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陰
行都承旨 兪致善 坐。左承旨 徐承輔 坐。右承旨 尹滋承 坐直。左副承旨 沈宜元 坐。右副承旨 柳光睦 坐。同副承旨 李彙重 坐直。注書 朴海哲 病 一員未差。假注書 趙定燮 仕直金聲根 仕。事變假注書 金鎭模 仕。
- ○ 上在昌德宮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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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哭後,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 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 罔極。梓宮三度加漆後,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罔極。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 罔極。卒永恩府院君發引後, 大妃殿, 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 罔極。柳光睦啓曰, 合辭, 許久闕啓, 事甚未安, 除在外外, 未肅拜人員, 竝卽牌招, 何如? 傳曰, 允。傳于李彙重曰, 今年, 卽景慕宮舟梁回甲也。待因山後, 遣大臣, 攝行酌獻禮, 洪翼靖公祀孫, 問名調用。大王大妃殿, 傳于兪致善曰, 護軍李載元疏請納宮結事, 雖出於大院君事事節用之意, 而本房折授, 與他自別。有難全數還收, 姑以三百三十結許施, 以成其美。傳于徐承輔曰, 召對爲之。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 晉州牧民家失火事, 傳于兪致善曰, 聞甚矜惻, 元恤典外, 別加顧助, 結搆奠接之方, 廟堂措辭, 分付。徐承輔啓曰, 行吏曹判書洪說謨, 參判李興敏, 參議金敬鎭, 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 今方捧入, 而開政命下之後, 如是違牌, 事甚未安, 判書·參判竝更牌招, 何如? 傳曰, 允。參議只, 推一體牌招。傳于徐承輔曰, 呈告判義禁許遞, 今日政差出。傳于徐承輔曰, 永禧殿提調有闕之代, 前望單子入之。永禧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興寅君最應, 添書落點。傳于徐承輔曰, 在外摠管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管趙獻永, 添書落點。傳于徐承輔曰, 摠管有闕之代, 今日政差出。尹滋承啓曰, 訓鍊大將金炳國, 卒永恩府院君金汶根會葬事, 京畿果川地, 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 何以爲之, 而將兵之任, 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仍佩往來, 兼察置之。傳于徐承輔曰, 兵·工換房。尹滋承啓曰, 明日次對, 兩司當爲進參, 除在外外, 未肅拜呈告人員, 竝待開門牌招, 何如? 傳曰, 允。尹滋承, 以兵曹言啓曰, 五衛將吳致賢·韓應淵·李春成·金鎭裕·張錫珪·玄膺萬, 俱以病難供職, 呈狀乞遞, 竝改差, 何如? 傳曰, 允。又以兵曹言啓曰, 每都政, 新資五窠, 例爲差出, 而營將·中軍·虞候, 姑無準二十朔者, 且舊堂積滯, 亦不可不念。在前如此之時, 新舊資營將·中軍·虞候, 朔數最多者, 推移內遷, 亦多已例, 今亦依此擧行, 何如? 傳曰, 允。徐承輔啓曰, 行吏曹判書洪說謨, 參判李興敏, 牌不進推考傳旨, 今方捧入, 而開政命下之後, 如是違牌, 事甚未安, 參議金敬鎭陳疏, 判書·參判竝更牌招, 何如? 傳曰, 允。傳于徐承輔曰, 吏曹參議, 疏批已下, 卽爲牌招。有政。吏批, 行判書洪說謨, 參判李興敏, 竝牌招不進, 參議金敬鎭進, 左承旨徐承輔進。啓曰, 判書洪說謨, 參判李興敏, 竝牌招不進, 小臣獨政未安,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只出緊任。以金宗泰·金震休爲掌令, 李箕善爲持平, 南憲珍·金始遠爲正言, 趙然友爲應敎, 趙昌和爲副修撰, 李載元爲左尹, 成原默爲判義禁, 李景在爲內醫都提調, 沈宜朋·成載瑨爲監察, 開城留守單金永爵。兵批, 行判書徐戴淳進, 參判林肯洙病, 參議白海運病, 參知申鍾益入直, 右承旨尹滋承進。以南性敎爲同知, 李載元爲副摠管, 安弼壽·吳夏泳·柳晥·尹弘大·邊弘圭·鄭桓爲五衛將, 崔鷹哲爲守門將, 崔應奉爲
