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嚴璹 藥院直。左承旨 李在學 坐直。右承旨 李亨元 坐。左副承旨 金宇鎭 坐。右副承旨 徐鼎修 坐。同副承旨 林錫喆 坐直。注書 趙興鎭 病李祖承 病。假注書 趙衍德 藥院直安邁權 仕直。事變假注書 馬思仁 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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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宮에 머묾. 常參과 經筵을 정지함
○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
햇무리가 짐
○ 卯時辰時, 日暈, 自午時至酉, 日暈。 -
달무리가 짐
○ 夜二更, 月暈, 四更五更, 月暈。 -
藥房에서 大殿에게 안부를 물음
○ 大殿,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 ○ 傳于李在學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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날이 서늘해지면 視事를 다시 取稟하겠다는 李在學의 啓
○ 李在學啓曰, 今日乃是處暑, 視事當爲取稟, 而新涼未生, 老炎猶甚, 姑觀日候, 更稟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賞品을 賜給하라는 備忘記
○ 備忘記, 東萊府使李養鼎, 恃寨僉使康光堯, 魚面萬戶閔光德下直, 各長弓一張, 長箭一浮, 片箭一浮, 筒兒一箇, 賜給。 -
藥房都提調 鄭弘淳 등가 請對한다는 李在學의 啓
○ 李在學啓曰, 藥房都提調鄭弘淳, 提調鄭民始, 副提調嚴璹, 有稟達事, 來詣請對矣。傳曰, 更議繼進之藥, 差待暑退, 入侍, 宜矣。 -
湯劑를 가지고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傳于李在學曰, 副提調持湯劑入侍。 -
藥房의 入侍에 大臣도 같이 入侍하라는 傳敎
○ 又傳于曰, 藥房入侍, 大臣同爲入侍。 -
李宗燮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兵曹口傳政事, 副司果李宗燮。 - ○ 傳于李在學曰, 右承旨不爲仕進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 ○ 以校理金履正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李在學曰, 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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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理 金履正을 牌招察任할 것을 아뢰는 弘文館의 草記
○ 李在學, 以弘文館言啓曰, 校理金履正旣有只推之命, 更卽牌招察任, 何如? 傳曰, 允。 -
吉日 선택을 여쭙는 禮曹의 草記
○ 又以禮曹言啓曰, 因大臣聯名箚子, 秋展謁以念後涓日事, 批下矣。更令日官推擇, 則今七月二十五日二十九日俱吉云, 以何日定行乎? 敢稟。傳曰, 卄五値齋, 卄九太遠, 更以他數日擇入。 - ○ 林錫喆, 以備邊司言啓曰, 咸鏡道未發賣還上, 送空名帖三十一張, 有司堂上, 看檢洗草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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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鍊을 停止하도록 分付할 것을 청하는 備邊司의 草記
○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 卽見北兵使李鼎炳狀啓, 則以爲, 本營屬軍兵合操及富寧以南各衛防營獨守軍兵巡操, 依定式擧行, 馬兵都試, 已有判下節目, 付諸行營, 屬親騎衛都試末端試取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 本營屬親騎衛當年條都試, 依前例八月內設行爲辭矣。南兵營習操, 依例擧行之意, 纔已筵稟蒙允, 詰戎之重, 南北無間, 當此穡事有望之時, 邊上操鍊, 不可每令停止, 合操巡操及都試, 竝依定式設行, 馬兵都試, 亦依節目, 都試末端試取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
罪人 有白의 처리에 대한 捕盜廳의 草記
○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 大逆不道罪人有白孽弟有福, 捉得於江原道金城地, 移送刑曹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
