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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56책 (탈초본 103책) 순조 8년 10월 21일 계축 17/17 기사 1808년  嘉慶(淸/仁宗) 13년

○ 戊辰十月二十一日午時, 上御暎花堂,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戶曹判書·有司堂上率各司久任郞廳, 同爲入侍時, 行左承旨李光益·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朴宗薰·同副承旨鄭來百·假注書金裕憲·記注官許臻·記事官申在植·兼戶曹判書李晩秀·有司堂上沈象奎·兵曹正郞趙民和·戶曹正郞尹光心, 宣惠郞廳鄭致愚·廣興直長鄭東晩·軍資直長鄭東晏, 以次進伏訖。 上命讀公事, 宗薰讀奏公忠監司鄭晩錫狀啓一度訖。 上曰, 注書出去, 續續持在院公事入來, 可也。 賤臣承命出去, 持平安監司徐榮輔狀啓二度, 還入進伏, 上命宗善讀奏訖, 上又下公事命分讀。 仍敎曰, 判付則出去書之, 可也。 上曰, 久任郞廳進前。 民和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二軍色訖。 上曰, 一歲出入錢布木雜物之數, 幾何? 民和對曰, 封不動木, 二百八十二同, 錢二萬一千六百三十六兩零, 銀十萬一千一百二十兩, 別錄木六同三十五疋, 布八同, 苧六同, 錢三百兩, 行用木一百四十四同三十七疋, 布五十七同三十二疋, 苧一同二十七疋, 錢六千二百二十三兩零, 三升五桶五疋, 象毛十斤七兩零, 應捧木七百八十同四十一疋, 布七十同十八疋, 錢十八萬三千三百四十八兩零, 應下木六百二十九同三十九疋, 布三十六同十九疋, 錢十六萬二千五百三十六兩。 上曰, 有所懷乎? 民和曰, 別無可奏, 而大抵二軍色, 於闕內闕外支放雇立, 無不管攝, 故所重自別, 而錢與布木元數, 通計朔下, 員役雜費則每致不羡而縮, 若此不已, 則國計寒心矣。 上曰, 何以則有一分裕用之道耶? 民和曰, 恒用難減而生財無路, 誠莫知爲計矣。 上曰, 他郞官次次奏之。 光心進前奏職姓名及職掌版籍司別例房別營會計司訖。 上曰, 一年經費之贏縮出入之數目, 須各詳細條對也。 光心曰, 捧入米十一萬七千九十六石, 田米九千六百九十三石, 太四萬三百七十二石, 黃金十七兩零, 銀子一萬五百十二兩, 錢文三十萬六千九百八十六兩, 木綿一千二百同二十五疋, 布子一百五十一同四疋, 時遺在版籍司, 錢文三十九萬三千二百兩, 木綿二千六百三十三同, 布一百九十八同, 別營米, 一萬七千二十六石, 田米一百七十二石, 太七千八百六十六石。 上曰, 有所懷乎? 光心曰, 無之矣。 致愚進奏職姓名及職掌湖西海西廳訖。 上曰, 兩廳時在及一年捧上, 爲幾何? 致愚曰, 湖西廳時遺在米五萬九千七百石, 太四千一百五十九石, 木二百三同八疋, 布十二疋, 錢文一萬五千九百二十七兩零, 捧上米四萬一千四十五石, 太四千一百九十一石, 木三百八十三同十三疋, 布十一同十一疋, 錢三萬六千六百七十六兩, 上下米三萬七千七百十八石, 太三千五百九十四石, 木四百七十八同三十八疋, 布十一同四十五疋, 錢六萬六千三百六十兩。 