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政殿에서 金益熙 등이 입시하여 형벌의 문제, 형부 등의 인선 문제, 火藥을 궐내에 저장하는 문제, 甲冑와 火藥의 제작 문제, 風災의 참상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是日午正, 上御文政殿。講前授章音一遍。金益熙進講, 自綿綿葛藟, 止丘中有麻, 音·釋各一遍。上讀新授章音·釋各一遍。金益熙曰, 如三月·如三秋·如三歲, 註云不止, 蓋三秋者, 只言三年之秋也。三秋則九朔也, 至於三歲則盡言三歲之日月也。大車所謂畏者, 非謂畏其車服也, 畏其政刑, 故望之而畏之也。鄭雷卿曰, 大夫苟能以敎化化其民則民心自淑, 宜無如此淫奔之事, 而乃以刑政治之, 故民知畏, 而不能無非僻之心, 孔子所謂, 道以德, 齊以禮, 有恥且格, 道以政, 齊以刑, 民免而無恥, 此意也, 故曰與二南遠矣。金益熙曰, 采葛, 指爲女子之詩, 而先正臣李滉以爲, 男子思女子之采葛者而作, 其言誠是矣。上曰, 然。金益熙曰, 旣曰謂他人父, 則當謂遠父母, 而反謂之兄弟, 未知其意也。所謂兄弟, 或指其親屬而言, 於此當活看也。上曰, 以註言之, 必指親屬也。葛藟之詩, 看來惻缺流散之民, 今亦有之, 在上者, 安得免其責乎? 鄭雷卿曰, 仰足以事父母, 俯足以育妻子, 乃王政之所先也。東周之時, 去文武未遠, 而民生如此, 爲人君者, 可不儆哉? 上曰, 其時大夫, 有能以敎化, 則其民, 不如是乎? 鄭雷卿曰, 允當。太上, 敎化之, 其次, 政刑治之, 守法者, 亦可謂難矣。上曰, 古語曰, 刑以補治, 若善人則易以觀感, 不肖者必有刑以一之, 以之而之善也。鄭雷卿曰, 允當。堯·舜之世, 四凶不悛, 故有流竄誅殛之刑, 刑固不可無也。上曰, 頃者, 廟堂言, 關節請囑, 看來良可寒心, 若專行之, 人孰畏法而有所不爲哉? 鄭雷卿曰, 在廷諸臣, 難免其罪, 然秉法者, 禁沮之, 臺閣者, 糾察之, 豈不能應變乎? 此實淸朝之羞也。上曰, 今日善類登庸, 豈有此等事哉? 無乃傳者太甚耶? 鄭雷卿曰, 蘇軾言操網罟而入江湖, 語人曰, 非獵[漁], 不如舍之而人自信, 其間, 雖有增益之言, 必有疑似者, 故有是言也。金益熙曰, 關節之盛, 未有甚於今日, 今之禁亂亦然, 躬自令之, 反自除之, 皆此類也。崔鳴吉曰, 古者士夫間, 亦必有之, 若至已甚, 則是昏朝事也。今日有譏者滿庭, 豈宜如是? 但聞私勝公矣, 蓋士夫間, 雖不爲利而爲之, 抑不能拒絶人情, 染於習俗, 拘於情勢而爲之, 或偏聽一人而爲之故也。備局啓辭, 亦因此爲之矣。今此在前年, 少輩, 雖知上敎之爲至盛, 亦不必免其自蹈矣。今或有極二字缺之事, 我則明知, 而彼若不詳, 則當爲二字缺此是公心也。但其路旣開, 公少私多, 是可慮也。