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政殿에 尹昉 등이 入侍하여 軍役 充定, 號牌 실시, 城役 정지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 上御資政殿, 前簷引見, 左議政尹昉, 右議政申欽, 兼吏曹判書金瑬, 兼兵曹判書張晩, 延平府院君李貴, 戶曹判書金藎國, 完城君崔鳴吉, 右承旨金蓍國, 假注書申悅道, 記事官沈東龜·尹絳·昉, 進榻前啓曰, 近來聖候, 何如? 上曰, 如常。昉曰, 群下悶迫之情, 頃旣陳達矣。萬一有不安之候, 則何以爲之? 群下皆以爲悶矣。上曰, 定軍事, 論議不一, 大臣之意, 如何? 時急之事, 尙未完定, 極爲稽緩矣。昉曰, 領相李元翼, 以李貴箚勿遣御史之說爲當, 臣意亦然。第本廳堂上之議, 以爲我國凡事, 如災傷擲奸, 尙遣御史, 如此莫重之事, 不可不遣御史, 或云如遣御史, 則人心驚擾, 不如不遣, 彼此矛盾, 處之極難矣。上曰, 速遣御史, 則人心何以驚駭, 緩遣御史, 則人心何以不驚駭乎? 貴曰, 人心非因御史而驚動也。號牌之後, 百姓流移, 不奠厥居, 私奴或換上典之名, 二行缺御史下去點考, 則似便矣。監司之令, 守令宜無不從, 若御史下去, 則監司必推托於御史矣。且御史不得人, 則不能善處矣。上曰, 御史差定之人, 皆能善爲者乎? 若非其人, 恐有弊, 唯在御史之賢否耳。貴曰, 全·慶·忠·京四道監司, 旣得其人, 委監司爲之, 可以善處矣。鳴吉曰, 御史今當發遣, 而議論不一, 如不遣之, 則守令必無忌憚, 民亦不信朝廷之令矣。貴曰, 姑不遣御史, 以爲虎豹在山之勢, 如遣御史, 而不能善處, 則當更遣御史乎? 鳴吉曰, 監司事多, 而御史則單擧其事, 可以易就矣。晩曰, 當初號牌之論不一, 而臣意以爲, 深加酌定, 勿爲浮議所動, 可以成事矣。臣意八道人口, 幾至二百萬, 而今但一百二十餘萬, 則其間, 雖有漏落, 不過十萬口也, 人口可謂少矣。甲戌年軍案, 騎·步兵及水軍三色軍, 各鎭分防, 上番磨鍊時, 以十九萬戶而分定矣。今之軍數, 雖未盡抄, 而應當定軍者, 僅四萬矣。以四萬而分防於慶尙·全羅·忠淸·京畿·黃海, 則各鎭全無水軍矣。上番則李曙以二千戶磨鍊, 臣以爲外方, 則一定之後, 不可移易, 上番軍, 以一千五百戶磨鍊, 其餘添補外方云, 則曙亦以爲然矣。步兵雖少, 而以落講儒生及業武充定軍保, 捧價布用之, 似當矣。臣聞在祖宗朝, 雖公卿之子, 觀光時皆稱保人, 有身則有役, 士農工賈, 無一閑遊, 而首相箚及李貴之言, 皆以落講校生, 汰定軍保, 爲重難擧措, 若行此法, 則果爲取怨, 而不然, 無以成形矣。上曰, 諸色軍充定, 僅四萬則逃故, 必不盡充矣。晩曰, 若爲盡括, 則充逃故有餘, 而逃故數則七萬矣。上曰, 此是近間蕩滌之數耶。逃故七萬, 則新充定軍, 可備七萬之數乎? 晩曰, 有十二萬人, 可充四萬戶, 以四萬戶磨鍊, 各道各鎭分防軍及上番軍, 則步兵鮮少, 姑以前步兵充之, 可矣。貴曰, 有餘丁矣。晩曰, 餘丁者不奠厥居, 有名無實, 而不可虛棄, 故捧木一匹, 此則不實之軍也。