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金自點 등이 入侍하여 順陵之變의 처리, 昭顯世子의 세 아들 문제, 西路各官에서 비용을 마련해서 立碑하고자 한다는 說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 引見領議政金自點, 右議政李行遠, 兵曹判書具仁垕, 判尹李時白, 禮曹判書沈詻, 右參贊趙絅, 延城君李時昉, 兵曹參判林墰, 護軍金南重, 大司憲崔惠吉, 注書崔孝騫·李垕, 記注官朴嶔入侍。自點進曰, 小臣適有賤疾, 不得早詣, 惶恐。上曰, 有何症乎? 自點曰, 昔有寒縮之證, 雖不甚重, 恐致添傷, 李行遠, 自順陵回還之時, 終日冒雨, 重患感傷, 故亦不能早進矣。上曰, 順陵之變, 不勝驚慘。行遠曰, 國家不幸, 遭此大變, 前頭役事, 亦甚可慮。自點曰, 參奉未必皆賢, 或不無侵虐守卒之事, 似不可不治。上曰, 不無權道, 姑舍之。上又曰, 今日所欲問者, 乃三兒事也。二兒, 旣以已死爲言, 長兒事, 亦何以言之, 可也? 自點曰, 當初不以俱死爲言, 今若猝言已死, 則事涉未便, 徐爲之, 似可矣。臣竊聞彼中語, 勅使有曰, 欲率長兒而去云, 則鄭勅曰, 吾行則探知其生死而已。豈敢率去云云矣。以此料之, 二兒之生死, 固未知鄭勅之信不信, 而鄭勅初聞二兒之死, 乃大驚云矣。鄭勅又言, 長兒猶存, 則不無後弊, 若曰俱死, 則大善, 而恨不及此也云矣。臣又聞彼言, 有親達上前事, 而大臣若出弘濟院, 則可言云矣。臣往弘濟院, 謂諸勅曰, 草創新站, 雨勢如此, 自上益切憂慮。勅曰, 畿伯多才, 善爲周旋, 而老相冒雨來問, 不勝感激云矣。上曰, 以事體言之, 則以生爲死, 未安, 以利害言之, 則凶徒, 得以藉口, 予意則必有害於予國, 是以爲慮, 彼之所爲, 不過尊重其國體而已, 固不足憂缺憂者, 凶徒也。自點曰, 似有大事矣。十餘字缺上曰, 予意, 則必有凶徒陰囑之事也。行遠曰, 不無其理也。自點曰, 此非小事, 日夜煎憂。上曰, 凶人之計, 有不可測, 若曰已死, 則必以藉口, 若曰未死, 則禍將不測, 以此以彼, 皆爲凶徒地也。自點曰, 臣在外與李行遠相議曰, 事若不幸, 以死當之, 彼若惹起事端, 臣等, 何敢愛死? 上曰, 長兒不可不以死爲言, 而發行之時, 則言之似不便當矣。行遠曰, 臣意亦然, 彼若致訝於生死之說, 而有詰問之事, 則臣當對曰, 吾則目所見也。以目所見而言之, 而爾以傳聞而致疑, 寧有是理云, 則彼必無辭矣。自點曰, 若終始必欲率去, 則雖從某處, 置而不可使率去也。上曰, 漏泄之人, 不過譯官, 譯官中有可疑者乎? 自點曰, 聖敎至此, 臣切悶焉, 未得其端, 先致其疑, 不可矣。行遠曰, 彼若或以詐死爲言, 則我當責之曰, 汝於誰聽問云, 則彼有所答, 而凶謀自見矣。自點曰, 以此之故, 大有侵督, 則臣未之料也, 而國事, 豈非可慮之甚耶? 上曰, 逆姜, 極爲凶惡, 多儲眞珠·段匹, 以締凶徒, 淸國固不足憂, 而大可慮者, 我國之凶徒也。姜逆所儲, 散盡無餘, 其餘存, 皆無用之段也。前所蓄儲, 置於何地, 而但有無用之物也。又有遺書, 則其有心腹之凶, 可知也。行遠, 欲對而未分明。上曰, 非卿相之謂也。豈無締結之人乎? 我國士大夫, 亦豈不大可介然也? 不信君上, 以姜賊爲聖, 朝廷氣習, 豈宜如此乎? 朝野之間, 必有喜聞勅使之言者矣。自點曰, 當初姜逆之事, 人有不信者, 而至於敗露之後, 群情氷釋, 無不快之者矣。又曰, 臣竊聞今此勅行, 西路各官, 不費一錠銀, 故有欲立碑者云矣。