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閔奎鎬 病。 行左承旨 南廷益 坐直。 右承旨 趙康夏 坐。 左副承旨 金奎弘 式暇。 右副承旨 李起鎬 坐直。 同副承旨 金性均 緣故出。 注書。 假注書 許綸 韓用卨 。 事變假注書 白奎燮 。
- ○ 上在昌德宮。 停常參·經筵。
- ○ 藥房都提調朴珪壽·提調金有淵·左承旨南廷益啓曰, 伏未審日間, 聖體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臣等率諸御醫, 趁早入診, 詳察聖候爲宜。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中宮殿氣候, 何如? 臣等不任區區伏慮, 敢來問安, 竝此仰稟。 答曰, 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 口傳問安。 答曰, 知道。
- ○ 傳曰, 向來科場之作鬧, 專由於紀綱之解弛, 士習之駭悖, 到今思之, 寧欲無言, 大抵士子之赴擧者, 皆世祿之後裔也, 欲繼乃祖乃父之業, 出身事君, 而每當科試, 稱以先接, 募聚無賴之輩, 攔入鬨爭於禮闈之中, 甚至於作梗試所, 打傷人物, 敢以濟濟賓興之地, 作亂類逞志之場, 所謂世祿之裔者, 與他輩爛熳同歸, 恬不知愧, 犯分干紀, 無所不至, 爲其父兄者, 視若尋常, 不思禁斷, 此果爲繼業事君之道, 而莫重國試, 因此悖類, 而壞亂至此哉, 興言及此, 不覺寒心, 見今大科初試, 只隔數日, 入門設場之時, 又有爭接隨從之類, 令刑漢兩司及左右捕廳, 一一捉得, 用以治盜之律, 其接主, 亦爲摘發, 照律嚴處, 而家長, 亦一體論罪之意, 廟堂各別申飭。
- ○ 內醫院啓曰, 副提調閔奎鎬, 今日問安, 不爲仕進, 卽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 又啓曰, 內醫李好錫, 曾以議藥同參, 已經入診, 而今旣移屬本廳, 依例御醫差下, 何如? 傳曰, 允。
- ○ 禮曹啓曰, 卽接槐山幼學金瀅植所訴則以爲, 其兄昌植, 參榜於二所初場, 故往覓試券之際, 渠之所呈終場試券, 在於其中, 考其封內, 則抹其姓名與父祖三行, 書安鼎鎬姓名與其父祖, 而曾祖外祖兩行, 則仍置不改, 申飭截嚴之下, 爲此悖習, 誠非細故。 伏乞歸正, 以肅朝綱, 渠之姓名, 特付榜上云, 不可因一邊之言, 遽爾論斷, 故文移該曹詳覈矣, 卽接該曹移文, 則安鼎鎬所告內, 科慾所致, 打扮內工房服色, 盜出試券, 抹去瀅植姓名, 換書渠之姓名與父祖名字的實, 渠獨自爲, 初無和應之人云, 故更捉試券, 推覓之韓春龍嚴査, 則以爲, 渠常出入安監察致元家, 今此試所監察進去時, 同爲入場, 榜出之後, 因安監察分付, 爲推安鼎鎬試券, 入去泮中, 仍爲被捉, 至於換封等事, 實所不知, 安鼎鎬再招以爲, 果與安監察, 爲十一寸叔姪間, 而科前一次往見後, 安監察, 以臺試入場, 不無受疑之端, 實無同謀之人爲辭矣, 其科名, 不可仍置, 原榜中拔去, 其罪狀, 令該曹, 依律處之, 試官及監試官之不能察飭, 致此作奸之境者, 揆以法意, 在所當勘, 金瀅植之因此落榜, 容有稱冤之端, 而臣曹不敢擅便, 竝令廟堂稟處, 何如? 傳曰, 允。
