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弘胄等이 입시하여 城外로부터 돌아온 일을 보고하고 國書의 傳給, 賊情, 出城, 汗來之說, 空石 대책 등의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使臣李弘胄等, 還自城外。引見。引見時, 上曰, 老病之人, 觸冒風雪, 何以往還乎? 弘胄曰, 旣出城外, 風勢頗順, 若如夜半, 何以得往? 國書傳給矣。前日則云, 無顔納汗, 而今番則順受而去矣。鳴吉曰, 臣言國書中語意, 則渠問兩件事何以爲之? 臣答曰, 此則我國尤爲痛心, 皇帝若令傳[縛]送, 則可以卽送, 而第此輩, 秋間被黜, 今方四散, 何處得之? 還都之後, 當從容搜得以送云云, 則渠云, 何用言言推托耶? 臣曰, 其人等亦無他意, 只以一人之事二帝爲非, 國王秋間始爲覺悟, 黜其人而送秋信, 此則吾前已言之矣。渠不固爭。至於出城一款, 臣曰, 國書已悉, 皇帝見之, 則可知我國之意矣。弘胄曰, 渠言, 在瀋陽定奪, 則只可以往復也。到此地面, 則何敢不爲出見乎? 鳴吉曰, 臣言, 旣爲稱臣之後, 則此是節目間事, 倘蒙回軍降勅, 則當爲迎勅, 而須送謝恩使矣。渠答曰, 勿爲此語。且觀渠之辭色, 措語之間, 疑我此後更爲反覆矣。上曰, 何以言之? 曰, 不能詳知, 而似有如此之語端矣。君臣之分一定之後, 則不須有疑云云矣。弘胄曰, 其意固難測, 而似無暴怒之色矣。上曰, 此則欲誇[誘]我也。難從之事, 何以答之? 吏判不善於言語, 何辭以却之耶? 無乃置餘蘊耶? 弘胄曰, 此事則渠[拒]之不遺餘地矣。且臣等言, 天下聞皇帝一擧兵而臣朝鮮, 則此名甚大, 其外更有何所求耶? 皇帝見國書, 則可知小邦實情云云矣。上曰, 金乭屎, 今日爲暴戾之言云, 然耶? 鳴吉曰, 鄭明水言, 如此則抱巖而死, 可也。金乭屎則別無他語, 無乃言於李信儉耶? 景曾曰, 鄭明水言之云矣。上曰, 然則予誤以金乭屎聞之也。鳴吉曰, 胡性, 不合其意, 則卽示怒色, 而旋卽解之, 今番辭去時, 不爲拜揖矣。上曰, 不揖耶? 弘胄曰, 渠言別無可言之事, 不揖而去, 頗示落落之意, 言辭之間, 每誇不憂芻糧之事, 而恐喝城中自盡之勢矣。上曰, 順受國書而往者, 何意耶? 弘胄曰, 前則以無顔歸納爲辭, 而今則順受而去, 似必有以也。暉曰, 臣等言, 帝若見書, 則可知實情, 渠不復可否矣。鳴吉曰, 非渠可否之事故也。上曰, 渠何敢可否也? 順受以去, 則似有可望, 豈可與卿等可否也? 若爲皇帝見書之言, 則渠必有爭語而不答持去, 此則似有可爲也。且賊情有二, 出城之言, 蓋欲欺我不血一兵而奪國也, 此其所長也。其計不遂, 則方始攻城也。但其勢不重, 如彼四散, 以此見之, 似有欲爲速歸之心矣, 必不出二件之外矣。鳴吉曰, 此汗出來時, 不已議定而來也。弘胄曰, 汗若出來, 則分明歸計一日爲急矣。上曰, 汗來之說, 不爲仔細矣。鳴吉曰, 汗若出來, 則分明止於此耳。上曰, 出城之言, 分明欲執歸之計也。卿等今日言語之際, 無乃遺餘蘊也? 弘胄曰, 臣等力拒之, 以死自期曰, 必欲出城, 則爾等他日所得, 不過積屍空城而已。鳴吉曰, 臣欲試其氣色, 問於明水曰, 京中有火氣, 無乃大闕見燒耶? 明水言於將胡, 則遽示怒色曰, 欲爲和事, 何問大闕之有無乎? 上曰, 此語必不得已可爲之言耶? 弘胄曰, 此胡每仰坐城上, 極爲兇惡, 而其陣則似空矣。鳴吉曰, 何處出沒耶, 誠不可測也。景曾曰, 宣傳官巡城者來言, 麻田浦上炬火四十餘柄, 往而復來云, 無乃運卜耶? 上曰, 其處有淺灘耶? 曰, 有灘矣, 且氷解可舟矣。弘胄曰, 近來更無應火處, 西北軍之消息, 尙未得聞, 極爲鬱悶。景曾曰, 空石, 問其管餉使, 則守堞軍捧去, 空石則不得推之云, 一營放糧石數甚多, 而軍士不知云, 無乃將官等取去飼馬耶? 上曰, 軍士則主管者推之云, 而主管者則云不得推來, 何以無着實耶? 無乃下人弄術耶? 旣不推來, 則軍士必鋪坐而無一人鋪坐者云。必有去處, 承旨察而査問。景曾曰, 巡城宣傳官, 武兼則數多, 故分巡三處, 實宣傳官則只有五人, 故只巡一面, 五人分巡四, 更不堪其苦云。在京時, 亦以摠〈府〉郞廳監軍矣, 請使分勞。上曰, 依爲之。且軍士自前言守禦廳, 有南靈草, 某條覓食云, 何以有此言耶? 景曾曰, 曾聞摠戎廳有之, 故問於本廳, 則實爲虛語云矣。上曰, 必此言也。景曾曰, 蘇魚有餘存者, 而其數不多, 不過一尾分給, 請姑令頒給, 何如? 上曰, 姑徐之, 待減料之時給之, 可也。溫嬪及王子王孫, 皆苦無饌云, 亦爲分送, 可也。景曾曰, 然則當分送先王後宮及諸王子乎? 上曰, 大臣處, 亦爲分送。景曾曰, 其數不多, 當以其餘者分送乎? 上曰, 依爲之。退出。
○ 使臣李弘胄等, 還自城外。引見。引見時, 上曰, 老病之人, 觸冒風雪, 何以往還乎? 弘胄曰, 旣出城外, 風勢頗順, 若如夜半, 何以得往? 國書傳給矣。前日則云, 無顔納汗, 而今番則順受而去矣。鳴吉曰, 臣言國書中語意, 則渠問兩件事何以爲之? 臣答曰, 此則我國尤爲痛心, 皇帝若令傳[縛]送, 則可以卽送, 而第此輩, 秋間被黜, 今方四散, 何處得之? 還都之後, 當從容搜得以送云云, 則渠云, 何用言言推托耶? 臣曰, 其人等亦無他意, 只以一人之事二帝爲非, 國王秋間始爲覺悟, 黜其人而送秋信, 此則吾前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