臣詣館所, 問馨長曰, 立碑之說, 出於何處耶云, 則曰, 實出於民, 而彼得聞之, 數字缺臣謂曰, 固善矣, 而淸國若聞立碑之事, 則必謂私交於本國, 若於殷山立碑, 則未知何如云, 則鄭勅聞之大喜曰, 非徒於我心有所忻幸, 亦豈不有光於子孫乎云, 大槪其費, 不至於大段, 爲之無妨矣。上曰, 彼欲爲之, 則爲之可也。自點曰, 鄭勅所給奴婢, 未知以幾口爲限乎? 上曰, 卿意以爲幾許, 可乎? 自點曰, 六口似可矣。上曰, 似少矣。曰, 然則以八口爲限, 何如? 行遠曰, 職牒雖不關, 彼必爲幸矣。自點曰, 鄭勅聞之大喜云矣。上顧謂六卿曰, 諸卿之意, 則以爲, 何如? 願聞勅使之所以出也。仁垕曰, 臣未有知, 而以臆料言之, 則彼不可無事往來, 故爲是說, 以爲往來之道也。時白曰, 臣聞勅書恐嚇之言, 不勝憂悶, 夜不能寐, 彼之往來, 非必有大段事款也。數爲往來, 必是多得之謀也。至於春秋四勅之往來, 臣亦未料其深意也。上曰, 卿等之言, 非予所問之事也。時白曰, 勅書中, 無及三兒等事, 此不過借三兒, 而爲自重之計也。上之所憂, 亦或然矣, 而臣未知其必生大事也。絅曰, 頃於勅使接見之日, 臣不在六卿之列, 不得參觀, 而竊聞勅使宣言之際, 至使聖上, 屈體前席, 有若親承敎令者然, 臣聞言罔極, 不知所達, 此所謂主辱臣死之日也。彼之巧計, 則臣不敢逆料, 而臣之愚意, 則彼知南方之有喝, 乘我國情之疑懼, 欲以三兒, 有若質子然。行遠曰, 大不然, 所謂質子者, 以其重於我, 而爲信於彼故也。彼三兒, 有何取重於我國, 而取以爲質乎? 上曰, 彼無心之事耶? 抑凶徒陰囑而致然乎? 詻曰, 亦或然矣, 而非所聞見, 固不可全然致疑。臣意則彼於往來之間, 冀有所得也。絅曰, 彼以勅中所無之事, 若是言說, 臣數三字缺防塞之, 可也。自點則遠缺時白曰, 旣以兩兒已死, 第一兒已疾爲言, 勅行還時, 以何說講定耶? 上曰, 去時, 不欲言之也。上又曰, 人心不可測, 萬古豈有護逆之理乎? 行遠曰, 必無是理也。上曰, 彼無心之事耶? 凶徒之暗囑耶? 二者之中, 明言其是非, 可也, 而卿等所言, 曚曨至此, 極爲非矣。大臣之言, 有所明白, 而六卿之言如此, 所謂問東答西也。自點曰, 上之所敎恐懼者, 臣實恐之。上曰, 大臣之憂, 爲國憂也。六卿之憂, 爲身憂也。時白曰, 身在後行, 未得詳聞聖敎, 故未有所達耳。豈敢有愛姜護姜之心, 而有所難言乎? 臣之所論者, 不過彼之處置何如而已, 彼三兒, 則旣置於海島中, 夫豈有所恐懼乎? 雖有凶邪陰囑之事, 何以不睹不聞者, 而遽有云云乎? 上敎至此, 南北憂懼, 不知所達矣。自點曰, 臣在外亦與時白相議, 時白亦不勝憂懼矣。惠吉曰, 臣於勅使接見之時, 目見聖體之屈辱, 臣心罔極, 不知所達矣。下問之事, 諸臣旣已陳達, 以臣淺見, 不能臆決, 而天下之事變無窮, 安知其必無所憂也? 然不能明知其計, 不可謂某事如此, 某事如此也。上曰, 姜賊, 死已三年矣, 彼豈有至今愛惜之理乎? 必有陰助之者矣。仁垕曰, 自上有曚曨之敎, 臣之所見不明, 則有之矣, 夫豈有爲姜之心乎? 伏承上敎, 不勝惶恐。上曰, 非曰卿等之若此也。人心到此, 皆恐獲罪於姜, 是以, 人不能明言之也。墰曰, 臣往在西路, 習知其土軍情, 商賈四五字缺朝廷, 雖有祕密之事, 彼缺慮也。自點曰, 自上所憂, 止此而已, 臣意, 則不當如此而止也。臣竊聞之, 淸國偵探, 不絶於西路云, 後日之憂, 不可紀極。自點又曰, 平壤失火, 三千餘家, 一朝燒盡, 當此凶年, 有此慘酷, 甚爲不幸, 何可道哉? 人馬亦多燒死云矣。