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서 洪命夏 등을 引見할 때 金壽恒 등이 入侍하여, 禁軍都試者에 付祿하는 일과 莞島査事, 北路의 軍政, 儒生赴擧, 醫藥, 弓馬 取才 등을 의논함
○ 上御熙政堂, 兵曹判書洪命夏, 北兵使權堣, 引見。入侍, 左副承旨金壽恒, 記事官孟胄瑞, 史官呂聖齊·鄭重徽。上曰, 兵判進前。命夏趨進啓曰, 臣百無一能, 缺數字鴻私, 前後忝竊, 無非濫猥, 而本兵之任, 尤缺三四字辭疏, 披瀝肝膽, 聖批丁寧, 逈出尋常, 惶恐缺二字冒昧出肅, 而以臣才地, 終無可堪之勢, 請遞臣職。上曰, 卿其安心勿辭。命夏曰, 禁軍都試, 例於春秋設行, 以爲四朔等第付祿之地, 而今番則本曹堂上有故, 尙未開場, 似聞貧殘禁軍輩, 當此凶歲, 且有閏朔, 故典賣而食, 猶患不繼, 方在飢餓之中。若待都試後給祿, 則日字尙遠, 勢難支過。且本曹郞官未備, 都試開場, 遲速未定, 殊甚可慮。設有缺數字新入者, 亦當有臨時變通之道, 今四月等, 依前都試分數, 先爲付祿, 何如? 上曰, 誠爲矜惻, 依爲之。上謂權㻦曰, 卿今往北方矣。武弁之窠, 差送文臣, 其意有在, 卿到任後, 何以料理耶? 堣曰, 臣本迂疎, 素無識見, 軍務一事, 何以知之? 惟當體聖上超擢之意, 撫恤軍卒, 以效涓埃, 而才智不逮, 僨敗可憂。且未到任前, 物情未諳, 人言是聞, 則關防疎虞, 軍政廢墜, 營中物力, 凋弊莫甚。臣到任後, 定爲試才激勸之擧, 而賞格之物, 無路辦出, 雖欲某條料理, 其勢末由。且其所貴者, 綿布也。若自朝家, 別樣劃給, 則可爲聳動之地, 該曹所儲, 雖難遷動, 備局會付平安兵營之木, 量宜取來, 以爲施賞之用, 何如? 上曰, 言于廟堂。上曰, 其地刷還之擧, 有名無實, 蓋緣武人輩, 拘於形勢, 不能奉行也。卿有風力, 足以優爲耳。堣曰, 臣雖疲軟, 朝家旣爲別例差遣, 臣何敢因循舊轍, 以負委寄之盛意哉? 凡有施爲, 固當盡心, 而惟此刷事, 實爲未易, 旣無名目懸錄之處, 其族屬等, 又不直告, 將何以括出乎? 命夏曰, 自備局推刷事, 則臣次知看檢, 而刷還交付後, 卽爲出來者有之。且其處人, 多有誣訴之弊, 虛實相蒙, 有難的知矣。上曰, 申明戶籍之數, 俾無落漏之弊, 仍爲五家作統, 一一維持, 則缺擧而自定厥居矣。聞平安道設行此法, 缺數三字固當一體行之, 而北邊最急矣。堣曰, 作缺三字而近日蔘禁甚嚴, 商賈不通。且無添防軍缺數字居民等, 生理斷絶, 擧皆渙散, 北路一帶, 將爲空虛缺數字誠極可憂。在前全家罪人入送本道者, 其意蓋爲實邊, 而近日, 則分送於山城等處, 本道則全無定配之事, 人民之解小, 亦由於此, 似當有依前入送之擧矣。上曰, 祖宗朝實邊之法, 意非偶然, 言于廟堂及該曹。堣曰, 北路之民, 苦於軍役, 棄子不育, 甚爲驚慘。官家雖有訪問之擧, 欲掩其惡, 不爲直告, 決無禁斷之路矣。命夏曰, 軍額部數, 南道只五千八百, 北道只八千九十, 則人丁之不多, 據此可知矣。堣曰, 棄子之弊, 品官爲甚云矣。蓋有兩班之名, 而行卒伍之事, 橫侵之擧, 罔有紀極, 而旣不能敎以讀書, 充額之弊, 在所難免, 故父子之天, 不暇念也。上曰, 品官豈不愈於民, 而忍爲此等事耶? 堣曰, 軍士之役, 兩班尤苦矣。命夏曰, 此無他, 武人輩貪黷貂蔘, 無厭之求, 皆責於軍卒之致也。上曰, 生齒繁盛然後, 關防克壯矣。出來者, 猶爲刷歸, 生息者, 其可不養乎? 如此弊俗, 難以威制, 參酌便宜, 稟報廟堂, 從長變通, 可也。堣曰, 此非卒然禁斷之事, 自今以後, 民人生産, 使之一一報知官家, 題給食物, 以示顧恤之意。且爲維持之方, 則誠爲好矣, 而題給之物, 守令無以自辦, 以是爲慮矣。上曰, 此言, 好矣。昔日句踐之生聚也, 亦用是法耳。各邑元穀, 除出以給, 可也。堣曰, 歲末, 守令報于監司, 則可知其年生息, 元穀用下之數, 以此計減之意, 令該曹稟旨定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堣曰, 北路非但物力殘弊, 道里絶遠, 往來甚難, 而各衙門求請, 爲弊不貲矣。