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金宇杭 등이 입시하여 軍器別備者에게 施賞하는 문제, 捕盜廳 軍官의 숫자를 줄이는 문제, 沈壽賢이 올라오지 않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宇杭, 特進官尹就商, 參贊官兪命雄, 侍讀官李世最, 檢討官鄭栻, 假注書李廣道, 記事官李挺周·趙之重, 武臣李諿入侍。上進講春秋集傳第二十一冊昭公篇, 親讀前受音, 自夏六月蔡侯卒, 至豈其然乎一遍訖, 世最, 讀新受音, 自八月乙未地震, 至失此義矣一遍, 上讀新受音一遍訖, 上展乙未地震章, 世最, 進釋文義曰, 昭公之入晉, 將以請叔孫婼也, 而中懼晉之不納也, 遂託疾而返, 春秋因其託疾而書之, 以免其不得至晉之恥, 此亦爲國諱之意也。蓋人君一言一動, 不可自輕, 晉雖不足畏, 豈可以叔孫之故, 自輕其身, 還赴於隣國也? 晉若可畏, 則初不須往, 何必至河而復哉? 昭公之庸暗, 於斯可見矣。七行缺孟子曰, 不恥不若人, 何若人有? 又曰, 恥之於人大矣。人君恥不若唐·虞, 則可以成唐·虞之治, 恥不若漢·唐, 則亦足爲漢·唐之治, 以恥之大小, 而治之汚隆係焉, 可不於恥字上加意焉? 上曰, 然。栻曰, 方今艱虞溢目, 政令多闕, 不但有媿於古昔帝王之治, 未遠遜於漢·唐以下之少康, 伏願殿下, 加意於恥之一字, 必以治道之不如古爲恥焉。有恥而知奮, 自强而爲善, 則其於爲治乎何有? 然而旣恥而知奮, 且能留意於立心工夫, 然後可以有爲。古語云, 精神一到, 何事不成? 立心者, 挽回世道之大根本也。上曰, 儒臣縷縷陳戒, 予當各別留意焉。上展叔孫舍, 至自晉章, 栻進釋文義曰, 叔孫舍自晉始歸, 始焉見拘, 終乃禮而歸之, 則其賢可知也。故特書此以褒之。世最曰, 有叔孫舍之賢, 而昭公不能用, 則其有恥而不知憤, 宜矣。上曰, 然。上展冬吳滅巢章, 世最, 進釋文義曰, 土地人民, 諸侯之寶也。湯以七十里, 文王以百里, 爲政於天下, 苟不能明其政刑, 則雖四境之內, 亦不得保矣。卽今南北無警, 方內又安, 古人制治之要, 每在於安不忘危。故孟子曰, 及是時, 明其刑政, 致大國畏之。伏願殿下, 留意焉。上曰, 然。上展夏叔詣會晉章, 世最, 進釋文義曰, 尊周之義, 出於秉彛之心, 而當王室之有難, 諸侯無勤王者, 則當時人心陷溺, 而不知有臣之義矣。子大叔一言, 能令范獻子知懼, 則豈不以尊王之義, 辭嚴義正而然耶? 黃父之會, 十諸侯同心戮力, 共謀王室, 則宜有美之之辭, 而此無美辭者, 何也? 豈非翊扶帝室, 綏定王都, 自是諸侯職分而然耶? 栻曰, 後世以濫賞, 報臣子所當爲之事, 爲臣子者, 亦受而不辭云者, 胡氏此語極好。賞典人主所以激動人心者也。百官之盡職, 自是職分內事, 然而人主厲世磨鈍之方, 惟在於是, 亦不可以例廢者也。如有濫賞之失, 則非所以激勸人心, 而反有弊矣。八行缺宇杭曰, 諸臣之言, 誠切至矣。賞者, 切不可濫施也。上曰, 勿爲過濫而已, 宜矣。宇杭曰, 近因年事之頻凶, 人有聚穀者, 必用激勸之道, 故爲守令者, 多般拮据, 必以聚穀爲事, 而穀生於何地? 不過百姓之所有也。