溫萬戶, 僉知二單張錫珪·玄膺萬, 上護軍金輔根, 大護軍趙獻永, 副護軍尹湋·李熙洙·金箕錫·李勉培·金顯文·洪羲龍·林相賢·李允甲·李玧翕, 副司直李雲翼·宋徹萬·趙秉世·尹龜永·朴蘭壽·金晉浩·安敎熙·洪敬燮, 副司果韓永祖·李晩松·姜夏奎, 副司正趙定燮, 以上竝單付, 兼管理使單金永爵。傳于徐承輔曰, 見窠皆令差出。吏批再政, 以李敦榮爲左參贊, 崔國鎭爲兵曹佐郞, 左尹單沈膺泰, 右尹單李載元, 贈吏判成老柱, 贈左贊成例兼, 贈吏參成德裕, 贈吏判例兼, 贈吏議成光錫, 贈〈吏〉參例兼, 以上判義禁成原默三代, 贈吏議洪命達, 贈吏參例兼, 忠節卓異, 加贈事承傳, 故學生吳海常, 贈戶參例兼, 同知吳致亨考, 故學生咸載珩·梁成, 故進士鄭南徽, 贈童敎, 孝行卓異, 贈職事承傳。以吏曹參議金敬鎭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徐承輔曰, 只推。大司憲洪遠燮, 大司諫韓兢人, 持平安致默, 獻納韓龍敎等啓曰, 噫嘻, 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無國母, 姿行凶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弘·瞻之凶肚, 來·黯之毒手, 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 凶節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莾·溫之凶, 而幸賴我正宗大王, 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即頒布,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賊裕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都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凶書中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遽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 伏乞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裕, 亟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泄,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 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贜,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讎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量·能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煥·裕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出層生, 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抵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宅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竝]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 少洩臣民之憤耶? 适·雲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鏡·夏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數,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醖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 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 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然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情,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噫嘻, 痛矣。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撐腸柱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眸,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讎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 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煥·日滔天之禍, 鼓唱悖論, 馴致裕·玉讎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 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何幸天道孔昭, 自作難逭, 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 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 渠也, 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 渠也。