臣聞其中捕盜廳爲尤甚云。大將中執法若申景禧·若李曙·若具宏, 則必不如是, 其餘他人, 則旣爲捕盜, 請簡隨至, 愛者, 爲非盜, 憎者, 爲盜, 此語臣聞之曾經者矣, 此外豈有如此之甚者哉? 李曙曰, 世情之善惡, 在他司猶不能悉知, 及入刑曹, 方可審其世態, 其巧僞奸濫, 不可勝言。鄭雷卿曰, 戶判之言, 誠是矣。臣今親聽聖敎, 猶恐不能免, 況其他者, 不爲嚴禁, 無以捄之也。如上敎所謂, 敎化以變其心, 則大善, 不能, 當用刑以禁之也。近來士夫間, 至於婚姻, 亦折簡于列邑, 以求其需, 或締交市井輩, 以防貢物, 弊端狼藉, 廉恥全喪, 臣實痛之益熙曰, 胥吏除差, 亦以關節, 尤可駭也。崔鳴吉曰, 自相蒙蔽, 不爲摘發, 在上者, 何以得知而禁止之也? 私托之盛, 雖不至如此之甚, 亦足以壞治道, 而不能守法也。金益熙曰, 善士滿朝, 聖上勵精, 而民生之困, 法度之廢, 無異向時, 臣實未曉也。守令之中, 慈祥愷悌者, 亦小, 而撫養字牧者, 絶無矣。崔鳴吉進曰, 自上咳嗽, 而又有陵幸, 日氣適寒, 心甚憂慮, 今日開筵, 誠爲大幸。芎夏湯, 今則止之, 未知其症, 已平復耶? 其藥抑不當耶? 上曰, 頃者感傷, 氣候不平, 故不能煎服矣, 今則缺差, 更欲服之矣。上曰, 完豐府院君病患, 今則何如? 李曙曰, 臣身部如前, 而下部自年前氣下, 幾至踝, 而五月間, 猝有浮氣, 不得行步, 近來雖有浮氣, 倩人以扶, 小可以行耳。臣病漸痼, 在世之日少矣。臣前在刑曹時, 誠有其事, 而臣昏謬不能記憶, 不知其人之姓名, 不知其事之是非, 亦不知推考之有無, 只能記上敎之意而已。當其見此公事也。欲爲啓稟以定而不果也。蓋上意, 則必以可殺之罪, 囚其奴, 以督納其主, 囚其妻, 以督納其夫, 有傷風敎云。非泛然微罪, 若囚次知之類也。不如定其法限, 某罪, 囚奴· 囚妻, 某罪, 不當囚, 以立標準, 故臣初欲稟定, 而以多事未果, 今計莫若稟定署經於臺閣, 行移於各道矣。臣之前日不得擧行, 臣之罪也。崔鳴吉曰, 臣等所爲, 極是昏劣, 甘心罪譴, 而以國法申明爲幸矣。又被異數, 仍復兼帶, 恩命及此, 不可退伏, 故卽爲肅謝, 但負罪出謝, 惶仄無容。李曙曰, 臣曾者忝在刑曹, 初不知本部有受敎謄錄矣。久後因一人照律, 始知有謄錄, 而所謂謄錄, 多無倫序, 槪聞祖宗朝, 旣有大典, 且有前後續錄, 續錄撰成, 在於嘉靖二十二年云。其前受敎, 應皆見印於前後續錄, 而正德·弘治時受敎亦多, 其故難知也。或以弘治時事, 記於嘉靖之下, 或以崇禎時事, 錄於萬曆之上, 以此訟官臨訟, 必問於律官, 以有罪同罰異之弊, 所關非細。必一番講定, 隨時宜而存削二字缺印頒布, 而臣在秋曹, 未卽稟定, 臣之罪也。上曰, 此言是矣。言于該曹。又曰, 向聞其夫殺人而逃, 囚其妻, 使之督現, 此無理也。其夫入, 則當死, 其妻, 固不忍告其夫, 其妻, 若受刑而死, 其冤, 何如? 