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趙相愚 등이 입시하여 救災恤民의 방법, 洪瑞鳳에 대한 宣諡 문제, 節使가 銀貨를 가져가는 문제, 南漢山城의 軍備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趙相愚, 特進官閔鎭厚, 參贊官兪命雄, 侍讀官李世最, 檢討官鄭栻, 假注書尹陽來, 記事官李挺周·閔致龍, 武臣李世祥入侍。上讀春秋前受音一遍訖, 世最讀自劉子·單以王猛居于皇, 止書晉人圍郊而罪自見矣。上受而讀之訖, 世最進文義曰, 經曰, 劉子·單, 以王猛, 凡稱以者, 不以右也。以字之義, 以其能廢立之也。栻曰, 所以著劉·單, 專擅之罪也。劉·單以天子之大臣, 當主昏國危之日, 不能自諫其君, 早定太子, 及乎諸臣諸子, 各擁爭立之際, 始乃擅定君位, 豈不非哉? 然王猛是當立之人, 而劉·單立之, 以討子朝, 及王猛之卒, 又立敬王, 功亦大矣。第不能止禍於變未生之前, 而反擅權於亂旣作之後, 其功不足以掩其罪, 此所以下以字也。漢霍光當立昌邑之時, 初若詳審, 終豈有廢置之變乎? 是以, 有嚴延年之劾奏, 此亦功不掩罪者也。世最曰, 景王弱其後嗣, 輕其宗社, 上下俱有其罪矣。栻曰, 景王不能正其家, 以啓報源子朝之亂, 乃其自取, 此先儒之定論也。七行缺栻曰, 今年旱暵風霜之災, 疊見層出, 況當收聲之節, 有此雷變, 至於人命之震死, 誠極驚懼, 遇災修省之道, 專在君上。先儒有言曰, 人主一心, 萬化之源。今日消弭之方, 惟在殿下一心, 天意深遠, 不可推測, 而朝廷和平, 大小率職, 講究救災恤民之策, 一心共濟, 則猶可爲應災之道, 而卽今朝象泮渙, 廊廟殆空, 八路賑政, 一刻爲急, 而人無擔當, 策未施設, 譬如人有重病, 而胸膈痞塞, 雖有對證之藥, 何可及時而試乎? 世最曰, 病必有醫而後, 可以投藥矣。栻曰, 卽今天災如彼, 朝象若此。太上, 殿下加勉對越之誠, 其次, 和靖朝廷, 救災之方, 恤民之政, 一一講究, 協心共濟, 及時施爲, 則其於消弭之道, 庶有萬一之助矣。上曰, 收聲之節, 雷異非常, 恐懼罔措。卽今朝廷, 不成貌樣, 而怪底益平, 又出投疏, 廟堂皆空, 機務多滯, 國事安有如此之時乎? 誠爲悶也。栻曰, 經曰, 晉人執我行人叔孫舍。叔孫舍, 守禮不屈, 范宣子求貨而卒不與賄, 實魯之賢大夫也。晉以伯國, 不加禮遇於諸國, 而執其賢大夫而拘之, 晉國之過, 亦甚矣。世最曰, 魯有賢大夫如此, 而不與共圖國事, 以至於亡, 此乃昭公之過也。栻曰, 經曰, 晉人圍郊, 不書大夫, 而曰人者, 著不奔問之罪也。世最曰, 當時王室危亂, 天子蒙塵, 不卽奔問, 而徐遣一人, 安在勤王尊主之義哉? 書以人字, 而其罪自著矣。上遂掩卷。相愚曰, 今年年事大侵, 八路同然。諸道狀聞, 以賑政議處, 年分及還上雜穀代捧變通事, 相續以至, 而大臣不得備位, 領相今又出城, 廟堂空虛, 緊急公事, 不得稟達, 變通事, 一日爲急, 群情擧皆悶鬱矣。自上雖勉出大臣, 一兩日內, 似不入來。在前如此時, 使備局有司堂上及戶曹判書, 就大臣家相議, 可以施行事, 劃卽擧行。臣於閤門外, 聞鎭厚之言, 頃日當如此之時, 鎭厚稟旨, 榻前變爲之, 故敢達。鎭厚曰, 臣於丙戌年間, 待罪備局有司堂上, 適値大臣有故, 臣以緊急公事, 私議大臣, 稟達於榻前而擧行矣。卽今相愚, 在有司堂上爲首, 故臣於閤門外, 以此勉之, 相愚如是陳達矣。且其時備局回啓, 旣已停當, 而未及正書入啓者, 有分付入啓之事, 今亦依此爲之, 似好矣。上曰, 已停當文書, 爲先入啓, 此外賑政緊急事, 就大臣問議後, 及時稟定擧行, 可也。擧條 相愚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達。近來久無銓郞, 宣諡積滯處頗多, 故大臣欲爲稟達矣。意外以儒疏, 退伏城外, 不能稟旨, 故敢達矣。近聞諡號宣賜, 有數三處, 而其中故相臣益寧府院君洪瑞鳳家, 今當延諡, 其子孫爲守宰者三人, 故三邑守令, 一時上來, 以爲延恩之計, 而吏曹正郞李台佐, 尙今不出, 三邑守宰, 等待不去, 以致曠官許久, 此時民事, 亦甚可慮矣。槪延諡, 雖是私家事, 亦係公事, 而洪瑞鳳, 乃是仁廟朝名臣, 靖社元勳, 則其在朝家優待勳舊之道, 亦當有所變通矣。