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서 大臣과 備局堂上, 三司의 각 1원 등을 引見할 때 洪命夏 등이 入侍하여 날씨에 따른 안부, 災異에 대한 경계 등의 문제에 대해서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三司各一員, 引見。入侍, 左議政洪命夏, 判尹金佐明, 行大護軍吳挺一, 戶曹判書金壽興, 知中樞柳爀然[柳赫然], 左副承旨金萬基, 行大司諫姜栢年, 掌令崔逸, 應敎李翊, 假注書朴紳, 假注書金奐, 記事官尹敬敎, 記事官李敏采。□□□命夏進曰, 朝承問安之批, 而日氣猝寒, 未審聖候, 何如, 灸瘡亦已完合耶? 上曰, 無事。灸瘡雖不妨坐臥, 而時或作痛矣。命夏又進曰, 昨日雷聲, 出於十月之交, 震驚之威, 雖不如上年, 而變怪無歲無之, 今年秋旱之餘, 又有冬雷之作, 此莫非如臣無似, 缺黃閣之致也。伏願聖上, 責免臣職, 以答天怒。上曰, 上年則雷在二日, 今年雷在一日, 災異之作, 無時可止, 憂懼之心, 罔知攸濟。轉災爲祥, 雖不可望, 而疊見層出, 何以消弭? 責免之言, 亦是循常, 繼自今上下, 勉加消災, 可也。命夏曰, 上下共貞, 可答天譴, 而近來紀律不嚴, 無以成樣矣。頃日諫院箚辭, 今日當爲稟定, 而各色布役三匹之類, 旣令以米代捧矣。一匹之減, 非不知好, 而國家經費, 亦甚可慮, 故不得不代捧矣。戶曹判書, 今方入侍, 下詢善處, 何如? 壽興曰, 非但地部各司之需, 亦皆缺國用如或少裕, 則一匹之減, 夫豈不可? 外方奴婢之貢, 非今年所用, 乃是明年之需, 而臺諫不思國用之罄竭, 如是爲言矣。上曰, 諫官之言, 例如是矣。命夏曰, 今年農事, 初謂大無, 而晩節得雨之後, 禾穀豐登, 木花亦少蘇矣。上曰, 作米之數量, 宜半減何如? 雖有一分之減, 爲惠則大矣。萬基曰, 旣以三分之一代米, 又爲折半減缺似甚細鎖矣。栢年曰, 箚辭非爲戶曹而言, 以兵曹砲保, 及各司缺三字三匹保之類言之也。壽興曰, 然則各司奴婢, 不在其中矣。命夏曰, 然則不爲代捧, 而今猶代捧者, 蓋爲來歲, 若又凶荒, 則將以代捧之米, 推移用之爾。上曰, 砲保一匹, 雖欲全減, 而水軍之價, 事甚逕庭, 何以爲之乎? 命夏曰, 已前則以監兵營所儲代用, 而今年則外方亦已空虛, 絶無推移之策矣。栢年曰, 臣曾見民間, 有一家五六丁應役者, 或出布或出米, 決非可堪, 全減一匹, 則均蒙實惠矣。命夏曰, 窮民之雜出米布, 果爲難堪, 而全減一匹, 亦是難繼之缺也。上曰, 二匹保之類, 初不擧論, 而三匹類代捧之米, 戶·兵曹都監, 推移用之耶? 命夏曰, 三處應用之物爾, 且水軍舟師, 則遠外之缺知便否, 實爲難處。爀然曰, 水軍之三匹, 不如砲保之二匹, 而分防軍缺價, 如或減省, 則出役者, 雖是蒙惠, 而受食者, 亦將爲冤矣。上曰, 自朝家, 他無顧恤之策, 外方積畜, 亦已盡矣, 將若之何? 栢年曰, 此事, 旣有廟堂, 又有有司者存, 非諫臣所知, 而區區之懷, 敢此仰達矣。上曰, 樂生亦在此中耶? 萬基曰, 非獨樂生, 司僕諸員, 亦有二匹半之類矣。命夏曰, 當減半匹, 以米代捧, 而司僕砲保, 各其缺可推移, 掌樂院, 則自朝家, 當給所減之代矣。上曰, 水軍缺幾何? 佐明曰, 水軍之外, 舟師分防軍之數最多, 一匹代米之缺三字于兵·水使處, 分付何如? 上曰, 詢問可矣。命夏曰, 砲保則特減缺, 何如? 上曰, 事甚不均, 砲保尤爲簡重乎? 