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講을 마치고 李佑의 遠竄, 內侍府의 公事가 承政院을 경유하는 문제, 池達沂의 遞差, 澳洛의 中道 移配, 任就正의 量移, 李楨의 推考, 號牌, 軍籍, 뇌물 청탁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講訖, 來吉曰, 往來西路疲弊極矣, 黃海道差爲完全, 若得人則可守, 而所憂者軍糧耳。守土之臣, 不以此爲憂, 李時英廢朝時, 素稱不廉, 而自守安州, 所爲之事, 頗善云矣。 其處弊端, 所謂一結收米一石, 輸置沿邊, 則其價極重, 一石元數, 例加二石, 竝三石納官, 而今則元收三石, 又今運致於沿邊, 故百姓以此, 將不堪命矣。汝寬·景曾曰, 李佑之事, 論以罪狀, 則亦從末減之典, 豈可但爲門黜而已哉? 止爲門黜, 而有識士夫及閭閻下人, 莫不相慶, 及其門黜之後, 任住江邊, 少無懲艾, 猶肆怨毒, 或不無往來城市, 亦安知其不出沒而行兇悖之計也? 遠竄之律, 亦從惟輕, 而久未蒙允, 中外以此爲悶慮也。上曰, 旣往之罪雖重, 不無功勞, 且近日所犯, 不過縱恣而已。今若遠竄於外, 則其人事跡, 聞知亦難, 門黜之後, 若猶不悛, 則加罪何妨? 汝寬·景曾曰, 今尙作弊, 依舊矣。上曰, 作弊, 皆憑官爵之致, 今旣削奪, 有何缺四五字汝寬·景曾曰, 佑之行事, 皆自其身任意爲之, 不係官職矣。汝寬曰, 政院, 喉舌之地也。凡諸公事, 必關由於此, 而內侍府·掖庭署等事, 獨爲直下, 何也? 向者淆亂之後, 內外處事, 所當大公無私, 而如係內庭之事, 則必置私意而不從, 甚爲未安矣? 上曰, 所謂關由政院, 其意甚美, 而微細等事, 何必盡由政院? 況直下該司, 亦有前規乎? 汝寬曰, 西路蕩敗之中, 咸從, 物衆地大, 爲難治, 豈可以池達沂之目不知書者, 爲其邑宰乎? 上曰, 曾無所試, 何可豫料其不治, 而輕先遞之, 不無功勞, 姑令試可, 不績而後, 改差無妨。汝寬曰, 如咸從大邑, 付諸目不知書之人而送之乎? 上曰, 然則與小縣相換, 可也。景曾曰, 澳·洛, 蹤跡旣無附賊可疑之事, 則當初禁府, 亦何必遠竄乎? 投附逆适, 罪不可赦, 而曾未踰年, 移配中道。任就正, 依憑宮掖, 鷗張氣焰, 久掌銓衡, 濁亂朝政, 反正之初, 恨未卽殺, 而諉以缺三四字事, 亦爲量移, 然則爲惡之輩, 在何時可治其罪乎? 上曰, 此皆非放釋之比, 雖或置之近地, 何妨? 景曾曰, 罪同罰異, 豈可乎哉? 澳·洛之中道, 就正之量移, 皆非當罪之律, 用法如此, 則此後懷異心亂朝政之輩, 恐無所懲戒也。來吉曰, 平壤判官, 封庫於咸從而還言曰, 庫無一升所儲, 迎新之際, 當用何物云, 此必合竝他邑, 然後似可支持矣。且田稅加捧一事, 臣未知戶曹, 亦悉其曲折與否, 而必須善處, 民可支保矣。上曰, 三田捧上, 豈朝廷所不知之事? 亦必已知之矣。敬輿曰, 臺諫所啓, 掖庭署公事, 必欲關由政院者, 其事甚爲微細, 筵臣不必竝擧, 而自上, 所遲難者, 無非着心於偏係之事也。私意旣遏, 公道乃伸, 則謂之微細而不去者, 其流之弊, 有不可勝言, 今此微者細者, 而亦不允從, 外事之有重於掖庭署者, 其可從乎? 公明之意, 始於微細, 然後朝野咸以爲快, 此非但三司之公論, 在朝之意, 莫不爲然矣。上曰, 內侍府·掖庭署, 元無所爲, 惟內需司, 以奴婢收貢之事, 皆關於該曹, 如有不當之事, 則此可防啓也。