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 등이 입시하여, 적의 聲勢와 講和 방안, 皇帝에 대한 親見禮 및 東宮의 入送 대책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缺, 何如? 上曰, 文字則渠必不受矣。張維曰, 今日則只當缺而已, 文字則前頭當有之矣。金瑬曰, 彼於初頭, 雖發難從之事, 後則似不必如是, 援兵若連日上來, 欲持[恃]此爲聲勢而講和矣, 近來絶無上來者, 忠營之軍來到獻陵云(云), 而夜間無應火, 露積亦無應火矣。上曰, 露積則應之, 而檢丹不應云矣。瑬曰, 檢丹形勢, 非敗處而不爲應火, 極可怪也。上曰, 必移陣也。瑬曰, 忠營之軍, 亦未知住某處, 外援進[雖]來, 形勢偏[隔]絶, 無以倚缺, 甚可悶矣。上曰, 渠以汗來而不敢酬應云, 今雖送使, 當問汗而後, 可以酬應矣。洪瑞鳳曰, 未知渠當率入汗處耶。李景稷曰, 渠亦約來到[待]於昨日所見處矣。王子之陣, 亦不率入, 何可率往於汗處耶? 臣意汗雖不來, 渠勢旣重, 則汗之來與不來, 我之見欺與不見欺, 有不足論矣。彼言王子來汗來者, 皆欲齊[高]其言而已, 惟在城中應備之如何矣。上曰, 極是矣。金尙憲曰, 臣意明當知之矣。上曰, 其言是矣。渠若推諉而不答, 何以爲之? 維曰, 渠旣推諉於汗, 今若不爲直通於汗, 則亦如昨日而止矣。尙憲曰, 渠不復爲前言云, 執此酬應, 何如? 上曰, 昨日至擁黃傘而登城, 吾若以爲僞言則似不可矣。禮判之言亦是矣。當問汝不復爲前言云, 何以爲之云云, 可也。景稷曰, 當言汝言[之]皇帝雖在瀋陽, 吾亦尊之, 不必以來此而加尊云云, 似可矣。上曰, 其言是矣。鳴吉曰, 當言聞皇帝遠來, 國王不勝未安, 送人問安云云, 何如? 遭此無稽之恥, 豈可無避屈之辭? 瑞鳳曰, 我國動於浮議, 旣有誤事, 謝之無妨矣。上曰, 然矣。尙憲曰, 今日則汗來之說, 自我當示不信之意矣。鳴吉曰, 如此則必生大事矣。尙憲曰, 有何大事? 維曰, 人情事勢, 旣言皇帝出來, 而我不信之, 則其心當以爲如何耶? 在我之道, 內雖不信, 外當唯唯矣。鳴吉曰, 然則當爲講定乎? 上曰, 今日不必講定, 問曰, 汝等欲爲何事, 當歸問於朝廷而處之云, 則渠必條條言之, 此外無他措語矣。僉曰, 然矣。上曰, 若出不測之言, 何以爲之? 景稷曰, 當言, 汝爲不可從之言, 誠非欲和之意也云云, 可矣。瑬曰, 然則答以有戰, 何如? 上曰, 不必言有戰, 只言不欲爲和耶云云, 可也。鳴吉曰, 如此則更無結語, 當曰, 某事可從, 某事不可從云云, 爭之, 何如? 李植曰, 旣曰皇帝出來, 則必責親見之禮, 此事, 將何以答之耶? 若曰, 自古無兵迫城下, 而人君出現[見]之理, 此則決不可從云云, 何如? 鳴吉曰, 所當固爭者, 相見一事而已, 李植之言是矣。當言, 兵臨城下而國王出現[見], 萬無其理, 臣民豈可使國王來見耶云云, 可矣。尙憲曰, 行人往來必不止, 今日汗來之說, 且不的信, 則只當存問而已, 何必爲長言酬酢乎? 瑬曰, 縱使有難從之事, 若爲遽絶於今日, 則似爲沓沓, 不可不置餘地矣。