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 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押之客, 托身於榮賊之家, 而備盡諂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榮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龜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 彼龜·祿輩, 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贜之妙籌長策, 龜·祿之眞贜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龜·祿之眞贜掩矣。其一而二, 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正宗大王, 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脅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醖釀, 達淳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 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乃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讎言五條, 莫掩自唱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龜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 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龜·祿之賊勢, 何由而䲭張, 龜·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敬·觀, 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龜·祿·敬·觀, 而敬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龜·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 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 适·璉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逆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䇿,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友文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 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誣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說, 二萬石軍糧之積庤, 縉紳家火具之潛埋,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 二而一, 似此今古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适·雲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於振采, 則謂可以用, 薦振采於鍾一, 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渠赴。將臣家, 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酌,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贜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噫嘻, 宜學以卑微之流, 賦憯慝之性, 行己則巧侫, 而善爲狐媚, 發跡於陰邪, 而養成虺毒, 屢竊踰濫之職, 而睯不知分, 常蓄希覬之, 而急於射利, 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 其上段諸條, 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 而肆然筆之於書, 悍然發之於口, 卽此一款, 合施萬戮, 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 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 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 公肆疑亂之說, 反復閃忽, 指意絶悖, 此蓋逆裕·書九輩, 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 稱煥之以君子, 詡書九以名疏, 則裕賊之亂逆情節, 書九爲之前茅, 宜學爲之後殿, 一串貫來, 首尾和應之眞贜斷案, 於此焉畢露矣。