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欽 등이 入侍하여 聖學, 工夫, 詔使의 동향, 黃海道 別勝軍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講訖, 欽曰, 逐日經筵, 可見聖學勤篤之至意, 然學文之道, 惟在於講明義理而已。若文學者, 不過爲治心之助也。古人曰生疑者, 是長助處, 接遇向學之臣, 頻頻下問, 如詩之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 講盡蘊奥然後, 聖學, 可就於日將矣。允謙曰, 大臣之意, 盡矣, 必講論旨義然後, 自下當啓發聖學之所未及處矣, 臣於前者, 屢陳聖學, 必就大學上求之, 有一經一法, 卽轉身擔當, 而尋入門墻, 方可得力, 故平常用心處, 及凡措事間, 未審聖學之如何, 惶恐不敢仰稟, 而爲學工夫, 常於心上, 察其王伯之分, 與所講之學, 互相發明, 可矣, 若有所間斷, 何以至於成就乎? 潤雨曰, 學者工夫, 以近理自得爲上, 而文字間, 則惟知古今事理而已。隋煬帝, 善於文辭, 皆無益於亂亡也。臣, 頃忝春坊, 進講於世子, 則世子, 性質甚爲英明, 文辭亦將日就, 而第不留意於學問上矣, 前以箴銘書屛以入, 其後又書敬齋等箴以上, 而通鑑一書, 不是切己之學, 論語·小學, 一語一事, 無非有益, 臣意, 以小學繼講, 可也, 何必以通鑑數多之冊, 虛費日月乎? 允謙曰, 古人論學者, 甚爲分明, 少無差謬焉, 欲讀雜書, 則幾於玩物喪志, 必須博學廣問然後, 多益於處事之間, 故程子亦以此爲先, 而大學或問之所著, 甚爲仔細, 若以博洽爲事, 專尙文辭, 則已與身別學問, 蔑如也。必文與義兩盡, 互相爲用, 切磋於博約之地而察之, 則一字一句, 皆有益也。欽曰, 詔使, 已到椵島云, 而更無馳報, 未知今已登岸否也。上曰, 初二日, 定到椵島與否, 未能的知, 而大槪計程則近似矣。欽曰, 近以詔使事, 中外奔走, 未遑及他, 而西邊防戍, 必預爲經畫, 可保无虞, 頃者, 李曙, 見臣備言土禁軍之事, 故臣意, 亦以爲然, 卽通書體察而問之, 則答以必得盡心者然後, 方可爲之云, 如欲必行, 則當問於體察都元, 兩處而爲之矣。上曰, 廣問詳議爲之, 但祖宗朝, 西北所置土禁軍, 其數甚少云, 今以應募之軍, 皆稱土禁軍, 其事勢, 未知如何? 欽曰, 此, 李曙, 欲聳動人心之意也。近與多人相議, 則皆以爲不入南軍, 則無他得軍之路云, 而申景禛, 亦言此事之難便矣。上曰, 應募數小, 豈至爲害, 慮或無多, 中止不爲, 則失計, 甚矣, 李曙言, 南軍入防之時, 例有散料之事, 以其所費, 給餽募軍, 則彼此樂從, 公私皆便云者, 似爲近理矣。欽曰, 黃海道別勝軍之事, 亦似近理, 故試令爲之, 而第未知事與言合也。近日國事, 別無顯然弊瘼, 且六卿之人, 皆輿望所屬, 此外屈指, 更無他人, 而事不修擧, 一向至此, 是猶列五味而不能調和, 必也相臣, 有能統率, 人才皆思效力, 卽今朝廷之所去者, 賄賂借乞等弊, 而如臣, 處此不敢當之地, 雖無作奸犯科之事, 小無出謀發慮, 以爲圖報之計, 若久於此, 則恐多傷損國事也。語曰, 不如得一伯樂, 須得其人, 委任責成焉, 詔使過後, 凡諸修改之政, 必當次第擧行, 而我國, 西有邊虞, 便民之政, 例必見阻於此, 深願早爲之善處也。臣非敢要爲辭退, 切悶國事之如許而達之耳。潤雨曰, 正言李景曾, 以慶尙道京試官, 時未還來, 依前例, 院書吏, 給馬下送, 何如? 上曰, 依啓。上曰, 國事之日漸頹廢, 由予不德之致, 其責, 豈在於大臣乎, 大槪卿亦不可退托, 振作之道, 益自勉焉。