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尹昉 등이 入侍하여 趙瑋의 刑推, 大同廳의 업무, 南漢山城 役事 등을 논의함
○ 大臣·禁府堂上·兩司長官, 引見入侍, 上御資正殿, 引見尹昉等, 上曰, 此獄事情狀, 何如? 尹昉曰, 未能詳知, 而此下缺李廷龜曰, 今者告變, 與前頗異, 安亨則以爲趙瑋欲爲告變, 而渠則不知首末, 瑋則以爲與安亨相知, 而安亨以爲偶逢於獄中, 瑋則謂潛聽安亨·張文伯等謀逆於水表橋云, 觀其情狀, 似爲偶逢於獄中矣。上曰, 若相知, 則豈有去其名一字而不知之理, 此是違端矣。金瑬曰, 以辭色觀之, 似是不相知者矣, 瑋元情則曰, 籬下面質云, 路上墻下, 前後有異矣, 夜深後, 豈可以聲音, 而知其某某謀逆乎? 此可疑也。尹昉曰, 面質時, 瑋語塞, 渠亦自言語塞云矣。上曰, 觀其元情, 菽麥不辨者矣, 誣飾者, 或似近理, 而此則無依據矣。李廷龜曰, 獄事不可易知, 而大槪安亨, 旣被重罪, 死中求生, 乃爲此計, 以爲成則歸己, 不成則以誣告之罪, 歸於趙瑋, 必是安亨之二字缺趙瑋矣。上曰, 然則有若安亨之敎誘趙瑋者耶。尹昉曰, 安亨被囚, 瑋亦欲上變者, 安亨又從而敎誘之矣, 凡獄事, 或有難明, 而此則情狀敗露, 大不近似矣。李廷龜曰, 瑋非愚者, 以僞造見之, 亦汎濫者也。安亨見缺尹昉曰, 昨日以此啓稟矣, 瑋·安亨刑推, 則可知渠等之未露情狀, 未知, 何如? 且援引之人, 何以處之。上曰, 此獄, 全然不實, 援引之人, 何可拿問, 大槪瑋是根本, 趙瑋爲先刑推可矣。金瑬曰, 瑋雖根本, 而先告者安亨也。安亨於适變時, 受刑在獄, 未聞救命而出獄逃走, 今者隱伏都下, 蹤跡荒唐, 未知果有逆謀與否, 而援引之人, 多不近似矣, 李廷龜曰, 取見其時推案, 則安亨其時最爲謀主矣。尹昉曰, 其受刑一次, 而以爲告者, 不置之死矣。上曰, 瑋爲先鞫問, 若安亨敎誘, 則瑋必有言矣。尹昉曰, 仁城君, 出置外方, 不至重難, 而臣等累次陳達, 三司陳啓, 閱月經年, 自上每以無相應之跡爲敎, 若有相應之跡, 則當據法請罪, 豈止出置而已乎, 祖宗朝, 亦有出置之事, 非有相應之跡而後爲之矣。申欽曰, 三司經年陳啓, 而相持至此, 此甚未安矣。尹昉曰, 今則與曩時事異矣, 曩時則以無形之事, 內外相應, 構成獄事, 今則逆适·弘耉出於料外, 皆以珙爲言, 今日請爲出置, 乃宗社之至計也。朴東善曰, 此公議所在也。一王子出置外方, 不是重難之事也。勿以曩時爲疑, 今日事勢, 大與曩時不同, 出置數年, 待人心稍定而還之, 未爲不可矣, 申欽曰, 三司血誠陳啓, 至於請對, 未蒙允從, 至於臺閣辭退, 極爲未安, 此乃一國公共之論也。羅萬甲曰, 自上深懲前日之事, 群下孰不知之, 以今日之事勢觀之, 兇徒必以珙爲奇貨, 自上堅執, 至於經年, 未知上意之所在也。自上每以曩時爲戒, 曩時則兇徒逢迎上意之事也。今則自上累下嚴旨, 而猶不止, 此果逢迎者乎, 大臣雖不與三司逐日陳啓, 而大臣體面, 與臺官不同, 雖缺陳達, 而若以爲不可, 則豈爲發端乎, 大臣之言, 一言爲重, 況非一言乎, 亟賜允兪, 上曰, 不從之意, 前已諭之, 前日廢母之論, 雖與他王子有異, 今則無相應之迹, 豈有出置之理, 金瑬曰, 累承缺無相應之跡爲敎, 取見前日諸賊招辭, 則相應之跡缺矣。豈以前後有異, 而以爲實無相應之迹乎。尹昉曰, 相應之跡, 雖曰未知, 而若有相應之事, 則當執法請之, 豈有止請出置而已乎? 金瑬曰, 聖意至極, 孰不欲承順, 而若有變亂, 則仁城豈必終守臣節乎? 宗社爲重, 速爲處置宜矣。李廷龜曰, 相應之迹, 分明昭著, 則不當以保全爲請, 當以周公之誅管·蔡處之, 況取見賊适時推案, 則賊招狼藉, 前後如一矣。前日宗社幾危, 幸賴天佑, 得以再安, 是何等事, 而爲嘗試之乎? 此乃處變至極道理也。前日晝講時, 以聖人保全之道上達矣。朴東善曰, 以私恩言之, 亦不妨矣。