領議政 徐命善, 左議政 洪樂性, 右議政 李福源等의 箚子
○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右議政李福源等箚曰, 伏以, 臣等退自賓筵, 將出禁扃之際, 得見小報, 有湯劑煎入之命, 卽邀副提調, 奉探聖候諸節, 雖伏聞一時愆和, 不知大段, 而區區下情, 曷勝驚慮? 當此潦暑轉酷, 節氣交換之時, 少失將攝, 易致添損, 而廟宮展謁, 只隔一日, 冒炎動駕, 竟晷行禮, 實非大聖人愼疾之道。臣等憂迫之極, 切欲求對請退, 而靜攝中仰煩酬應, 亦涉惶悚, 玆敢聯陳短箚, 留待兪音。伏乞亟命差退展謁之期, 待聖候快安, 日氣稍涼, 更爲涓吉。臣等不勝顒祝之至。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更退日字, 悚悶雖甚, 强病行禮, 反涉欠精, 秋展謁, 以念後涓日似好, 卿等勿以爲慮也。仍傳曰, 此批答遣史官, 傳諭于諸大臣。 - ○ 知中樞府事兪彦鎬疏曰, 伏以, 臣之區區情私, 轉益懇迫, 從前所自效於時節起居之列者, 亦無其路, 前後闕禮, 罪積如山, 至於親臨試士之時, 又未趨承召命, 自犯置對之科, 乃蒙我聖上特加矜察, 曲賜區別, 戴恩於俟勘之餘, 專意於護病之節, 臣雖糜粉, 奚足以仰酬萬一也? 蓋臣老母之病, 何時不懍懍, 而春夏以來, 非毒痁則重感, 或歇或劇, 淹延半歲, 積脫之元氣益陷, 乘虛之別症迭出, 藥餌扶將, 萬無頃刻離側之勢。文垣經筵, 除命洊辱, 而莫伸叩謝之忱, 逆變層生, 擧朝崩迫, 而未效同聲之討, 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伏乞亟降威罰, 以爲人臣任情蔑分者之戒焉。仍伏念, 亂逆,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澤·白之無君無父窮凶絶悖者哉? 臣雖屛處鄕僻, 未能如參鞫諸臣之目見凶貌, 耳聞凶言, 而只以朝紙所出觀之, 猶不覺其骨顫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不可得也。雖然惟彼鷹犬嚆矢之類, 亦何足道哉? 勸成之最中, 證左旣具, 釀出之義翊, 情跡難掩。噫嘻, 痛矣。渠輩之地處何如, 受恩何如? 而藏頭匿形, 頤指氣使, 敢爲此叵測不道之事, 人心之陷溺, 世道之詿誤, 一何至此也? 臣之所崩心沬血者, 尤有倍於受嗾之兩賊也。噫, 明義錄原續之編纂也, 臣實與聞其始終矣。秋殺春生, 一擧竝行, 欲使懲懼感化, 期與偕底大道者, 聖德藹然, 可孚豚魚, 而一種失志不逞之徒, 常懷抵隙之凶謀, 輒售興訛之舊套, 換面接跡, 若相傳法, 做出虛罔, 勒成欛柄, 以爲脅制君父, 誑惑一世之根柢旣深, 排布亦廣, 前頭禍變, 將不知至於何境, 思之及此, 寧不懍然? 獄未究竟, 遽命酌處, 王章太寬, 輿憤愈激, 臣謂竄放諸賊, 亟允臺啓, 一一嚴覈窮詰, 明正典刑, 鋤其窩窟, 正人彛於旣斁, 杜禍亂於方來, 實國家之福也。答曰, 省疏具悉。予知卿衷懇, 豈有間於在朝在鄕也? 疏中盛陳逆孽源流, 卿言固是矣。酌決不無斟量, 所請不允。卿其勿辭, 俟母病少間, 上來行公。
- ○ 副修撰李顯模疏曰, 伏以, 臣與拿囚罪人李顯模爲寸外遠族, 而名字偶然相同矣。及臣出身之後, 渠宜改之, 而至今不改, 乃於今番, 出於秋曹之招, 至於金吾之拿囚。臣之驚愕憤惋, 有倍他人, 名字之相同, 有不可一刻竝稱, 臣名顯模, 改以喆模, 敢陳短章, 仰瀆崇嚴。伏乞亟命有司, 照例許改之地,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何早不改? 幾誤罹矣。所請依施。
- ○ 壬寅七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右議政李福源,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司直李命植, 右參贊鄭尙淳, 兵曹判書金熤, 刑曹判書趙㻐, 工曹判書徐有慶, 吏曹判書李性源, 江華留守金魯鎭, 禮曹判書徐有隣, 漢城府判尹鄭昌聖, 咸春君李昌運, 訓鍊院都正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邦一, 兵曹參判徐有寧, 吏曹參判鄭一祥, 行副司直蔡弘履, 大司憲金履素, 大司諫李敬玉, 司諫尹長烈, 掌令魚錫齡, 持平柳協基·黃仁炫, 副校理洪文泳, 副修撰金翊休, 左承旨李在學, 假注書安邁權, 事變假注書馬思仁, 記注官曺喜有·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晩炎猶酷,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暑症之候, 若何? 上曰, 向差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連日之雨, 實甚悶慮, 今日始晴, 誠可幸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今番雨後, 年事尤爲被害, 雖以畿內言之, 如坡州等處, 大水漲溢, 至於田畓, 多有潰缺處云, 豈不可悶乎? 命善曰, 臣則姑未聞雨後農形, 而似不至大段爲害矣。樂性曰, 今番之雨, 雖云連日, 而不至滂沱, 間又開霽, 故農形不至於大損云矣。上曰, 向來亢旱, 沓穀被災, 惟以田穀之稍勝爲幸矣。