吏曹正郞李台佐, 强引不當引之嫌, 若嚴敎促出, 則宣諡之事, 可以速行, 而諸邑守宰, 亦不久留, 公私似爲兩便矣。鎭厚曰, 昔年以假官入侍, 其時相臣金壽恒, 以宣諡事, 請推銓郞而催出矣。今則大臣不爲入侍, 經筵官則例不得請推, 而如有別樣催促之擧, 朝家宣諡, 不至遷延, 而外方守令, 亦無淹滯之弊, 相愚所達, 誠是矣。命雄曰, 李台佐, 自朝家改正之後, 至今不出, 殊甚未安。推考, 使之催促出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鎭厚曰, 臣初承專對之命, 使行凡事, 不得詳知, 而似聞自前無銀貨帶去之事云。循例節使, 固無銀貨可用之處, 而意外事變, 不可預料。奉使異域, 全無不虞之備, 殊涉疏忽, 管運餉所儲銀子一千兩取去, 若無用處, 則仍其封裹, 歸時還付本所事, 以此議於大臣諸宰, 則亦以爲然, 故敢達。上曰, 節使雖無銀貨可用處, 而或不無意外之事, 取去管運餉銀子, 若無所用, 則還爲持來云者, 所達誠是, 依爲之。擧條 又啓曰, 南漢山城所在諸物, 皆甚零星, 而至於麻布, 元無所儲, 臣常欲多數備置, 守禦廳物力凋殘, 僅備數三同矣。聞兵曹判書趙泰采之言, 則本曹多有麻布, 欲送山城等處云, 若以此移送山城, 仍作封不動, 則實爲得宜。且臣得聞人言, 則火藥一器所藏, 多至千斤, 故不能善爲出火, 臨急分給之際, 亦甚不便。若造成帒子, 各盛火藥三十斤, 則暑月和帒黜[出]火, 而可無傷損之患。急時以帒俵給, 而亦無稱量之弊云, 其言極爲有理, 而緣無物力, 欲試而未及矣。今若以兵曹之布, 作爲帒子, 以盛火藥, 而會案中, 以作帒之由懸錄, 則布則自如, 而在火藥, 大有所益, 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所達爲之, 可也。擧條 又啓曰, 年前因判中樞府事李濡所達, 有斥賣外方屯田, 移設南漢城底之命。保障之地, 屯田雖重, 而外處屯田之斥賣, 亦不無難便之端, 故臣以守禦廳所在若干銀錢, 寸尺買取, 今爲十三結。且山城近處, 有摠戎廳屯田, 而廣州非摠〈戎〉廳所屬, 故自守禦廳, 欲以給廳所屬水原之田土, 與之相換, 已買得四結零, 則水原地, 且與前後摠戎使相議, 而姑未及停當。停當後, 當更稟達, 而此四結零, 不可不爲先免稅矣。且京廳需用, 常患不足, 若取用山城屯田之所出, 則設置屯田, 欲作軍餉之意, 將爲歸虛, 故又爲京廳用度, 買取載寧·信川田畓十五結零矣。自軍門給價買得之地, 與折受有異。且自前此等田土, 例許免稅, 今此四處屯田, 分付戶曹, 一體免稅, 何如? 上曰, 軍門屯田, 例皆免稅矣。依爲之。擧條 又啓曰, 諸上司所用屛風, 必使濟用監進排, 或謂在前逆家籍沒屛風, 自戶曹寄置本監, 仍成謬規云, 而亦未知其眞的矣。貢物人等, 累度上言訴冤, 啓下戶曹, 以勿復進排之意覆啓, 而諸上司依前督責, 終無擧行之實, 中間又有政院所用屛風, 自戶曹給價之命, 而亦寢閣不行矣。大抵諸上司, 多是大臣所帶之處, 而本司殘弊, 屛風未備, 則其勢不得不侵責於濟用監, 本監則元無貢物上下之事, 而白地徵出於疲弊主人輩, 揆以國體, 實爲未安。臣意則自戶曹造給屛風, 數十百坐於濟用監, 或以價本, 磨鍊上下, 使之進排諸上司, 而隨其毁破, 輒令修補, 則所費不至浩大, 而貢物人等, 必不呼冤, 其在事體, 亦似便當矣。上曰, 令戶曹稟處, 可也。擧條 閔鎭厚曰, 繕工監主管營繕之事, 參下九郞廳, 稱以九營繕, 本監提調, 分差以送, 而役事大小遲速, 則提調全無所與知矣。諸營繕元軍及軍堡劃送者合計, 幾至百石, 本監統領之人, 多有虛疎之弊, 故自臣忝爲提調, 別定郞廳一人, 使之句管軍兵, 隨其緩急, 推移劃給, 諸營繕役事, 頗有速就之效矣。但其郞廳, 亦是九營繕之一, 故不無難便之端, 而本監副正, 元無職掌, 今若使副正, 主管此事, 分送軍兵之外, 時往役所, 檢飭勤慢, 則尤似差實,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趙相愚, 特進官閔鎭厚, 參贊官兪命雄, 侍讀官李世最, 檢討官鄭栻, 假注書尹陽來, 記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