命夏曰, 自前非不防禁, 而頃者耆老所, 亦有藥物求請之擧云。此後各衙門求請於北關之事, 申明禁斷, 何如? 上曰, 出於擧行條件, 可也。堣曰, 儒生赴擧之事, 非臣所可與知, 而係是缺數字敢達矣。六鎭儒生會試赴擧之類, 令一路供饋缺數字而鏡城·吉州·明川三邑, 則業文者頗多, 赴擧上京, 路資之難辦, 無異於六鎭, 亦依六鎭儒生例, 施行, 何如? 上曰, 一體施行。堣曰, 事甚微細, 而死生所關, 故惶恐敢達矣。北關, 本無曉解醫術之人, 而審藥輩, 厭其路遠, 擧皆規避, 醫司每爲苟充以送, 雖有將卒之病患, 難以救療矣。上曰, 絶塞醫藥甚難, 頃日南老星之犯法, 亦出於此耳。堣曰, 審藥, 瓜滿當替, 今番則令兩醫司, 勿拘此例, 以貫通醫術之人, 各別擇送, 何如? 上曰, 事係兵民命脈, 除常規擇送事, 分付, 可也。命夏曰, 本曹事, 從當詳察仰達, 而近來閫帥擬望之絶乏, 臨政每患苟簡, 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 而都監中軍·禁軍·別將等三人外, 他無可擬之人, 當此風和之日, 水使遷動, 亦甚不當。武弁中曾經閫帥, 方在罷散者, 抄出書啓, 以爲收敍調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營將設立之意, 實非偶然, 而見全州營將洪汝漢報狀, 則曾前受任之人, 全不鍊習, 行伍之間, 生手居多, 至於放火之際, 憂怖罔措, 以無事出聲爲幸云。營將輩, 所任何事, 而慢不擧職, 至於此極乎? 當初事目, 非不嚴明, 當如備局啓辭, 査出在任久近, 欲爲其所處斷, 以示懲勵之道矣。命夏曰, 前任營將則權大德·李·李經漢, 而大德則以他事已伏辜矣。外方事例, 有虛實相蒙之弊, 且交承之間, 或不無構誣之言, 拿問矣。處置, 可矣。上曰, 重大之事, 何可容易處之缺一字予意, 亦以爲如此矣。上曰, 聞閔維重之言, 高山·居山等驛卒輩, 自其處出來人處, 定其賂物之數, 受而許過云。各別嚴禁, 則寧有此理? 堣曰, 北路別無關隘阻搪之處, 南路有之矣。上曰, 北馬之禁, 非不嚴密, 而曾未幾何, 廢閣不行, 此由於有司之臣, 慢不致察之致也。俗所謂高麗公事三日者, 不爲無據矣。堣曰, 北路不無弓馬之材, 曾邊有將取才之規矣。此後當爲取才啓聞, 而第未知該曹調用否也。上曰, 自前或有北關人懸註擬望之時矣。命夏曰, 缺數字慮私意之干其間, 趁不擧行矣。今番則當爲缺數字擬差耳。堣曰, 當於都目前, 取才以啓矣。上曰, 北路事, 不無可虞矣。監兵使一時俱遞, 趁未交承, 前日李應蓍時, 亦以此生事矣。卿赴任後, 各別惕念, 俾無疎虞之弊, 可也。堣曰, 臣亦慮及矣。命夏曰, 莞島査事, 非臣所管, 而李休徵本分大不敬之罪, 累次受刑, 外議皆以爲冤枉矣。且休徵, 曾經侍從, 亦當寬恕矣。上曰, 彼乃文吏耶? 命夏曰, 曾經兩司矣。上曰, 苟有所犯, 何論文武? 壽恒曰, 尹大賚·趙相周, 禁府一體請刑, 而臣意, 則不無輕重矣。天賚則節節鈍辭, 與閔安道一時入去之事, 則不能發明, 雖被重究, 固其宜也。相周則築堰時不能禁抑云, 而水使親爲入去, 則僉使勢不得號令也, 明矣。上曰, 天賚之罪, 浮於相周, 予已洞燭矣。相周則托於報稟兩營, 以爲塞責之地, 其情可惡, 故亦爲刑推, 而終當不無間隔矣。且流三千里之罪, 功減一等, 則只爲徒三年之律, 是未可知也。錄勳時, 非但書瀉及匠人, 皆得參錄, 雖在遠外之人, 亦有攀緣之路, 不無冒錄之弊矣。以如此混施無章之典, 非但宥止其身, 減等之律, 及於遠孫, 而流三千里之律, 減爲徒三年, 法文之意, 未可知也。頃見該曹啓目, 安道初流三千里照律, 減等爲徒三年, 故所以言之也。相周事, 則承旨之言如此, 予當酌處矣。上曰, 北兵使瓜滿, 幾何耶? 堣曰, 二十四朔云矣。上命賜弓箭·藥物。遂罷出。以上燼餘
○ 上御熙政堂, 兵曹判書洪命夏, 北兵使權堣, 引見。入侍, 左副承旨金壽恒, 記事官孟胄瑞, 史官呂聖齊·鄭重徽。上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