價似好, 故別單中亦已, 仰達矣。上曰射軍木之屬於營用, 始自何時耶, 有隣曰, 射軍木捧上於十月, 故其時嶺伯, 例爲區處矣, 南倉蕩債後, 趙時俊, 以此添補排朔矣。上曰, 旣屬排朔, 則似難除出, 而與其年年除出三千五百兩之財, 無寧捨却幾千兩, 付之該僉使, 使之從便善處, 或依前分石, 或某條彌縫爲好, 然此非朝家指揮之事, 嶺伯與該僉使, 相議處之爲好矣, 大抵米布柴炭入給之數, 比前加多者, 以其送使之如例故也, 或稱對馬島形勢漸貧云, 而送使之無減者何也, 秉模曰, 或云島中貧殘, 故欲爲掩諱而竭力於年供, 或曰新太守, 能自節用, 稍裕於前云, 未能的知矣。上曰, 御史見水營乎? 履成曰, 臣果見之, 而形勢凋殘, 不成營閫貌樣矣。上曰, 當初設置, 何如? 是殘薄耶, 蓍東曰, 臣嘗補外, 爲多大僉使, 故習知水營之薄況, 然四戰船防布, 如例收捧, 而猶不成樣, 誠可訝矣。上曰, 別單中能櫓軍事, 依前分定於列邑, 則果無弊端耶, 履成曰, 本府民丁之定立櫓軍, 乃是黃昇源爲御史時, 所釐改者, 而在水營, 雖有少益, 在本府, 反爲貽弊, 到今不可無別船救弊之道矣。上曰, 沿水災, 大較同然, 而梁山·黃山, 何獨偏被乎? 履成曰, 梁山, 乃嶺南都水口也, 凡有水災, 勢必汎濫, 而今年則筒決堤潰, 田畓皆成水草之場, 所見誠爲慘憐, 黃山洛東之流波, 通道之峽水, 左右衝破, 殆無形體, 驛位民田之被墊全棄處, 殆過七十石落, 該察訪, 轉報道臣, 方有改築堰筒之議云矣。上曰, 改築則明年可以收效, 而今年租稅, 從何出乎? 履成曰, 此則道臣似當給災停糴, 而改築時丁夫, 若用道內民力, 則不難完了矣。上曰, 黃山驛弊果如所陳乎? 履成曰然矣。上曰, 其言與驛民上言, 辭意一般矣, 履成曰, 自如之於黃山, 應役之苦歇懸殊, 而劃給之位復不均, 臣意則割此添彼, 少無所礙矣。上曰, 御史之言, 則動用民夫, 移割田土, 謂若無難事, 而此非容易議定者矣。上曰, 所進圖形中, 金井山城形址, 果何如? 履成曰, 金井地形, 對臨倭館, 晴明之時, 直瞭馬島形便, 儘是天險, 而城有兩重, 內多穉松, 若因此添修, 成一山城貌樣, 則非但緩急之可恃, 抑可見禁養之效, 而築城之石材, 取諸近麓, 亦優優矣。上曰, 前萊伯之所見, 何如? 秉模曰, 金井果有城址, 而所守者, 僧軍如干名而已, 若欲設置山城, 則宜有別般措置矣。上曰, 此則付之本倅, 加意繕修足矣, 邊境無事之時, 不必聲張而築城也。上曰, 金鰲山城松禁一款, 其在禁養之政, 似當留念矣, 履成曰, 嶺南諸山, 在在童濯, 而惟此金鰲山, 有一點靑色, 從前禁松, 限以二十里矣, 趙時俊爲道伯時, 因新寧民之誣訴, 減定十里之界, 故斧斤日入, 樹木幾稀, 金鰲鎭民, 至今稱冤矣。上曰, 今若依前定界而禁養, 則好矣, 而鎭卒必含憾於新寧之民, 恐有作弊之端, 然禁松之政, 不可泛然看過矣。上曰, 書啓中, 守令論罪, 當以丹陽爲最, 所聞果何如? 履成曰, 聞其上京時, 使吏房, 備送三百兩錢, 而不卽擧行, 故使之捉囚矣。還官後, 吏房則逃躱, 替治獄吏, 受杖數日而致死云, 減布朝令之下, 旣捧之布, 初不還給, 固已可駭, 境內班族, 稱以罰定, 降充軍役者, 不知其數, 況其捧還之酷毒, 最爲招怨之端矣。上曰, 五日準捧, 未可爲罪, 其人謂之浮誇則可也, 而酷毒則未必然矣。況卽今趙氏論列, 不知其爲新奇矣。