此無理之政也。崔鳴吉曰, 囚之固也, 刑則不可。上曰, 殺人者, 以妻囚之, 故而就死地乎? 豈無他族屬或叔·或侄之可囚者乎? 崔鳴吉曰, 世宗朝有六典, 世祖朝有大典, 而時移世變, 事多損益, 變故無窮, 施措異宜, 故旣有續錄, 又有後續錄。今則六十年間, 無更張之事, 律官輩, 私載受敎於冊子, 任意低昻, 法之輕重, 專在律官之手, 聖上欽恤雖勤, 法如是, 奈何? 大典外, 前·後續錄, 先王受敎, 竝作一書, 以爲頒行善矣。擔當世務者, 固不易得, 而若不能善爲之, 反有害焉, 又不如因時折衷也。上曰, 續錄前受敎, 不載於續錄中者, 不難知矣。當時在職者, 若善其事, 必稟定添入, 而置之忘域, 故不載其中矣。律官操縱, 可謂寒心矣。崔鳴吉曰, 爲治。必曰禮樂刑政, 禮樂刑政, 各有所管, 該司堂上·郞廳, 逐日講究, 以致熙續, 可也。今則不然, 坐起之日, 只用刑杖而已。今日如是, 明日如是, 悠悠泛泛, 法不立, 事不成, 必也。責之專, 任之久而後, 可以爲之耳。上曰, 在官一日, 當盡一日之責, 雖一日在官, 明者則有所可觀, 昏庸者, 雖十年, 何益? 所管文書, 何獨於衙門見之哉? 此非盡職之事也。崔鳴吉曰, 允當。上曰, 必有唱之, 乃有和者, 若有一二人盡職者, 則人各澡雪以自勵, 今日盡職以唱之者無故也。崔鳴吉曰, 然。人君不能以一身治國, 必得輔相, 以成治道, 今則不然, 如臣無狀, 亦忝宰列, 小無裨益, 深可悶也。李曙曰, 國家雖以戶部爲重, 而刑部之重, 不下戶部, 戶部則祖宗朝設法嚴密, 若使該官, 遵而勿失, 亦足以治之, 刑部則詞訟甚繁, 人多詐僞, 治之極難。崔鳴吉曰, 爲治之道, 必曰政平訟理, 而我國則視之不緊。若戶部, 利之所在, 故胥吏久任, 多能辨事, 刑部則不然, 下輩皆是烏合苟充者, 臨事不能辨, 此亦一弊也。李曙曰, 不但下吏如此, 銓衡注擬之際, 先擇侍從, 次擇戶·兵郞官, 次擇守令, 而若於刑部, 則多不解事無能之員, 遇事必問於下吏, 此亦一弊也。況於詞訟之際? 例有立落, 立落之際, 必咎訟官, 仍生巧中之計, 苟非其人, 孰有不顧人言, 一從公正, 以斷其獄哉? 上曰, 此言甚是, 今後刑郞, 極擇差出。鄭基廣曰, 李曙之言, 誠是也。臣頃爲刑曹郞官, 故悉知其事。蓋本曹下人, 無料布分給之規, 只以題音分給, 以爲所食之資, 此官家使之作弊也。且本曹管詞訟, 詞訟之際, 落者必怨, 謗言山積, 孰肯不顧人言, 奮然折獄哉? 李曙曰, 臣入刑曹見, 八房中大訟積滯者四十餘條, 臣不勝憤慨, 欲一日盡決矣。法二字缺有爲訟官不決訟者治罪之條, 今則不然矣。上曰, 郞官不職, 堂上當啓聞, 守令不職, 監司當啓聞, 而上下相蒙, 不以上聞, 朝廷何以得知而治重罪乎? 崔鳴吉曰, 然, 上不糾察, 則人皆爲苟容自便之地, 孰肯獨立敢爲, 不畏彈劾, 不畏謗訾哉? 上曰, 如此者, 上品之人, 不易得也。