- ○ 兵曹啓曰, 知中樞府事彭繼述, 同知中樞府事洪祐聖, 宣傳官徐光復, 內禁衛將韓用善, 五衛將金光益·具三鉉·趙性夏·李敎益·金溵澈·金鳳熙, 俱以病難供職, 呈狀乞遞, 竝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刑曹啓曰, 科場作梗儒生趙鍾夏所招鄭致卿, 自南陽府, 今纔捉上, 故到底嚴査, 則所供內, 今番監試, 果爲一所入場, 而年今七十有七矣, 懇乞入格之際, 忽地起鬧, 滿場騷擾, 恐懼避身, 何暇以老病之物, 甘作悖擧之事乎, 一辭發明矣, 與鍾夏面質, 則嚴査之場, 聽言稽貌, 無非鍾夏之誣訴, 究厥心情, 尤極痛惋, 用刑間姑爲嚴囚, 致卿不無參恕之端, 而不敢擅便, 一體仍囚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甲戌四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重熙堂。 藥房入診,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朴珪壽, 提調金有淵, 右承旨趙康夏, 假注書許綸, 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 待敎李載兢, 右承旨趙康夏, 假注書許綸, 事變假注書白奎爕, 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 領議政李裕元, 右議政朴珪壽, 政府堂上李承輔·李景夏·金炳德·鄭健朝·金有淵·趙基應·徐相鼎, 知三軍府事梁憲洙·吳顯文·金輔鉉·尹滋悳·白樂貞·鄭範朝·南廷益, 校理魚允中, 以次進伏, 醫官李重植·金在瑚·李碩柱·崔性協,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裕元進前問候, 各殿問候訖, 珪壽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乎, 上, 可之。 重植等, 以次診候, 退伏楹外訖, 珪壽顧謂重植等曰, 脈候奏之。 重植等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上命醫官先退, 上曰, 次對爲之。 裕元奏曰, 士者, 國之元氣也, 我東方立國規模, 以崇儒重道爲根基, 列聖朝培養扶植, 靡不用極, 爲士子者, 固當飭躬劬工, 琢磨淬礪, 薰陶於菁莪棫樸之中, 而挽近以來, 士趨不端, 儒籍之外, 悖類混入, 固窮讀書, 已無可論, 而如逢科時, 莫重禮圍, 看作鬪鬨之場, 以今番試所事言之, 聖敎何等截嚴, 而少無知戢, 群聚無賴, 蹴踏場屋, 甚至於侵逼試官, 罔念師生之重, 豈非士子之羞恥, 而科規之日頹乎, 似此不已, 將有莫可收拾之境, 興言及此, 萬萬寒心, 悖類首倡者, 已自秋曹牢囚, 待用刑時, 別般嚴處, 以懲惡習, 而每當設場, 惹起鬧端, 專由於爭接隨從輩, 攔入淆雜之致也, 見今大科初試只隔, 先事操飭, 一切嚴禁, 而若有冒犯者, 則依律處置之意, 分付於四館所及刑·漢兩司, 何如? 