懷德則, 何如? 履成曰, 邑薄之故, 自官多犯科之事, 見賣於吏, 鄕勢所不免矣。上曰, 昌原一邑, 豈曰無米, 而恤典代給, 殊可駭也。履成曰, 以租代米, 故一斗三倍云, 而終不如本色之施惠, 且非特昌原也, 嶺南米薄, 一道幾皆蕩然矣。上曰, 近來申飭, 何如? 而御史之言如此, 誠爲可怪, 而卿等, 以爲云何, 有隣等曰, 米貴之弊, 果有乎代納之夥多, 而全道皆然, 恐是過語也。向以山郡穀, 移貿沿邑事, 知委嶺伯, 使卽報來, 而姑無回報矣。上曰, 此一款及下納米準納形止狀聞事, 因下敎, 催促之意, 書報嶺伯可也。上曰, 昌原前倅, 果能善治乎? 履成曰, 年少武弁, 孜孜奉公, 私賑防役, 俱有民譽矣。上曰, 李元謙, 自是了了矣。上曰, 光陽事, 何如? 履成曰, 始見松牌, 謂當申禁, 行見銅鐵等店種種布置, 可知其不誠矣。上曰, 此外守令有褒而無貶, 果皆善治而然乎? 萊伯之治績, 何如? 履成曰, 爲人精詳, 處事安靜, 可堪鎭邊而蘇弊矣。上曰, 材具則雖未的知其長短, 而似不爲貪婪之事矣, 龍潭倅之永世不忘, 無乃過語乎? 履成曰, 聞之於民, 同然其辭矣。上曰, 晉州倅之去思來蘇, 或無親族之嫌耶, 履成曰, 所聞誠然故, 隨聞直陳矣。臣素昧公格, 同福縣監李榮運, 卽臣之外三寸, 而有所論評, 實不勝惶悚矣。上曰, 知所愛民, 可謂純褒矣。有隣曰, 御史俄始覺其有違格例, 欲爲擦改, 故臣以爲入闕之後, 不可改之, 挽止矣。上曰, 天安倅果善爲之乎? 履成曰, 做治極其詳明, 華祝館修改, 亦有條理矣。上曰, 趙鼎玉, 果是綜明之人矣。上曰, 外此許多邑, 皆能一一無頉乎? 履成曰, 臣信心直陳, 不能互對, 雖知有違於事體, 而聞見之外, 豈敢更有所達乎? 上曰, 御史別單旣已, 一一下詢, 救弊之策, 責在廟堂, 今番倭人, 亦知御史, 經過復命之後, 若無別樣釐革之政, 則眞所謂不可使聞於隣, 諸堂知悉可也。仍命有隣等先退。上曰, 御史之論列四守令, 竝論李東植, 則眞是互對, 何以云不能互對也。今之互對, 乃所以壞事體也, 不互對, 何傷乎事體, 御史失言矣。今番行役爲幾千里乎? 履成曰, 合爲三千餘里矣。上曰, 所經處綿歉, 果何如? 履成曰, 常年九十月之交, 行過田家, 則所聞所見, 無非彈綿去核之狀, 而今年, 則一切無是, 甚至七升麤木, 價過三兩, 可謂同然之大無矣。上曰, 湖西則民納綿布, 一竝代捧, 足可紓目前之民憂, 而將來市價, 或有因此稍勝之望乎? 履成曰, 民之蒙惠極矣。而市直, 似或有勝矣。上曰, 御史見嶺伯之爲政乎? 履成曰, 嶺伯則曾未相識, 今行始相面, 而爲人醇謹, 做事牢確, 管下守令, 不以督過爲能, 惟先誨飭, 據此可知其治得其體矣。上曰, 完伯亦於歷路見之乎? 履成曰, 不得相逢矣。上曰, 壬寅停退條之癸卯所捧者, 緣何而無去處乎? 履成曰, 時偉在藩時, 朝令之停捧後, 或云掩置而仍前督捧, 或云旣捧而不爲還給, 畢竟無所歸屬, 今若有最近條, 舊還蕩減之惠, 則惟彼已納之民, 必有呼冤之端, 此皆時偉裨將李海周爲名武弁之所唆誘云矣。上曰, 李海周, 乃是庶類, 非武弁也, 御史則從當召見, 姑爲退去可也, 履成先退, 仁浩曰, 金虎門仍留, 請出標信, 有司堂上及御史, 出送後還閉, 何如? 上曰依。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