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濡 등이 입시하여 아직 완쾌되지 않은 종기를 치료하는 문제, 京畿지역에 비가 내리지 않는 문제, 李益壽를 牌招하는 문제, 兪集一의 遞差를 허락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李濡進曰, 瘡處始得完合, 群下不勝喜幸。昨日又復自潰, 濃血暫出云, 臣等不勝驚慮。夜間濃汁, 亦多出乎? 上曰, 夜間濃汁, 不必[爲]多出矣。濡曰, 使諸醫, 進入診察, 宜矣。上曰, 唯。醫官, 以次診察。濡曰, 瘡口初未廣開, 濃汁不能順出。今者自潰, 未必不由於此, 受鍼與否, 議定, 似宜, 使之各陳所見, 何如? 上曰, 唯。金昌鉉曰, 瘡處, 比昨稍似消滅, 而其口不大, 久必更濃, 散鍼數處, 以開瘡穴, 似宜, 而廣問諸醫, 何如? 崔聖任曰, 初旣完合, 又復自潰, 誠甚可慮。以鍼開穴, 然後可無日後之患者, 亦似爲宜, 而小臣淺見, 則瘡處, 比昨旣已消滅, 以今日之消滅見之, 則似無更發之慮, 受鍼則萬分不得已之後, 可爲也。瘡處旣已消滅, 則玉體下鍼, 豈可容易爲之乎? 臣之淺慮, 則如此矣。鄭斗俊曰, 小臣外處聞之, 則疑其痰腫, 而痰則結裏不濃, 必挾血然後, 成濃而必下。卽今瞻仰, 則血病丁寧, 下鍼棄血之法有之, 鹽湯薰洗之法亦有之。以巾沾鹽湯煖拭後, 更以膏藥貼付, 似宜矣。權聖徵曰, 症候元非大段, 而但卽今完合, 則必有後弊。暫爲下鍼引汁, 自內生肌, 漸至完合似好, 散鍼後, 付膏藥, 宜矣。朴聖瑞曰, 症候旣不大段, 瘡處雖自潰, 而別無浮高, 姑待消滅之論, 似可, 而渟滀痰汁, 尙不順出, 下鍼引汁之論, 亦宜, 而受鍼後, 以十香膏付之, 似好矣。白光璘曰, 痰汁渟滀, 外雖完合, 而至於自潰, 凡腫患收斂之際, 有散鍼之法。以鍼開口, 使淸汁順出, 然後付十香膏, 好矣。吳重卨曰, 當初雖完合, 而內實有未盡之汁。至於自潰, 今日雖勝於明日, 而今若不爲下鍼, 則必有後慮, 受鍼, 似宜。玄悌綱曰, 臣今日初入, 而瘡口旣合之後, 復至自潰者, 實由於痰汁之渟滀故也。受鍼開穴, 使濃汁順出, 可也。李濡曰, 諸醫之言, 或云不必受鍼, 或云當爲受鍼云。受鍼, 誠重難, 而議論有二, 何以則可乎? 上曰, 當處開口及散鍼, 孰優乎, 更問, 可也。權聖徵曰, 散鍼, 則不過皮膚間治血, 開穴, 則當順引濃汁, 散鍼, 不如開穴之勝也。朴聖徵[朴聖瑞]曰, 開穴, 勝於散鍼。白光璘曰, 開穴, 欲其消散, 開穴勝矣。吳重卨曰, 濃血不出, 則渟滀, 開穴, 宜矣。玄悌綱曰, 卽今有渟滀之痰, 開穴, 好矣。濡曰, 諸醫, 皆以開穴爲宜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使之開穴, 可也。濡曰, 誰使執鍼乎? 上曰, 使權聖徵爲之。鄭斗俊曰, 受鍼後, 以鹽湯拭之, 好矣。金有鉉曰, 鹽湯之言, 是矣。鍼穴忌水, 而鹽湯則無妨矣。金有鉉曰, 左邊瘡處, 受鍼矣。敢達。上受鍼, 受鍼後, 付膏藥。濡曰, 受鍼, 別無痛乎? 