內侍府則只管付職等微細之事而已, 此何可關由政院? 臺諫亦以此云云, 而事勢如此, 不得從也。榮祖曰, 事雖微細, 人不知其曲折, 但曰係干掖庭之事, 必不從云爾, 則甚可慮也。來吉曰, 西路之民, 聞內需奴十七事外, 皆爲差役之言, 而莫不喜樂之矣。宏曰, 以兩稅監捧事, 左右邊, 各送軍士譏捕之際, 偸來之輩, 還杖軍士, 奪取所捉之人, 故軍士艱捕, 卽告于監察, 則監察, 使龍山都將·伺察官, 使之押領入京, 而恒山君奴僕十五六名, 結黨還奪云, 臣卽使部將及行首有司推捉, 則恒山君, 惟諉於越嶺居寡婦家, 而終始不送, 爲先推考, 且令恒山君, 捉送其婢, 何如? 上曰, 恒山君推考, 缺數行遣御史於各道, 御史之行, 想亦致擾, 然旣爲其事, 何慮其弊? 固當成就爲期, 不爲浮議所動, 而其間遷徙逃亡之患, 難保其必無也。前見李元翼則以爲, 不必行籍軍, 但如年例歲抄, 自可充定云矣。上曰, 今此籍軍之際, 百姓坐而聽命則已, 不然, 豈無生弊之事乎? 以情事言之, 有恒産者, 雖不得移, 其餘移來移去, 何以盡防其弊? 慮是不行, 則國無以成形, 一者擧措, 烏可已乎? 但差遣御史, 必擇諳練事情者, 而不爲循例苟充, 可也, 成不成, 在御史賢否之如何, 三司中竝爲擇送。昉曰, 雖在外任者, 如有幹能之才, 則亦爲差送, 可矣。上曰, 在外任者, 亦擔當其邑之事, 何必移送他處乎? 渻曰, 守令則但管一邑而已。如兩南及諸道, 皆有左右, 缺四五字方在守令, 而如有公明剛直者, 則必移差送, 缺二三字前判書金尙容, 時無以成形云, 古人曰, 國無三年之蓄, 則國非其國云, 而今無尺布所儲, 各衙門□人月俸, 亦不得充給。 頃者親祭時, 上番軍士不足, 以分送諸處, 至出京居者, 盡爲使喚, 而亦不周徧, 以此言之, 所謂國非其國者, 不幸近之。 今者以號牌爲重難, 而行此逃故充定之擧, 若押送御史, 則豈有不成之理? 但逃故六萬餘名外, 又有單丁竝計之, 則不特爲六萬餘, 外議則皆以爲, 非號牌不可成云矣。上曰, 單丁亦在逃故中也。所謂逃故云者, 必曰某戶之保, 某逃某故云, 然後謂之逃故, 則單丁之外, 又豈有逃故哉? 是以無保率者, 亦在逃故中矣。渻曰, 缺四五字未及詳察處, 當更爲査勘, 與大臣, 缺四五字昉曰, 其事目, 不無可議處, 缺三行 上曰, 此不可使之混雜, 今雖定保, 豈可遽定正役乎? 渻曰, 自前有蔭者爲忠順衛, 今當發號施令之際, 若不定役, 則何以行法乎? 上曰, 非謂不可定役也。方今賤類, 皆爲忠順衛, 今若遽以兩班充之, 恐或生怨也。渻曰, 世宗朝曾經左副承旨之子, 尙爲忠順衛, 則有蔭者例爲之, 如此則鄕居所謂兩班者, 何憚於忠順衛乎? 且充定之際, 如有逃避不見捉者, 御史必卽梟示, 痛懲其罪, 可杜移來移去之弊也。昉曰, 必先頒事目然後可行也。渻曰, 臣見安家祖上文券其列名中, 長子爲忠贊衛上將, 次子爲戶曹參議, 有弟參議, 而兄爲忠贊, 則其法可知, 而自忠順降爲贊衛者, 今纔數年矣。 且逃亡者, 非必逃亡也。在家者, 亦稱以逃矣。 臣於謫居時見之, 兩邑之間, 有一大川, 限隔兩境之民, 若有所厭苦, 則必越川而避之, 逃者已矣。 至於物故云者, 亦多類此, 若令告者受賞, 則亦必有自首者矣。上曰, 騷擾有弊, 人情之苦, 勢所必至, 而若遣剛明御史, 則何至於此乎? 渻曰, 見除部官者, 皆是無勢, 且無使喚下人, 以此將何由搜括閑丁乎? 兵曹堂上·郞廳各一人, 亦當入啓久任, 使之專掌此事, 而雖良人·兩班·庶孽, 在京者極多, 若先括此輩, 則外方自然無隱漏矣。