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沈季良 등이 입시하여 鄭重萬을 照律하라는 명 등의 환수, 鄭重萬의 처 李氏의 拿鞫, 李㮒 등의 嚴囚, 吳挺緯의 照律定罪, 閔昌道를 特除하라는 명의 환수, 朴承昌 등의 처벌에 대해 논의함
○ 庚午十一月初九日, 晝講入侍時, 獻納沈季良所啓, 今此鄭重萬·吳挺緯等獄事, 何等重獄, 而端緖纔露, 徑加勘斷, 至有鄭重萬照律, 吳挺緯放送之命, 臣於此, 不勝駭惑焉。玆事之累次推問, 蓋欲鉤得實狀, 以正王法, 而特其重萬之妻, 屬籍至近之故, 不復窮覈, 遽爾究竟, 豈不大有乖於按獄之體乎? 且挺緯所引, 在於李氏, 不在於重萬, 而重萬所供, 亦皆替妻以對, 則曾不一問其妻, 而獨施以虛罔亂言之律, 果合於用法之道乎? 況此言根, 旣有所歸, 則兇言之自做與否, 尤不可不嚴問取服, 依律處斷。至於挺緯, 則當初與大臣酬酌說話, 不啻明白, 而逮夫置對, 旋卽牢諱, 四招五招之後, 始乃吐實, 其前後欺隱之狀, 誠極痛惡, 豈可以諉之以年老重臣, 而有所寬貸也? 此獄未究竟之前, 斷不可徑先放送, 請還收鄭重萬照律, 吳挺緯放送之命, 重萬妻李氏, 亟命拿鞫,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當初云云之說, 宮中元無是事, 則今此獄事, 只欲究得其言根, 而言根旣歸於重萬之妻, 重萬之妻若可以直爲拿問, 則何必替問於其夫乎? 誠以重萬之妻, 非閭巷婦人之比, 置對王府, 有所不忍, 而臺啓亦云夫婦唱和, 則重萬, 必無不知之理, 故替囚重萬矣。今則彼此情僞, 旣以盡露, 而又欲究問其妻, 待其自服, 則吐實未易, 末稍難處。凡事必量度其始終, 然後可爲收殺之道, 故有此酌處, 而至於吳挺緯, 則非但情有可恕, 八十崇品之臣, 三朔滯獄, 亦足徵其罪, 今玆放送, 實出於十分參酌矣。掌令李宇晉所啓, 請㮒·雪禮·英[英伊]·貴香, 更爲嚴囚, 以待結末。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鄭重萬照律, 吳挺緯放送之命, 重萬妻李氏, 亟命拿鞫, 期於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昨日承旨望單子, 以吏曹佐郞閔昌道, 有特除之命, 臣竊惑焉。夫中批除官, 固非聖世之美事, 而一年之內, 特恩居多, 除拜無漸, 驟陞太濫, 惡在其循序任用之道哉? 佐郞爲階, 乃是六品, 而超躐三級, 遽授承宣, 恩除之下, 人皆爲訝, 請還收同副承旨閔昌道, 特除之命。上曰, 不允。刑曹判書柳命賢所啓, 近來國綱解弛, 奸僞日滋, 以致詞訟之紛紜, 無時止息, 間有不逞之徒, 非理起訟, 此弊不可不痛革, 以爲懲礪之地矣。頃日有朴承昌·梁尙彦相訟之事, 槪尙彦以爲, 承昌掘銀於家後園中, 初以分用之意相約, 終不出給, 爲羅列承昌罪狀, 不遺餘力, 承昌則以爲, 渠之養子, 與尙彦結婚, 而尙彦, 發怒於掘銀之不分, 奪去其女, 還下弁髻, 欲爲改嫁之計云。取考其所納婚書, 則承昌, 果以其子戒白, 結婚於尙彦之女, 而所謂戒白, 元非承昌之子, 以北道驛奴, 率畜其家, 欺瞞尙彦, 有此結婚之擧。尙彦·承昌, 雖非士族, 似是兩班家餘派, 俱與賤庶有異, 而承昌, 假稱其子, 成書結婚, 尙彦, 還奪已嫁之女, 欲適他人, 原其罪犯, 實係大段。詳問此輩根因, 則此兩人, 與出身金重鳴稱名者, 結爲一黨, 恣行無賴, 或僞造文記, 賣人奴婢, 或替人呈狀, 得決分利, 前後名謄法曹文書者, 幾至十餘度。或爭利而爲仇, 或復合同惡, 其中重鳴, 纔以僞造文券, 現發於本曹, 其情狀, 十分痛惡。此非一時笞罰之罪, 必欲從重科斷, 而但尙彦·重鳴, 皆是武科出身, 自本曹不敢擅治, 方在未及究竟中, 事甚難處。三人等, 特一奸細之徒, 雖不至大段貽害於國家, 而如此奸究之徒, 亦難置而不論, 以長其奸僞之習, 竝爲屛黜遠地, 使不得接跡於京輦, 未知, 何如? 上曰, 三人等所爲, 俱極可駭, 今若置之輦下, 必有巧惡之擧, 竝刑推後, 絶島定配, 可也。已上春坊朝報
○ 庚午十一月初九日, 晝講入侍時, 獻納沈季良所啓, 今此鄭重萬·吳挺緯等獄事, 何等重獄, 而端緖纔露, 徑加勘斷, 至有鄭重萬照律, 吳挺緯放送之命, 臣於此, 不勝駭惑焉。玆事之累次推問, 蓋欲鉤得實狀, 以正王法, 而特其重萬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