上曰, 唯。濡曰, 瘡處, 累日而後, 得至完合, 意以爲更無可慮, 而今又如此, 至於受鍼, 濃汁亦多出。今聞醫官之言, 似當更得速效, 而不勝憂慮, 臣等, 當直宿矣。上曰, 勿爲入直。濡曰, 向者醫官, 使之逐日入診, 而今亦如前爲之乎? 上曰, 醫官, 則當入直, 可也。濡曰, 生脈散進御之意, 敢達。上曰, 唯。因進御。濡曰, 近者旱乾, 三南則牟麥, 雖有萎黃, 而大勢則不至失稔。京畿則牟麥不好, 移種亦失時。此後, 若久不雨, 則誠可慮也。上曰, 日氣朝暮頗寒, 欲雨而不雨, 連日如此矣。農事誠極可慮也。濡曰, 近來罪囚積滯, 判義禁李益壽出仕之後, 連日開坐, 疏釋頗多。今者被斥引入, 累牌不出, 而此非大段深嫌之事, 且自上軫念滯獄之弊, 有此陞擢之擧, 則因微嫌, 如是引入, 極爲未安。推考, 更爲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濡曰, 刑曹事務, 積滯已久, 新差江華留守兪集一交龜後, 判書黃欽, 方可上來矣。集一, 重被臺彈, 纔已陳疏, 上批開釋, 而身爲宰臣, 所遭如此。渠必連章祈免, 速賜處分, 則宜矣。集一曾前被彈之事, 爽實之狀, 崔錫恒爲承旨時, 備盡申白於筵席。此則已悉於集一疏中, 今不必更陳, 而至於海西量田事, 亦有爽實者。量田, 固是美法, 朝家每欲行之而未果者, 以人心不古, 民怨易起也。其能任怨當之者, 亦難矣。設施之際, 雖或有謗言, 未可盡信, 而所謂網田一款, 元無是事云, 據此則可知臺啓之誤也。近來朝論携貳, 雖是無實之事, 一被臺彈之論, 每每提起, 有若斷案, 此非出於公平之意。且用人之道, 內外輕重各異。集一在前歷敭之地, 姑不擧論, 而居留之任, 有間於淸要內職, 故擬望受點, 而今者臺臣所論如此, 語雖爽誤, 必無冒赴之理矣。上曰, 兪集一事, 前已開釋之後, 更爲提論, 不當, 故疏批中, 以臺言爽誤, 爲敎矣。然宰臣旣被論劾, 往赴爲難, 今姑許遞, 差出其代, 使之從速赴任, 可也。出擧條 近來朝論携貳, 無論彼此, 一被彈斥, 經年不舍。今者李彦綱事, 亦以前事提起, 使不得行公, 誠可悶也。閔鎭厚所被臺論之過激, 已於筵中開釋, 而本職旣遞之後, 兼帶賓客等任, 尙不行公, 一向引嫌, 殊涉過當, 牌招察任, 可也。出擧條 春川地淸風府院君墓下折受處, 事體自別, 不可無區別之道。纔因江原監司狀啓, 啓下備局, 而不宜混同盡破墓下, 折受則酌定還給, 可矣。濡曰, 折受, 爲今日莫大之弊。自上有特罷之命, 特盛德事也。但此則事體自別, 還給, 似當矣。上曰, 墓下田, 其數旣多, 酌定還給, 可也。濡曰, 非獨此也。凡事, 必須從本理會, 使之無後弊, 乃可以長久。宮家折受之處, 道掌輩, 每多作弊, 歸怨國家, 故言事者, 輒皆以此論列, 或不無支離激惱之事矣。蓋宮家新設之後, 例有折受, 如田地·鹽釜·魚箭, 固當量宜定給, 俾得爲一年支過之道。然後其或有濫觴者, 必加裁損, 差人而貽害者, 隨現痛治, 斷不容貸, 則宮家有成樣之路, 差人無作弊之端。今若不計多寡, 一倂革罷, 而日後, 還有折受之擧, 則國體顚倒, 初不如商量處之矣。