落講校生及業武, 則皆有根着, 雖或取怨, 可以定軍。貴曰, 臣之多言, 上亦厭之, 然二行缺不能自存, 士族者, 國家之元氣也。壬辰之亂, 趙憲七百義士, 皆校生也, 此時果爲此擧, 則大失人心矣。保國當以得人心爲本, 而旣失人心, 則國何以保乎? 臣意以爲, 落講校生, 稱以武學, 只令上番, 如是變通, 則不失人心矣。上曰, 御使發遣最緊。晩曰, 使監司整頓, 則順便, 而許多列邑巡歷不易, 發遣左右道御史, 則各有主者, 易爲完了矣。御史若不善爲之, 則可以遞差, 而論議紛紜, 當局之人, 未能措手, 欲速完了, 則急遣御史, 可矣。瑬曰, 關西原居人無多, 而入作多有之, 民賴以存, 號牌時盡定軍役, 原居之民, 不能料生, 處處呼訴, 況與賊對壘? 又被毛兵侵毒, 困悴之狀, 慘不忍言, 若遣御史嚴督, 必有土崩之患矣。晩曰, 瑬言, 是也。瑬曰, 關西之民, 佩牌後多逃散, 守令以得罪爲悶, 故臣書啓若干條矣。且沿邊列邑, 皆擇校生丁壯, 固束爲一隊, 日夜待變, 李希建騎兵有四百精銳, 而問之則校生隊也。沿邊用武之地, 不無皆然, 名雖校生, 實則軍兵也。今若考講, 則是敎之以武事, 而責之以儒業也。淸川以北, 勿爲考講, 何如? 晩曰, 咸鏡北道兵使尹璛, 爲人開明, 考講事, 可以善處, 請勿遣御史。上曰, 咸鏡北道·平安淸川以北, 勿送御史, 可也。昉曰, 御史發遣事, 所以遲難者, 國事非可獨斷, 必博采衆論, 從長用之, 大槪號牌之法, 太宗朝行之數年, 世祖朝行之十年, 成宗時只爲戶籍, 此法之難行, 久矣。民不知法立之爲善, 而徒爲歸怨於朝廷, 遷延歲月, 百計百出, 人多死徙者, 正坐此也。如不速爲完了, 民罹禍網矣。若不遣御史, 則令監司十分緊着爲之, 可以完了矣。上曰, 御史必須愼簡, 如非其人, 一道之事誤矣。晩曰, 凡事不無論議, 必速完定, 可矣。人有至冤極痛, 而久則忘之, 當初騎步兵設立之時, 人豈不怨耶? 上曰, 言者之不欲遣御史者, 蓋慮御史之不善爲之也, 領相之意亦然。但監司旣爲整頓, 而御史又爲搜括, 則再番騷擾, 極擇御史遣之, 則可以一番整頓矣。鳴吉曰, 閑良二行缺不成矣。御史下去, 往于都會, 一一査覈後, 又往他都會査覈, 事目已定, 必御史爲之, 監司不可爲矣。貴曰, 彼言聽之雖美, 不更事之言也。監司着實爲之, 則守令無不奉行矣。昉曰, 校生五萬中, 二萬盡皆定軍, 則必多冤矣。雖落講而四祖有顯官者, 爲武學, 若是賤人之子, 則充定軍役, 何如? 上曰, 卿言甚善。大槪校生四祖有顯官者, 幾人耶? 兩南則儒生極多, 不應落講之人, 多在額外云。雖落講而置簿於武學, 非文非武之人, 則充定軍役, 分二層爲之, 好矣。鳴吉曰, 兩南則兩班之子, 皆入校籍, 京畿則不然。上曰, 若是兩班子, 則孰不通庸·學耶? 若然則不爲充軍者, 多矣。瑬曰, 武學非祖宗朝法也, 永爲武學則可矣, 若又變通, 則武學無所托矣。昉曰, 武學數多, 則輪回上番, 何如? 藎國曰, 考講額數, 多寡未可定矣。臣昔年爲平安監司, 巡到碧潼閱武, 有一人傍觀, 招問則乃校生也。令試讀書, 則全不識字, 卽令降定軍保, 則其人略不動色曰, 宜矣, 但此邑校生, 無出我右者, 我若定軍, 則校生無一人矣。