水軍代受之類, 亦欲竝除, 而厥數若多, 則難可遍施矣。佐明曰, 其數甚多, 一船所入, 八十二名爾。命夏曰, 此事更可商議, 知數後處之, 何如? 萬基曰, 然則砲保獨爲減之乎? 上曰, 水軍知數後, 一體施行, 可也。命夏又進曰, 兒弱收布, 限今年減除, 而外隊, 皆欲限三年, 何如? 上曰, 缺以下兒弱, 則欲爲限十年不捧, 而以今年木花之大無, 兒弱竝爲缺之爾。佐明曰, 兒弱之弊, 痛禁定役, 然後方可議其定限矣。上曰, 兒弱則無限, 減布則定限, 豈不難乎? 栢年曰, 十年以下, 則減之可矣。佐明曰, 以法言之, 則十四歲之兒, 亦不當定役而出布矣。萬基曰, 當初査出時, 皆望累年減布, 而只限一年, 豈不落莫乎? 命夏曰, 頃日擧行條件中付標, 不可每年爲例之語, 而兒弱定役, 一切嚴禁, 何如? 壽興曰, 此法, 非不申明, 而每患難防矣。栢年曰, 有京衙門直爲定役之事, 閑民纔滿年限, 則投屬於歇後衙門。故爲缺令者, 不得閑丁, 先禁此弊, 然後兒弱之事, 可以痛抑矣。命夏曰, 兒弱査出, 亦多不實, 原襄道則十歲以下, 只三名云, 以此除之, 亦似不當, 更爲査問何如? 且此事, 論議逕庭, 臣意則五歲以上, 當捧半匹, 十歲以上, 當捧一匹, 而今年則盡減, 此後則以十歲定限出役, 可矣。上曰, 左相之言, 似好而但以此類減之, 則不入此査中者, 亦不爲冤乎? 萬基曰, 退年定限, 則爲當而全減, 則又有弊焉。上曰, 此類, 只以凶年, 別爲蠲減矣。命夏曰, 然則三年何如? 上曰, 限以三年, 若値四年凶荒則奈何? 壽興曰, 凡事擧大數, 限三年, 似當矣。上曰, 然則前日擧行條件中, 以限今年, 爲限三年, 而自十歲爲始, 可也。命夏曰, 今年十歲者, 明年則十歲當爲應役乎? 上曰, 此則該曹, 知悉擧行, 可也。命夏又進曰, 前日呂聖齊所陳, 山田收稅事, 何以處之乎? 上曰, 此則在於年分事目中, 不須更爲提起也。命夏又進曰, 曾以慶尙監司李泰淵缺營將巡歷時試才賞布, 留置, 以米代送事狀啓, 回啓有後日登對時稟處之敎矣, 今日榻前定奪, 何如? 上曰, 營將四朔巡歷內, 今年則只行一巡事, 旣已分付矣。試射試放之數, 視缺巡歷時元數, 以三分之一定數, 其賞布, 比前數亦以三分之一, 定缺可也。命夏又進曰, 金佐明, 前以李世華事, 陳達於榻前, 而世華, 方在奪告身中矣。世華當初罪犯極重, 故永不敍用, 邊遠定配, 今始蒙宥, 而聞世華有才可用, 佐明之欲差守禦從事官, 爲其有關於山城之事, 則世華職牒, 似當還給矣。上曰, 依爲之。命夏又進曰, 頃日登對時, 閔點, 以公作米復舊事, 有所陳達, 而雖欲復舊, 其可得乎? 上曰, 設或不爲復舊, 而若除一斗, 則實爲幸矣。□□□曰, 此則金謹行處, 言送之爾。上曰, 斗數之減, 亦有易圖之勢, 不限年所, 逐歲作米, 則可減其一二斗之米矣。壽興進曰, 卽今年分過時, 一日爲急, 而慶尙都事李端錫, 受由上京, 慘遭同氣之喪, 又以其弟病篤, 情甚切迫, 累度呈狀於吏曹, 而本道監司, 尙不馳啓, 甚可怪矣。令該曹, 速爲處置, 何如? 上曰, 監司所爲無據, 從重推考, 都事李端錫遞差, 今日內, 口傳差出其代, 數日內催促發送, 承旨知悉分付, 可也。佐明進曰, 守禦牙兵, 旣已立番, 而新立之軍, 缺爲練習, 不請標信, 與御營軍例, 三日一試, 何如? 上曰, 如中日例爲之。爀然進曰, 北道之人, 爲賊人妻, 委奴定屬於內道, 邊地之人, 沒入爲官婢, 則當於本官定屬, 不當移送他官矣。此人則推還本土, 而此後如此之類, 切勿定屬於內地, 如何? 