今此春川折受之處, 初不過缺結或數十結者, 其定數外廣占, 至於數十餘里。只以定數者收稅, 則其弊不至大段, 府院君墓田折受, 亦如此云矣。臣且聞訓鍊大將李基夏之言, 訓局亦有折受之處, 捧用吐木, 今若革罷, 則事甚切迫云。若於處分旣下之後, 續續還給, 則有妨事體, 前頭各道査覈狀啓覆奏之際, 不可不參酌處之矣。毋論諸宮家及衙門, 皆有弊端, 而言事者, 率多以宮家爲言, 此亦似偏矣。上曰, 査覈文書, 或到或未到, 而折受處, 一切革罷, 則多有掣肘之事, 十分參量。諸宮家亦宜使之成樣支撑, 而折受之有弊處, 則罷之, 差人而作弊者則治之, 可也。大臣所達, 與予意相符矣。濡曰, 宮家旣已設之, 則田地·鹽盆·漁箭之定數折受, 自是祖宗朝應行之典, 而近來或有水邊船隻之往來者, 亦爲折受收稅之事云。此則曾所未有, 其弊尤多, 一切罷之, 爲好矣。上曰, 文書上來後, 參量爲之, 可也。出擧條 知製敎之代撰敎書, 多有褒揚溢美之辭, 不可無申飭之道。古者敎書, 亦多見之, 而皆從實簡約。今則歷擧郞署莅歷, 大加褒美, 殊非代撰王言之道。曾以此事, 別爲下敎, 而弊習, 猶在前日, 此後, 各別申飭, 可也。濡曰, 敎書溢美, 誠爲未安。若如其言, 人孰當之? 此實近日之弊習, 分付政院, 使之申飭, 宜矣。上曰, 非但敎書, 至於祭文, 亦多如此, 殊甚非矣。自政院, 出擧條申飭, 可也。姜銑曰, 祖宗朝, 則知製敎之代撰王言, 句數不多, 而今則漸至支蔓, 誠爲弊端矣。上曰, 此乃末世之事。至於惟卿之下, 雖不可全無褒語, 而至以不當之言, 過爲稱美, 誠爲未安, 自政院, 另加申飭, 可也。出擧條 濡曰, 平安兵使李宇恒, 曾被臺彈, 其後, 爲全羅兵使, 引嫌不往, 故至被拿推矣。頃日除授京畿水使, 又爲引嫌連呈, 備局, 每以斯速赴任之意論題, 而終不出肅。及其移拜平安兵使之後, 猶且累次呈狀。其狀辭, 則雖以身病爲言, 其意則實以前日被彈爲嫌矣。臺啓措語, 實非尋常, 而大臣·重臣, 曾已陳達開釋, 朝家卽爲收用, 歷除閫任者, 可見其意非偶然, 不可以一時被劾, 每每引嫌。且雖是武將, 官至宰列, 則廉隅, 亦不可不顧, 而與文宰有異。如是撕捱, 事體分義, 尤涉未安也。旣自備局, 囚家僮催促, 而瓜滿之代, 雖云不急, 前頭本營, 有軍制變通之事, 亦宜斯速赴任。從重推考, 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其時臺啓, 以陰秘爲言, 蓋以輕視武夫之故, 有此迫絶之言。朝家旣知臺啓之爲過, 而卽爲收用, 則一向引嫌, 殊甚未安, 推考後, 使之辭朝, 可也。出擧條 濡曰, 向者, 訓局大將李基夏入侍時, 以砲保布未收之邑守令從重推考, 自今定式, 監色拿致之意, 有所仰達。臣以守令之尤甚未收者, 草記罷職, 亦無不可, 而監色之定式拿致, 反有其弊爲辭, 則自上以守令從重推考, 監色輩拿治之擧, 亦間或爲之, 可也爲敎, 而擧條啓下之時, 上敎中, 誤書以今後則未收守令從重推考云云。李基夏之請推者, 指卽今未收守令, 而上敎語勢, 則有若竝擧日後未收守令者然。臣送言于政院, 使之改付標, 則政院, 以上敎改付標爲難云, 故敢此仰達。