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政殿 引見에 申欽 등이 입시하여 胡差에 대한 대응, 科擧 試取, 鳥銃과 紙甲 마련, 守城 방안, 唐人과 胡差에 대한 접대, 鄭鳳壽가 義州府尹을 겸하게 하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五月二十六日引見, 入侍, 左議政申欽, 右議政吳允謙, 兵曹判書李廷龜, 吏曹判書金瑬, 戶曹判書金藎國, 大司成李顯英, 吏曹參判張維, 完城君崔鳴吉, 兵曹參判李景稷, 同副承旨尹知敬, 注書辛應望, 事變假注書池德海, 記事官鄭百亨·金汝鈺。上御資政殿。上曰, 胡差當到, 所言之事, 廟堂講定乎? 欽曰, 尙未知某事, 故今日聚會一處, 欲爲稟定矣。胡差持汗書欲親呈, 則何以處之? 自初拒而不見, 則固善矣, 而在江都時, 旣已接見, 今若不見, 則恐有生怒之事。上曰, 初旣不幸而見之, 豈可再誤乎? 先聽原昌君·李弘望之言, 然後爲之, 可也。彼若必爲請見, 缺行 上曰, 彼旣以兄弟之國爲言, 似無大段慢侮之言矣。欽曰, 朴慶龍, 想必求見其母, 何以處之? 上曰, 廟堂之意, 何如? 欽曰, 此漢, 甚惡殺無赦, 而我旣不能制其生死之命, 使之得見其母, 無妨矣。維曰, 彼漢之出來, 非爲我國而來, 今若使見其家人, 則漏洩我國事情, 必矣, 豈無可慮之事乎? 宜以義理拒之曰, 爾在胡中十年, 旣與我國, 分義相絶, 何可使之見汝家人, 則彼亦無辭矣。廷龜曰, 朴蘭英之言曰, 朴慶龍欲爲出來云, 臣答曰, 渠若出來, 何罪之有云矣, 厥後有一者來言, 臣言卽傳云矣, 今之出送, 未知何意, 而彼漢家人, 皆得全安, 今若見之, 則似無更爲入去之理矣, 言于劉海, 使之留置而去, 未知何如? 上曰, 卿言, 正合予意, 頃者同韓·朴出來? 其情可痛, 然不可以一時之罪, 輕絶此人也。今可開諭而留之, 則似爲便當矣。欽曰, 慶龍若欲求見其母, 則許之乎? 上曰, 可矣。維曰, 渠若欲留此, 則使之見之無妨, 而聞渠之來也, 駕馬行路云, 極爲悖惡, 以此觀之, 則決無留此之理矣。鳴吉曰, 聞金地生之言, 慶龍之在胡中也。每以私書, 通于其家云, 我國事情, 無不知之, 今聞自願充於八將差胡出來云, 渠之爲賊耳目之狀, 昭然無疑矣, 決不可使之見其家人也。維曰, 渠之家屬, 長在京中, 我國之事, 無不知之, 必多漏洩之事矣。欽曰, 駕馬之說, 臣未聞也, 若然則誠不勝痛惋矣。上曰, 渠旣我國之人, 請留於劉海而許之, 則有何不可? 廷龜曰, 胡差之出來, 毛將無不知之理, 若於回時, 有意外之患, 則何以爲之? 是可慮也。上曰, 安州以北則唐軍不在云, 彼之入去也, 必善自爲之計矣。欽曰, 原昌君賜宴處所非便, 故接待堂上言, 內宣醞不爲別設, 爲宜云矣。上曰, 處所非便, 則隨後爲之, 可矣。景稷曰, 夷虜禽獸恐有發怒之事, 使彼輩先爲入來, 原昌則差後宣醞, 似可矣。上曰, 然矣。欽曰, 今番接待劉海時, 速爲撤還義州屯賊事, 十分開諭, 可矣。上曰, 然, 此事, 今番接待第一頭急務也。須極力善諭, 使之撤兵, 可矣。然毛將在彼之前, 似無撤還之理矣。景稷曰, 今此胡差接待, 小臣獨當, 極爲悶望[惘]矣。上曰, 前者旣已講定, 今則似無難處之事矣。欽曰, 南北軍久留至此, 殊爲可慮, 頃見黃海監司狀啓, 別勝軍及雜色軍亦多有之, 欲以此交代, 而勢有所未能也。至於龍骨城軍兵, 則賊兵尙缺境上, 決不可使之退來, 甚可慮也。上曰, 何以則可也? 金瑬曰, 旣不能入他軍以代之, 則須分付本道軍兵, 雖不准南北軍之數, 以此交替新出身, 隨後繼送, 何如? 知敬曰, 科擧試取之際, 日字必多, 罷場後放送乎? 上曰, 罷場後放送, 可矣, 犒軍則雖於科前設行, 可矣。知敬曰, 然則臣請先往, 爲先犒軍, 仍爲設科, 何如? 上曰, 使本道措備後下往。缺欽曰, 以貫三中, 不得參榜, 似涉冤矣。上曰, 貫二中邊三中以上, 取之, 高下, 則一從分數。藎國曰, 試才若別設, 則爲日必多, 有分數而未得參榜者, 以次論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知敬曰, 龍骨軍兵, 若於科前出來, 安州則亦爲許赴乎? 