병을 이유로 遞職을 청하면서 淸州에서 돌아오는 길에 목격한 연접 지역의 흉작 상황과 束伍 등 민폐를 보고하는 崔惠吉의 상소
○ 大司憲崔惠吉疏曰, 臣伏蒙恩由, 下去淸州地, 適値亡兄之喪。窆葬於本州先世舊山, 臣仍往葬所, 臨穴永訣, 感極幽明, 罔知所兪。臣於葬後翌日, 卽爲回程, 而重觸暑風, 宿病兼發, 寸寸前進, 時日稽滯, 臣誠惶恐, 無所措躬。還到私室, 顚仆委頓, 心神荒亂, 氣力澌憊。而同僚引避, 强起處置, 病勢轉劇, 決難供職, 循例呈單, 而此正其時, 不得不冒昧控籲。伏乞聖慈, 俯察微懇, 遞臣本職, 以便公私, 不勝幸甚。臣於所經一路, 目見數字缺良田沃畓, 太半荒廢。水邊處處, 變作數字缺有耕種之地。禾穀則或苗而不秀, 或穗而不實, 豆太則莖葉稍茂, 而結實稀鮮。節近季秋, 成熟杳然。忠州·鎭川等邑, 已有霜降之處, 西成之望, 固已斷矣。所恃者, 只有蕎麥, 而此非農家多種之穀, 何可以此爲卒歲之資乎? 路邊如此, 三字缺想, 言念民事, 不覺氣短, 臣未知朝家缺救此許多飢民也。仍竊伏念, 今日保民之政, 缺不外於蠲其弊瘼, 靜而鎭之而已。臣歷問湖西民瘼, 則皆言束伍改正之事。兵使之督促甚嚴, 守令急於奉行, 以致民間之騷屑, 不可勝言。閫臣之欲擧職事, 乃其責也。事係軍政, 有不可輕論。而但束伍搜定, 雖在常時, 猶不免侵擾之患, 況今心産無恒之民, 有何顧戀而不爲之離散乎? 纔定旋逃, 無益於軍政, 而只增飢民之蕩析, 恐非凶歲恤民之道也。畿甸則今年姑停此擧, 故畿民無不歡悅。湖西之於畿甸, 飢荒則一也。何可有異同於彼此哉? 湖西束伍, 亦依畿甸例, 姑勿改定, 以慰民心, 似不可已也。宜令廟堂, 商量處置。且樂工·樂生奉足價布, 前以四疋收捧, 而自今年, 倍蓰加徵, 以十六疋定式云。此亦出於該院修明樂政之意, 而但今此水旱之災, 前所未有, 此時收布, 有減而不可加也。樂工輩, 今旣立役, 則略爲加捧, 以資缺食雖不容已。至於十六疋之多, 則不亦太半缺須酌宜減定, 以示軫恤之意, 此皆今日保飢民之切務也。臣忝在近列, 新從外來, 凡所見聞, 不敢一一枚擧。而惟此兩款事, 實係民情之所大苦, 玆敢略爲陳達。伏願聖明, 恕其僭而垂察焉。臣無任兢惶戰灼之至, 謹昧死以聞。批答在上 啓下備邊司。備邊司粘目, 崔惠吉以憲府之長, 三四字缺目睹農事慘酷之狀, 可言者宜非一二, 缺兩件事, 縷縷陳列, 苟非本路病民切急之弊, 何以至此? 束伍闕額, 春秋充補, 自有定規, 軍政重事, 似難輕議。而當此凶歲, 搜括編束之際, 多有勞擾飢民之患, 限明年春夏, 姑爲停止爲白乎矣, 畿甸·江原兩道失稔, 與湖西無異, 竝令一體施行似當。以此意三道監司處, 竝爲行會。樂缺工其弊, 實如疏內所陳, 而其間曲折, 未能詳知。令該曹, 問于本院, 稟旨處置, 何如? 以上燼餘
○ 大司憲崔惠吉疏曰, 臣伏蒙恩由, 下去淸州地, 適値亡兄之喪。窆葬於本州先世舊山, 臣仍往葬所, 臨穴永訣, 感極幽明, 罔知所兪。臣於葬後翌日, 卽爲回程, 而重觸暑風, 宿病兼發, 寸寸前進, 時日稽滯, 臣誠惶恐, 無所措躬。還到私室, 顚仆委頓, 心神荒亂, 氣力澌憊。而同僚引避, 强起處置, 病勢轉劇, 決難供職, 循例呈單, 而此正其時, 不得不冒昧控籲。伏乞聖慈, 俯察微懇, 遞臣本職, 以便公私, 不勝幸甚。臣於所經一路, 目見數字缺良田沃畓, 太半荒廢。水邊處處, 變作數字缺有耕種之地。禾穀則或苗而不秀, 或穗而不實, 豆太則莖葉稍茂, 而結實稀鮮。節近季秋, 成熟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