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睦來善 등이 입시하여 李昌興의 죄목에 대해 刑推하는 문제와 校生考講을 소홀히 한 成任의 처리, 李元齡의 개차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引見時, 左議政睦來善所啓, 銓曹之無實郞官, 迨過一年, 每以假官替行, 事甚苟簡, 莫重都目大政, 經年遷就, 都堂新錄, 亦未得爲之, 而吏曹佐郞朴涏, 別無引嫌之事, 而不卽行公, 問事郞廳差下之後, 雖出肅, 本曹職務不爲察任云, 事甚未便, 推考, 分付本曹, 催促行公, 何如? 上曰, 年少之輩, 廉隅太勝, 事極寒心, 吏曹郞官二望備擬, 匪今斯今, 今則朴涏, 小無可引之嫌, 而近以問事郞廳出仕, 至於本曹之任, 則終無行公之意云, 姑先從重推考, 使之趁卽行公, 而若又一向引入, 則當有別樣論責之擧矣。右議政閔黯所啓, 近來國綱不嚴, 人懷自便, 嶺南校生右道畢講之後, 左道停講之意, 監司李玄紀, 論報備局, 故備局不許, 而都事成任, 已先受由上京, 都事受由, 留滯驛馬有弊, 故自朝家, 曾有禁令, 而今此成任, 未竣事之前, 何敢出受由之計, 監司亦何敢給由乎? 全羅都事, 亦不行左道考講, 受由上京云, 俱極可駭, 慶尙監司李玄紀, 全羅監司李鳳徵, 竝推考, 都事成任·成瑍, 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朝廷之所以維持者, 以其有上下等級也, 慶尙都事成任覆審時, 尙州牧使金龜萬, 以監司在官之故, 不能出待於境上, 此則事勢卽然, 而下人, 亦不爲留待, 其後成任, 固有失體之事, 金龜萬論報監司, 大加侵侮, 金龜萬, 以秩高守令, 當爲朝廷, 重惜事體, 何可以地位年輩, 凌轢上官乎? 施以罷職之罰, 以示警責, 何如? 上曰, 金龜萬罷職, 可也。領議政權大運所啓, 義州府尹, 無可擬之人, 李元齡爲人簡約, 實合此任, 雖有老母, 厥弟方爲同道守令, 將毋而往, 故備擬受點, 而大昨備局之坐, 李元齡陳其情勢, 呈狀請遞, 臣等, 以觀勢處置, 爲題辭矣, 卽今諫院, 有劾罷孫萬雄之論, 元齡之不安, 勢固然矣, 姑爲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 羅州牧使許墀, 因監司狀啓罷黜矣, 秘報閪失, 罪在軍官, 而此時守令遞易有弊, 且有治聲云, 姑爲仍任, 里任及軍官輩, 令本道從重論罪, 何如? 上曰, 監司之啓罷, 事體當然, 而曾觀許墀, 爲人詳明, 其才可取, 且守令遞代, 其弊不貲, 特爲推考後仍任, 里任軍官, 令本道決罪, 可也。戶曹判書柳命天所啓, 頃日以今年稅入必縮, 關西米參酌運用事, 旣已定奪矣。卽今收租案, 雖未上來, 以年分摠數計之, 除西北外, 以京畿·嶺東·海西·三南應捧之稅, 比上年, 所減五萬九千餘石矣。以京倉見在之穀, 計其一年應下之數, 則大米可至八九月, 田米可至三四月, 此外別下之數, 又不知其幾許, 而海西別收米二斗, 及各道貢木裁減之代, 亦難以推移, 今年田稅減縮之數, 雖不敢盡數充上, 關西田大米沿海及山郡所儲四萬石, 或船運或貿木, 以爲繼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所啓關西米四萬石取用, 可也。左議政睦來善所啓, 夫刑獄, 國柄之大者也。治獄之際, 苟失其體, 獄不得平, 國事乃謬, 可不愼哉, 可不懼哉? 臣伏見前月初二日下政院之備忘, 滿紙辭旨, 丁寧惻怛, 無非出於大聖人欽恤之至意, 凡在瞻聆, 孰不感歎也哉? 今者禁府所囚李佐雲之妻與子, 以其夫與父之過飮致死, 由於逢笞, 納招朦朧, 已施嚴刑, 此獄結末之, 如何? 