上曰, 遽絶則不可, 雖有恐㤼之言, 姑置餘地, 可也。瑞鳳曰, 然則當與誰共? 上曰, 與前往人同往, 可也, 國事危急矣。渠若志在㤼和, 則當善爲周旋, 然後宗社可保, 十分愼之。瑞鳳曰, 小臣短於口辯, 當此大事, 誠極爲悶矣, 而前旣往來, 今當試去矣。上曰, 問答之際, 必須相議, 無爲失言。瑞鳳曰, 到彼相議, 有極難也。上曰, 渠必先出相欲[會]講定之言, 卿等之意, 以爲如何? 僉曰, 缺□此言矣。差人往來事, 亦何以答之? 景稷曰, 此則自渠已定相見之界, 彼差雖來, 不必入城矣。上曰, 此則有執言之地矣。鳴吉曰, 范蠡·大夫, 雖有如許大志, 而爲其主, 以悲辭苦語, 動敵拯患, 今日之事, 恐不當直斥, 日後差定, 復雪不難, 安知此爲臥薪嘗膽之資乎? 尙憲曰, 與其時不同, 汗來之說, 旣不可信, 則何以爲越王之事乎? 維曰, 縱不爲句踐之事, 言辭則不可不遜順矣。上曰, 弱國之於强國, 言辭溫恭, 何可問也? 維曰, 交際相敬, 禮亦宜然矣。上曰, 不必他言, 遜其言語曰, 聞汗出來, 不勝未安, 送人以候云云, 可也, 相會之說, 旣已講定矣。此外如出兇悖之言, 何以答之? 至兇之言, 有二件矣。瑞鳳曰, 所謂二件, 指何事耶? 藎國曰, 殿下出見之事, 及東宮入送之事也。上曰, 東宮之說, 渠必[亦]不言矣。鳴吉曰, 然則只知其一, 未曉其二也。植曰, 名分則渠旣以兄弟稱之, 不必爭矣。瑞鳳更請二件爲何事? 上曰, 相會與名分也。彼若言之, 當答以回報朝廷, 而仍言此則決非可從之事, 汝意必不欲爲和云云, 如何? 上曰, 歸語朝廷一款, 不可不爲也, 他事不關, 而二件最重矣。旣已講定, 出去相議。諸臣將出, 上曰, 當言我意, 汝無不知之理, 而猶發此言, 汝意必不欲云云, 可也。且語多則不精而必有失言, 務爲要約, 可也, 戶判以下去人之志, 如何? 此措語無傷乎? 藎國曰, 臣意亦以爲無傷, 然非今日所可決定, 當以歸報朝廷之意答之而已。鳴吉曰, 今日之事甚重, 而相臣口才, 不及藎國, 請辭令則令藎國爲之。植曰, 三人皆可言, 何必使專之乎? 上曰, 言語須善思爲之, 務從簡約, 毋令見錯。諸臣退出後, 鳴吉進曰, 此事順成, 不可必矣。此外唯有不量强弱, 一者決戰而已, 焉知皇天, 或者助我耶? 城中人心, 必已動矣, 不可不開諭矣。上曰, 何以爲之? 李植陳備局公事, 每見詆毁之狀, 及軍士怨苦之情, 請令御史, 將上意慰諭軍卒, 且請造布帳, 以爲禦矢之資, 且請拾石以防犯城之患。鳴吉請使善言者, 更爲開諭, 別樣鼓動, 且諭賊犯城下, 則當有必克之勢, 如何? 植曰, 汗若來則必一犯而後已矣。上曰, 汗來之說, 已似虛矣。御史開諭之說, 好矣。景曾曰, 備邊司詆毁之說, 果有之, 大提學·吏判, 皆在此矣。近來竊見, 人人無不聚議, 至於房窄而不能容, 至若士夫奴子拾石之事, 不過一號令之間, 而鳴吉之地位, 亦不能行號令, 安得無毁乎? 鳴吉曰, 臣病未登堞, 使洪柱一看檢其事, 則以爲多拾矣。頃於巡城時往見, 則所拾皆體小, 不可用矣。臣意, 堂上以下, 皆守堞矣, 嘉善以上, 則皆是宰臣也。且王子君率奴多, 請自上招老病宰臣, 作爲名號, 令各出奴子拾石聚堞, 亦[示]以同死一城之意, 如何? 