上曰, 向日科場事, 是無前之變也, 首倡亂類之見囚者, 必用加倍之律然後, 可懲後弊, 而今又科日不遠, 各別嚴飭, 可也。 出擧條 裕元曰, 如是申飭, 則悖類可以懲戢矣。 上曰, 士類豈爲作梗之理乎, 此由亂類之冒入者甚多故也。 裕元曰, 亂類之乘機作梗, 比比有之矣, 自上, 若有處分, 則豈無懲戢乎? 裕元曰, 禁衛營所在各樣軍器, 厥數不少, 近日以財力之不敷, 尙未了役, 而鉛鐵銅錫, 箘簵羽革, 皆可爲陰雨之備, 臣意以爲, 竝分屬各營門, 使之竣完, 俾有終始之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軍器造成, 欲爲竣完, 則可費四五萬兩, 今無可辦之道矣。 上曰, 此時區畫必難矣。 裕元曰, 固城邑之移設統營, 未嘗非經遠之圖, 而聞營邑之間, 事多掣礙, 吏民俱謂不便, 還移之論, 不無意見, 而甚至於物力之辦儲已久, 以待朝令, 且舊基爲海路要衝, 不可仍廢云, 事當及今移設, 以副民望, 而旣有銷刻之嫌, 論其形便, 亦難遙度, 關問便否於道臣及統使後, 量宜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固城舊基, 距統營爲五十里, 旣係海坊要衝, 則事勢不得不還移矣。 裕元曰, 曾經統使之人, 皆言其還設爲好云矣。 上曰, 此時異於他時, 尤不可不爲陰雨之備也。 裕元曰, 向以牛禁事, 有所筵奏, 至蒙嚴飭之處分矣, 曾未幾月, 私庖之說, 狼藉入聞, 此莫非紀綱解紐之致也, 毋論京外, 元定庖外, 一切痛禁之意, 更爲嚴飭, 而如是申複之後, 一向不戢, 則法司堂上及道守臣, 難免其責, 該守令當爲重勘, 以此行會, 何如? 上曰, 各別嚴禁,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朝令之下, 豈可如是解弛乎? 裕元曰, 朝令解弛, 莫近日若, 此由於廟堂日卑之故也。 上曰, 廟堂何爲日卑乎? 裕元曰, 此則臣等無似, 不能盡其責而然也。 上曰, 大臣豈其然乎, 隨事察飭, 可也。 裕元曰, 吏曹參議沈履澤, 前任義州府尹, 解由磨勘事, 前已申飭, 而聞文書曾入燒燼, 十年之間, 憑稽無所云, 特爲勿拘之意, 分付於各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裕元曰, 卽見慶尙監司兪致善所報, 則以爲, 後漕倉漕船, 到泊京江後, 有稧米名色, 每於上納之前, 先爲奪去, 以致元納之見縮, 竟爲船主之冤徵, 請令嚴禁爲辭矣, 幾十年前船漢積累之債, 稱爲稧米, 橫侵於千萬不當之沙格, 因此而正供見縮, 充納之際, 畢竟排族後已, 言念漕法, 極爲可駭, 非但嶺南一路, 湖西·湖南, 此弊尤爲成痼, 分付京兆及該衙門, 各別糾察, 隨現痛懲, 以此意, 亦爲行會於三南道臣, 何如? 上曰, 別般嚴飭, 更無如此之弊,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三軍府事之不得兼摠管者, 有何職務相妨而然乎, 且舊例所無之事, 自今使之行公, 可也。 裕元曰, 行之旣久, 而自三軍府, 草記啓遞者也。 上曰, 三軍府草記, 更勿爲之, 今日筵說中此條, 頒布朝紙, 可也。 