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稷 등이 입시하여 勅使가 왔을 때 들일 房妓를 충원하는 문제, 房排에 들어갈 물건과 饌物 등을 마련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李景義啓曰, 館伴李景稷, 來詣闕下請對, 故敢啓。傳曰, 引見。入侍, 右副承旨申翊亮, 假注書洪處尹, 接待假注書李齊衡, 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李景稷進曰, 臣纔經大病, 筋力耗損, 尋常職任, 不能堪當, 況於意外, 卒當此任, 臣之情事, 何可盡喩? 黽勉供職, 恒懼僨事矣。近見伴臣狀啓, 則當初憂慮之事, 果不虛矣, 未知將何以伴送也。遠道卜定之物, 猶無不及之患, 而其中房妓一事, 聞得丁丑年事, 猶不勝驚駭, 況今初頭, 已懷狹憾之心, 托稱皇帝之命, 前頭之事, 萬分不幸。無識之人, 猶未免色慾, 彼則禽獸, 豈有不充數而止焉者哉? 諸臣受辱, 有不足言, 而貽辱國家, 當如何哉? 禮義之俗, 宜莫如中朝, 而中朝之娼, 無論外夷, 無不相奸, 而我國則不然, 我國娼女, 豈獨賢於中朝之娼而然也。至於醫女輩, 乃是官娼, 而國家命令, 委缺在外逃散, 今方跟捕搜得者, 只是十五六人, 此外無可入之人, 臣意, 醫妓等, 用於此缺。景稷曰, 飮食則庶皆措備, 房排則時方爲之, 而臣觀丁丑謄錄, 不勝寒心。一等頭目衾被, 皆用白□油[紬], 此則天使接待時, 所未有之事也。且彼人坐臥, 皆用花紋席, 而今於階上, 必鋪地衣, 此則漢使時所爲, 臣以爲過矣。嘉靖二十五年天使時謄錄, 偶然得見, 則謂一等頭目曰一廳, 二等曰二廳, 一廳則每日酒二壺進排, 而都監入啓後, 每人一壺, 二廳則有三日酒一壺進排矣。太監天使出來時, 只用銀二十兩, 赤狐皮衾二件進呈, 此則蓋緣副使之求請, 故上使必讓而後, 受之, 黃狗皮毛具三十件, 啓請備給, 亦由一頭目, 病裏求索而爲之, 古則如是矣。上曰, 太監天使, 古或如斯, 而末流則貽弊, 猶多矣。今來接應之事, 何以支過耶? 景稷曰, 缺數字非難, 臣以爲不思之甚也。彼性苟不如此, 則缺半行臣自在江都, 累經接待, 一有所欲, 萬無撓改之理矣。凡諸饌物, 盡用秀魚, 而秀魚最難, 況此夏節, 易致腐傷, 且饅頭, 非秀魚則不可爲云。設使饅頭則以秀魚爲之, 而如鱸魚·民魚, 皆美味, 進上所用之魚, 以此等魚, 雜用爲當矣。上曰, 雜用之, 可也。缺景稷曰, 果實, 當用節産耶? 上曰, 此則已爲定式矣。景稷曰, 牛肉則京中不可不用, 徐待儐臣狀啓, 用之, 而且漢使接待時, 我國小通使等敎誘, 況今稍解彼語者居多, 故中間妄言, 以致生怒, 必爲房守人處, 三令五申, 豫杜其患, 可也。上曰, 卿言是矣。淸譯房守, 尤極巧詐矣。景稷曰, 是以昇平時, 房守, 皆以各司奴, 充入矣。因言曰, 弘濟院, 今無家舍, 安勅處, 及勅使所住處, 則以油遮日排設, 而如床排所置處, 廁間等處, 皆以草芚, 造假家。若雨下, 則不無雨漏沾濕之患, 該官, 極以爲悶。聞長興庫, 亦有油芚云, 此不過或連四張, 或付六丈者, 有十餘件, 則可以用矣。上曰, 以草芚, 造假家, 不亦易乎? 景稷曰, 近見所造假家甚多, 而繕工監, 極爲無形, 如長木募軍, 山役爲之, 甚不易也。上曰, 言于該曹, 造備, 可也。上曰, 卿日前累接金人, 馬夫大何如耶? 景稷曰, 臣見於山城, 知其性品, 不至如龍骨大之獰暴, 而待之猶難矣。似聞馬夫大, 是滿目浦之弟, 此則甚是易與者也。橋梁之役, 甚是難焉, 故不能如亭子船, 以簟子覆之, 儐臣所言, 亦如是矣。上曰, 所謂簟子, 何也? 景稷曰, 以席子作家船上, 以防風雨也。臣觀嘉靖謄錄, 則船上, 以九員待令。上曰, 何其過多也? 景稷曰, 其時以九員啓下, 必是依謄錄, 而九員甚多, 以五員啓下, 何如? 上曰, 以五員改之。上曰, 宴享時, 遠接使, 當爲行酒, 而今則不爲行酒矣。上曰, 卿雖新經大病, 精神筋力, 不甚衰耗, 卿其擔當爲之, 可也。景稷曰, 聖敎丁寧, 臣當竭力供職, 以顚仆爲限矣。因言曰, 京畿刷馬一事, 非臣所當, 而似聞一馬價, 只給二疋而責立云, 此則決難爲之也。前日平山刷馬, 至給二十餘斗之米, 米貴則或給十八斗十五斗, 而猶不肯。若不添給, 則必無可立之勢, 守令等, 必不得已用田結, 而田結之用, 自該曹許之, 然後治其濫用者, 則可也。今聞, 初則用田結, 而還復不給云, 如此之間, 濫猾之吏, 必用其手段矣。上曰, 卿旣知之, 則何不言於當事之人乎, 京畿監司, 亦何不稟定耶? 景稷曰, 臣未及言之, 京畿監司, 曾聞欲稟而未及爲也。上曰, 小給價則當給田結。以下缺 諸臣遂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 李景義啓曰, 館伴李景稷, 來詣闕下請對, 故敢啓。傳曰, 引見。入侍, 右副承旨申翊亮, 假注書洪處尹, 接待假注書李齊衡, 記事官李天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