然渠蟣蝨之賤, 不識魚魯之辨, 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 闡明之當用何道哉? 此必有暗相綢繆, 先設機關者, 而盤覈許久, 端緖未究, 此已輿憤之所共切, 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 凶種尙遺, 治逆之政, 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 亟施散配之典, 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 本以鬼蜮之性, 素蓄梟獍之心, 親密守禎, 而結爲死黨, 延接鳳周, 而相與同室, 綢繆謀議, 打成一片, 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 視奇貨於北謫, 而先倡負來之言, 醖釀則嘯聚武士也, 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巧譎飾詐, 頑毒忍杖, 亂逆之端緖, 雖未察輸, 凶慘之情節, 無不參涉, 神人之所共憤, 覆載之所難容, 萬戮已輕。三尺已施, 不可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 知情不告罪人榮瑾, 亟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李明赫·崔鳳周·李奎和之罪, 可勝道哉? 今番鞫獄, 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 而其亂根逆抵, 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 素蓄梟獍之心, 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 作爲窩窟, 斷案已成, 凶圖莫掩, 而特因好生之大德, 一縷尙貸, 三尺未伸, 久爲輿情之益沸。今又賊招之屢出島會觀相之說, 塞謫負米之謀, 畢露無餘, 由前而喜·應之醖釀, 跡旣狼藉, 由後而禎·瑾之綢繆, 情已掀發, 惟其頑忍凶獰, 抵賴不服, 則尤當嚴加鞫覈, 而不少遽議於傅生之科。至於鳳周, 凶謀逆節, 無不同參, 賊徒匪類, 擧皆相親, 察[親密]守禎, 許以死友, 服事榮瑾, 作爲血黨, 究厥情犯, 與兩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 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 又此李奎和, 則接肚於賊禎, 連脈於逆瑾, 思樂禍亂, 圖爲不軌之陰祕, 糾結計議, 已出衆招之丁寧, 端緖旣著, 盤覈未竟, 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 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 一串貫來, 厥罪惟均, 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 而元惡未服常憲, 兩賊尙逭當律, 酌處之成命遽降, 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 思之骨戰者, 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 謂不足深誅而貸之, 付之惟輕, 不施極律, 則伏莾之戒, 燎原之漸, 豈不大可憂哉? 請濟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 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 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等, 更爲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焉。噫嘻, 痛矣。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今番宗秀事而極矣。渠本閭巷賤微之類, 市井裨販之徒, 瑣細殆同蟣蝨, 騙詐有如狚玃, 固不足掛諸齒牙間, 而乘時覬倖, 冒係匪族。奸危成性, 謂神天之可欺, 翾薄無恥, 謂父祖之可授, 背義貪利, 犯分亂倫, 已干昭代之誅, 設計至狡, 恣意無憚, 以渠受貫之鄕, 冒諸入系之家, 眩幻難晰, 誣衊斯極, 追思心悚, 欲言髮豎, 斁敗之擧, 旣售於罔上, 巧譎之習, 尤工於慮後。慫慂里媪, 暗取本家之式悵, 締結籍吏, 顯改官守之版簿, 揣摩已熟, 悖類, 隨意指而相繆, 恐嚇備至, 騃童, 抱冤牒而莫暴, 及夫隱慝之盡發, 可驗神理之孔昭, 供爰, 遽引至情, 是可忍乎? 造謀, 竟歸自首, 亦何益哉? 眞贜莫掩於行査之啓, 斷案已具於親問之庭。禹鼎昭揭, 魑魅莫得以逃形, 魯觀高峙, 窮禱終見其底法, 王章亟行, 輿憤少洩。第念負犯之至重如此, 則誅止其身, 失之太輕。其子羲榮, 腸肚相襲, 情狀絶悖, 痴想濫習, 自是世濟, 憯謀祕計, 罔不陰助。擦籍改貫, 乃敢胸臆之恣逞, 馳書乞憐, 益見手脚之盡露, 鬪獸之跡甚著, 奈此衆供之確證? 䑛犢之愛雖切, 不敢一辭之牢諱。究厥情犯, 初無差殊於其父, 而推覈未究, 酌處遽降, 勘律竟同收坐, 蔽案不免失出, 憂慨痛惋, 衷情轉激。