上曰, 其時訓將所達, 指卽今未收守令, 而擧條啓下之際, 予亦偶未覺察, 使之改付標,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逆獄緣坐, 事體至重, 賊黯, 以窮兇極惡, 國家旣已特用逆律, 則此事, 自下固不敢有所提論, 而向日大臣, 意外有所陳達, 予已嚴辭牢塞, 其後司諫尹世綏, 陳疏斥之, 而疏中護逆亦逆等語, 固未諒大臣之本心, 誠爲過矣。但討逆事重, 所執爲正, 故疏批, 已示此意。今者金興慶疏出之後, 又以儒臣所執旣正, 爲敎矣。其時入侍三司, 竝皆陳疏, 而或以法例爲言, 或以自上旣已牢塞, 更無可達爲言, 而領相旣達之後, 左右相, 相繼陳達, 始爲發落, 其間豈無可言之時乎? 爲三司者, 所當據法論執, 而不此之爲, 及夫他人非斥之後, 惟事務勝, 諉以自上已有處分, 無所可達云。此蓋求說不得, 而終未免苟且。且以法例爲言, 則予雖允許其請, 而稱以法例, 必不還收矣。辛巳收議時, 則法例已無, 猶或可爭, 而予旣十分痛惋, 特用逆律, 則到今八年之後, 追論法例, 誠爲不當, 而予雖不爲嚴防, 三司中, 必無還收之請, 不可不嚴加堤防。此後, 如復爲提論者, 予當從重論責, 以此出于擧條, 使之曉然知之, 可也。出擧條 濡曰, 辛巳收議, 臣未曾詳知, 故向者筵席所達之語, 不能別白, 見斥於諫臣之疏, 至今惶愧, 不敢復論此等事, 而當初處分旣定, 至於年久之後, 首相有所提論, 致勤嚴敎, 因臺疏, 狼狽出城, 亦豈不自悔其率爾, 而護逆之說, 則必以爲冤矣。上曰, 臺疏護逆之論, 至矣, 而首相之緣坐提論, 誠爲非矣。濡曰, 史官究覈之擧, 亦未知, 何如? 上曰, 此亦欲言, 而未及下敎矣。尹聖時, 以參下官陳疏, 欲爲發明, 事體不當, 而疏辭, 亦不無窘態, 其後見洪禹瑞疏, 則聖時之事, 可知其非初欲拿問聖時, 而姑置之矣。臺啓之竝請拿問, 與予意稍異, 而兩人置對, 曲直可見, 故欲觀彼此供辭而處之, 金興慶疏批中, 兩史曲直, 固已知之之敎, 蓋以此也。大槪逆外一轉語, 毋論有無, 國家旣用緣坐之律, 至於年久之後, 有所追提, 固爲非矣。逆律外三字有無, 元不緊關。洪禹瑞, 旣非其時入侍之人, 不必創出其時草冊中所無之言, 姑觀前頭禁府究覈處之, 而予意, 則固如此矣。濡曰, 臣年來精神消亡, 伊日入侍時, 臣之所達之語, 只記大意, 亦不能了了。臺疏旣出之後, 欲爲陳疏, 適會其時, 以偕來史官來到, 臣求見筵奏謄本, 則領相所達, 果無此一句語。臣旣不能的知有無, 故及見史官所錄如此, 信之不疑, 凡有親舊之來問此事者, 輒皆出示謄本, 而不知諫臣所聞之出於何處, 或意兼春秋中, 有所傳說, 曾不料末後有此兩史爭辨之端也。聖時, 援臣爲證, 而語失本旨, 設有私室云云, 大臣之爲人援證, 有辱事體, 其爲愧恧, 甚矣。然其究覈之擧, 具萬理疏論者, 大體則似爲得宜矣。上曰, 領相初頭提論閔黯事, 心以爲不當, 而不爲詳聽。此三字有無, 未能明白記得, 故前後批旨中, 亦不擧論矣。大抵三字之有無, 元不關緊, 而緣坐之提論, 爲非矣。濡曰, 臣或意聖聰之記得, 而今承聖敎如此矣。