昉曰, 在京閑丁甚多, 而搜括爲難云矣。上曰, 爲定本曹官員, 專委責成, 甚爲着實, 決非該官, 所獨當也。來吉曰, 各部只有官員, 無有下人, 自前給價布雇立, 已成其規, 而柳希奮時, 始爲革罷云, 故臣久欲陳啓復舊而未及矣。 今此籍軍時, 使喚之人, 依前給價雇立, 何如? □曰, 臣於平時, 爲軍色佐郞, 而雇立給價之事, 未有所聞, 但聞收米於閭閻間, 爲使喚及下人之料云矣。 今則不然, 中部稍完, 北部缺二三字耳。來吉曰, 閑丁搜括事, 本府郞廳, 與兵曹郞官眼同爲之, 則庶幾多得, 而但上司號令及關節之故, 必不能任意行之也。上曰, 其弊則臺諫隨所聞卽論, 則可以防矣。渻曰, 兵曹郞官, 如郵傳之遞易, 曾無數月在任者, 欲行此事則當使數人, 終始專掌然後, 可也。上曰, 此則各別施行, 而先爲事目, 知委外方, 然後行之, 可也。渻曰, 先將其事目, 已爲知會于外方, 而號牌尙未停當, 且謂御史必可持去, 故姑留矣。 今當更議, 數日內成送爲計, 且兵曹堂上金德諴, 無私事, 可當此事, 故頃政通于吏曹, 差出其人, 而但緣病重, 今年暑熱, 尙着狗皮裘, 以此爲慮焉。上曰, 其病不可調理而察任乎? 渻曰, 若調理待秋涼, 則或可察矣。上曰, 各部有手足, 然後可責成, 價布雖未得給之, 軍士若干人, 亦爲定給使喚, 未知如何。渻曰, 部官若無手足, 則難以責成, 價布之給, 其勢尤難。 當部內解文字軍士二名, 依望定給, 使之使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汝寬·景曾曰, 關節一事, 使臺諫, 隨聞卽論, 此果臺諫之所當擧, 而以其人與掌事者相切, 私相通囑, 臺諫何以知之。 設有一時風聞, 亦難保其必信, 惟在當事者無私情而盡職, 可也。上曰, 使當事者, 不聽關節, 乃是切迫之言, 非臺諫所可盡知, 而但聞不聽關節, 則或有招致下人, 㤼令爲之者云, 如此輩, 隨聞論之, 可也。渻曰, 分軍一事, 亦以關節, 爭其苦歇, 故名官輩, 亦多行之, 色吏等無路爲之, 洪思斅, 爲曹司衛將時, 有一兵曹郞官請之, 思斅不從, 卽爲出去, 其郞官抵書乞之, 思斅不得已還入分軍, 缺二三字直告而遞之云, 今者崔衎·姜重處事, 缺二三字昉曰, 近聞此弊, 日以益甚, 雇立之事, 未及分軍之前, 行奸之弊, 缺三行闕內, 仍分苦歇輕重而分送者, 其意有在。 今則除試射之規, 只奉價布而用, 金瑬判書時, 雖革奉價之事, 而亦不爲試射之法, 故臣使之依舊例爲之, 則無一人張弓操矢, 甚可慮也。昉曰, 平時則或試射或弓裝點考, 有賞罰施行之事, 而今則專廢其規。 且分軍時, 衛將與兵曹堂上, 眼同爲之, 而可免爲書員之所操縱云矣。昉曰, 再昨夜啓運宮二, 氣候不平, 昨始聞之, 今朝因朝講, 未及問安, 而不審今則如何? 上曰, 因霍亂不平, 而今則已安寧矣。昉曰, 必厭苦服藥, 而連進調治之劑, 似爲宜當矣。燼餘
○ 講訖, 來吉曰, 往來西路疲弊極矣, 黃海道差爲完全, 若得人則可守, 而所憂者軍糧耳。守土之臣, 不以此爲憂, 李時英廢朝時, 素稱不廉, 而自守安州, 所爲之事, 頗善云矣。 其處弊端, 所謂一結收米一石, 輸置沿邊, 則其價極重, 一石元數, 例加二石, 竝三石納官, 而今則元收三石, 又今運致於沿邊, 故百姓以此, 將不堪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