臣又問於其邑守令, 則其言, 果不誣矣。臣卽使之團束, 江邊校生, 敎射而誘之曰, 賊若圍城, 雖以女子, 而編於行伍, 況於丈夫乎? 列邑皆從之, 而義州則爾瞻爲尹不從矣。上曰, 如此之處, 知而處之, 可矣。鳴吉曰, 奉常寺書吏, 參原從而因爲本寺書吏, 自上命爲減除矣。第原從元多, 冒屬奉常寺書吏, 二十五人皆參原從, 而不得査出, 提調因請以爲, 本寺書吏, 入啓稟矣。凡各司下人, 各於其司, 還定書吏, 勿入忠翊衛, 似便矣。上曰, 雖參原從, 而無功者有之, 若有功而仍爲書吏使喚, 恐不無怨, 有功之人, 不可待之如是。藎國曰, 屬于忠翊衛, 而猶爲書吏者有之。瑬曰, 靖社原從中, 果有有功之人矣。至於十三日錄名者, 皆非有功之人, 雖無書吏, 亦不爲冤, 大槪雜亂, 無從査出矣。上曰, 忠翊衛勿爲侵責, 稱以忠翊而除番, 使爲書吏, 可也。藎國曰, 兩西·北道·江原各驛濫率雇工, 亦宜汰定軍役。上曰, 然。藎國曰, 一行缺才差定, 如非試才之人, 則定軍可矣。上曰, 生進亦爲之乎? 藎國曰, 初試生·進之人, 不爲擧論, 其餘冒屬之人善射者, 充武學, 不善射者, 定軍, 宜當。上曰, 然矣。鳴吉曰, 曾搆啓辭而不入矣。當初事目, 過峻必如此然後, 可以成事, 而今幾垂畢, 似當緩其法矣。上曰, 然矣。鳴吉曰, 無牌者當斬, 而或云重杖, 定苦役者, 何如? 藎國曰, 自首爲軍者, 捨其罪而入籍, 可也。昉曰, 自首之人, 或定官屬, 或屬各驛, 爲當, 只爲重杖, 而定役法太緩矣。貴曰, 自古未有自首而治罪者也。所謂自首者, 開其生道也, 旣以白[自]首爲令, 而重杖定役, 非其本意也, 法不可如是撓改矣, 隱漏現捉之人, 斬之亦可, 而人多誅戮, 誠可慘矣。藎國曰, 自首願爲軍者, 定軍役, 現捉者, 定漕水軍, 公私賤各於現捉處, 定官奴婢·驛率丁, 可矣。上曰, 自首之人, 若定軍役, 與當初無罪犯定軍之人, 少無差等, 民必輕蔑國法, 降定漕水軍, 可矣。鳴吉曰, 公私賤自首者, 何以處之? 上曰, 亦定漕水軍, 如何? 瑬曰, 士族之奴, 世傳子孫, 若定水軍, 恐未妥當。鳴吉曰, 良人投屬於私賤, 豈私賤而有漏落者乎? 京中士夫, 無許屬之理, 而外方品官, 或多許屬爲奴, 或有俱是良人, 而互爲上典者, 或有僞造上典之名, 而書之者矣。上曰, 處置甚難。鳴吉曰, 近有龍仁人來呈本廳, 元是良人而爲私賤, 欲爲還良矣。貴曰, 祖宗朝有辨別都監, 事完後, 可爲之矣。晩曰, 龍川府李希建處, 自上特賜衣材, 西邊將士, 孰不感激? 希建前者, 受賜江華島馬, 極其雄健, 而斃死之後, 爲人淸簡, 不更備戰馬, 司僕寺所養, 可合戰馬者, 擇給, 何如? 上曰, 令司僕寺給之。欽曰, 司僕無善馬, 江華島馬擇給, 可矣。上曰, 依爲之。鳴吉曰, 草記已爲之矣, 毛都督處遣重臣, 似爲無益, 故姑不定奪矣。上曰, 大臣之意亦然否? 瑬曰, 都督之勢, 與前大異, 前則自中朝二行缺則道有餓殍, 相望垂死之人, 持瓢乞丐者, 不知其數, 都督之勢急矣。李尙吉雖爲親切, 而糧餉一事言之, 如水投石矣。今遣重臣定約條, 則彼此勉從, 而後日, 必不如約矣。小臣今番奉使, 遭極變而不能善處, 貽辱國家之罪, 大矣。