欽曰, 我國事, 如六曹及各司, 竝無頭緖, 此不可徒授下吏而爲之, 各司之於六曹, 皆有所統屬, 而郞官輩, 俱不省旨, 未必得授其人, 依大典, 仕備九百而始遷, 且其堂上, 自擇郞僚, 善則徵辟, 否則汰去, 其於所管, 察其能否, 以示懲勸事, 六曹判書處, 臣當戒飭自上, 亦不必苟充也。上曰, 卿言甚切近, 自前言于吏曹, 而不爲奉行, 致有數遞之弊, 此意, 更言于吏曹, 且六曹判書, 若察郞官之不職者, 則似當汰遞, 以爲吏曹差送, 而任之不遞, 以致貽弊, 所失尤大矣。欽曰, 兵曹如軍馬武備等, 三色, 各有所管, 而祖宗朝設置五衛者, 慮專屬兵曹, 或有權重之患, 故京則五部外方, 如義興衛, 次知忠淸道等事, 是也。今日之務, 必先明是法, 可矣。上曰, 崔鳴吉上疏中, 事意如何, 欽曰, 鳴吉疏中職名事, 雖不改, 仍存無妨, 至如六部, 各有統率之事, 則似乎得其要, 臣所謂得授其人, 各自盡心, 必有其效者, 此也。不然, 則血脈不屬, 無所拘束, 號牌量田, 雖欲爲之, 得乎, 李貴所言, 鹽鐵等事, 端人正士, 必不擔當, 而其餘願爲者, 則雖有其才, 皆不合用, 徒爲貽弊而已。方今事務, 最切緊者, 皆不在六部之外, 而若欲猝變胥吏, 奸巧之習, 平生之官, 先事嚴治, 則必有生變之患, 擇任解事之人, 浸浸然觀便善圖, 事可成也。上曰, 崔鳴吉箚中改名事, 不必爲之, 末端矯弊習之言, 甚爲合當, 弊習果爾, 則國事不可爲矣。欽曰, 大典內, 有可爲者, 有不可爲者, 六曹判書, 若開卷試之, 則可以知也。上曰, 號牌量田, 必有所爲然後, 可成國家模樣, 而我國之事, 例必臨時猝發, 竟歸於不能成, 此則預爲講定, 何如? 欽曰, 此亦論議多岐, 或云量田, 先使守令爲之, 次遣京官云矣。上曰, 兩事中, 亦有先後可否之分然後, 必定其法, 今年始行某事, 明年又行某事, 而可得成效, 其餘節目, 都在於施措間耳。欽曰, 詔使經過後, 勢當議處, 而終恐不能成也。上曰, 成與不成, 都不在他, 只在得人與否兩件事耳。我國之政, 徒煩事目, 終不施行者, 久矣。欽曰, 鐵原等處土賊之事, 時未見監司之來報, 而大槪歲若凶歉, 則恐有處處如彼之患也。上曰, 今年春雨支離, 慮有農事之所害, 而近又旱甚如此, 亦可憫也。紐曰, 今日朝講, 大臣以下齊會後, 崔來吉, 始爲來詣, 請推考。上曰, 依啓。命世曰, 端午節扇事, 前於榻前之啓, 請治全羅監司, 及都會官, 而適因尹天鼎, 問其曲折, 則其中六七邑, 趁不送來, 等待之間, 以致遲滯云。以此見之, 似非都會官之罪也。其未送之邑, 推考, 都會官則分揀, 何如? 上曰, 各官, 雖怠慢不送, 都會官, 所當報監司而治之, 豈曰無罪乎? 命世曰, 同福·昌平·康津·海南等邑, 不送云, 此亦不可舍也。上曰, 其公事下去, 則監司, 似當査出啓聞矣。燼餘
○ 講訖, 欽曰, 逐日經筵, 可見聖學勤篤之至意, 然學文之道, 惟在於講明義理而已。若文學者, 不過爲治心之助也。古人曰生疑者, 是長助處, 接遇向學之臣, 頻頻下問, 如詩之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 講盡蘊奥然後, 聖學, 可就於日將矣。允謙曰, 大臣之意, 盡矣, 必講論旨義然後, 自下當啓發聖學之所未及處矣, 臣於前者, 屢陳聖學, 必就大學上求之, 有一經一法, 卽轉身擔當, 而尋入門墻, 方可得力, 故平常用心處, 及凡措事間, 未審聖學之如何, 惶恐不敢仰稟, 而爲學工夫, 常於心上, 察其王伯之分, 與所講之學, 互相發明, 可矣, 若有所間斷, 何以至於成就乎? 潤雨曰, 學者工夫, 以近理自得爲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