中人以下, 每隨時浮沈而已。其間若有陰中者, 亦豈肯爲之也? 崔鳴吉曰, 自上發奸, 則恐傷於君道, 棄而不問, 則紀綱不立, 如上敎所謂一二人倡之, 秉心公平, 以陶一時, 則可矣, 自上何以悉知之乎? 上曰, 世豈無一人倡於衆中, 而爲之者也? 崔鳴吉曰, 豈曰無其人哉? 然臣夜不能寐, 百爾思之, 猶不省得其人矣。李曙曰, 才不借於異代, 世豈無其人哉? 崔鳴吉曰, 經世之才, 固未易也。守法不撓, 恪謹供職者, 亦無焉。上曰, 豈無之哉? 然或路異而職不當焉, 故不能爲之。崔鳴吉曰, 雖有之, 或精誠不足, 則不能也。上曰, 賢者, 可以矜式一世, 而或不足於救時。古語曰, 任賢使能, 能者方有益於國矣, 若無能者, 賢者, 不可獨成也。崔鳴吉曰, 然, 二者不可以偏廢也。李曙曰, 祖宗朝則火藥藏於時御所闕內, 而不置於外司, 今之景福宮內紫門, 是也。此豈偶然哉? 今者本寺及訓鍊都監火藥所置之處, 二字缺守直者, 只數三軍卒, 慮患之道, 不當如是。如不得多定軍卒, 或依舊規, 藏之於御所, 何如? 如此則可省分軍守直之弊, 且無虛疏可慮之事矣。上曰, 都提調之意, 何如? 李曙曰, 各有病患, 不得相問, 若李弘胄·洪瑞鳳, 以臣言爲可矣。鄭雷卿曰, 闕內藏之, 火災可畏, 今之時與祖宗朝異, 下輩妖草多用火, 此可畏也。上曰, 藏之闕內, 何妨乎? 溫突可畏, 不然則好。李曙曰, 雖非溫突, 無傷也。崔鳴吉曰, 遠於大內, 則可也。崔鳴吉曰, 前日大邑加鑄錢事, 自上勿施, 然解事者, 皆以爲不如是, 錢不可行也。錢之所以不能通行者, 私鑄之禁害之也。古者民爭用之, 故公家欲專其利而禁之, 今則不然, 求民之用, 而先禁之, 則民尤不喜用錢也。今者所鑄錢, 只二千餘貫, 此數些甚也, 外方以七分之一捧之, 已爲定式, 而遠方之民, 初聞錢名, 反以爲笑, 爲守令者, 於京中貿易以納, 如此則終不可行也。用錢, 只爲厚民生也。今後私家所鑄者, 切不詰問, 自公收之而已, 則官無獨鑄之費, 民有通用之路矣。上曰, 不禁私鑄, 何如? 李曙曰, 臣曾忝戶曹, 亦有用錢事目, 而終不克焉。厥後朝廷欲用之, 而停之者數矣, 誠爲恨惜。臣嘗料量行貨之道, 必當問於市民然後, 可知其弊, 故臣問於市人, 以爲卽今該曹事目, 大槪以一斤鐵所鑄錢直, 木一疋, 而銅價則木一疋, 小不下五斤, 雖有鑄錢之勞, 功役之用, 而於公大利, 市民取錢二字缺, 若有停行之令, 則其所失利者, 當過五分之四云, 是以國法爲不足恃也。且此盜鑄之利甚重, 在漢朝所難禁者, 今雖有禁之之令, 而行之極難。且聞匠人之言, 新造匙箸破鐵, 則例換甲價云, 今之錢價, 亦只以倍甲爲準, 而行之則盜鑄之利, 亦與造匙者無異, 誰肯盜鑄而就法乎? 盜鑄之弊, 不禁而自止。卽今松都已能行錢, 而錢價常木一疋, 多至四百餘文云。且其錢直, 一從市價而用之, 故行之甚易云。若一定其價, 無論豐凶, 不爲高下, 則尤爲難行矣。