裕元曰, 向因海伯狀請, 還穀割本取用, 社倉耗移補事, 雖蒙許施之敎, 有所仰達者矣, 臣曾經道伯, 本道事已所稔悉, 今道臣, 爲治綜覈, 事勢不得不然, 故有此狀請, 然第目下戶曹經費不足, 社耗無以闊狹, 臣意則令該道臣, 從他便宜指劃, 六萬石姑爲貸下, 而原狀啓判下, 特爲還收恐好矣。 上曰, 然則判付當還收, 從便爲之好矣。 上曰, 平安道, 亦有二十萬兩請劃狀啓, 姑未下, 而觀其事勢, 不得不助給矣。 裕元曰, 該道事勢雖如此, 而目下經費甚窘, 果難助給矣。 上曰, 雖然, 若得好樣區處, 則可幸矣。 裕元曰, 箕伯, 在東營也, 素著聲績, 今於關西, 亦爲善治, 必也明知本道事勢, 故如是請劃, 而以今番還作錢六十萬兩上送事言之, 趁時輸送, 京司給代得此, 始有頭緖, 該道臣勞勩甚多, 今其所請, 特爲準施, 則誠好矣, 然當初指劃之數, 比初料見縮爲三十萬兩, 別單所奏, 實有不足之慮矣。 上曰, 三十萬兩, 何爲見縮乎? 裕元曰, 此因還作條中, 多有減數, 不爲作上, 又除駄價故也, 以故, 戶曹別單啓下者, 略略給代, 而別無餘存者矣。 珪壽曰, 平安道事勢, 臣曾經道伯, 果有所詳知矣, 海西及他道, 雖以公貨公穀, 權宜變通, 猶有可着手處, 而至於該道, 實無道理, 且聞淸錢革罷時, 該道公納, 與營用二十萬兩, 盡歸不用, 則到今非但元數之充補沒策, 雖四五萬兩, 莫可措手, 若未蒙處分, 則十五六萬兩上納, 勢將更徵於民, 窮春民情, 豈不萬萬可悶乎, 以此之故, 冒沒請劃, 而竟無以準請, 則監司將無以對民之顔, 甚迫隘矣, 若得變通許給, 則此二十萬兩中十五萬兩, 係是京納, 必當非久還爲上來矣。 裕元曰, 右相所奏, 本道事勢誠然矣, 而別單給代, 不可減削, 則目下實無可下送之錢矣。 上曰, 然則雖四五萬或一二萬, 若得劃給, 則甚好矣。 裕元曰, 給代剩餘, 不滿十萬兩, 若不留儲此數, 則不恒上下, 何以繼之乎, 且以二十萬請之, 而許以一二萬之數, 不如不劃, 事體亦然矣。 上曰, 事勢如此, 退出後, 爛商善爲之, 可也。 裕元曰, 戶判, 今未登筵, 謹當退而相議處之矣。 珪壽曰, 領相所奏如此, 經費之艱絀, 臣非不知, 而西道事勢, 果甚切迫矣, 本道一自蕩還歸結之後, 今無一包穀總, 有何着手處乎? 上曰, 平安道穀簿, 果皆虛文也。 珪壽曰, 此誠千萬理外之事也, 以此虛文, 至登御覽, 是豈成說乎, 臣在任時, 以其法理之外, 事不誠實, 欲爲廢之, 則皆以爲, 還穀則雖蕩, 而均廳上納之排結收捧, 以爲上納者, 本據穀總而磨鍊, 則京司磨勘文書, 不可廢也, 只以還穀見存樣爲此文書矣。 上曰, 此是名存實無者也。 珪壽曰, 該道不可無還穀, 以備水旱與邊圉緩急之用矣, 本道穀總, 本爲八十餘萬石, 而今則只有城餉米十萬石, 只此爲實穀, 而零星如此, 脫有用處, 此何足恃哉, 日後講究, 以爲儲蓄之方, 不可已矣。 上曰, 向以萬東廟門名製下爲言, 而以陽秋門命名, 則何如乎? 裕元曰, 門名誠好矣。 上曰, 倭學訓導, 向已改差, 而萊府事, 多有未盡磨勘, 姑爲仍留, 待竣事後, 交代, 可也。 裕元曰, 謹當以此分付, 而果聞有未盡釐正者云矣, 使之限幾朔仍留乎? 上曰, 隨其竣事後, 交代上來, 可也。 上曰, 松都幸行時, 過善竹橋, 奉審英廟朝御筆碑閣, 後有所御筆寫下者, 未知間已碑閣畢役云耶? 