海西廳時遺在米一萬六百七十七石, 田米三十二石, 太二十石, 木二同三十八疋, 錢六千一百九十二兩零, 捧上米四千六百九十六石, 錢四萬五千五百五十四兩, 上下米六百五十四石, 田米四十七石, 木五同十二疋, 錢三千三十八兩。 上曰, 有所懷乎? 致愚曰, 無之矣。 東晩進奏職姓名及職掌米麪訖。 上曰, 遺在及捧下, 詳奏, 可也。 東晩曰, 時遺在米一萬二千六百八十二石零, 太五千三百九十四石零捧上米二萬石, 太九千石, 上下祿米一萬七千四百三十石, 太八千八百四十石, 雜上下米二千五百七十石, 太一百六十石。 上曰, 所懷奏之。 東晩〈曰〉別無可奏矣。 東晏進奏職姓名及職掌米麪訖。 上曰, 遺在及捧上幾何? 東晏曰, 時遺在米六千九百三十六石零, 太六千四百十六石零, 田米四百九十九石零, 捧上米二萬五千九百六十七石, 田米二千二百十七石, 太一萬五百五十石, 上下米二萬五千四百二十石, 田米一千九百五十石, 太一萬四百石, 掖隷·禁旅·三醫司, 各衙員役工匠放料, 皆出於其中矣。 上曰, 有所懷乎? 東晏曰, 無之矣。 上命諸郞廳先退, 民和等退出。 晩秀曰, 臣因言端, 有仰達者矣, 近來國計民産, 日益匱乏, 專由於侈靡之成習, 欲捄此弊, 莫如節儉二字, 而此非一朝一夕所可董飭而矯變, 夏禹之菲衣卑宮, 衛文之大布大帛, 風行草偃之化, 卽臣區區仰祝者, 而目下最可悶最宜禁者, 莫如貨貿來一事, 其中紋緞之禁, 曾在英廟朝, 嚴立科條, 著成事目, 至我先朝, 益加申嚴, 除章服軍物所用, 恒用緞品外, 凡屬異樣別紋之緞, 一切嚴禁, 前後綸諭筵敎於道臣邊臣赴使臣者, 不啻縷縷, 雖駔儈之類, 不敢冒禁, 有年矣。 近年此禁漸弛, 別紋緞品之燕行貿來, 漫無顧忌云, 兩聖朝諄勤截嚴之成憲, 若是冒犯, 不可但以違法乖綱論, 至於以有限之財力, 換無用之緞品, 年復年來, 糜費無節, 尤是侈靡之一端, 見今謝恩使拜表隔日, 趁此申禁, 此後無論使行曆行, 別紋緞品, 雖一疋, 如或潛貿出柵, 犯者, 依事目重勘之意, 預爲嚴飭, 何如? 上曰, 英廟朝先朝定式, 不啻截嚴, 仍成事目, 便是我朝金科玉條, 近來紀綱, 雖曰掃地, 豈有以禁令, 而無所顧忌而行哉? 今卿所奏, 極甚好矣, 拜表使行, 方在明日, 此後申明舊規, 無踵前習事, 令喉院嚴飭于司譯院, 亦令下諭于灣府, 與書狀官, 嚴加搜檢, 以爲永遵成憲之地, 可也。 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今見冬至兼謝恩使咨文紙品薄劣, 太減於前日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 以此一事, 亦觀紀綱, 該署提調, 越俸一等, 該色郞廳, 亦令該府, 拿問勘處, 此後依前着意浮出事, 分付戶曹。 又命書傳敎曰, 昨日見前伯囚供繡啓下款事, 道臣事, 見之甚罔測, 故入侍時, 詢以道臣復無發明乎? 御史對以渠無可發明, 其外所陳又多, 皆謂所奏眞的無疑云, 如此罔測之罪, 御史必不以無根無證之說, 入於書啓, 衣冠之人自廢者, 必有目見之人, 傳說於御史之人, 亦必有之, 御史豈有無端誣人之理? 昨夕以此供辭及道臣老母貞夫人當直上言, 詢于兩大臣, 皆以問啓爲當, 此事至爲重大, 朝家亦何以知其虛實而處之乎? 