請正法罪人宗秀, 加施孥戮之典, 濟州牧爲奴罪人羲榮,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明正典刑焉。噫嘻, 痛矣。金始淵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名家世祿之裔, 受國厚恩, 濫叨宰列, 前在松留, 罪犯罔赦, 而聖度天大, 曲加涵貸, 薄罰旋宥, 復廁朝紳。夫以聖世無棄之義, 俾間[開]小人自新之路, 自東而南, 荐授藩毗, 渠若有一分彝性, 則其所以感激圖報, 百倍餘人, 而狼性未化, 梟腸不改, 晝宵營爲, 罔非頭會而箕斂, 左右設施, 不出唆膏而吮血。還穀加作, 邦禁, 何如? 災結偸弄, 王章莫嚴, 恣意挪用, 無所顧憚, 外他剝割掊克之政, 無所不有, 罔有紀極。五十萬贜物, 只擧其槪, 則四分一餘數, 推此可知。積怨干和, 輿憤莫遏, 一轉而爲益山之變, 再轉而爲咸平之擾, 竟至於無邑不然者, 苟究厥由, 一則其罪, 二則其罪也。罪至於此, 萬戮猶輕, 今此島棘之典,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以若貪虐, 以若負犯, 不施當律, 則其何以謝南民而重邦憲乎? 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金始淵, 拿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噫嘻, 痛矣。夏銓之罪, 可勝誅哉? 今番鞫獄, 卽千古所未有之變怪也。群凶之綢繆設計, 看作奇貨者, 卽夏銓是也, 衆招之爛熳托出, 認爲孤注者, 亦夏銓是耳。順性之包藏, 而最爲親密, 兢善之憯慝, 而互相追隨, 直中書札, 顯有和應之跡, 雨裏宴集, 已著糾結之狀, 夏銓之爲此獄窩主, 寔十手之共指, 萬口之咸誅。其凶圖悖節, 莫可掩匿, 陰謀祕迹, 幾盡掀露, 九鼎之燭, 更無餘藴, 兩觀之殛, 不容少緩, 所以三司諸臣, 相率聯箚, 課日叫閽, 不得請則不敢止者, 正爲此耳。賜死處分, 遽降於群情沸鬱之中, 顯戮未加於肆市, 王章似伸而未伸, 輿情似洩而不洩。而噫, 彼夏銓, 卽戎首禍魁, 至於今番凶書之出, 指目益露, 腸肚畢見, 憯謀祕計, 交相蚓結, 凶言悖說, 不啻狼藉, 以若負犯, 只賜其死, 得全首領,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臣等相率仰請, 昨伏見批旨下者, 只以應坐諸人竄配, 遽下處分, 凶逆之連坐, 法意, 何等嚴重, 而豈可但以竄配而止乎? 臣等相顧愕眙, 忠憤愈激, 達宵徊徨, 按抑不得, 玆敢冒死更瀆。請賜死罪人夏銓, 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 渠以衿纓之士族, 陰結靺韋之悖類, 指順性而約爲血黨, 視夏銓而認作窩主, 平日追逐所圖者, 無非陰謀, 冒雨宴集, 所會者盡是逆黨, 至於二字凶言, 旣露於鞫招, 而三尺王章, 只施於渠身, 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 關係若是, 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 蔽之我[哉]? 輿情去益憤鬱, 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 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 痛矣。朴載仁之罪, 可勝誅哉? 忠逆之殊, 彝性之所易曉也, 明張之急, 分義之所難抑也。噫, 彼載仁, 雖是饑蝨之賤, 旣托仕籍, 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 而腕犯至憯之牘, 目閱絶悖之說, 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 而偃息恬嬉, 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 此曷故焉? 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 則㦧牘悖說, 胡爲而至哉? 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 謂以覰氣色而遽逃, 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 稱以値事機之巧湊, 直不過鬼形之潛匿, 鴞音之巧飭。負犯至重, 干係甚大, 宜其窮覈情實, 殄絶亂萌, 施以順·馹已施之律, 而三尺不加, 一縷尙貸, 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 包涵於覆載之間, 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 臣等之相率聯籲, 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 而聖度過加寬容, 尙靳兪音, 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極律焉。答兩司曰, 不允。大司憲洪遠燮, 持平安致默等啓曰, 噫嘻, 痛矣。