今番雨後, 田穀又有受傷之慮, 大抵今年, 旱則久旱, 雨則大雨, 傷稼之端, 不一而足, 言念民事, 誠極渴悶矣。命善曰, 今年田穀, 諸道皆有登熟之望, 而畓穀之晩移者, 雖難望其盡熟, 亦不至於全棄, 足可爲穴農云矣。上曰, 畓穀晩移者, 豈能有成實之望乎? 嶺南則向來雨水, 爲害甚多, 又經今番之雨, 尤極可慮矣。一道農形, 將不可不設賑云耶? 命善曰, 嶺南各邑, 雖有豊歉之不同, 而通一道言之, 則似不至於設賑矣。樂性曰, 聞嶺南年事, 比諸初頭所料, 則頗勝云矣。上曰, 京畿年事之判歉, 最於諸道, 似不可不設賑矣。命善曰, 畿內尤甚處, 不過若干邑而已, 若能善爲接濟, 則似不設賑矣。樂性曰, 畿內農形不均, 若其尤甚邑, 雖或有設賑之慮, 而似不過爲若干邑矣。上曰, 刑判今日入參次對, 誠可幸矣。命善曰, 刑判初則懸病不進, 故臣屢勸之, 且聞以本曹事, 有可奏者, 故入參次對云矣。上曰, 前吏判之同入亦, 好矣。刑判旣已出肅, 且參次對, 此後則似不可復爲引義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刑判未經東銓, 故初欲試之, 事近於巧, 故不爲之矣。命善曰, 亦豈無後日也? 命善曰, 此南兵使李漢豊狀啓也。以爲南各營習操及三·甲左右營, 各其官鎭門聚點,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本道戎政停撤已久, 今秋穡事, 成就有望, 習操聚點, 依例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北道年事如何云耶? 命善曰, 比諸他道, 最爲豊登云矣。福源曰, 昨年則北關勝於南關, 今年則南關勝於北關, 而大抵一道, 皆有豊登之望云矣。命善曰, 此江原監司金憙狀啓也。以爲道內三鎭合操, 依定式擧行, 校生考講, 秋巡時兼行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 勸別武都試, 依例設行爲辭矣。關東農形, 雖勝於畿·湖, 聖念特軫民弊, 諸路旣令停操, 今於本道, 不宜異同, 三鎭合操, 一體停止, 只考講都試, 依例設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統制使具明謙, 慶尙左兵使金廷遇, 右兵使南憲喆, 全羅兵使曺學臣, 水陸操巡點取稟狀啓與謄報也。旣因特敎, 一傡停止之意, 纔已行會, 此狀啓則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頃因南兵使吳載熙狀啓, 本營五里許舊城加築便否, 令道臣論理狀聞後稟處事, 覆啓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鄭元始狀啓, 則以爲, 巡審之路, 周覽舊址, 則峻板狹窄, 倉庫難以排布, 沙石交錯, 井池無以疏鑿, 而築城建廨之際, 物力容入, 亦必夥多, 今當歲歉財竭, 恐不可遽議云矣。修廢之費力, 築斯之貽弊, 當初覆啓, 固已慮及, 而道臣審察形便, 亦以爲不可遽議, 則其所設施, 無甚關緊,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頃因北兵使李鼎炳狀啓, 軍需布木, 換作小米便否, 令道臣論理狀聞之意, 覆奏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鄭元始狀啓, 則以爲五十同木, 三百同布, 分俵於累千之校, 一人所受, 不過三疋布·半疋木, 故初無大段生弊矣。一自該營, 創出監巴之後, 不均分俵, 點退捧利, 至有四五十疋都受之人, 二三十年臥本之類, 今此作穀之論, 深出矯弊之意, 而深北各邑, 民少糴多, 若以近萬包小米, 會錄軍餉, 則必有歉荒難捧糶糴逋欠之慮, 而十邑還民, 亦皆不願, 豈可移將校之弊, 爲邑民之害乎? 不如申飭該營, 準捧臥本後, 按其軍額, 逐名均俵, 以爲無弊遵行之意, 請令廟堂稟處矣。軍布斂散, 旣是一營之巨瘼, 則餉米還作, 似爲目前之小益, 而道臣所論糶糴之弊, 又是必至之勢, 今爲省弊於軍校, 乃反移疾於民邑, 決知其不可, 道啓中依初設施, 痛革謬例之說, 實爲矯捄之一端, 更爲往復道臣, 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帥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嶺南素稱鄒魯之鄕, 文學行誼, 彬彬可觀, 而其中前敎官崔興遠, 前參奉朴遜慶, 最是一道之望士, 曾以道薦, 僅沾一命, 因其不就, 旋卽遞職, 如此而尙何望其興起士風, 收拾人才乎? 竝令該曹, 六品調用, 以示朝廷甄拔弊勸之意, 何如? 上曰, 卿言, 好矣。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全義縣監洪義榮, 侍下情理, 有難遠離, 其在體念大臣之義, 宜有方便區處之道, 在前亦多已例, 與近畿守令相換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全義縣監洪義榮, 畿邑守令中相換。上曰, 畿邑中當以何邑相換耶? 命善曰, 旣取便近, 則如衿川等邑, 似好矣。上曰, 果川倅之赴任已久乎? 命善曰, 未久矣。上曰, 以果川相換, 則於洪義榮, 似無妨矣。交河則比果川稍久乎? 命善曰, 稍久矣。