植曰, 宰相之奴, 或爲舂正或爲守堞, 無暇拾石矣。聞令下人, 以無糧故多逃亡云, 請令守令下人及士大夫代奴守堞者拾石, 何如? 上命招京畿監司。景曾曰, 到此地頭, 不可不廣詢長策, 故特許人人請對矣。今者不關之人, 亦且請對, 如針醫李亨翼, 亦敢請對云云矣。上曰, 此時, 何可擇人, 使之入來。京畿監司李溟入來。上曰, 前日所拾之石, 甚少, 且體小, 不可用云, 何以如此? 溟曰, 前日令士大夫奴子拾之, 而臣於其時, 不得專一, 分幹石車及芻人·三稜杖之事, 且以摠戎使之令, 爲城堞加築之役, 又爲城外刈草之事, 而使喚之人, 元數不多, 只有三四十人, 故雖令拾之, 而不能專一, 以致如此矣。上曰, 此事甚重, 若然則何不卽啓耶? 各官下人糧絶者, 自官家, 可以給料而使喚也。溟曰, 近日自戶曹分給皮雜穀矣。小臣受命於入城之後, 無所率, 而東西奔走, 兪命, 曾所守處, 亦以無軍之故, 夜則以各官下人添守, 此屬當初只爲守令所帶, 故不知爲役, 而今以役使甚重, 故或有逃亡者矣。上曰, 所食不足, 則毋令[無以]力役, 言于戶曹, 准給其料, 南擊臺·望月峯, 最爲緊地, 爲先定差使員, 聚石, 可也。溟曰, 戰亡軍, 亦令此輩收斂, 故不能專一矣。上曰, 必大石然後可用, 小石則無用矣。速爲出去南擊·望月, 爲先聚石後啓聞, 可也。景曾曰, 各官下人, 爲役甚苦, 此中有上番軍士, 除給助役, 何如? 上曰, 命招兵判。溟陳馬草已絶, 司僕馬無飼養之路。兵判入來。上曰, 防堅[緊]處, 欲加拾石, 何以爲之? 聖求曰, 當以士夫奴子拾之矣。上曰, 承旨言, 上番軍士, 可以助力, 而往守城堞, 則似爲難便, 若得士夫奴子, 則與畿伯相議, 竝各司[官]下人同力聚大石, 可也。景曾曰, 上番軍士, 亦有不爲上堞者矣。聖求曰, 此輩亦無暇矣。然當令同力拾聚矣。溟曰, 管餉使所使僧人, 除出使喚, 何如? 上曰, 僧人則舂正甚急, 不可使也。針醫李亨翼進啓, 請斬主和者, 以激士氣, 請斬逗留者, 以懲後君之罪, 君臣父子, 背城一戰, 同死社稷, 則元孫·大君, 方在江都, 或有恢復之望, 不然則滿城士夫父母·妻子, 竝爲和字所誤, 被虜汙辱, 無有紀極, 人懷憤毒, 無不欲以死自期, 而不此之思, 而與奴講和, 則殿下縱得還都, 將何面目, 以見臣民乎? 西路將官之以賊遺君者, 亦無非和議證[字誤]之也。上曰, 爾言善矣。爾之慷慨矣, 予當思之。 洪瑞鳳·金藎國·李景稷出往虜陣, 受汗書而還。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上問使臣曰, 卿等出去, 何以言之耶? 瑞鳳曰, 臣以榻前定奪之意, 措辭以言曰, 聞皇帝冒風雪遠到, 十年兄弟之義, 不無念慮, 故別遣俺等來耳, 渠答曰, 國王其亦勞止。上曰, 何人傳之耶? 曰, 馬夫大將命以去, 而龍骨大來報矣。藎國曰, 渠將我國有旨及文書來, 令臣等見之矣。景稷曰, 小臣果往以待良久, 馬夫大來見言, 昨日所言, 已傳於王, 達於皇帝云, 且問此外更無可言之事乎? 左相答云, 我國生靈, 賴以和好, 十年無事, 而今也不幸, 致有此變, 若尋前約, 豈不多幸云, 則答曰, 當以此意, 達於王而已, 龍胡出來, 傳給汗書, 自稱大臣矣。