上曰, 此言何如? 崔鳴吉曰, 臣未知市價, 不能深究其利害, 當退而更思之, 然必有更張, 錢乃可行也。不禁私鑄, 臣意亦然, 而外論亦如此, 蓋民情不喜用錢, 而又從而禁之, 錢必不行也。上曰, 錢之利輕, 則民不失其本, 錢之利重, 則難禁其私鑄, 完豐之言, 誠爲有理矣。崔鳴吉曰, 此意議于廟堂覆啓, 何如? 上曰, 允。崔鳴吉曰, 公私互造用之, 循環然後, 自公不爲更鑄, 而錢可以通行, 國無虛費, 民蒙其利矣。上曰, 私鑄, 則錢或薄或小, 將不成錢矣。崔鳴吉曰, 古者嚴禁, 尙如此, 故改鑄以行, 若如此薄且小者, 公家不爲捧納, 則民不爲之矣。臣意以爲, 等不能行之, 則不必如是爲之, 雖有其弊, 不害於紀綱, 不害於軍需, 通行之久然後, 可以立禁也。李曙曰, 前日別造時, 必臨時取三字缺矣。四五年來, 不得仰稟, 自外斟酌缺之, 今則自內有別賜物, 本寺有所措物, 將欲稟定爲之矣。上曰, 予意不如多造甲冑也。我國戰馬少, 此雖不緊於馬上, 若舟師·守城, 必先衛身然後, 可以外禦矣。李曙曰, 前日所造二百部, 今則工匠已熟, 造之不難, 而臣以爲, 皮甲不如紙甲, 而休紙不可多得, 頃得忠淸紙七百餘斤, 將造二百餘部矣。紙甲最合於邊上寒日也。上曰, 造甲有妙理, 誤作則不防矢石云。李曙曰, 多考唐制, 依倣爲之, 而固未知何如也? 皮冑不如鐵冑, 前有上敎, 故專爲鐵冑, 而物力不敷, 所造無多也。上曰, 火藥幾何。李曙曰, 八月所造一千斤, 九月內將造一千五百斤, 每朔已爲定規。今得一隻大船, 輸致木頭, 明年三月內, 將造萬斤矣。成瑾, 上敎已陞通政, 恩渥雖重, 不如除京畿邊將, 且令別造火藥, 仍行其法於外方, 何如? 鄭雷卿曰, 臣以京試官去南方, 目見風災, 康津城樓自覆, 官廨亦頹, 山無完木, 野無完稼, 繼以惡水, 田穀蕩然。且聞守令之言, 海邊列邑, 漁採之船四十餘隻, 盡爲敗沒云, 戰船亦破碎, 此處風災, 比之南方, 十分之一矣。上曰, 若是其甚乎? 鄭雷卿曰, 恩津·扶餘·石城等地, 亦有如此之變, 國家必有恤典, 可慰人心也。上曰, 壓死者, 已爲査問垂恤, 而渰死之說, 監司不狀聞, 何也? 鄭基廣曰, 臣行到礪山, 亦聞此言矣。上曰, 令兩道監司, 査問馳啓, 遂罷出。以上燼餘 郞廳 柳一相 校正。申命佐 書。
○ 是日午正, 上御文政殿。講前授章音一遍。金益熙進講, 自綿綿葛藟, 止丘中有麻, 音·釋各一遍。上讀新授章音·釋各一遍。金益熙曰, 如三月·如三秋·如三歲, 註云不止, 蓋三秋者, 只言三年之秋也。三秋則九朔也, 至於三歲則盡言三歲之日月也。大車所謂畏者, 非謂畏其車服也, 畏其政刑, 故望之而畏之也。鄭雷卿曰, 大夫苟能以敎化化其民則民心自淑, 宜無如此淫奔之事, 而乃以刑政治之, 故民知畏, 而不能無非僻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