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慘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 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新除授執義朴公鎭, 時在慶尙道晉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府曰, 不允。下諭事許遞。大司諫韓兢人, 獻納韓龍敎等啓曰, 新除授司諫金錫模, 時在慶尙道善山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院曰, 不允。下諭事許遞。尹滋承, 以中樞府言啓曰, 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 今癸亥年秋冬等褒貶, 當爲等第, 而領中樞府事臣鄭元容, 判中樞府事臣金興根·臣金炳冀, 俱有身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徐承輔, 以敦寧府言啓曰, 府郞廳等, 去秋冬等褒貶等第, 當爲磨勘, 而以領事未差,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儀賓府言啓曰, 本府郞廳, 去癸亥年秋冬等褒貶等第, 當爲磨勘, 而永明尉臣洪顯周, 東寧尉臣金賢根, 南寧尉臣尹宜善, 俱有身病, 限內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兪致善, 以戶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 去癸亥秋冬等褒貶, 當爲磨勘, 而臣炳冀, 有身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漢城府言啓曰, 孝烈之表著者, 每式年歲首抄啓事, 曾有定式矣。自各部, 搜訪報來者, 合爲四人, 故呈單, 則移送禮曹, 孝行各人姓名居住, 別單書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李彙重, 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提調意啓曰, 癸亥十二月二十七日, 大王大妃殿傳曰, 大行大王臨御十有四年, 宵旰憂勤, 一念爲民興作之擾, 豐亨之擧, 未嘗有焉, 國人之所共知也。今於終事之地, 何敢不仰體平日節儉之盛德乎? 浮文濫費之有可權減者, 竝別單付簽以入事, 分付三都監, 凡係勞民之事, 務從省約之意, 申飭于畿營事, 命下矣。謹依傳敎, 殯殿五朔內, 魂殿三年內, 各差備諸般擧行謄錄, 詳加考閱後, 京貢貿用及減省釐正秩區別, 別單付簽以入, 而待啓下定式施行, 何如? 傳曰, 允。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 本都監都廳尹龜永, 除拜掌令, 格例所拘, 不可兼管, 所帶臺職, 依已例改差, 仍令該曹, 口傳付軍職, 何如? 傳曰, 允。又以弘文館言啓曰, 新除授應敎朴蘭壽, 時在京畿楊州地, 副修撰姜夏奎, 時在慶尙道安東地, 經筵入番事緊,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傳曰, 竝許遞。
- ○ 尹滋承, 以兵曹言啓曰, 每當都政, 宣·副·守薦, 武臣前銜復職, 取才及宣薦禁軍別取才, 西北六道別取才, 例爲試取, 而中日及各樣試射, 旣已停止 一體停止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春等武藝廳賞格木布, 依啓下標紙, 當爲內入, 而本曹布邊, 專靠關東矣。連年以純錢上納, 目下曹勢, 末由辦備, 故布七同, 以錢七百兩, 姑爲代納, 限今年四等, 依此擧行, 何如? 傳曰, 允。又以備邊司言啓曰, 向因公忠前監司所報, 忠州牧己未·庚申·辛酉三年未納大同米太, 竝船價七千八百餘石, 竝以詳定代錢, 限五年排納矣。卽見今監司枚擧該牧使鄭順朝報辭, 則壬戌條大同米太之竝船價欠縮, 而指徵無處者, 又爲五千餘石云矣。蓋己·庚·辛流來陳結, 虛伍之民結中, 加磨鍊者, 其後仍爲勿施, 故三年未納條中, 萬餘兩之歸屬於前前牧使時欠縮者, 良以此也。旣有壬戌以前三年未捧之零數, 故壬戌·癸亥所納, 每以三年條引等除減, 則忠州一邑兩稅, 更無當年內準納之時矣。不得不一番特施式外之大更張, 使邑勢, 回弊爲完, 使稅法, 祛謬就整。壬戌未捧條及癸亥當年條, 竝特許詳定代納, 則在民戶, 除加徵排斂之瘼, 在本邑, 有紓力措處之道。己·庚·辛·壬零數及癸亥條, 無論某衙門納, 竝船價, 一竝以詳定, 除情費以納, 使無遺欠之弊, 然則前此五年排納, 自在無論矣。如是變通之後, 不可不從速句勘, 以三月爲限, 準數捧納之意, 嚴飭於該道臣。正供法意, 何等嚴重, 而今因積逋, 竟至於詳定代納者, 揆以法綱, 萬萬駭惋, 所逋諸漢, 一一嚴査督捧, 千石以上, 啓聞依法, 其餘分等刑配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 謹依下敎, 奉迎時衛護軍兵等處, 各米三斗式題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 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 去癸亥秋冬等褒貶, 公除後當爲等第, 而臣左根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徐承輔, 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 兼內乘白樂贊, 以其身病, 呈狀乞遞矣。