瑞鳳曰, 臣言, 前日則汝爲不可從之請, 故朝廷忿徼, 非惟不從, 欲竝我而罪之矣。今若爲可從之言, 則當歸稟於朝廷云, 則答曰, 此後則不復請, 某某事, 不須更言, 因特有旨及戶曹文字示之, 臣曰, 吾君本情, 和好之外, 更無他心, 而吾等爲愚妄之言, 輾轉至此, 慙悔莫及, 然此事實非吾君本情, 不當督過至此也。但不能揮斥妄議, 此則吾君之失也。因搥胸爲誓, 則答曰, 此後無可爲之事矣。景稷曰, 渠云, 此有旨中, 有欲雪十年和好之恥之語, 未知所恥者何事, 當見汝雪之矣。臣答曰, 往者龍將之待我甚薄, 故不得不戒飾邊鄙, 容有他意而云云也。龍胡遽怒曰, 爾自前分米時, 待我甚薄云, 所謂分米事, 臣忘未記得, 而大槪前日與故相臣李廷龜待渠時, 必有拂其意者, 故怨之矣。瑞鳳曰, 汗之所鎭[陣]處軍兵似多, 而不至甚盛, 酋長若來, 則必有儀物, 而亦未見焉。上曰, 龍骨大, 更有何言? 景稷曰, 此外更無他言, 但馬胡初來時, 臣言皇帝必度量甚大, 與天地同, 若以小國差失, 而親自遠臨, 則豈天子度量耶? 馬胡答曰, 此非吾所當答, 當問于皇帝, 可也。上曰, 其言善爲之矣。大槪其辭色幾許獰惡耶? 景稷曰, 或笑或言, 不可爲狀, 而似無相好之意矣。汗書中必有不測之言, 臣等非不知之, 而亦不可不受, 又難於拆見, 持到門外, 始爲開見, 欲死無地矣。上曰, 夷狄之言, 本來如此, 何足與較? 大槪今日處置, 何以爲之? 瑞鳳曰, 渠敢爲招諭字, 則似不當答, 以[而]漢時亦答冒頓之書, 今日復書, 在所不已矣。上曰, 渠亦要復書, 故末端有明告不妨之語矣。瑬曰, 主辱臣死, 分內事也。緣臣等無狀, 致君父此辱, 臣等不欲一日苟生矣。上曰, 被圍受困至此, 此文書乃其恒言, 大槪回答, 將何以爲之耶? 各陳所懷。弘胄曰, 見其文書, 有不忍看, 而回答一事, 似不當已矣。上曰, 諸宰臣之意, 如何? 藎國曰, 臣奉命以往, 受其文字, 非不想其有兇悖之言, 而不能拆見, 到城上始爲開見, 肝腸如割, 寧欲一死, 臣等奉使無狀, 致有此辱, 此外更不容他說矣。瑞鳳曰, 遜辭謝過, 雖似無益, 而渠旣爲書, 則不可不復矣。尙憲曰, 雖爲復書, 不足以解怒, 旣稱皇帝出來, 則終必有難從之事, 我國雖弱, 不可以强弱論成敗矣。聖上旣無得罪於天者, 臣意不須頒布其書, 使三軍之士, 一心齊憤, 則安知賊兵, 或者自殲耶? 張維曰, 渠旣爲書, 說盡平日忿怒, 觀其情狀, 必無所不至而後已矣, 已往朝廷誤事, 以至於此, 到此地頭, 更無策矣。上曰, 雖然, 豈可以無謀而束手乎? 維曰, 一番文書, 答之不難, 且書中亦有可答者矣。前日每以爲恐喝之言, 今見此書, 其意必欲紓積忿深怒而後已矣。上曰, 予意, 渠之生怒如彼者, 或不無意也。且渠今[令]回答, 亦可見其志, 予意, 則與卿等所見不同矣。渠若終缺, 則只當數罪而已。豈止云云耶。丁卯之年, 亦爲數罪之語矣。此後若善處, 則似有可爲之望矣。鳴吉曰, 臣自初知有如此事, 故熱中矣。上曰, 丁卯以前, 我無一誤事, 而數罪極多, 今番則自我誤處甚多, 其言之如此, 何足怪乎? 鳴吉曰, 豈可以此坐而待亡? 但比之丁卯, 必不易矣。量吾之力, 可戰則當爲彌縫, 豈可以此坐而待亡? 