上曰, 交河年事何如云耶? 命善曰, 未免歉荒矣。上曰, 長湍之於交河, 不甚相遠, 而長湍則猶勝於交河云, 大抵今年年事之被災, 自遠而近, 次次懸殊以八道言之, 則畿甸爲尤甚, 以畿甸言之, 則近京爲尤甚, 畿甸卽王化之本, 而年事如此, 苟執厥咎, 寔由否德, 此予所以夙宵憂懼, 不敢弛心也。命善曰, 今年年事, 姑不至於大歉, 而前後筵敎及傳敎, 過費聖慮, 下情悶迫矣。昨年則畿農, 比他道最登, 今年畿農之不如他道, 亦是循環之理矣。樂性曰, 殿下每以年事, 輒下責躬之敎, 實爲太過矣。莫非如臣無似, 忝叨匪據, 不能對揚之致, 實不勝惶悚矣。上曰, 實由予之否德, 在卿等何有乎? 上曰, 年事如此, 世道如此, 靜念國事, 實爲罔涯, 予當因言端而悉諭矣。邦運不幸, 亂逆層生, 世祿之家, 自底顚覆, 餘者無幾, 位著殆空, 雖欲爲國, 其誰與共? 譬如人之元氣不實, 百體受病, 今日人心之陷溺, 民彛之斁絶, 莫非國家元氣之不實也。朝廷之上, 用捨合當, 擧措得宜, 則標準立而義理明, 賢者俯而就之, 愚者企而及之, 一世之人, 皆爲風化所被, 承宗之斂手削地, 韓弘之輿疾討賊, 莫非擧措得宜之致也, 今世之人, 氣節委靡, 磨而不磷, 泹而不緇, 不爲利欲之所搖奪者, 豈易得哉? 中人以下, 惟在在上者, 導之之如何耳。有向善之人則甄拔之, 有自阻之人則鎭安之, 一以爲激勸之方, 一以爲全保之道, 莫曰龍蛇之性, 本自難化, 雖彼梟獍之徒, 亦非臣子乎? 苟能革心而向化, 則亦宜滌瑕而藏垢, 咸與維新, 偕底大道, 此豈非今日上下所當交勉處耶? 我國前後亂賊, 無非言語之逆, 而究其本, 則皆由於義理之不明也。自有若淵·後翼, 以來, 至于澤徵·有白, 接跡而起, 殆若傳授者然, 此何事也? 澤徵之疏, 旣以應旨爲名, 且與顯肆不道之說, 差有間焉。故予深軫言路之憂, 置諸勿問之科, 及夫有白出, 而行貨符同之跡, 狼藉難掩, 則不得不究問, 然予以惜鳥卵之意, 猶有欲其生之意, 且以推鞫文案觀之, 獄情不無滋蔓之慮, 故不顧軍民之弊, 不憚冒炎之勞, 卽命動駕, 爲之親問者, 蓋求其生於必死之中也。往復書札及所謂立朝錄中, 許多凶言, 忽自呈露, 其情節之窮凶絶悖, 不料至此之極也。向來李在協之疏, 予則或慮其太過矣。及其眞贓現發, 果與其疏符合, 而此亦猶屬餘事, 咫尺帳殿, 肆發凶言, 至於言言稱我, 有不臣之意, 實是前古所無者也。至於李最中, 位至上卿, 身已休退, 以外面論之, 則宜無指使之理, 而內懷不逞之心, 作此叵測之擧, 締結澤徵, 暗地指嗾, 以爲嘗試之計, 繼又粧出有白公肆凶悖之說。惟彼澤徵·有白之類, 不過鄕曲鄙微者也, 若無最中之指嗾, 則渠輩何以辦此乎? 究厥情狀, 至巧且憯, 而初則全然欺罔, 末乃因文書中, 白首完人, 執手力托之句, 而眞贓綻露。又以問安一節, 爛熳相議之說, 證參俱備, 則渠亦無可明之辭, 不得不自服, 而勃慢之色, 狠毒之氣, 積於中而發於外, 如最中之官高世臣, 尙亦如此, 則他復何說乎? 予之移蹕親訊, 蓋爲澤徵·最中之必欲傅輕矣, 到此之後, 予亦無奈何矣。予於治逆之際, 每恐其或至蔓延, 必思鎭安之道, 至於今番, 益用曠蕩之典者, 亦非忽於義理而然也。丙丁以來, 逆獄層出, 國之元氣, 自至斲喪。今若窮鋤而深治, 則又不知元氣之落下幾層, 故必欲鎭安而全保之。此予之斷斷苦心也。且迓續景命, 古人所言, 若曰無是理則已, 旣有是理, 則方今之時, 凡所以迓續景命之道, 宜無所不用其極, 此非但爲予一己而已, 實爲我四百年宗社也。今番處分之從寬, 亦豈無意乎? 大抵治逆之道, 莫先於明義理, 義理不明, 則人心誑惑, 人心誑惑, 則亂逆闖發, 故予於日前臺疏之批, 以誑惑甚於詬罵爲敎, 蓋詬罵之本, 出於誑惑之故也。挽近以來, 義理不明, 邪說肆行, 指無謂有, 架虛鑿空, 爲凶爲逆, 種下種生, 至於澤·白而極矣。若不亟明義理, 洞闢邪說, 則將至於國不國, 而人不人, 豈非惕然深慮處乎? 斯文之邪說橫流, 則有道者闢之, 朝廷之邪說肆行, 則有位者鎭之, 此理之常也。卿等旣在承弼之地, 實主鎭安之責, 繼自今益勉淬勵, 一乃心力, 扶我世道, 正我人心, 使義理不至湮晦, 邪說不復流行, 則元氣益固, 外邪不入, 庶幾宗國之永鞏矣。凡今之人, 非曰無向國之心, 而解能知忘私之義。當此世故多端之時, 雖不得不工於謀身, 然有國然後, 方有其家, 有君然後, 方有其身。況乃祖乃父, 服勞王家, 爲其子若孫者, 盍思趾美之道乎? 予之此敎, 悉布心腹, 卿等須勿泛聽, 必盡彌綸之責, 同寅協恭, 董正百僚, 今日行一事, 明日行一事, 使予今日之諭, 毋歸空言, 深有望於卿等也。命善曰, 今日聖敎, 若是其丁寧惻怛, 雖豚魚之迷, 豈不知感乎? 臣之無似, 尸居此位, 凡所以鎭安世道, 董正庶僚之責, 實無堪承之望, 而責勉之敎, 縷縷至此, 旣承此敎, 而不思所以仰體, 則是可謂凶肚逆腸也。臣等敢不精白一心, 殫竭微誠, 以對揚聖敎之萬一乎? 樂性曰, 今日下敎, 無非至誠惻怛之敎, 臣當退去, 以此先敎子弟矣。福源曰, 聖敎至此, 在廷之臣, 孰敢不銘心仰體乎? 至於梟獍, 亦臣之敎, 尤不勝欽仰矣。命善曰, 人心之不同, 雖如人面之不同, 而若其向國之心, 則秉彛所得, 人孰不同乎? 然而義理不明, 亂逆層生, 如澤徵之窮凶極惡振古所未有也。臣等之心, 憤不欲生, 而至於最中, 其地處官爵, 非澤徵輩之比, 而握手交結, 暗地指嗾, 其所酬酢之說, 初則變幻呑吐, 末乃無辭自服, 狠毒之氣, 發於帳殿, 其爲憤痛, 有倍於澤徵矣。澤徵獄中之說, 必是與最中相對時, 已所酬酢者也。