守令意在聚穀, 而救活百姓之心, 未必有之也。至若要譽百姓者, 其弊終至於免稅, 此乃難繼之道也。弊端漸生, 官事不成貌樣, 終棄其邑矣。栻曰, 近來軍器別備者之蒙賞, 尤爲無據。所謂軍器別備者, 非有他能也。虛張弓矢之數, 以爲邀賞之計, 而庫藏舊物, 則棄置而不爲修補, 所謂新造者, 亦不精緻, 但於一時依樣而爲之, 只爲蒙賞之計, 殊極痛惡矣。此後則軍器切勿許別備, 但令修備舊物, 似宜矣。就商曰, 軍器勿許別備事, 曾有定奪矣。宇杭曰, 軍器別備者, 統制使狀啓, 則例爲加資矣。栻曰, 守令之當施賞典者, 或賜表裏, 或賜馬而褒之則好矣。若用加資之典, 則希功徼賞者, 甚多矣。宇杭曰, 古者職秩之至於金玉者, 絶無矣。近來則聚穀者, 多爲堂上, 此可見近來賞典之太濫也。世最曰, 爲守令者, 自多干譽希賞之事, 此在朝家審其賞典也。上曰, 違道干譽者多矣。近來善治者, 專事要譽, 故予於褒啓守令論賞時, 貢賦之納未納, 必令戶曹先査者, 亦有意矣。栻曰, 要譽於民者, 每爲除稅, 以悅其心, 除稅雖勝於侵虐, 而百姓應納之物, 何可不捧乎? 守令不思大體, 先事小惠, 擧世皆然, 寧有如此之時乎? 世最曰, 列邑一經善治守令, 則無一完全之邑者, 以其要譽故也。所謂善治守令, 不能擧職, 徒事要譽, 則其邑皆爲弊邑矣。上曰, 然。遂掩卷。就商曰, 捕盜廳有不可不變通之事, 故惶恐敢達。癸未春, 小臣待罪本廳也, 慓悍無賴之徒, 橫行郊外, 怯掠行人, 隱身松林之間, 出沒作賊, 而本廳軍官, 去來數少, 無以遍察, 故以禁軍之在郊外者二十人, 定爲加設軍官, 分屬左右廳, 除其本番, 專爲機察之意, 榻前定奪, 俾察江郊等處, 則賊患稍息, 顯有其效矣。但禁旅異於他軍, 入番之外, 或有公故及受由者, 代番之際, 極其苟艱, 故渠輩齊訴本監, 則其時判書李寅燁, 陳達於榻前, 還令入番, 自此以後, 渠輩厭其兩役, 漸至怠慢, 有乖於當初加設之意, 而蓋禁軍番次之苟艱, 亦由於此。今若於左右廳, 最不緊要處八處減數, 仍令還入本番, 其餘十二人, 依前除番, 專意調察, 則其在預防之道, 實爲兩便。故以此, 小臣相議于本兵及左大將, 則皆以爲然, 故敢此仰稟。上曰, 減數爲之。就商曰, 減數軍官之通符, 當爲還納于政院矣。擧條 世最進伏, 近來在外臣僚之除拜職名者, 未卽承命上來。向者金興慶, 除拜四朔, 終至遞免矣。卽今修撰沈壽賢, 已過三朔, 尙不上來, 雖未知病故之如何, 而經筵進講, 禁直替代, 每患苟簡, 其在事體, 殊涉未安, 宜有別樣申飭之擧矣。栻曰, 館錄當前, 入直上下番外, 在京無故, 可行公者絶無, 而壽賢 除拜三朔, 尙無上來之期, 殊涉未安矣。上曰, 壽賢之不來, 雖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 而事體未安, 推考申飭, 可也。擧條 遂退出。
○ 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宇杭, 特進官尹就商, 參贊官兪命雄, 侍讀官李世最, 檢討官鄭栻, 假注書李廣道, 記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