上曰, 依爲之。又進曰, 原襄道流民, 來見臣曰, 扞城[杆城]御營軍三十七戶內, 十戶姑爲安接, 餘皆流散, 襄陽亦如是矣。原襄道軍兵, 最爲可惜, 而不能保存, 朝家雖爲賑恤, 勢難遍活, 春川之地, 有數百石穀, 旣令移置于原州, 且使流民, 往食原州, 其中不甚凶荒之五邑, 雖無賑恤之擧, 亦且全減身役, 以爲保存事, 已行會焉。敢此仰達矣。命夏進曰, 近來百物匱乏, 內醫院牛黃, 只有三部, 而一部昨又用之, 全羅道所捧牛黃, 昨已來納, 而前頭臘劑, 必有不足之患, 戶曹判書處, 分付, 使之貿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謂命夏曰, 醫女之中, 絶無能鍼善脈者, 如有內殿病患, 則將若之何? 內醫提調, 各別培養敎訓, 以爲成就其才, 可也。命夏因進曰, 不但醫技, 且乏文才, 以今番殿試重試見之, 則無一可取之文, 我朝壬辰年中興, 得賴先輩之文才蔚然, 而近來文風, 掃如, 誠可寒心。殿講, 則例於四□朔爲之, 而粵在先朝, 亦有逐年庭試, 或及第·或初試·或賞格, 皆出一時之恩典。且在孝廟朝, 壬辰年, 有特設庭試, 厥後廢閣矣。上曰, 可倣舊例設行, 而以殿講之數, 分半爲製述, 何如? 壽興曰, 壬辰庭試, 臣缺觀光, 有韓翊周者, 以壯頭, 不得及第, 還爲落莫矣。萬基曰, 殿講則太學圓點, 儒生之所占, 而此輩所昧製述, 不可以殿講例, 爲製述也。命夏曰, 此事如欲變通, 則當待禮曹判書登對時, 稟處何如? 上曰, 依爲之。佐明曰, 大司成, 以久任責成, 趙復陽不爲行公, 陞補初抄, 尙未設行。故臣於頃日爲之, 而廢缺至一年, 久任之意, 本爲責成, 而全無其效, 輪講之規, 閔鼎重設立之意, 實非偶然, 而今爲循例口讀之歸, 與殿講將無同矣。命夏曰, 以文義爲主則可也, 而但事口讀, 將何用之乎? 栢年進曰, 近以統制使鄭傅賢事, 論列已久, 而兪音尙閟, 臣竊惑焉。殿下以傅賢, 雖不遵朝家成命, 擅捧逐年之耗, 其罪不至於拿問耶? 抑以傅賢, 雖有缺罪, 方有所幹, 仍置其任, 姑有所待耶? 罪犯如此, 旣難容貸, 則豈可苟然仍置, 以傷朝家事體乎? 當此連歲飢荒之日, 逐年餘耗, 終不許減, 使聖上軫恤之仁澤, 不及於民, 朝家已頒之事目, 不行於外, 豈非痛駭之甚者乎? 至於各邑論報請減, 則盛怒題送, 無所忌憚, 備局累度行關, 終不査報, 前後所爲, 俱極無據。決不可尋常推考而止, 請統制使鄭傅賢拿問定罪。上曰, 觀其緘辭而處之, 似可矣。栢年又進曰, 咫尺天威, 區區所懷, 不敢不畢露。近日紀律不嚴, 怙侈成風, 減省之策, 靡不用極, 而閭里之間, 華美相尙繼。自今務加崇儉, 則來率之地, 自然觀感, 去奢從儉, 缺日而須耳, 伏望留意焉。逸進曰, 今番勅使時求請之物, 罔有紀極。兩西守令措辦之際, 非處處貸用, 至今未償, 商賈牟利輩, 乘時刁蹬, 至於江西, 則黃獷皮一領之價, 多至白米一石云, 其他物種之價, 推此可知。凡此之類, 責出於民間, 則貧殘之民, 無以支保, 兩西還上耗穀之數甚多, 今若量宜除出, 以償求請之價, 則可以少紓民力矣。佐明曰, 貸用之弊, 不但江西爲然。以臣所聞, 郭山亦有此事, 以還上五百餘石, 充給求請之價, 而秋後收捧其數於民間, 且西路各邑, 擧皆有如此之弊云矣。命夏曰, 崔逸·金佐明之言如此, 令本道監司, 摘發啓聞後處之, 似可矣。上曰, 依爲之。翊進曰, 近來災異, 式月斯生, 昨日雷聲發作於陽氣閉房之時, 雖若尋常, 實爲憂懼。