最中情節, 尤豈不萬萬凶悖乎? 上曰, 澤徵頃於帳殿, 不稱矣身而稱我, 又在獄中, 不曰國家而曰渠, 凶悖之說, 甚於前日云, 卿等聞之否? 命善曰, 臣則未得聞知, 今因下敎而知之矣。澤徵前日獄中之說, 已極萬萬凶獰, 而又發如此凶言, 此則古今天下, 所未見所未聞者也。臣等誠不覺心寒骨冷, 直欲卽地無生矣。至今留置獄中, 雖緣事勢而然, 已是失刑之大, 而況凶悖之說, 愈往愈甚, 則到此地頭, 決不可片刻留置, 使之視息於覆載間矣。樂性等曰, 聞此凶言, 心膽俱顫, 到今何可一刻置之於獄中乎? 上曰, 澤徵在獄中, 凡所食之物, 若非美味則必退却, 故市民不堪其弊云, 此亦前所未聞之事也。昌聖曰, 其所討食, 必是陳鷄砂糖之屬, 故平市不勝支當矣。命善曰, 此亦變怪矣。如渠劇賊, 尙今貸頭, 則何敢求適口之美味? 渠雖索之, 禁府何不防塞乎? 上曰, 若退却而不食, 則亦有徑斃之慮, 禁府之不能防塞, 勢所然矣。命善曰, 只使之連命, 不至於徑斃, 可矣, 何可充其所欲乎? 此後則申飭, 好矣。上曰, 澤徵疏中所云芟刈, 卽指丙丁逆獄也, 所云儒獄, 卽指昨年湖獄也, 其所用意, 昭不可掩, 然凡聽言之道, 不宜抉摘於文字間, 故予果活看, 而不爲處分矣。眞贓斷案, 畢竟呈露, 至於李最中之握手托契, 暗地指使, 外若不相干涉, 而內實主張凶疏, 尤豈非常情之所不可測者乎? 樂性曰, 澤徵之窮凶極惡, 專由於最中之指使, 情迹尤極痛惡矣。上曰, 予於左相事, 有欲一問者, 今以無隱之意, 當言之矣。卿於年前, 不避於同姓五寸, 而今乃欲避於異姓五寸, 何也? 樂性曰, 臣每欲以此事, 一番仰奏, 而惶恐未果, 今承下詢, 尤極悚蹙矣。臣雖愚迷, 豈不知大義滅親之道, 而伊時鞫獄, 未及究竟, 故與諸大臣相議, 而避於鞫庭矣。上曰, 卿似未及諦聽予敎矣。向日諸大臣聯箚時, 卿爲獨箚, 故心以爲訝矣。樂性曰, 此亦與僚相議之事, 而其時李判府又欲各箚, 故臣果與李判府, 同爲陳箚矣。上曰, 日前以具允鈺事, 有所下敎, 卿等以爲, 如何? 命善曰, 聖敎誠好矣。上曰, 予於具允鈺事, 每以爲可矜矣。伊時所經歷之事, 若非此人, 孰能耐過乎? 逃遁無路, 累年同院, 其所親熟, 事勢固然, 初無可罪之事, 而況丁酉筵奏, 戊戌泣陳, 至今思之, 可見其本心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福源曰, 戊戌泣陳之語, 臣未得聞之矣。上曰, 其時流涕而言, 曰如此則國將亡云云矣。福源曰, 其時此言果難矣。上曰, 李義翊之人品麤率, 予所熟知也。今番事, 必是其叔之所主張, 而渠則決不能辦, 此巧密之事, 故特爲放釋矣。渠之爲知申時, 予以審愼行止之意, 屢諭於筵席, 而渠乃不能覺得, 終至於罪科, 其心之本無知識, 可以推知矣。命善曰, 義翊之人品, 雖無知識, 而今番白放, 終涉太寬, 至於最中, 則決不可止於島配矣。上曰, 予當不嫌煩複, 復申前說矣。凡人之情, 莫不爲身家之計, 而若無其國, 豈有其家乎? 先公後私, 義理較然, 古之大臣, 進退亦憂, 予豈不以古大臣之事, 責之於卿等乎? 近來亂逆之層生, 專由元氣之不實, 目下急務, 惟在於扶植元氣而已。鎭安人心, 調劑世道, 使大小臣僚, 各自淬勵, 忘其身家, 只知有國, 則國之元氣, 自至充實, 而凶逆之徒, 不敢復發, 此豈非卿等之所可勉者乎? 人心狃安, 因循成習, 雖有勉飭之敎, 登筵諸臣, 一出閤門, 則便已忘了, 未見有一分實效, 今日縷縷之敎, 又復如前, 則是豈申諭之本意也哉? 命善曰, 伏承下敎, 臣等不勝惶悚矣。目今朝廷之上, 旣無黨論, 大小諸臣, 庶幾同心協力, 以做國事, 而一種梟獍之徒, 蘗芽其間, 怪鬼百出, 世道日下, 調劑鎭安之責, 恐無以稱塞, 尤極惶悶矣。上曰, 黨論之互相搏擊, 固非朝廷之美事, 而自無此弊以來, 又致氣節之委靡, 以至於義理不明, 亂逆層生, 其流之弊, 殆有甚於黨論矣。樂性曰, 今承先扶元氣之敎, 臣實欽仰, 而第今治逆之節, 比如治瘇, 而不拔其根, 毒氣內肆, 旁瘇又生, 尙何望其元氣之充實乎? 凶逆之窩窟自在, 而殿下輒用曠蕩之典, 惟彼凶徒, 不知感化, 只幸漏網, 餘蘖疊出, 殆無虛歲, 今若破其窩窟, 拔其根本, 則國之元氣, 自可充實矣。上曰, 瘇病在外, 元氣在內, 治其外而不治其內可乎? 元氣旣實, 則瘇病不生, 不可不先扶元氣矣。樂性曰, 老人之瘇, 雖不得不先扶元氣, 然見今國勢, 比如年少人之方患大瘇, 何可預慮元氣之落下, 不治瘇病之方膿乎? 上曰, 方今國勢, 何可比之於年少人也? 不啻如篤老人之元氣垂盡者也, 不扶元氣, 而先治瘇病, 則瘇未完而氣先盡, 故予則以爲, 不可不先扶元氣, 備堂亦陳所見, 可也。命植曰, 近日凶逆非一朝一夕之故也。當殿下養德春宮之時, 梟獍之類, 做出浮言, 以爲誑惑之計, 及至离明繼照, 盛德益彰, 政令施爲, 昭布八方, 則凶逆之徒, 無罅隙之可乘, 於是, 凶謀益急, 逆節盡露, 而丙丁以來, 至于今年, 亂逆疊出, 愈往愈甚, 德相, 以四字凶言, 登諸章奏, 誑惑人心, 湖凶海蘗, 相繼而起, 甘心護逆, 至於今番澤·白而極矣。最中又是澤·白之窩窟, 而王章不行, 是何異於治瘇, 而不拔其根乎? 先拔其根然後, 元氣庶可漸復矣。上曰, 雖以內修外攘之道言之, 不可不先修其內矣。命植曰, 先破窩窟, 乃所以修內也。若不嚴懲討, 而明典刑, 則遐方無識之類, 何以知義理乎? 上曰, 卿與刑判, 今日同入筵席, 此後則共濟國事, 可也。