筵話宣泄, 禁令至嚴, 而自不免傳說多端, 不過爲一時之是非, 至於置對究覈之擧, 則前所未有也。今此洪禹瑞, 則以爲分明見其所記, 尹聖時, 則以爲元無此語, 若以聖時·禹瑞, 或謂之創出, 或謂之刪減, 而專歸其罪於一邊, 則豈不重大乎? 自古史臣之以記注間事, 究覈論罪, 大關國體。一開此路, 後弊亦不可言。金吾議讞之後, 自上思量處分, 似好矣。小臣及入侍諸臣, 多不記認, 自上有所不能分明之敎, 如此處置, 豈不重難乎? 上曰, 筵說之差誤, 而史官囚推, 有關後弊云者, 大臣所達, 是矣。此事則旣已至此, 所當究竟, 而後勿爲例, 可也。出擧條 濡曰, 記注之任, 異於他職。工拙立判, 其有聰明才敏者, 試以假官, 薦授實官, 允合於甄拔之道, 不必專拘於門閥, 而近來假注書, 例於新榜出後, 一番輪差, 其中自有能否, 則擇其能者而任之, 勿爲數遞, 宜矣。且擧行條件, 簡通之規, 其來未久。在昔則注書直爲書入, 今則筵席所達之言, 全數簡問於其人, 而其所草送, 或有頗張該備者。或有甚爲疎漏者, 或有以他人之言, 錯記混錄者, 若無簡問之事, 而直爲書入, 則必不免大段差爽, 而擧條, 則隨其誤處, 猶可改也。此外筵說之不出擧條者, 雖是關係國家之重事, 不知其記注得失之如何, 豈不可慮乎? 今後新入生疎之人, 則使將漸次經練, 其有才習熟者, 數差久任, 宜當。入侍罷出後, 筵話之不出擧條者, 入侍承旨, 使其注書, 必於數日內, 詳細改修草冊, 觀其差誤之處, 而更加剛正, 俾無疎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筵席傳敎之事, 未必一一盡記, 而擧條, 出入之際, 或間斷, 或背馳, 此係記注之工拙, 此後則申飭, 俾無疎漏,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春秋魯昭公二十五年, 有鸜鵒來巢之異, 而卽今景福宮松樹, 海鳥多集, 亦係災異。以舊事觀之, 似是兵象也。此鳥, 每年當春來巢, 以經夏秋。法宮松樹, 多致傷損。前者有放虛砲逐去之事, 而數日之後, 恬然不去。松蟲亦係災異, 其數且夥, 而有捕捉除去之事, 此鳥, 亦豈無可除之方乎? 今則另加申飭, 期於逐去, 可也。濡曰, 前者上敎, 不使殺害, 故只以虛砲逐去矣。今亦或有方便逐去之道, 以此分付, 使之着實擧行, 宜矣。上曰, 近來比前頗甚, 松樹枯傷, 誠爲可惜。不可只放虛砲, 此意分付兵曹, 使之敺逐, 可也。出擧條 諸臣, 以次退出。
○ 李濡進曰, 瘡處始得完合, 群下不勝喜幸。昨日又復自潰, 濃血暫出云, 臣等不勝驚慮。夜間濃汁, 亦多出乎? 上曰, 夜間濃汁, 不必[爲]多出矣。濡曰, 使諸醫, 進入診察, 宜矣。上曰, 唯。醫官, 以次診察。濡曰, 瘡口初未廣開, 濃汁不能順出。今者自潰, 未必不由於此, 受鍼與否, 議定, 似宜, 使之各陳所見, 何如? 上曰, 唯。金昌鉉曰, 瘡處, 比昨稍似消滅, 而其口不大, 久必更濃, 散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