姑置勿論, 大凡殺獄按治之道, 屍親雖極構捏, 必待干証之公言, 定其虛實, 自是法例, 此獄旣無公証, 先鞫屍親而覈其情僞, 果未知得於治獄之體耶。當初刑曹, 旣已詳覈, 而厥後禁府, 反覆窮査, 其所供辭, 前後無異, 而猶且訊問其虛實於其妻, 而其妻之忍耐嚴刑, 不以被笞致死納招者, 亦豈非事怪者乎? 若以治獄次第言之, 則此獄究竟之後, 以其妻與子之朦朧納招, 復讐歇後之罪, 刑推定配, 無所不可, 元獄未竟之前, 先鞫屍視, 欲定虛實, 亦未知其果合於治獄之體耶。臣於頃日公座, 言其屍視刑推不當之意, 則金吾諸堂上, 亦以爲然, 或曰其屍親之言, 不足取信, 則此刑果何名也。久滯凍獄, 一向嚴刑, 若或至於致斃, 則不但大違於治獄之體, 抑恐有乖於聖上欽恤之至意也。臣之此言, 非敢爲罪人之地, 實慮聖明刑政之失當也。刑推屍視, 成其獄事者, 考之於法, 稽之於古, 實無所可據者, 日後玩法之官, 若或以援例, 不究獄事, 刑推屍視, 欲反其獄, 則其流之害, 當如何哉? 臣忝叨大臣之列, 誠恐刑政之失當, 敢陳所懷, 伏惟聖明諒處焉。左議政閔黯曰, 左相所達元告佐雲妻, 不可刑推取服, 以定正犯之罪云者, 是矣。佐雲妻前後變辭, 意不在於復讐, 故臣於日者, 敢請刑推定配, 以定倫紀, 而知義禁兪夏益陳達有窮問之命矣。然, 凡元告, 雖以見殺於某人爲辭, 其獄若有可疑處, 則法官, 不可從元告之言而成獄, 元告雖有和解之擧, 法官, 當罪其元告, 而不爲解釋, 今此佐雲之妻, 初則以其夫死於李昌興之杖打, 後則以爲不死於杖打, 明死於飮酒, 以此言之, 其言不足輕重於此獄, 佐雲妻則依當初所達, 只治前後變辭, 忘其夫讐之罪, 李昌興則有司議讞處斷, 宜矣。知事鄭維岳曰, 元隻之言, 不可不取信於獄事虛實, 則佐雲之妻, 自王獄訊問, 事體不當, 移送刑曹, 待李昌興結末後, 稟處, 何如? 判義禁吳始復曰, 此獄推覈, 極爲異常, 屍視則曰, 佐雲不死於杖, 實因則以被笞致死懸錄, 而元告不可訊問之議, 旣言之矣。朱必興, 謂之於干証, 則刑推亦非矣。未知何以處斷, 則可不違於治獄之體, 而必興, 今若放送, 惡德又爲移刑曹, 則更無推覈之端, 當初昌興之招辭, 檢屍之實因, 旣已相佐, 則更爲嚴問於昌興之外, 似無他處置之道矣。右議政閔黯曰, 治獄之法, 先刑事干, 次刑正犯, 例也。必興, 若是事干, 則似當刑推, 不是事干, 亦當放釋, 不必累月滯囚, 佐雲偸米的實, 則不必論杖十度與否, 雖五十致死, 李昌興在所不問, 如其不然, 雖杖一二度, 只當論以正犯矣。此獄元告, 旣不立隻, 又無事干, 以此從輕處置, 恐非治獄之體, 佐雲受杖後飮酒, 明是實狀, 則其死之由於杖與酒, 無可辨之路, 或不死於杖, 而李昌興償命, 則昌興之冤, 與佐雲之死, 無甚異同, 佐雲之不死於杖, 亦無由明知, 則李昌興之罪, 何可輕議乎? 臣意則當拈出李昌興招辭中可疑處, 發爲問目, 仍命刑推, 似爲得當矣。上曰, 昌興罪名之輕重, 在於佐雲偸米與否, 而必興, 以本廳下人, 不當爲事干, 則他無可問之處, 第殺獄重大, 不宜輕易處置, 李昌興處, 以疑端更爲發問, 不能自明, 則刑推宜當, 必興旣非事干, 則放送, 惡德則移送刑曹, 待結末, 嚴刑二次後, 定配, 可也。
○ 引見時, 左議政睦來善所啓, 銓曹之無實郞官, 迨過一年, 每以假官替行, 事甚苟簡, 莫重都目大政, 經年遷就, 都堂新錄, 亦未得爲之, 而吏曹佐郞朴涏, 別無引嫌之事, 而不卽行公, 問事郞廳差下之後, 雖出肅, 本曹職務不爲察任云, 事甚未便, 推考, 分付本曹, 催促行公, 何如? 上曰, 年少之輩, 廉隅太勝, 事極寒心, 吏曹郞官二望備擬, 匪今斯今, 今則朴涏, 小無可引之嫌, 而近以問事郞廳出仕, 至於本曹之任, 則終無行公之意云, 姑先從重推考, 使之趁卽行公, 而若又一向引入, 則當有別樣論責之擧矣。右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