尙淳曰, 治逆而鋤其本, 比如治瘇而拔其根, 先拔瘇根然後, 元氣可以充實矣。熤曰, 伏承下敎, 諄諄懇懇, 凡有秉彛之心者, 孰不欽仰感歎乎? 先扶元氣之敎, 實是聖人之至訓, 治國之大法也。可以書之方冊, 垂之後世, 而扶元氣之道, 在於明義理, 不破凶逆之窩窟, 而欲望元氣之充實, 則實是行不得之事也。俄聞逆澤凶悖之說, 驚心痛骨, 如此劇賊, 何可片刻假息乎? 㻐曰, 治亂逆如治稂莠, 灌水漑苗, 而去其稂莠然後, 苗可成實矣。澤賊之窮凶絶悖, 不可一時容貸, 臣雖非三司之職, 而憤惋所激, 敢此仰達矣。上曰, 灌漑乃是扶元之方也。灌漑然後, 苗得秀實, 而稂莠自可除矣。㻐進伏曰, 臣曹罪人推問時, 一罪人文書中辭語, 極爲凶悖, 不得循例捧供,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罪人誰也? 㻐曰, 李漌乳母之子也。上曰, 所謂文書, 卽頃日柳河源所捉送者耶? 㻐曰, 然矣。上曰, 其言云何? 㻐曰, 不可以言語仰達矣。槪是希望赦典等語, 而極爲凶悖矣。上曰, 姑爲牢囚, 可也。上曰, 定配罪人之家屬, 通其安否, 不是異事, 何足深罪乎? 命善曰, 聖敎誠然, 而至於朝報之細書以送, 極可痛矣。上曰, 文書中李顯模, 非玉堂李顯模也。乃是前監役李顯模云, 旣是同宗, 則二人一名, 誠可怪矣。若不詳究文書, 則玉堂李顯模, 幾乎誤罹, 使之卽速改名, 好矣。命善曰, 未知本事之前, 臣亦誤認以玉堂李顯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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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의 처벌을 청하는 履素의 啓
○ 履素·敬玉·長烈·錫齡·協基·仁炫·文泳·翊休啓曰, 洪樂純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凶譎之行, 貪饕之心, 只圖蔑公義, 而循私慾, 濫猾之習, 不知敬君父, 而畏國法, 跡其平日, 擢髮難贖, 而至若乙未冬, 是何等時, 此正人臣, 明目張胆[膽]效死報國之時, 而反懷其然豈其然之心, 其心所在, 路人所知, 而聖度包容, 復加擢庸, 則不思一分報效之圖, 反生專擅威權之計, 廣集爪牙, 密布鷹犬, 頤指意使, 逐去首席, 揚揚獨相, 志氣橫濫, 以無嚴·無忌之心, 生不奪不厭之慾, 藉凶姪國榮之威勢, 仗悖弟樂彬之凶頑, 廣儲嗣一事, 實爲宗社大計, 而合力沮遏, 同惡相濟, 暗地排布, 密勿經營, 嗾出德賊, 倡爲四字凶言者, 不但國榮之罪, 上通於天, 而樂純之凶, 眞所謂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自是之後, 義理斁塞, 人心陷溺, 湖凶海蘗, 最·翊·澤·白等諸賊, 接踵而起, 而究其根本, 則德·億·純·彬也。榮賊之未施王章, 臥斃牗下[牖下], 已極神人之憤, 而此賊負犯, 與國榮無異, 則豈可罰止削黜, 偃息郊坰, 使之誑惑詿誤, 爲諸賊淵藪, 而重貽國家無窮之患乎? 天討不可以久稽, 輿情不可以不洩, 請削黜罪人洪樂純,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 痛矣。亂賊何限, 而豈有如德相之窮凶絶悖者哉? 假托儒名, 附麗權凶, 進退實關於國榮, 語默皆聽於國榮, 乃於宗社之大計, 陰助沮遏之凶圖, 敢以四字凶言, 受之國榮, 肆然謄呈, 略無顧忌,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其凶心逆腸, 實莽·操·懿·溫之所未嘗有也, 耉·輝·仁·弘之所不敢爲也。又於國榮告退之日, 直以陰幸其去等說, 登諸章奏, 侵詆朝廷, 以此觀之, 則國榮之血黨死友, 卽是德相, 而德相之凶言悖說, 實國榮之護法傳神也。及其榮賊罪著, 渠惡彌彰, 則敢生漫漶句語之計, 以爲眩惑人心之資, 煥億之註釋一出, 而湖·海不逞之徒, 和而應之, 或發通文伸辨之議, 或有甘心一死之供, 而馴致今日澤·白而極矣。澤疏以湖凶爲儒獄, 白疏之與囚供沕合, 其他許多凶言, 脈絡相貫, 腸肚共連, 而論其元惡, 德相是已, 當此人心陷溺, 世道乖亂之日, 凶如德相, 逆如德相者, 不爲之鋤根拔本, 則將何以懲亂賊, 而洩輿憤乎? 請三水府安置罪人德相, 亟令王府, 具格拿來, 設鞫嚴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 -
罪人의 처벌을 청하는 履素의 啓
○ 履素·敬玉·長烈·錫齡·協基·仁炫啓曰, 煥億之罪, 可勝誅哉? 性旣妖邪, 行且陰譎, 勢之所使, 甘心附賊, 利之所在, 不憚賣叔, 手勢倏忽, 設施陰巧, 或有議論之相通, 則甘爲紹介於國榮, 或有謀計之排布, 則一聽國榮之指揮, 故國榮沮遏宗社大計, 而煥億承其風旨, 奔走效力, 德相肆爲四字凶言, 而煥億爲之慫慂, 極意勸成, 論其負犯, 實有浮於其叔, 而及其叔罪惡彰露之日, 渠敢生漫漶彌縫之計, 註釋四字, 誑惑群心, 勸其疏擧之說, 旣發於湖獄諸囚之招, 海西群不逞之輩, 又從而響應, 轉相煽動, 爲其漸染, 以今日澤·白之窮凶極逆, 而腸肚相連於湖凶, 脈絡共貫於海蘗, 根柢窩窟, 則一則煥億之註釋也, 二則煥億之眩惑也。當初島配之命, 失之太寬, 而及今誅凶之典, 不容少緩, 國家刑政, 若不施於如許妖凶悖逆之賊, 則其何以靖世道而淑人心乎? 請島配罪人煥億,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明正典刑。上曰, 不允。 -