羅萬甲曰, 近日人心不定, 以禍本尙在故也。人主之所恃而爲國者, 大臣也。今日入侍之臣, 亦上之倚重者也。臺官雖不盡入, 兩司亦已入參, 論列若是, 而終不允許, 是不信大臣重臣臺諫之言也。今日大臣重臣兩司, 俱入榻前, 請速斷之, 此事關於宗社安危, 而若不力爭, 則是臣等之誠意不足也。申欽曰, 臣於出仕引見時, 曾已陳達矣, 重臣三人, 以微失, 一時見罷, 雖非以臣之故, 而實由於臣, 極爲未安, 李貴元勳倚重之人, 張晩所授重任也。今者曠官已久, 極爲未安, 惶恐敢啓。上曰, 非他人所爲, 乃自作之孽, 於卿有何未安乎? 申欽曰, 貴言語過重, 只是有害於體面, 而以本心言之, 小無所失矣。金瑬曰, 韓浚謙, 以留都體察使, 今者罷遣軍官, 移送於臣, 體察之任, 不遞之前, 罷遣軍官, 似爲未安矣, 以給料爲難, 而移屬於臣, 實爲給料矣。上曰, 已爲罷遣, 不須更爲帶率矣, 尹昉曰, 大同廳事, 以形勢言之, 不得不罷, 只捧甲子條, 尤爲百弊, 頃見領相以速罷之意, 欲爲上箚矣, 旣欲罷之, 何必强行甲子條乎。上曰, 設使罷之, 今已太半收捧, 民間或納或未納, 不無彼此不及之弊, 此甚難處矣。尹昉曰, 已捧京中者, 自戶曹用於貢物之價, 已捧外方者, 使貢物主人, 下去取來, 則似無弊矣。上曰, 更會熟議爲之。上曰, 南漢山城事, 何缺申欽曰, 沈器遠才器優長, 能爲此事, 而他人則不能矣。金瑬曰, 前日昌德宮營建時, 惟政領僧軍數千名, 造家舍, 處於三淸洞, 有若結陣者然, 於事體, 甚爲殊常, 今雖與京中有異, 而不當使摠攝爲之矣。上曰, 始役日期未遠, 若罷摠攝, 恐難成形矣, 外方摠攝之弊甚多, 橫行於寺刹, 作弊於僧徒者, 頗多矣。尹昉曰, 當初則欲以摠攝, 調發僧軍, 使之赴役數日, 各給道帖, 此於國體不當, 且或有弊, 不若使各道, 定出幾名, 而自中或相助役糧, 或相替赴役可矣。申欽曰, 各官之調發僧軍, 必以本鄕僧定送, 故每侵責其一族而搜出矣, 僧徒非獨多在於大刹, 處於小菴者亦多, 官令調發, 不如摠攝之多得僧徒也。然以事體言之, 金瑬之言是矣。前則如惟政者, 爲摠率之故, 善爲之, 今則無之, 故不如曩日矣。金瑬曰, 僧徒之中, 亦多爭爲摠攝者, 以此多有弊端矣。申欽曰, 張晩主管此任, 細知事情, 今若出仕, 則善爲酌量處之矣。上曰, 問于主管者, 參酌爲之, 羅萬甲曰, 仁城事, 上下相持, 中外悶鬱, 臺諫之意, 以爲自上不從, 則不止矣, 尹昉曰, 中外人心, 日益疑懼, 宜速允從, 朴東善曰, 大臣之意, 亦與三司無異, 亟賜快斷, 申欽曰, 三司經年相持者, 以念國事憂危, 人心未定, 血誠陳啓矣, 臣於引見時, 已爲陳達, 聽言之道, 不在言之多少, 一言可定矣。金瑬曰, 臣當自政廳啓達, 而今入榻前, 玆敢啓達矣。鄭曄今陞一品大司成, 乃三品之職, 仍帶此職, 未知, 何如? 上曰, 古無此例耶。金瑬曰, 國初或有一品而帶者, 缺實職而兼帶, 如館閣堂上之例, 近來則只有嘉善大司成, 而亦無正二品兼帶之規矣。上曰, 此任必經累年, 可以有效於敎育, 雖仍帶何妨。金瑬曰, 然則大司成爲兼職, 而不爲實職矣。上曰, 然則何以爲之? 金瑬曰, 此乃限定官制之事, 宜問于大臣矣, 上問于左右相曰, 鄭曄仍帶大司成, 何如? 申欽曰, 古者有以一品而兼者, 大典頒降之後, 爲正三品而無兼帶之規, 未知何如也。尹昉曰, 以規例言之, 當遞矣。但鄭曄, 受任已久, 若可仍存, 帶知成均似可矣。申欽曰, 同知事則或以他官兼之, 而知成均, 則乃大提學之例兼也。他官不可兼之矣。且旣爲一品, 則於官制, 似爲殊常, 未知。何如? 上曰, 然則遞。已上燼餘 。
○ 大臣·禁府堂上·兩司長官, 引見入侍, 上御資正殿, 引見尹昉等, 上曰, 此獄事情狀, 何如? 尹昉曰, 未能詳知, 而此下缺李廷龜曰, 今者告變, 與前頗異, 安亨則以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