上曰, 非徒慘酷, 實惟大變, 其處人家有幾許耶? 行遠曰, 人家櫛比矣。自點曰, 臣前往西路時, 常調習三千兵, 而火患忽起, 得賴軍卒之力救, 僅免燒盡, 所焚亦三百餘家矣。蓋其地, 連墻比屋, 若遭火患, 則勢難救止矣。惠吉啓曰, 臣來詣闕下聞之, 殿下, 以李基祚, 爲三陟府使, 姜栢年爲淸風郡守, 天意所在, 有不可知, 無乃諫院論啓, 玉堂陳箚而然乎? 前者憲府之論閔馨男無他, 只以其曾參庭請, 年紀又衰, 故有此論啓, 栢年等, 待其公論可也, 而乃敢乘機狙擊憲府多官, 玉堂箚遞, 安得不爾? 只請遞差, 實惟輕典, 尋常處置, 亦有遞差之例, 基祚等, 有何所失乎? 凡事自有是非, 是非不明, 則國不爲國, 必須好惡得宜, 然後公議乃行, 豈有兩是兩非之理乎? 此關世道, 不可不辨, 請還收李基祚補在之命。上曰, 姜栢年, 獨補外任乎? 當天災踏至之時, 雖大小臣僚, 協心同力, 而猶且若不能保朝夕, 渠何敢分黨相仇, 急急進箚, 若報私讎乎? 惠吉曰, 此非黨論, 實欲明其是非耳。姜栢年等失實之言, 何所據而云云耶? 栢年等事, 豈不非哉? 玉堂, 公論所在, 箚論是非, 在所不已。上不答。詻曰, 元孫冊封之事, 旣已陳達, 而自上有待秋爲之之命, 國家莫大之慶, 不可少緩, 勅使回還之後, 擇日擧行, 何如? 臣待罪該曹, 不敢不達。上不答。自點曰, 我國曆書, 與淸曆不同, 淸國所送文書中, 不可以我國曆書閏三月書之, 必須以四月書塡,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彼文書中, 用彼曆法可也, 而不可每每如此, 別遣聰敏一員, 就學於淸國可矣。自點曰, 其勢有未易者, 我國使行, 雖往淸國, 僅留十餘日, 且彼禁不得出入, 必須通于彼處, 力圖之然後庶或可學, 而此非一二日之所可學, 未知何如也。上曰, 一番未學, 則每行遣聰敏官一員, 學可也。自點曰, 然則必使聰敏一員, 每行隨往密學, 可也。上曰, 依爲之。自點曰, 朝臣窮窘, 到今方極, 皆仰夏等之祿, 而以我國之曆觀之, 則閏月在間, 四月加遠, 若依淸曆之排月, 頒祿於閏月, 則庶救目前之急矣。上曰, 依爲之。加給閏月之俸似可, 未知如何。自點曰, 聖上軫念之意至矣, 而蠲減賦稅, 國用垂乏, 不敢更請矣。自點曰, 臣伏見咸鏡監司李厚源狀啓, 以爲他道皆蒙減稅, 而本道未得均蒙云, 未知何以爲之? 上曰, 其地豐歉, 卿等必有聞知, 諒處之可也。自點曰, 端川以北, 則稍豐, 而以南則比諸畿甸, 又稍優云矣。時昉曰, 其田稅, 元不上納於京中, 留在於其處, 以狀啓辭意觀之, 則雖不比他道所減, 而所欲減者, 乃四分之一也。時白曰, 人自湖西來言, 慶尙·洪淸兩道之間, 土賊結黨, 往來之人, 敎誘聚嘯。頃者金素來言, 有一兩班厥族屬, 亦脅從於其黨中, 極爲可悶云云。去月十四日, 淸州居朴安亨稱名人, 以收貢事, 往金山, 則厥奴僕言曰, 明日速還, 不然, 被害, 卽爲回程, 行十五里許, 砲手等執馬轡, 渠黨中有一人, 傳呼放送云云。松樹之間, 四十餘人, 屯聚, 其數多少, 未能的知云云。臣與兵判數字缺兵使辭朝時言送矣。兵使, 卽爲下將問捕捉缺十餘名, 而其中有贓物者云矣。今年甚凶, 湖嶺之間, 比比結聚, 極可慮也。臣待罪大將之列, 敢此啓達, 伏願申飭守令, 譏察窮捕, 何如? 上曰, 討捕使, 申飭爲之可也。以上燼餘
○ 上御熙政堂, 引見領議政金自點, 右議政李行遠, 兵曹判書具仁垕, 判尹李時白, 禮曹判書沈詻, 右參贊趙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