汝稷曰, 誤書則發明而復書, 可也。豈可不報乎? 上曰, 不可不報也。渠之使答者, 亦有餘地矣。尙憲更陳不可報之意。鳴吉曰, 國必亡矣。汗已出來, 國必亡矣。瑬曰, 何爲是言耶? 上曰, 不小[少]之事, 何以易言耶? 瑞鳳曰, 天道不錯, 豈可如彼言之? 亦豈可如是言之? 其中當有周旋之事, 人謀或臧, 則可以爲之矣。鳴吉曰, 何以則可爲耶? 在我言辱, 是可悶矣。瑞鳳曰, 誤事則謝之, 可也。瑬曰, 當初不與夷狄爲和則, 可也, 旣與之和, 則當以誠信待之, 而一心每有憤痛底意思, 故誠信不孚, 有旨至於被捉, 豈非不幸之甚哉? 汝稷曰, 我國之事, 常患於遲緩, 不可不趁明日回報矣。上曰, 守城事, 別令固守, 回報則不可不爲矣。尙憲曰, 書式不亦難乎? 維曰, 冒頓之書, 極其悖慢, 皆不忍見不忍聞之事也。當時謀臣猛將, 實非今日之比, 而猶且以遜辭答之, 蓋與犬羊無相較之意也。一邊爲書, 極其待變之道, 一邊防備, 以爲固守之計, 豈非帝王待夷狄之道乎? 我國每事, 必失其機, 此書則不可不答矣。上曰, 當此危急之秋, 非謀避人言之時也。上關宗社之存亡, 下係臣民之死生, 各其精思, 拯救患難, 可也, 不可徒事高談也。瑞鳳曰, 仍用兄弟字, 何如? 鳴吉曰, 旣加招諭字, 我用兄弟字, 其肯受之乎? 提兵遠來者, 豈無意乎? 上曰, 其意有在, 我國存亡, 在此一着, 若能善爲, 則或可免也。不能善爲, 則事有難者矣。瑬曰, 當此之時, 豈可顧名而謀國乎? 上曰, 禮判亦勿如是, 熟思之, 可也。何可以一切思之耶? 尙憲曰, 臣當此地頭, 何敢有言? 但於朝者, 聖慮已定, 而今遜其言, 不足以解怒, 故云云矣。上曰, 朝者予之言, 分事耶? 只使回報朝廷, 而講定云云耳。仍曰, 此幾若善爲周旋, 則可也, 不然則存亡決矣。瑬曰, 天道豈如此乎? 上曰, 天雖定, 亦隨人謀也。尙憲曰, 臣意所欲, 必不止此矣。上曰, 雖然渠之所欲已成, 且以文書見之, 則欲使回報矣。予之所見, 如何[是]。瑬曰, 然矣。聖求曰, 書式, 請明朝更議爲之。上曰, 可也。聖求〈曰〉請令金尙憲·崔鳴吉·李植, 各製擇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曰, 其恐㤼之言, 必無所不至矣。瑞鳳曰, 書面如彼之後, 何事不爲? 上令史官持汗書傳給製答人。景曾曰, 書式雖用國號稱皇帝, 今則初發也。且前已誓天, 仍用弟字, 何如? 上曰, 亦不用弟字矣。景曾曰, 然則措辭, 何以爲之? 上曰, 承旨所見, 何如? 曰, 小臣迷甚, 何以知之? 看其文書, 誠極痛心而〈已〉, 渠旣得勢至此, 方與抗敵, 書辭如彼, 無足怪也。有何顧憚而不盡其言也? 上曰, 辱雖如此, 亦非不當爲之事也。景曾曰, 以其文書如許, 大怒之言也。退出。
○ 缺, 何如? 上曰, 文字則渠必不受矣。張維曰, 今日則只當缺而已, 文字則前頭當有之矣。金瑬曰, 彼於初頭, 雖發難從之事, 後則似不必如是, 援兵若連日上來, 欲持[恃]此爲聲勢而講和矣, 近來絶無上來者, 忠營之軍來到獻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