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趙泰采 등이 입시하여 騎步兵의 立番, 賑廳穀物의 비축, 五部官屬이 防民을 침어하는 폐단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資政殿, 晝講。入侍, 知事趙泰采, 特進官尹德駿, 參贊官李德英, 侍讀官申思喆·洪禹瑞, 假注書趙彦臣, 記事官徐命均·朴師益, 武臣李壽民。上讀前受音一遍訖, 思喆, 讀自是月也命太史, 止土地侵削。上讀新受音一遍訖, 思喆釋文義白曰, 是察阿黨一段, 有所達矣。刑獄自是重事, 無罪而枉死者, 固爲失刑, 而有罪而倖免者, 亦非明刑之道。掌獄之官, 非但有所阿私, 知非誤決, 亦或有所見不逮, 聽斷失宜。呂刑曰, 非訖于威, 惟訖于富, 今之世, 不淫於富, 不撓於威, 持心公正, 平反折獄者, 能幾人哉? 曲者因緣自脫, 直者抱冤莫伸, 目今天災時變之作, 未必不如缺數字也。自上若先修中正之德, 以明平缺四五字庶無掩蔽曲直之弊矣。近日黃順中之啓, 實是一時獲用之也, 而尙靳兪音, 亦非缺三四字如許罪犯, 終不可赦宥矣。缺半行上曰, 黃順中事, 頃日引見時, 已下敎缺半行筴有所達矣。秦時, 以十月缺半行占吉凶者, 所以重卜筮也。自古缺半行以前, 皆重是法, 洪範亦云龜缺五六字趨吉之方, 卜筮誠缺三四字重也。雖然傳曰, 作善降之百祥, 作不善降之百殃, 誠缺上懋修大德, 動遵禮法, 缺用事爲, 無非至善, 則不待卜筮而可見百度惟貞矣。上曰, 此言最好, 當留意焉。禹瑞曰, 乃命水虞漁師, 收水泉池澤之賦者, 所以與民共之之意, 而苟或有侵削庶民之弊, 則必取怨于下矣。此下一張在上 禹瑞啓曰, 近日館僚, 無行公之員, 而金楺及魚有龜, 今日又爲違牌, 旣有只推之命, 所當更爲牌招矣。聖敎之前後申飭, 不啻縷縷, 而一向撕捱, 無意行公, 極爲未安。臣乃當初新錄之人也, 旣已被論於吳命恒, 小臣之難安, 無異於新錄中人, 而臣怵迫嚴命, 黽勉行公, 則勸出新錄諸人, 似有嫌端, 故尙不敢仰達矣。未知, 命恒之疏, 別有他深意, 而只以落漏人, 列書其名, 而至請改錄, 新錄中人難安, 則固有之矣, 豈以此終至於不恤嚴命, 而有自廢之理哉? 一向如是者, 事體極爲未安矣。上曰, 新錄事, 前旣累次下敎, 更無餘意, 雖曰廉隅太甚, 豈有如今日者乎? 設令吳命恒改錄之言是矣, 以一二人落漏之故, 終至於改錄, 則其弊無窮。況命恒之言, 非出於公心, 若因此而改錄, 則此後弘錄, 終無可爲之日, 豈有如許道理乎? 自國家累次開釋, 而新錄諸人, 終不應命, 如此事體, 前後不見, 殊甚未安, 當更爲申飭缺四五字朝令不行, 無可奈何。德英〈曰〉, 廉隅雖重, 分義亦重, 開釋缺七八字非一, 而一向撕捱, 極爲未安。外議皆以爲太過, 缺八九字人去就, 宜無異同, 而昨今又違召命, 事體誠甚未安。缺五六字日昨, 因講官未備, 未免停講, 尤爲未安。申思喆, 洪缺八九字三人, 旣已行公, 則其餘諸人之終不應命, 極涉未安。缺四五字近甚苟簡, 不成貌樣, 令政院更爲缺半行 上曰, 依爲之。日昨, 尹鳳朝·李秉常, 特敎缺半行行公者, 則次第應命, 分義當然之意。缺半行無可謂, 古今安有如許事體? 缺十餘行泰采啓曰, 兵曹騎·步兵, 每當番次, 分排上來, 而定送於諸各司, 則各司稱以永定雇立, 不受元軍之故, 元軍之留本司者, 幾至四五十名, 貧殘之軍, 不可更爲下送, 亦不得依數立番, 事極不當, 如闕內之不得已處, 元定雇軍, 則雖爲許立, 其餘各司, 則定送元軍後, 勿爲退送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賑廳穀物之在於江倉·內倉者, 合而計之, 則不過十萬石, 而或有腐傷不可用者, 或有各邑受去而仍留其邑者。且今番北漢劃給之穀, 當爲二萬五千石, 積年鳩聚之穀, 漸至減縮矣。賑廳, 自是賑飢救荒之重地, 不可不各別儲蓄, 賑廳及常平廳會付之穀, 在於三南列邑者, 其數頗多, 而或有因民弊, 請爲上納者。若就其中最多之邑, 作米·作木間, 從自願參酌上納, 則庶可充補欠縮之數矣,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德駿啓曰, 五部官屬侵漁防民之弊, 罔有紀極。今番勅使時, 房守馬, 輪定於五部, 而北部書員, 濫定於應入之外, 而其數甚多, 此皆受賂之計也。方欲重治其罪, 而本府則笞杖之外, 無可施之刑, 故以嚴刑照律處置之意, 移文於刑曹缺數三字見刑曹文書, 則照以杖一百之書, 缺半行書員之用奸濫定, 受賂狼藉之狀。缺半行弊難防, 更送秋曹嚴刑後, 從重缺。上曰, 書員輩受賂之狀, 極爲痛缺五六字秋曹嚴缺七八字罪, 可也。燼餘
○ 午時, 上御資政殿, 晝講。入侍, 知事趙泰采, 特進官尹德駿, 參贊官李德英, 侍讀官申思喆·洪禹瑞, 假注書趙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