都督令王士善, 領騎兵八百, 以衛護天使爲名, 而所過鷄犬不寧, 臣微通天使, 天使甚怒曰, 吾當還送。又曰, 彼不顧天子之令, 況於我言乎? 到林畔, 其夜大雨, 招通事言曰, 爾國軍馬, 具軍裝守直墻外云, 到鐵山守令·將官, 皆以爲都督, 必作挐趙時俊, 報于尹暄, 尹暄以語于臣, 而王士善騎兵, 屯於門外, 士善等在大廳, 伺察動靜, 如有不利天使之事, 則不爲預通未安, 故不得不通於天使, 而天使得宜誠爲幸矣。都督移鎭蓋州, 則與賊對壘, 軍皆厭避, 必不移鎭中朝, 若强之則必生變矣。飢餓之患, 若到十分地頭, 都督雖不欲作挐, 而手下之人, 豈無搶掠之患? 今以難從之請往諭, 必不動聽, 雖聽之, 必不久背約, 重臣之遣, 果無益矣。本道無數百石儲糧之邑, 遠途亦難輸運, 唯當隨吾力之可及, 而爲之接濟, 預爲設備以待之也。上曰, 此草記新入矣。使臣雖有蘇·張之辯, 而彼豈終始守約? 姑不送之, 可矣。鳴吉曰, 李慶全姑勿發送, 遣年少京官, 致賀, 可矣。欽曰, 趙祐旣到我地, 自上一番致問, 似不可廢。上曰, 然, 但自京別遣, 慮有不及。自該曹下送禮單, 令其道守令問安, 可也。上曰, 都督前此送物貨, 責出糧餉於我國, 今則不送物貨, 只責糧餉, 而陳達於天朝曰, 只飮朝鮮之水云, 欲爲定約條者, 此也。鳴吉曰, 所給軍糧之數, 明定約條, 移咨軍門, 則甚爲明白。上曰, 如此然後, 中朝可知都督之取資於我國矣。瑬曰, 天朝如有速移蓋州之命, 則必然生事矣。臣聞之, 毛之所忌憚者, 李莞·李希建也。所可憂者, 毛若巡到某邑, 殺害守令, 奪取倉廩, 則誠非細慮, 朝廷預爲處置, 可矣。彼包藏凶計, 來二行缺 雖無朝廷之令, 不可使之入城, 雖使入城, 只許其將領及若干人隨入而已。瑬曰, 毛之爲人躁妄, 反覆不測, 其部下南北將, 亦皆離心矣。上曰, 彼懷逆心, 則必有自中之變。瑬曰, 然矣。欽曰, 李曙狀啓中語, 乃臣之本意也。臣之欲停城役者, 以僧徒怨苦之故也。城役雖有未盡之事, 速放僧徒, 可矣。晩曰, 僧徒之赴役者, 三萬餘名, 而今幾垂畢, 宜爲放役, 其他未赴役僧徒, 令各道勿送, 如未受度牒之僧, 則納木一疋, 以補山城軍需, 而受出度牒, 似當。以此意言於李曙, 則各道摠攝, 已爲放送矣。山城事, 李曙竭盡心力, 李一元·趙執·白先男等, 亦皆殫誠爲之, 他日之得力與否, 未可知矣。貴曰, 南軍事, 臣每言之未安, 臣則以爲勿入南軍, 以安下三道之人心, 則雖有意外之變, 可以收拾, 預入南軍, 以失人心, 則臨急, 必無赴難者矣。今當入番五千之軍, 無可饋之糧, 先措軍餉於下三道, 然後入防, 可矣。如無其食, 則軍亦無用矣。上曰, 無食之兵, 無用之言, 信矣。旣行會八方, 定其師期, 亦不可已矣。貴曰, 師期雖定, 改之何害? 收聚土兵, 以固邊圉爲得計, 添入客兵, 資糧不繼, 非計之得也。入防時, 本邑例給十五匹, 而用盡於道中, 旣到例食邊儲, 遠道軍兵之調發, 自古以爲難矣。上曰, 朝廷亦豈樂於入南軍也? 出於不得已也。貴曰, 困於赴防, 傾家破産者有之, 自今勿爲赴防, 團束爲侍衛, 有變則赴難, 可矣。上曰, 出身困苦之言, 是也。