上曰, 告知主將, 明白出來者, 許赴, 可矣。欽曰, 龍骨則已作信地矣, 平壤等處, 亦不可無信地矣。上曰, 頃見金起宗狀啓之語, 甚得事理, 其所謂有糧然後, 方可議兵, 有兵然後, 方可論器械者, 眞是着實之論也。瑬曰, 然矣, 頃者金起宗抵書于臣曰, 咸從客舍後山, 有形勝之處, 人民自願入守, 不費官力, 而私自防守云矣。上曰, 國家之計, 當以固守, 要害爲務, 人民自願入守, 則從之, 可矣。瑬曰, 賑恤飢民, 收拾防守, 此其時矣, 而見存官軍, 亦無糧餉, 是可悶也。欽曰, 鳥銃入送西邊事, 前有傳敎矣, 倭鳥銃若干柄, 在本寺留在者, 姑爲先送, 何如? 上曰, 時存之數, 先送, 可矣。瑬曰, 此時責出鳥銃於民結, 非得已之計也。必有防納之弊, 民弊滋甚矣, 小臣亦知分定於各官, 則各官必使下吏, 貿易於他處, 其價刁蹬, 想必甚矣, 而旣無辦出之路, 不得已以民結出定矣。上曰, 釜山稅銀幾何? 以此貿鳥銃, 何如? 藎國曰, 稅銀之數, 甚爲零星, 頃者鄭經世, 以稅銀貿得五十柄矣, 且聞之稅銀雖多, 而不許其多數貿給云矣。廷龜曰, 紙甲欲造用一千領, 而松脂未易得, 方欲求之於山郡, 而用布當入六十同矣。缺鳴吉曰, 國家須有一定之計, 乃可爲國, 或以爲龍骨軍兵, 當使之退守安州, 而臣意以爲, 龍骨不可虛棄矣。欽曰, 鳴吉方爲有司堂上, 使之料理糧道, 可矣。上曰, 鳴吉之言, 是矣, 朝廷雖使之出來, 而本城軍情, 似無出來之意, 且西路, 只有此城, 今若退守安州, 則事甚不可, 且龍骨之軍, 在龍骨, 則各爲父母妻子, 能盡死力, 若使退守安州, 則不如在龍骨之時矣, 爲朝廷處置之道, 莫若繼其糧道接濟而已。使之退縮, 非計也。若給萬石之米, 可以過冬矣。藎國曰, 毛兵糧三萬石留在云, 此米當爲除出入送矣。上曰, 黃海道守城之事, 廟堂講定矣, 未知何以爲之耶? 鳴吉曰, 物力殘薄, 須於一處專力, 可矣。上曰, 若於黃海一處·平安一處, 專力防備, 則可能趁今年成就乎? 維曰, 安·黃兩州, 國之門戶, 不可不守也。軍兵雖用他道以爲之, 而糧餉極難矣。上曰, 自朝廷, 所當先爲量其軍兵·糧餉·器械然後, 可矣。欽曰, 黃海道[平安道]則守安州, 黃海道則守黃州乎? 體臣在此, 可以定矣。上曰, 我國之事, 有名無實, 城堞不高, 有同堵墻, 今見張紳狀啓, 城池無形, 不可守云, 殊極寒心矣。維曰, 雖竭國力而爲之, 安·黃兩城, 不可不修繕也。欽曰, 安州之城, 小臣亦嘗見之, 形勢似好, 今雖修繕, 必不至大費民力也。臣意入防之軍, 亦可使之修築矣。上曰, 我國之軍, 皆懷自便之計, 若有築城之擧, 則怨苦必多矣。瑬曰, 金起宗以爲, 安州防軍, 宜入萬名云, 萬名□月之糧, 措備, 可矣。欽曰, 然則毛糧移入本城等事, 退而議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鳴吉曰, 事之未始, 當慮其終, 事之旣始, 當務着實, 郞廳張遇漢, 勤幹曉事, 故欲爲啓請, 以爲監董軍籍, 而旣入號牌廳, 則郞廳啓請, 似涉無據, 故敢請。上曰, 備邊司郞廳稱號, 使之察任, 可矣。廷龜曰, 唐人, 時在司譯院, 胡差所接處, 相距不遠, 何以處之耶? 上曰, 須移置他處, 而又加定別將, 環立嚴飭, 可矣。景稷曰, 今此胡差接待時, 三十八人所入床卓器具甚多, 必須多定軍士, 可免生事, 且胡差處進止時, 不可使藍縷[襤褸]軍士爲之, 必擇其有衣服者進止, 可也, 兵曹郞官亦可待令於接待所, 而軍士容入之數, 商量處之, 何如? 上曰, 兵判在此, 好樣處之。廷龜曰, 當依敎矣。景稷曰, 海西道內原居奴婢田·水田及公田公賤, 限年屬公家, 或屯田或奴貢, 以補兩西軍餉軍兵等事。崔鳴吉曰, 申達道書啓之辭, 極好, 龍川·義州之民, 互相猜疑, 以鄭鳳壽, 兼義州府尹, 使之鎭定, 或恐爲當, 速爲定奪事, 竝無發落, 敢稟。傳曰, 令廟堂酌處。且李景稷所啓, 難便之意, 前已諭之矣。燼餘
○ 五月二十六日引見, 入侍, 左議政申欽, 右議政吳允謙, 兵曹判書李廷龜, 吏曹判書金瑬, 戶曹判書金藎國, 大司成李顯英, 吏曹參判張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