罪人의 처벌을 청하는 敬玉의 啓
○ 敬玉·長烈啓曰, 洪樂彬, 本以妖慝之物, 加以凶悖之性, 目不識丁, 而濫竊科第, 慾甚充壑, 而猥叨藩寄, 以賊榮爲姪, 而藉其餘焰, 以凶純爲兄, 而濟以同惡, 其貪饕不法, 兜攬威權之罪, 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而至於沮遏大策, 則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 暗地綢繆, 公肆沮戲者, 論其情跡, 厥罪惟均, 而榮旣先斃, 情節未究, 則今此究覈之道, 惟此樂彬, 當初薄竄, 不過懲貪之政, 王章久鬱, 輿憤益激, 而況今澤·白兩逆情節盡露之後, 拔根治本之道, 尤不容少緩。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 - ○ 履素·敬玉·長烈·錫齡·協基·仁炫·文泳·翊休所懷, 臣等以逆澤之尙留地上, 賊白之不施孥典, 不勝憤惋, 聯箚聯疏之不已, 至發三司之啓矣。聖批靳許, 以至今日, 臣等相率登筵, 方擬沬血力請, 而卽又伏聞筵中下敎, 讎賊之獄中凶言, 比前日所聞, 不啻十倍。古今天下, 有國有臣, 安有如許至凶獰·至頑惡之逆, 而一任假息, 益肆其凶毒耶? 此莫非臣等忝在法官, 忍與此賊, 共戴一天, 俱生一日, 不忠不誠之罪, 無所自逃, 大凡不待時行刑之罪人, 律文, 雖有拘忌之日, 至於此賊, 則一日留置, 墜一日之倫紀, 二日留置, 蔑二日之法綱, 擧國小大, 不勝其憤, 遑遑靡措, 其何可徒循常例, 不施顯戮, 使討食於獄中, 肆凶於枷下, 而至於白賊大逆不道之情節, 一一彰露, 渠旣無辭遲晩, 則此與追施之法, 大有異焉。且能·榮兩賊之尙不得收孥者, 已切神人之憤, 而兩司傳啓, 方期必爭乃已者, 則今於此賊之孥典, 何可以逆能之未及追施, 反爲持難之端乎? 臣等謂澤賊之顯戮, 白逆之孥籍, 決不可少緩也。臣等又於日前, 伏奉聯疏批旨, 敎以誑惑, 甚於詬罵, 臣等莊誦再三, 不勝欽歎。噫, 亂臣賊子之劇惡大罪, 孰有過於詬罵? 而若究今日諸賊詬罵之本, 則誑惑是已, 國榮, 以沮遏之陰計, 誑惑於始, 德相, 以四字之凶言, 從以誑惑, 湖西囚供, 變幻粧撰, 誑惑轉甚, 至於賊澤架虛鑿空之疏, 白賊直肆不道之言, 莫非本之誑惑, 發爲詬罵者, 此臣所以義不與諸賊俱生, 不得請則不敢止者也。伏願更加三思, 亟賜處分焉。上曰, 已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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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의 처리에 대한 履素의 啓
○ 履素等曰, 臣等俄陳所懷, 未蒙允許, 憂憤之極, 更此仰達矣。殿下以治瘇者之當扶元氣, 縷縷下敎, 入侍諸臣, 畢陳所見, 如臣愚淺, 無容可達, 而第念瘇根不拔, 則元氣益弱, 治逆之道, 與此無異, 今日合啓中諸賊, 無非瘇病之肆毒者。伏願亟降兪音, 以爲扶元氣之道焉。上曰, 俄已盡諭矣。長烈進前, 問刑曹罪人姓名於在學。上曰, 臺臣不知罪人姓名, 而徑先進前, 推考, 可也。命書榻敎曰, 司諫尹長烈, 推考。長烈啓曰, 臣本昏愚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義重沐浴, 黽勉出肅, 適値賓對, 隨衆登筵矣。伏聞秋判所奏, 不勝駭憤, 欲爲論列之際, 秪緣生疎, 自速做錯, 致煩問備之命, 臣滿心惶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豈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在學曰, 司諫尹長烈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仁炫啓曰, 臣於見職, 豈有一分堪承之望? 而懲討義重, 章皇出肅, 粗伸沐浴之義, 而第臣向叨諫職, 隨諸臣後, 論啓白賊之際, 未及致察, 書其職不去其姓, 至有臺臣譴罷之請。臣至今追思, 惶愧交中, 其後諫臣, 亦以此爲嫌, 則臣豈可以聖批之原恕, 獨自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仁炫未及承批, 徑先起立。在學曰, 持平黃仁炫奏達之時有所做錯, 進退之際, 亦有失措,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仁炫啓曰, 臣初入臺地, 筵體生疎, 避嫌之際, 不待聖批, 未免徑起, 至被承宣問備之請, 臣心愧恧, 當如何哉? 以此情踪, 決不可冒據於臺次也明矣。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福源曰, 聞判尹之言, 校正堂上, 欲得見呂東萊大事記, 而此是稀有之冊, 內閣有一件, 而未敢得見云矣。上曰, 旣是原任, 取見何妨也? 通于入直而持去, 好矣。予有下敎於判尹, 卿果聞之乎? 福源曰, 昨果聞之, 而大體作文難矣。