裕元曰, 聞松留言, 則畢役狀啓, 數日間當入徹云矣。 上曰, 城役則何如乎? 裕元曰, 松嶽山高脊之地, 則姑未築城云矣。 上曰, 城役使之停止, 可也。 裕元曰, 平地皆已築城云, 山上則似不必更築矣。 珪壽曰, 松嶽峻急處, 實無以築城矣。 上曰, 松嶽之峻急, 予已見之矣。 裕元曰, 城役停止, 謹當奉下敎, 發關該留臣矣。 上曰, 我國軍制甚疎零, 不得不變通, 參酌加額似好矣。 裕元曰, 我國養兵之方, 常患不贍, 餼廩之資, 先爲變通然後, 始可議之矣。 上曰, 我國士卒, 甚不精銳, 大國則必不如此矣。 裕元曰, 古者鄕軍番上之時, 每習坐作進退之節矣, 今則春秋習操之外, 別無鍊習之方矣。 上曰, 何以則善爲鍊習乎? 裕元曰, 士卒若欲加額, 則必須先辦軍資, 謹當與戶·惠堂及兵判將臣, 相議之矣。 上曰, 江華軍卒, 今可爲精兵乎? 裕元曰, 三千兵之合置一處, 無如江華, 而所請軍器, 已爲下送, 錢則實無下送之道矣。 上曰, 束伍軍, 多是兒弱云矣。 珪壽曰, 若論軍制, 實爲寒心矣, 雖以兒弱, 若爲充額則猶可也。 而所謂軍案, 太半虛錄, 與關西穀簿, 無異矣。 上曰, 以丙寅事觀之, 軍制之名存實無, 可知矣。 珪壽曰, 兵貴精銳, 若得平時操鍊, 則可以赴湯蹈火矣。 上曰, 聞大國軍兵, 果能善鍊矣。 珪壽曰, 臣於辛酉入燕時, 曾見其軍制矣, 其時皇上在熱河, 將軍勝保, 駐箚皇城, 見其營壘之制, 果爲整齊, 而軍兵則未必皆膂力絶人, 有似剽輕少年矣, 前歲又於歸路, 見黑龍江兵調發前赴者, 與我國軍兵, 無甚特異, 而以此兵戰則必勝, 今聞左宗黨, 又方勦滅回非, 此則善結軍心之致也, 大抵臨陣用兵, 則在將帥之得軍心, 平時則得軍心, 惟在殿下之處之, 軍心, 卽民心也。 上曰, 得軍心然後, 始可用之也, 我國軍兵料布, 果無不足之歎乎? 裕元曰, 都監軍料, 自別庫支放, 每朔一卒受一石矣。 上曰, 都監軍, 曾前斗分給, 而今也石分給云乎? 裕元曰, 斗分給則每得優分而有弊, 今則以石計給云, 其剩條, 未知用何處矣。 上曰, 與兵判戶判, 相議加額與鍊習之方, 從長講究, 軍料, 亦爲爛議也。 裕元曰, 退當詳問其取剩, 如非經費補用, 則補用於軍料之意, 分付矣。 憲洙曰, 御營軍五哨, 訓局軍三千, 而料布中木疋, 則元數不足矣, 養兵之道, 必先得其心, 大國則一入軍額, 一族皆資生, 以故足以仰事俯育, 皆有親上死長之心矣, 我國軍料, 以石分給, 則十二斗, 以家升量之, 不過六七斗, 果何以得其死心乎? 顯文曰, 摠營軍, 不過一哨, 軍制甚草草矣。 上曰, 摠戎使, 是京畿兵使乎? 顯文曰, 然矣。 上曰, 廣留兼守禦使, 而亦兼京畿兵使乎? 裕元曰, 守禦營, 昔在京城, 則廣州爲外營, 以守禦使, 兼南漢留守矣, 今則以廣州留守, 兼南漢守禦使矣。 上曰, 江華, 固是大關坊, 而南漢, 予所曾見, 亦保障重地也。 裕元曰, 然矣。 上曰, 非但軍料不贍, 朝官祿俸, 亦甚薄矣, 壬辰亂以前, 不如此矣。 裕元曰, 壬辰前祿俸, 四等甚厚矣。 上曰, 壬辰亂後, 祿俸甚薄, 肅宗朝, 以荐歉, 又多減省矣。 裕元曰, 今之祿俸, 乃前日之奴料也。 上曰, 視大國祿制, 甚不成說矣。 裕元曰, 大國官案, 詳載祿米俸銀, 而甚爲豐足, 至有名銜紙矣。 