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徐能輔, 令政院招致, 啓板前問啓以入。 又命書傳敎曰, 刑房承旨, 率刑·漢城府郞廳入侍。 仍敎曰, 注書出去, 卽爲招入, 可也。 賤臣承命出傳, 上又命來百催促率入, 刑曹正郞李勉心·漢城主簿權中緝, 持私奴小才逼殺處女獄案一度, 追入進伏訖。 上曰, 此殺獄, 非小才之手犯, 而文案則以小才爲原犯, 何也? 勉心曰, 小才雖非手犯, 亦難免由我之律矣。 上曰, 飮藥自廢, 有何明證乎? 中緝曰, 以銀尖子試之, 的實是飮藥矣。 上曰, 屍身年可幾許歲耶? 勉心曰, 年可二十歲矣。 上曰, 小才之貌樣, 若何? 勉心曰, 頗獰毒矣。 上曰, 覆檢時, 必手自親檢乎? 中緝曰, 臣果手自按摩矣。 上曰, 的是處女乎? 中緝曰, 以亂核驗之, 則其爲處女無疑矣。 上曰, 何不以已成獄案持入乎? 勉心曰, 成獄者擧皆年久, 其時郞官, 皆已遞去, 故以此持入矣。 上命勉心等先退。 上曰, 召對爲之。 出傳敎  仍敎曰, 今日召對座目, 閣臣則戶判, 以檢校提學爲之, 參贊官則右副承旨爲之, 冊子則以國朝寶鑑中, 英廟朝卷爲之, 可也。 賤臣承命出傳, 與侍讀官洪羲俊, 持國朝寶鑑第十九卷偕入進伏訖。 上命開卷, 上曰, 閣臣讀之。 晩秀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五十七, 止終不許。 上曰, 次次奏之, 可也。 光益讀自禮曹判書李眞儉, 止鳴咽不成聲, 宗善讀自舊例公除, 止庸何傷乎? 蓍根讀自敎曰孤, 止三請始許之。 宗薰讀自領議政崔奎瑞, 止勿拘更鼓, 來百讀自下敎飭京兆, 止隨現嚴繩, 羲俊讀自冬十月, 止不勝欽歎。 賤臣讀自摠護使李光佐, 止不至有冤也。 讀自命議行蠲減, 止其勿罪。 在植讀自忠淸監司宋寅明, 止不可爲也。 上曰, 文義陳之。 晩秀曰, 國朝寶鑑, 異於他書, 凡列聖朝嘉謨善政, 靡不布在, 而至我英廟, 尤爲大備, 治平五十年, 深仁惠澤, 浹人肌骨, 擧國臣民, 沒世不忘, 而洋洋聖謨, 布在方策, 臣奉讀此篇, 愀然有如復見之思矣, 大抵英廟朝五紀治化, 亶在於敬天奉先愛民昭儉, 而今以此篇觀之, 則如良役之法, 閭家之禁, 公事之酬應, 凡條條件件, 可以爲後日政令施措者, 已自初元而如是, 講究聖人立志之堅固, 此亦可見, 而五十年熙洽之治, 皆從此立志上流出, 譬如射者之志於鵠, 先立其志, 則其中可命也。 惟其立志之堅固, 故聖壽亦以無疆, 用能祈天永命, 綿我邦籙。 伏願殿下, 監于成憲, 凡他日之政令事爲, 先從今日而立志焉。 上曰, 所陳切實, 當留念矣。 上曰, 左承旨陳之。 光益曰, 檢校提學之言, 甚好, 臣無容更達矣。 上曰, 右承旨陳之。 宗善曰, 臣別無可達者, 而閣臣之言, 甚切實, 伏願留意焉。 上曰, 左副承旨陳之。 蓍根曰, 閣臣所陳, 已爲詳盡, 臣無容更陳矣。 上曰, 參贊官陳之。 宗薰曰, 檢校提學所奏儘好, 臣無容更贅, 且此卷, 前此, 臣已屢經進講矣。 其中接賢士大夫時多, 親宦官宮妾時少之句, 前後筵臣仰勉者甚多, 小臣, 亦嘗仰陳, 聖聰想或記有矣。 蓋非但學問講磨德性薰陶之要, 亦爲討論政治措處事爲之方, 固不可一日而不講此義, 今日引接戶判及籌堂, 且召各司郞官, 詢其瘼而叩其實, 酬酢從容, 日昃不已, 繼有召對之命, 甚盛擧也。 其於接賢士夫之意, 實爲兩盡其美矣。 