但自前赴防, 一朝更改爲難, 大槪本兵之地, 知出身之怨苦, 不爲頻數入番, 則少舒其怨矣。鳴吉曰, 平安道入作移來移去之人, 列邑守令, 收布自用, 以此添補軍餉, 宜當, 欲入啓定奪, 而監司尹暄狀啓有云, 入作等聞定軍之事, 願屬牙兵, 故姑留其公事矣。旣厭其定軍, 而願屬牙兵, 捧南軍資裝木十五疋, 而入送倩人立役, 則彼必樂從矣。上曰, 不然。民不信國家之令, 雖給木疋, 豈肯爲之耶? 瑬曰, 臣見西邊將領, 則皆以無兵爲憂, 其所謂民兵, 率家屬而入城者, 二行缺某處, 而措備軍餉, 宜當。上曰, 雖不下諭, 當事之人, 豈不致念? 瑬曰, 一人給木十疋, 使自爲守, 最好, 而西人厭避國事, 決難爲之。上曰, 民兵用於守城, 乃是國法, 何用給木綿乎? 若本邑不能使令, 則雖給木綿, 豈肯用命耶? 晩曰, 木綿則濫用, 而軍無見存者, 則不可矣。上曰, 入送木綿, 則邊將, 必濫用矣。晩曰, 出身戊午榜以上者, 未赴防者, 以上僅數百名, 故庚申榜中, 欲抄送四五百名, 而自上命勿抄送, 故欲以新出身數百名及五千軍入防, 又欲抄送黃海出身, 而恐爲取怨矣。上曰, 國家待武士之道, 不當如是, 姑勿送, 可也。昉曰, 校生落講事, 崔鳴吉知之, 當付標以入矣。上曰, 右相之意, 如何? 欽曰, 號牌事, 御史下去, 則速爲完了, 而方外之言, 不勝藉藉, 如不遣御史, 則專責監司, 可矣。上曰, 今當議擇御史, 御史中必有善爲者, 亦有手生者, 不可不愼擇送之矣。晩曰, 如此大事, 不善結局, 則豈非可憂之大者乎? 臣等常用悶慮耳。上曰, 所關重大, 故不厭熟講矣。鳴吉曰, 齊民恐御史之搜括太苛, 守令恐其生事, 爲御史者, 厭其在外之久, 如是洶洶耳。晩曰, 御史等, 皆厭避國事, 誠爲非矣。上曰, 然。若才不逮, 則亦難爲之矣。鳴吉曰, 或換道或改差, 何如? 上曰, 此事係國存亡, 不可不愼。鳴吉曰, 發遣事牢定矣。大臣以下趨出。上命張晩·金藎國·崔鳴吉仍留勿退。晩曰, 當此大事, 臣忝冒兵長, 病不察任, 已極可悶, 而論議紛紜, 罔知所處矣。上曰, 初意以爲, 嚴明號牌之法, 則隱漏者盡去, 庶幾充定逃故, 而上番軍, 漸不如前日之數, 歲抄充定, 亦無添補之處, 當局之人, 未知何以處之? 晩曰, 臣意亦爲爲人口數, 幾至二百萬, 而只是一百二十餘萬, 則人口至少, 軍丁之少, 勢所使也。私賤之數太多, 幾至數十萬, 應當定役者四萬戶, 乃是十二萬, 而其間豈無加減乎? 待各道成冊之來, 更爲抄啓矣。上曰, 壬戌·癸亥年間軍數, 幾何? 晩曰, 上番軍數, 不如今時之多矣。二行缺激聖恩耳。其於國事糜粉, 固所甘心, 而第兵長·體察, 俱是莫重之任, 以一身而當二任, 愛臣者以爲病人, 何以擔當? 惡臣者至有不測之言, 惶悶罔措。如不遞體察之任, 則請改本兵之長, 不勝幸甚。上曰, 卿之才器, 實爲過人, 此時當此二任者, 非卿而誰耶? 卿其勿辭。已上燼餘日記
○ 辰時, 上御資政殿, 前簷引見, 左議政尹昉, 右議政申欽, 兼吏曹判書金瑬, 兼兵曹判書張晩, 延平府院君李貴, 戶曹判書金藎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