上曰, 我國亦有名銜紙矣。 裕元曰, 惠廳果有名銜紙幾卷上下者也。 上曰, 均役廳, 何時設施乎? 珪壽曰, 英廟聖意, 以軍布二疋, 太重爲憂, 多年講究, 欲減一疋, 至於親臨敦化門, 集都民, 廣詢其策, 辭敎惻怛, 有此設廳, 取魚箭鹽盆船稅等多般名目, 代償一疋之數, 設廳管領, 均役之名, 以此也。 裕元曰, 出均役堂上, 講定節目而行之也。 上曰, 宣惠廳, 何時設施乎? 裕元曰, 肅廟朝文貞公金堉, 始行大同法矣, 國初, 進上物種, 自外邑, 各以土産本色來供, 故所費不少, 實爲民弊, 大同法則只以田結收米, 自京出給貢價, 使都民貿納, 此爲貢物矣。 上曰, 此果爲外民除弊, 而都民資生之道矣。 珪壽曰, 國初貢弊甚多, 以故名臣碩輔, 多以此爲憂, 仁廟朝相臣李元翼, 始議大同法, 而未盡行之矣, 臣八代祖忠翼公東亮, 爲戶判時, 故相臣金堉, 自在儒生時, 夙抱經濟之才, 與臣先祖, 多講究大同之法矣, 臣祖出爲平安監司, 未得展施, 而其後金堉, 孝廟時拜相, 始行大同法於湖南, 而他道次次行之, 宣惠廳, 因此而設矣。 裕元曰, 臣有區區情私, 敢此仰達矣, 臣離鄕第已久, 新年尙未拜家廟及先壠, 若得幾日之由, 則可以從便往來矣。 上曰, 當五日許由矣。 裕元曰, 蒙此五日恩暇, 可以伸情理矣。 上曰, 家廟在鄕第乎? 裕元曰, 然矣。 上曰, 本是京居, 上來甚易矣, 居鄕爲幾年乎? 裕元曰, 臣居鄕二十年, 一朝撤還, 亦非容易矣。 上曰, 何時欲去乎? 裕元曰, 臣雖蒙恩暇, 見差明陵攝行酌獻禮獻官, 入來後始可以作行矣。 上曰, 酌獻禮在十二日矣, 何日當往乎? 裕元曰, 十一日受香矣。 上曰, 明陵, 爲三十餘里乎? 裕元曰, 三十里, 而遠可四十里矣。 上曰, 大臣出去時, 當下傳敎, 酌獻禮後, 仍行陵上奉審矣。 裕元曰, 每見祭單子入啓後, 出傳敎矣, 大臣差祭, 則兼行奉審, 例也, 入來後詣賓廳, 入稟以奉審閣臣之例矣。 缺上命大臣就座, 康夏曰, 諸宰奏事, 承輔等曰, 別無所奏者矣。 康夏曰, 玉堂所懷奏之。 允中曰, 竊念天下之事, 有本有末, 苟能正其本, 則末之不治, 非所憂也, 故古人論正朝廷正萬民, 而必先之以正心, 此所以誠正之爲治平之本也, 殿下誠欲勵精圖理乎, 盍反其本而先求之於殿下之一心也, 伏願篤志于學, 極致涵養之功, 莊敬自持, 深存怠忽之戒, 親近賢士大夫, 受其規諷之益, 而凡非僻浮靡之物, 不使干于其間, 則大本旣立, 而方寸之地, 正大光明, 于以進賢退邪, 于以安民利國, 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當留念矣。 出擧條 上, 命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 ○ 甲戌四月初五日酉時, 上御重熙堂。 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李起鎬, 侍讀官魚允中, 檢討官洪健植, 假注書韓用卨, 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 待敎李載兢, 各持通鑑茅七卷,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