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政殿에 李時白 등이 입시하여 勅使가 행차할 때 필요한 使喚을 雇立으로 충원하는 문제, 韓晊을 訓鍊正兼內乘에 擢授하는 문제, 金汝鈺 등이 臺諫에 擬望된 문제 등을 의논함
○ 午時, 上御文政殿南廡下。入侍, 特進官李時白, 同知事金榮祖, 參贊官李德洙, 侍讀官李曼, 檢討官許積, 假注書洪處尹, 記事官李䅘·朴長遠。上讀前受詩音一遍。李曼進讀, 蒸民第一章至第四章, 音·釋各一遍。上亦如之。曼曰, 此詩謂申伯, 以炎帝之後, 爲唐虞四岳之官, 能盡其誠, 以事鬼神。(鬼神)鬼享誠, 故世生賢孫, 以爲周之翰屛也。中國, 有五岳之七行腐爛專缺舜典, 指四岳爲伯夷, 未知伯夷亦嘗爲四岳之官也。亹亹, 勉强貌, 或與文王之亹亹不同者, 文王, 以生知安行之資, 宜無所勉强, 而人之見之者, 有若勉强者然, 故其所謂亹亹者, 專以勉强貌言之, 是以不同以下七八行腐爛缺李時白曰, 順贊一事, 前旣啓達矣。忠淸·江原道, 有數千餘名, 京畿, 亦有數千餘名, 而勅使時應用數, 不過數百名矣。近日親祭得雨, 雨澤連仍, 鋤耘之功, 一刻爲急, 遠道之人, 當爲徵布, 幾邑之民, 徵來, 可也, 而農民失時, 亦所可慮。各樣使喚, 令京人雇立, 待秋收布, 以給其價, 似爲宜當, 而當此大事急遽之時, 募立之軍, 或爲虛疎, 則必非細慮也。上曰, 惟恐不與整齊, 苟能如卿言, 公私兩便矣。時白曰, 雇立之規, 遠道則一人三疋, 近道則一人二疋, 以下全丈腐爛缺 上曰, 當初直罷, 不無其意, 問于老成武將, 熟講善處, 可也。德洙曰, 武人之雜亂太甚, 恐或生弊矣。上曰, 韓晊, 訓鍊正耶? 何樣底人物也? 時白曰, 韓晊, 與鄭太和最親, 太和常稱之, 及至南漢北城之戰, 射殺數賊, 二三將官同出戰者, 賴以得生, 故渠雖不言, 人知此事矣。且臣觀其人物, 頗有慷慨爲國之心, 至於司僕寺事, 必欲盡誠爲之, 人以謂可用之人矣。小臣擢授訓鍊正者, 意非偶然, 專以本院修整之事屬之, 近來訓鍊之法, 稍便前古者矣。上曰, 多年爲內乘之故, 觀其爲人, 極爲完實, 似有膂力者然, 是以欲用之, 而臺啓如此一丈缺 上曰, 監試落幅紙, 勿令私用, 盡數輸送於軍器寺, 則缺八九字甲, 何患難辦? 上曰, 紙甲, 冬則硬急, 雨則濃破, 莫如鐵甲之犀堅矣。時白曰, 鐵甲, 打造功費, 不些矣。上曰, 收捧布木, 頗有餘儲, 與軍器寺, 相議爲之, 可也。兵判之例兼軍器寺提調, 正爲此等事也。上又曰, 但禁軍軍[輩]善走, 是爲未便矣。時白曰, 此輩, 不可以士大夫責望, 而今則渠輩, 亦不爲此意也。上曰, 我國之待武士, 漸不如古矣。一丈缺 上曰, 此事, 疑出於風聞, 雖有目覩之人, 而或恐其不實矣。若果如此, 則令禁府更爲推覈。積曰, 臺諫, 爲人主耳目, 不可以苟充。而金汝鈺, 上年合啓停論時, 有江都·南漢, 名分俱不得全之, 故以此見棄於公論, 而頃擬司諫望, 至受恩點, 此則不可仍在仕版。林得悅, 是嗜酒之人, 不可責望, 而與崔繼勳避嫌時, 爲無倫無理之說, 而吏曹小無忌憚, 其無公道, 可知矣。臺諫, 所當隨事糾劾, 而至使金汝鈺, 引避順遞, 尤爲不當。若顔面相熟, 又是磐宗, 則莫敢誰何, 若此不已, 國非其國。小臣言甚狂率, 而爲國寒心, 不得不云耳。上不答。積曰, 韓晊·巨達一事, 雖未知[之]得聞, 而蓋其初只一無狀底人矣。□曰, 臺諫, 安能事事而目覩哉? 近以李敦臨[李惇臨]事言之, 則或缺此等無實之言, 糾以重律, 可也。積曰, 臣與敦臨[惇臨], 初無相識缺云, 故論啓矣。金榮祖曰, 缺 且李敦臨[李惇臨], 平生所昧之人, 而闕直云, 則未有明證, 若以闕直之罪, 至於刑訊, 則臣恐缺參鞫, 刑豈宜然? 章陵守護軍, 則受杖斃者有之缺其罪一也, 而律有重輕, 何也? 刑律一搖, 則人主亦不可奈何矣。上曰, 闕直之罪, 當施何律耶? 榮祖曰, 臣未知也, 而但闕直之罪, 不當如是也。上曰, 禁府, 必不爲僞律矣, 陵寢闕直之罪, 似爲如此矣。上又曰, 李敦臨[李惇臨]事, 承旨言, 是也, 而敢以闕直論啓, 一臺諫, 以不闕直爲言, 在外之人, 與敦臨[惇臨], 何以相知, 而但缺此非國家治亂之意也。缺此是有力之人矣。榮祖曰, 小臣忝在臺閣, 出入經筵, 自知不似,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未時, 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 午時, 上御文政殿南廡下。入侍, 特進官李時白, 同知事金榮祖, 參贊官李德洙, 侍讀官李曼, 檢討官許積, 假注書洪處尹, 記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