殿下試於今日引接後, 靜加點檢, 則必然有所裨益, 比諸終日燕處之時, 所得自別, 此豈非實踐其事, 眞知其味之一明驗乎? 因此又有可仰奏者, 賢士大夫, 固宜日日接見, 而旣退之後, 又不能無燕居之時, 此卽所謂親宦官宮妾時也, 當此之時, 其所收斂管束, 又必如接賢士之時, 使此心, 常常提綴, 勿令有表裏動靜之異然後, 可以眞實得力, 而卽亦所謂誠之道也, 伏願留意焉。 上曰, 所奏好矣, 同副承旨陳之。 來百曰, 文義, 諸臣皆已仰奏, 臣無容更達, 而英廟朝五十年郅隆之治法政謨, 具載於寶鑑中, 古人云欲法·, 當法祖宗, 曰監于先王成憲, 其永無愆, 寶鑑一部, 卽列聖朝成憲, 伏願常目在是, 以爲監法之道焉。 上曰, 玉堂陳之。 羲俊曰, 英宗大王在宥五十年盛德大業, 史不勝書, 八域臣民於戲不忘之意, 閣臣及參贊官, 已爲仰對, 而古人云欲法·, 當法祖宗, 此正宜率由而繼述者也。 英廟下敎曰, 章疏間過大之語, 宜飭之, 此正出於不自滿假之聖意, 而五十年聖功神化, 皆從不自滿假而做出者也。 伏惟我殿下, 天姿英明, 聖學緝熙, 亦以不自滿假, 爲立志之本, 講學日就而恒存不足之心, 政事日勤而恒存未盡之意, 則聖學益高, 治化益隆矣, 蓋若有自滿自假之心, 則非但學業之不能長進, 前之所得者, 反易失之, 故古之聖人, 自强不息者此也, 伏願益加留神焉。 上曰, 此是屢講之書, 別無文義之可究, 而至若盡誠致養於仁顯聖母, 不加爵號於昭寧園, 此乃英廟聖孝之卓冠千古者也, 何以則善繼善述而其永無愆耶? 晩秀曰, 英廟朝出天之孝, 臣雖不能親見, 而耳目之所逮而詳者, 無異親見矣, 雖在大耋之年, 而誠孝之至行, 未嘗少弛, 此固從古帝王之所未有也, 況昭寧園之一依仁嬪故事, 聖人之大義所在, 尤卓越千古矣。 我先朝至精至微之義理, 亦豈非繼述於貽燕之謨乎? 且昭寧園園上樹木, 率皆御手之親植, 而間架行列, 至今均整, 此可見大聖人不匱之思矣。 上曰, 不誠無物, 亦聖人格語也。 世間百千萬事, 非誠則不可做去, 何以則可免不誠, 而下手於何許工夫, 則可到誠上地位乎? 格致誠正, 卽所以爲誠字上工夫耶? 晩秀曰, 誠與不誠相反, 從事於誠, 則自無不誠矣, 誠固聖人之極工, 而能格致誠正, 則誠在其中矣。 宗薰曰, 誠果聖人之極工, 然誠與不誠之間, 更無下聖人一等之地位, 故曰不誠無物, 旣曰無物, 則更無足觀, 此所以誠意一事, 爲夢覺關頭也, 若求所以誠之之工夫, 則必先克去一私字然後, 方有着手處矣。 上曰, 以此篇觀之, 則陵幸時路傍群塚, 果皆夷毁乎? 晩秀曰, 東西郊民塚甚多, 纍纍於路傍, 故每當陵幸除道之時, 易致夷毁之弊, 而英廟朝矜惻之下敎旣如是, 則自下豈敢夷毁乎? 以此一事言之, 大聖人及骨之仁, 可見矣, 大抵夷塚之弊, 出於路狹, 而雖以城內言之, 外餘之家, 固是禁令, 今則塡塞街巷, 行路甚窄, 甚至渠水不通, 此固紀綱所關也。 上曰, 旣是禁令, 則事當申飭矣。 晩秀曰, 初旣未能行一切之法, 則今恐欲禁而反擾, 但使日後, 無至太甚而已矣。 上曰, 以閭家奪入事言之, 縷縷嚴禁之敎, 專出爲小民之盛意, 則可見自在潛邸之時, 小民之疾若隱痛, 已無不周知矣。 晩秀曰, 聖敎誠然矣。 上命掩卷, 仍命閣臣·玉堂先退, 晩秀等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