經筵, 以上候違豫, 廢輟已久, 雖在幽獨得肆之地, 益勵對越修省之道, 在已之陽德已盛, 則在彼之變怪不作, 是乃區區所望也。古人云, 君德修否, 在於經筵, 伏願加念焉。上謂翊曰, 原襄道農事, 何如? 李翊曰, 嶺西則水田多而粟田小, 嶺東則水田小而粟田多, 今年旱澇, 皆不適宜, 道途所經, 全不掛鎌, 誠可矜悶矣。海涯之民, 以魚鹽爲利, 山谷之人, 拾橡芧延生, 而最是難堪者, 進上弊也。所係重大, 在下之人, 不敢煩達, 故曾於書啓中, 略陳其槪矣。如以一事言之, 則銀口魚, 本非嶺東土産, 雖或有之, 獵捉極難, 故自前御供, 則或使退封, 而太廟薦新之物, 尤不可廢, 或以他道多産處移定, 嶺東土産之物, 相換何如? 上曰, 太廟薦新, 何必以原襄道爲之耶? 命夏曰, 各道封進中, 以先來者用之矣。上曰, 兩殿進上, 則可以減之, 而兩慈殿進上, 則無變通之道耶? 命夏曰, 御史書啓, 啓下之後, 商量稟處矣。翊又進曰, 各司奴婢身貢之弊, 尤有其缺焉。流亡絶戶, 指徵無處之類, 曾以李尙眞上疏, 蕩減二年之條矣。其後又有徵捧之擧, 守令等, 以解由拘碍, 侵徵督捧, 以此民不堪苦, 率多流散, 今日戶曹判書, 方爲入侍, 下詢善處, 何如? 壽興曰, 此事正類兒弱之弊, 非但原襄道。八路同然, 誠爲難處矣。上曰, 指徵無處之類, 如李翊所言者, 則豈無變通之道乎? 命夏曰, 書啓啓下後, 更爲稟處矣。翊又進曰, 各司奴婢身貢, 奴二匹婢一匹半, 而耆老所, 則獨捧三匹, 故曾因臣廉按嶺南時書啓, 依諸各司奴婢例收捧事, 回啓定奪, 而耆老所, 行移本道, 以其年木花大無, 權減一匹爲辭, 其後則依前收捧三匹云, 事甚不當矣。命夏曰, 前旣減定, 而有此更捧三匹之事, 則果爲不當, 其時文書, 必在於耆老所, 問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翊又進曰, 倭館歲遣鷹, 亦非小弊, 大邑十餘坐, 小邑六七坐, 臂去人未出尺文, 以待發船之際, 自爾遷延, 率多致斃, 則還徵民間, 海夫進上之價, 守令不爲分給, 以此多有稱冤者矣。上曰, 歲遣鷹之弊, 實無奈何, 而進上價, 則朝家所給缺守令之不爲遵行, 事極不當矣。佐明曰, 各官例缺是之習, 而歲遣鷹, 則已爲行會, 一齊發送矣。上曰, 歲遣鷹, 入倭館死者, 例有還退之弊, 此後則與之相約, 入館之後, 雖死勿爲還退事, 東萊府使下直時, 言送, 可也。佐明曰, 所謂訓導者, 尤甚點退云, 誠可痛惡矣。上曰, 訓導則我國之人也, 如此之輩, 一番重治, 以爲懲勵之地, 可也。佐明曰, 連山收米, 連三年敗船, 其時船人一族, 囚禁缺問, 未得其情而放送矣。今聞沙工權時淡, 逃隱於海州云, 而時淡之同生, 以事呈狀于京畿監司處, 卽爲捉得, 移送捕盜廳, 使之推問時淡去處, 則捕盜廳, 不爲登時推問, 今朝, 自本廳移文以問, 則諉以昨日大祭齋戒, 不得用刑云, 自前捕盜廳, 雖齋戒之日, 缺爲拘, 而以此爲辭, 該廳所爲, 殊甚遲緩, 請大將敬祉, 推考, 色吏, 令攸司囚禁治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爲退出。以上燼餘
○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三司各一員, 引見。入侍, 左議政洪命夏, 判尹金佐明, 行大護軍吳挺一, 戶曹判書金壽興, 知中樞柳爀然[柳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