不可强令察任, 今姑改差, 其代, 令該曹, 口傳差出, 何如? 傳曰, 允。兵曹口傳政事, 以趙明夏爲兼內乘。沈宜元, 以義禁府言啓曰, 全羅監司鄭健朝啓本內, 薪智島萬戶趙俊和, 爲先罷黜, 其罪狀, 令攸司稟處事, 啓下矣。趙俊和, 時在任所, 依例發遣府羅將, 交代後拿來, 何如? 傳曰, 待待命拿囚。又以義禁府言啓曰, 都會官公州判官趙秉老, 拿問處之事, 傳旨啓下矣。趙秉老, 時在任所云, 依例發遣府羅將, 拿來, 何如? 傳曰, 待待命拿囚。吏曹啓目, 粘連觀此議政府右議政李景在箚子, 則以爲見帶南殿·掌樂提擧之任, 揆以公格, 不宜仍兼。伏乞聖明, 仰稟東朝, 亟命該曹, 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 南殿, 係是都提調衙門, 似不當仍帶是白遣, 掌樂院則乃是兩提調衙門, 似當仍帶是白乎矣, 大臣兼帶遞仍當否, 事體不輕, 臣曹不敢擅便, 上裁, 何如? 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吏曹啓目, 前僉知閔致九名字, 與後娶妻父李致耉, 音相似, 以致一, 出身李達會名字, 與後娶妻父趙達晦, 音相似, 改以長會事爲等如, 此狀, 依例令藝文館給帖, 何如, 判付啓。依允。
- ○ 興寅君最應疏曰, 伏以居諸易邁, 公除奄過, 嚴廬攀號之慟, 益當靡逮, 區區只切憂慮之忱矣。及伏見別單下者, 以臣之名列奉迎, 輥紆上錫之典, 天駟寶勒, 圍人牽來, 恩渥所覃, 閭里動色。第臣有滿心悚恧者。伊日代邸陪奉之臣, 皆有職司攸當, 而命臣同進, 亦惟我慈聖殿下格外特數也。慶祝之切, 固倍餘人, 勞勩之微, 初無可紀, 乃以匪頒濫賞, 至及於罔功之地, 則得不有乖於古昔哲辟惜袴之義乎? 受賜則感, 乘謝無說, 玆控衷懇, 仰徼汗收。惟聖明裁擇之, 仰稟東朝, 俾有以全微諒, 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 安心領受。仍傳于徐承輔曰, 此批答, 遣史官傳諭。
- ○ 京畿監司趙在應疏曰, 伏以鑽燧已改, 公除奄過, 仰惟嚴廬皇瞿, 聖慕益新, 臣從大夫後, 奔奏班綴, 叫號雲天, 秪切蓐蟻之忱。廼者畿輔藩臣有缺, 銓曹謬擧臣名, 至蒙恩批, 臣誠震慄駴惑, 不知所以措躬也。噫, 方岳之寄, 豈徒然哉? 列郡之臧否而黜陟是司, 一方之休戚而奠安是務, 風雲之儲胥, 陰雨之備豫, 其所以制勝而靲轄者, 顧其任, 不輕伊重。矧玆千里之提封, 民所止也, 三輔之關隘, 國所賴也, 捍衛王京, 拱護陵園, 其地親職比, 視諸省, 又有間焉。苟或威望, 無足以坐鎭, 幹諝, 無足以剸理, 上所授爲濫, 下所膺爲盭。顧今世級日下, 官由人庳, 惟是國體之所尊嚴, 民命之所維繫, 掄遴之精, 簡畀之愼, 必惟其人, 庶無咎悔, 臣以何術, 自任以澄淸殫壓, 勞徠安集, 毋孤隆渥, 克允物情哉? 蒙蔀貿昧, 不第臣審量已熟, 抑亦爲同朝之所共諒, 則人必不以藩臬重務, 期之於臣, 而臣亦不敢以是自居矣。且値國有大事, 山陵之供役, 原濕之迎送, 爲目下急切之務, 揆臣本領, 處今艱棘, 亦可見其戞戞乎難矣。臣若憑恃寵靈, 嫪戀恩寄, 進不量力, 退竟僨事, 臣之一身狼狽, 固不足恤, 而其於聖朝官人之政, 亦豈無可議者歟? 參倚揣挈, 承當無說, 玆陳衷懇, 仰瀆崇嚴。欲望聖慈, 仰稟東朝, 亟遞臣京畿監司之任, 回授可堪, 俾重任, 毋骫骳, 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往欽哉。行護軍朴珪壽疏曰, 伏以鑽燧已改, 公除奄過, 聖慕罔極, 益復如新。臣於本月初一日, 慈敎特命, 加臣一資, 追念昔年, 恩旨鄭重, 臣聞命震越, 涕泗滂沱, 新榮舊感, 交切于中, 歷屢日而不知所以爲情也。嗚呼, 人臣之受知君上, 偏被隆恩厚渥, 從古何限, 而情理之甚悲, 異數之曠絶, 未有如臣之今日者也。欲語而淚先逬, 涉筆而腸欲摧, 臣不敢造次張皇, 畢陳其情, 而至若新授資級, 誠有所不能自安者, 不敢不猥暴衷懇, 以祈回聽於聽卑之天。伏念臣, 資性拙劣, 知識鈍滯, 素乏需世之才, 本非適用之器, 所以報答君恩, 無足言者, 乃臣區區微諒, 竊以爲粗守謹畏, 幸無罪悔, 終免於後來君子之譏, 則差可爲一分涓埃之報也。自在諸生之日, 耿耿此心, 不敢少懈者, 四十年于玆, 此亦先王賜也。惟當策勵駑鈍, 不憚夷險, 以期無愧於終始, 是爲臣心之自誓, 而今乃無功而賞先加之, 無德而秩反增之, 上有濫施之失, 下有匪據之懼, 臣若徒懷恩榮, 罔念逡廵, 豈所以不負我聖明哉? 伏願殿下, 仰稟東朝, 亟收臣新授資級, 以重公器, 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行護軍李載元疏曰, 伏以鑽燧載新, 公除奄過, 聖慕哀廓, 尤當靡逮。仍伏念臣, 卽臣家之一蒙騃子耳。邂逅早第, 徒犯不幸之至戒, 夷考本分, 初無一能之可錄, 而驟躐華膴, 動踰涯量, 滚滚從下大夫後者, 皆我大行大王陶甄拂拭之賜也。遽當崩坼之纏慟, 只恨圖酬之無地, 廼者經筵特授, 有隕夢想之表, 進臣以嘉善階, 臣誠愴昔惕今, 莫省所以自措。夫卿月之班, 資級視峻, 古所謂德擧才選, 礪世磨鈍之具也。苟非齒宿歷當, 茂有聲實, 上畀下據, 均無其說, 未敢知天哲之鑑, 奚取於如臣空踈, 遽紆此格外謬恩也? 況今聖明光御, 慈化誕敷, 一初治理, 百度咸擧, 簡修任能, 宜亟恢張, 而以臣處地, 首先冒玷於熙朝名器之重, 則恩澤之施偏, 官爵之及昵, 得無有識之竊歎乎? 臣於近日以來, 蚤夜增懼, 惟以投置冗散, 永保拙者之效, 爲不報之報者, 非止臣一已消受之計也。