上曰, 舊寶鑑凡例與新寶鑑凡例混錄, 則不無錯雜之慮, 予意則別成一編冊子, 依總序例, 作撤始末及纂輯諸臣, 竝入於編次之中, 則似可瞭然矣。福源曰, 然矣。上曰, 校正堂上, 晩後使之入來, 可也。上問性源曰, 備局謄錄冊子, 何間當盡抄, 而爲幾卷耶? 性源曰, 姑未盡抄, 而似爲十餘卷矣。命次對諸臣先退。命書榻敎曰, 東萊府使入侍。邁權承命出, 與東萊府使李養鼎偕入進伏。上曰, 昨年往海島, 今年又往海邊, 可謂王事靡盬矣。副擬點下, 予意有在, 好往善爲而來, 可也。養鼎曰, 夷險燥濕, 何敢自擇乎? 邊門任重, 惟當殫竭, 而或恐僨事, 此爲惶悚矣。上曰, 到任當在何間耶? 養鼎曰, 今月內似當到任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壬寅七月十五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時, 行都承旨嚴璹, 假注書趙衍德, 記注官曺喜有·金鳳顯, 醫官吳道炯, 以次進伏訖。上曰, 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 自日昨有泄候, 而今則轉有痢漸, 是可悶矣。璹曰, 此時正値換節, 故閭巷間亦有泄痢之患矣。上曰, 腹部輪囷, 頗有刺痛之症, 果緣痢漸而然乎? 道炯曰, 然矣。上曰, 今此湯劑, 一日三貼得無太過乎? 道炯曰, 聖敎誠然, 稍待午後, 更觀動靜, 以爲煎進, 宜矣。命進湯劑, 道炯跪進, 上進御訖。命書榻敎曰, 進御加味正氣散, 自今日煎入。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 ○ 壬寅七月十五日申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三提調入侍, 大臣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右議政李福源, 都提調鄭弘淳, 提調鄭民始, 副提調嚴璹, 假注書趙衍德, 記注官曺喜有·金鳳顯, 醫官吳道炯·丁文壽, 以次進伏訖。上曰, 奉朝賀入侍事, 分付。賤臣承命出, 與徐命膺偕入進伏。上曰, 卿等尙在闕中乎? 命善等曰, 朝者筵退後, 聞有藥房提調請對之事, 故臣等不得出去, 方俟闕中矣。弘淳曰, 湯劑進御後, 聖候更, 若何? 上曰, 痢漸有加無減, 是甚可悶矣。民始曰, 度數果, 若何? 上曰, 今則登溷, 幾至十餘次矣。倉廩散更進一貼, 何如? 民始曰, 聞醫官言, 則此劑專是發散之劑, 故有難更進云, 以茶飮間, 或進御, 似好矣。命善曰, 朝雖入診, 今復診候, 宜矣。命醫官入診。道炯診察訖, 退伏奏曰, 左右三部, 俱有導滯之候, 加進一貼, 恐有太過之慮矣。文壽診察訖, 退伏奏曰, 左右三部滯候, 果有開導之效, 以生金散進御, 似好矣。民始曰, 辰時旣進此劑, 今又一貼, 恐涉太過, 姑觀動靜, 待明日煎進, 宜矣。命書榻敎曰, 倉廩散一貼, 明日更爲煎入。弘淳曰, 明日臣與醫官, 當入來診候矣。上曰, 卿於病中, 連日入來, 恐致太勞矣。弘淳曰, 雖有賤疾, 安敢不入來乎? 福源曰, 患候若無減勢, 則卽令醫官, 對症進藥, 宜矣。弘淳曰, 倉廩散以沙蔘代入, 恐涉太歇矣。上曰, 醫官所見, 果何如? 道炯曰, 雖入沙蔘, 見效有勝於人蔘矣。文壽曰, 此時人蔘, 有難輕進矣。民始曰, 湯劑進御後, 或無惡寒之候耶? 上曰, 倉廩散進服後, 略有差勝之節, 亦有思食之念矣。命善曰, 此是導滯之效矣。福源曰, 此時勿進生冷之物宜矣。上謂樂性曰, 卿子俾令畿邑相換, 而吏判則欲以衿川相換云, 予則以爲, 果川, 比衿川稍勝矣。樂性, 曰聖恩至此, 臣實感泣, 更無仰達, 而邑之豊薄, 更何論哉? 臣旣居厚祿, 家且不貧, 實無典宰之念, 特賜體諒, 俾卽遞改, 不勝幸甚矣。上曰, 卿言過矣。命大臣先退。上曰, 判尹出去乎? 命膺曰, 方在本館矣。上曰, 大事記卿其見之乎? 命膺曰, 臣果得見, 而所載前例, 果甚爲好, 且論語之序說, 周易之總論, 俱有可據, 今此寶鑑, 以總敍定例, 宜矣。上曰, 當初寶鑑刊行時, 事蹟先爲入錄, 繼此成編, 可也。命膺曰, 光廟朝成寶鑑, 而其時監董諸臣, 皆以單銜書之, 今此序傳, 竝爲載錄然後, 入朝志事, 可見成功矣。上曰, 勒成寶鑑, 專以揄揚聖德爲主, 不當混載其事實, 而其於刪節之中, 列祖治平之績, 開卷瞭然, 則是甚爲好矣。命膺曰, 聖敎果然矣, 大抵我國諸人, 全昧寶鑑事實, 亦甚嘅歎矣。上曰, 此是莫重冊子, 善爲撰定, 可也。命膺曰, 本廳諸臣職姓名, 有難盡記矣。上曰, 依明史體, 以監正書之, 好矣。命膺曰, 明史果以判理二字書之矣。上曰, 此冊卽是國史, 其在謹敬之道, 不可不商量定例矣。命膺曰, 金鍾秀所製跋文中, 以唐太宗之以古爲鑑, 明皇之千秋金鑑, 取而爲比者, 事面極涉未安, 今此寶鑑, 殆與鑑古之鑑有異, 此句節, 往復文衡, 使之刪拔, 宜矣。上曰, 若或誤看, 則難以寶鏡看之, 易致妄發矣。命膺曰, 此是億萬年永傳之冊, 故敢以愚見仰達矣。上曰, 此句節言送文衡, 以爲拔之, 無妨矣。上曰, 澤徵不道之說, 卽前古所無之賊, 而今則獄中, 輒稱彼, 天常倫彝, 可謂掃地無餘矣。命膺曰, 此賊之窮凶極惡, 果是載籍所無, 而如此不道之說, 雖獜佐·希亮, 亦不爲此等說矣。璹曰, 此賊之無君無父, 反不如禽獸, 卽降兪音, 以施肢解之典, 宜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