然則金貂軒駟, 恬視固有, 秪足爲上累大公之政, 下速不衷之譏, 臣之辭受一諦, 於是乎較然判矣。暫時叨謝, 縱緣怵義, 曠日仍縻, 滋益惶恧, 用敢冒昧猥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 察臣言之亶非崇飾, 軫官方之莫宜輕褻, 仰稟東朝, 將臣新授資秩, 劃卽汗寢, 以幸公私焉。臣今當受恩感悚之會, 又有一段耿轖者, 臣家自先所有免稅田結, 卽正賦中折授者也。親盡還納, 成憲卽然, 況値司農之帳付日蹙, 宮府之經用莫繼, 而罔念國計之匱艱, 徒占分外之豐裕, 旣非臣衷私之所敢安, 而臣季父, 用是憂悶, 屢勤詔誨, 諄諄申複於國家玆重之分, 典式遵違之間, 促臣控實, 期準明命, 故竝玆贅陳, 亟令該曹, 盡數收還, 俾全微諒, 則其所紆榮, 不啻爲如新受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尾陳事, 當仰稟東朝裁處矣。吏曹參議金敬鎭疏曰, 伏以臣, 邇者, 待罪西邑, 殆數十朒脁, 恩侈分竹, 績蔑求芻, 苟爲辜負而止耳, 解紱經歲, 冞憎感悚。且値國家哀慶之會, 慟昔忭今, 徒懷奔走之竭誠, 名塗一念, 寢夢不到。忽於此際, 伏奉三銓除旨, 臣未敢以榮爲榮, 慄焉如集木然。夫是職也, 在周而屬冢宰, 逮宋而郞選部, 其任未始不綦重, 而我朝官制, 較尤凜凜於斯焉。激揚通塞則與末議而酸鹹之, 承攝唱注則替長席而秤尺之, 秩雖遜於統百, 責惟均於佐貳。是以在昔盛際, 固亦難乎其人, 而前修鴻碩之長於藻識, 綽可銓綜者, 猶且逡巡也。顧臣謏陋踈闇, 不鍊世務, 重以閑素持世, 簡於過往, 班綴東西, 罕有識面, 選格高下, 全未經心。以若輇材, 膺玆雋遴, 寧或抄忽近似也哉? 是猶金奏之于聳者, 鼎呂之于竫人, 無待乎審音程力, 而惟恐却走之不疾矣。藉曰已經泮銜, 節次推遷, 則僥濫淸要, 一其謬矣, 況敢再乎? 苟或憑恃寵靈, 恬若倘來, 則上累聖簡, 下速官謗, 非但臣身顚躓已也。開政有命, 庚牌儼臨, 參倚已熟, 承當無說, 罄暴微悃, 冒瀆崇聽。伏乞聖慈, 仰稟東朝, 將臣新授職名, 劃賜鞶禠, 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副提學趙成夏疏曰, 伏以臣, 年淺識短, 輪翮無當, 不敢備數於器使, 而惟起居之是諗, 趨走之爲恭, 猥蒙承宣特授, 惶恧靡定, 僅浹一旬, 又伏奉瀛館除書, 五內失守, 較益震懍, 誠莫省攸措也。以臣顓蒙, 揆此職司, 學未通方, 不可以備顧問也, 智未達務, 不可以長論思也, 行未範俗, 不可以裨聲敎也。雖古之老成宿德, 以其責之綦重, 故膺之亦甚難, 莫不逡巡而退讓, 臣何嘗有毫分榜樣於此者乎? 臣早失嚴訓, 長乏師敎, 卽一臣家之不才子, 而厚被大行朝幈幪之澤, 濫竊科第, 旋廁奎籍, 雨露若偏臣身, 恩至渥矣, 榮已極矣。涓埃未酬, 弓劍奄抱, 徒切蓐蟻之忱, 而區區所蘄祝者, 惟在於化理維新, 日開講幄, 選博聞邃學之彦, 左右啓沃, 克臻緝熙之域。今忽非常之寵命, 先及於庸愚如臣, 眇末如臣, 有識憂歎, 將謂斯何? 恐非一初謹始之媺規也。且念臣家, 世有是職, 曾未若臣之太早, 借使臣, 讀其所未讀, 做得幾年, 喫緊工夫, 自知無能爲役, 矧臣匪分驟濫, 甘速不衷之譏, 事理之所必然也。仁天之育物, 煦濡以時, 慈母之愛子, 飮食以節, 殿下於臣, 仁天也慈母也, 安得不厚有望於曲庇之盛德乎? 議諡體嚴, 不敢違召, 雖已張皇, 出肅歷日, 參倚莫宜, 因此而蹲據, 謹具短牘, 冒陳衷懇。伏乞聖明, 俯垂鑑諒, 仰稟東朝, 劃鐫臣新授館職, 俾名選重而微分安, 不勝大願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 ○ 甲子正月十二日午時, 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徐承輔, 侍讀官李後善, 檢討官黃正淵, 待敎洪承億, 假注書趙定燮, 記事官李冕光·南一愚, 各持孝經, 以次進伏訖。上曰, 史官分左右。上開卷, 上曰, 上番讀之。後善讀, 自仲尼閒居, 止汝知之乎。上曰, 文義陳之。後善釋義訖。上曰, 下番讀之。正淵讀, 自曾子辟席, 止何足以知之。上曰, 文義陳之。正淵釋義訖。上曰, 參贊官讀之。承輔讀, 自子曰夫孝, 止敎之所由生。上曰, 文義陳之。承輔釋義訖。上曰, 閣臣讀之。承億〈讀〉, 自復坐, 止終於立身。上曰, 文義陳之。承億釋義訖。上讀, 自孔子閒居, 止汝知之乎, 十遍訖。上曰, 至德要道何義? 後善曰, 卽五德·五倫, 道與德相爲表裏矣。承輔曰, 夫學問者, 學其所不知, 問其所不識者也, 勤學而好問然後, 聖工可以將就矣。自古, 以不恥下問爲貴, 伏願開講之際, 若有疑晦之處, 則一字一句, 必賜下問焉。上曰, 如奏矣。承輔曰, 聖學, 必勉而繼續光明, 故詩所云緝熙者是也。日復一日, 勤開講筵, 毋或有斯須間斷之時, 乃可爲緝熙之工, 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 如奏矣。後善曰, 臣於月前, 待罪館直, 聞自上, 有孝經內入之命, 欽誦攢祝之不已, 今者猥登前席, 承聞玉音洪鬯, 句讀中節, 竊伏惟這間讀遍幾何乎? 上曰, 未能多讀矣。後善曰, 臣等俱以蔑學, 職忝論思, 公除以後, 宜卽聯箚請講, 而僚員未盡出肅, 將於今日陳箚矣。適召對有命, 昵近耿光, 不勝榮幸。講規稟定, 允合事宜矣。上曰, 當仰稟慈殿, 定爲講規矣。上掩卷, 上曰, 史官就座。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