인조 - 고종
晴
行都承旨 南廷哲 試所進。 行左承旨 趙秉稷 廚院進。 行右承旨 姜文馨 病。 左副承旨 李起鍾 病。 右副承旨 鄭誾朝 坐直。 同副承旨 李完用 坐直。 注書 尹始榮 在外未肅拜 一員未差。 假注書 兪鎭贊 仕李胤鍾 仕直。 事變假注書 白文行 仕。
- ○ 上在景福宮。 停常參·經筵。
- ○ 李完用啓曰, 行副提學閔正植牌不進推考傳旨, 今方捧入, 而館錄命下之後, 如是違牌, 事甚未安。 更爲牌招, 何如? 傳曰允。
- ○ 傳于南廷哲曰, 都承旨持此御題, 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 試取以來。
- ○ 李完用啓曰, 弘文提學金聲根, 旣已承牌, 內閣提學閔應植, 藝文提學李淳翼竝牌招, 以爲同參考試, 何如? 傳曰, 允。
- ○ 南廷哲啓曰, 敬奉御題, 與弘文提學金聲根, 偕往泮宮, 九日製儒生試取, 則收券爲二百二十張矣, 捧入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 ○ 李完用啓曰, 文衡會圈事, 命下矣。 政官牌招開政, 何如? 傳曰, 允。
- ○ 傳于李完用曰,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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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于南廷哲曰, 九日製賦居首三下一生員李範贊, 三下二幼學金稷鉉, 竝直赴殿試。 之次草三下幼學崔榮鳳, 直赴會試。 之次次上幼學權泓等二人, 竝給二分。 之次次上幼學李敏鎬等二人, 竝給一分。 之次次上幼學尹
等三人, 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
- ○ 傳于南廷哲曰, 入格儒生, 明日待令。
- ○ 李完用啓曰, 行副提學閔正植牌不進推考傳旨, 今方捧入, 而館錄命下之後, 如是違牌, 事甚未安。 更爲牌招, 何如? 傳曰, 允。
- ○ 又啓曰, 假注書李胤鍾, 時無職名, 令該曹依例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傳曰, 允。
- ○ 以掌令金思準·金禹用, 持平金錫龍·白時洽, 大司諫盧泳敬, 司諫林永相, 獻納崔翼瑞, 正言李雲翼·權博淵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于李完用曰, 只推。
- ○ 賓廳啓曰, 謹依前前大提學金尙鉉上疏批旨, 疏中所薦人, 當爲圈點, 而原任大臣, 皆命招不進矣。 文衡會圈, 事體非輕, 一大臣之專主, 其例絶罕, 待他大臣來會擧行, 何如? 答曰, 仍爲行圈。
- ○ 賓廳啓曰, 文衡今方會圈, 而前前大提學金尙鉉, 亦依例添書, 圈點以入之意, 敢啓。 答曰, 知道。
- ○ 大提學圈點, 五點金尙鉉·韓章錫, 四點尹滋悳·金永壽。
- ○ 傳于李完用曰, 熊川縣監高宅榮內禁將除授。
- ○ 傳于李完用曰, 在外工曹參判·同敦寧·右尹·敦寧都正竝許遞, 今日政差出。
- ○ 李完用, 以吏曹言啓曰, 新除授熊川縣監高宅榮, 利原縣監安錫麒, 俱以身病, 呈狀乞遞, 竝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又以吏曹言啓曰, 瑞興都護府使金永稷, 黃州牧使南學熙相換事, 命下矣。 瑞興都護府使金永稷, 以前任谷城縣監·金山郡守, 方在解由未出中, 黃州牧使南學熙, 以前任狼川縣監, 方在解由未出中,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勿拘。
- ○ 有政。 吏批, 判書趙秉世牌招不進, 參判趙榮夏進, 參議金貞圭牌招不進, 右副承旨鄭誾朝進。 以吏批言啓曰, 判書趙秉世, 參議金貞圭, 竝牌招不進, 小臣獨政未安, 何以爲之? 敢稟。 傳曰, 仍爲之。 以申檀爲同敦寧, 李載純爲工曹參判, 金德圭爲右尹, 姜台爀爲敦寧都正, 金在郁爲監察, 金麗煌爲熊川縣監, 高亨厚爲利原縣監, 兼弘文館大提學單韓章錫, 兼藝文館大提學單韓章錫, 知成均館事單韓章錫, 檢書官單李完世, 瑞興府使金永稷, 黃州牧使南學熙, 長水察訪李基徹, 羅州監牧官朴準鎔, 以上相換事, 承傳。
- ○ 兵批, 判書閔泳煥病, 參判林百鉉病, 參議金奎軾進, 參知愼炳佑病, 同副承旨李完用進。 同知加設單金七成, 僉知三單李承謨·金順恒·崔翼鳳, 大護軍李敦夏, 護軍沈相薰·閔泳韶·鄭道豊·閔肯植, 副護軍崔光協, 副司果羅致善·南在德·白樂七·朴喜聖, 副司正李胤鍾以上竝單付, 兼內禁將單高宅榮今加折衝除授事, 承傳。
- ○ 吏批, 再政, 以柳載弘爲監察, 崇仁殿參奉加設單尹泰熙, 前監察禹衡鎭·李俊植今加通政, 朝官年八十加資。 三政, 崔商興爲監察。 四政, 朴秀慜爲監察。 五政, 金濟成爲監察。 六政, 智文德爲監察。
- ○ 吏曹口傳政事, 禁府都事李象羲, 訓鍊僉正閔麟鎬, 已上相換事, 承傳。
- ○ 李完用, 以典圜局言啓曰, 本局司事李圭錫, 身病改差, 代幼學洪賢澤委員差下, 令該曹口傳下批, 何如? 傳曰, 允。
- ○ 吏曹口傳政事, 典圜局委員單洪賢澤。
- ○ 李完用, 以摠禦營言啓曰, 本營兵房梁柱顯, 身病甚重, 勢難察任, 今姑改差, 何如? 傳曰, 允。
- ○ 奉朝賀金尙鉉疏曰, 伏以臣於衡圈之座, 病廢難進, 敢犯瀆擾, 惟譴何是俟, 豈意聖念曲加矜恤, 特降疏薦之命? 臣感激居先, 繼以惶恧。 當世林立之才俊, 不爲不多, 而以臣所深知大護軍臣韓章錫, 水原留守臣尹滋悳, 判敦寧臣金永壽, 文識地望, 實合是選, 爲時所稱久矣, 謹以此三人, 應薦以進。 伏乞下臣此章於都堂, 使之具格圈點, 以備聖裁, 仍治臣違慢之罪, 以嚴國體, 千萬幸甚。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所薦, 令都堂會圈。
- ○ 戊子八月二十六日酉時, 上御萬慶殿。 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完用, 假注書李胤鍾, 記注官金鎭衡, 別兼春秋韓光洙, 左議政金炳始, 兼戶曹判書鄭範朝, 兵曹判書閔泳煥, 刑曹判書洪澈周, 判尹金昌熙, 摠禦使李鍾健, 吏曹判書趙秉世, 壯衛使韓圭卨, 副應敎李源憙,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仍敎曰, 大臣進前。 炳始進前奏曰, 近日連佳, 而晨夕過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炳始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炳始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炳始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炳始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順矣。 炳始曰, 世子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 炳始曰, 世子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平順矣。 炳始曰, 今伏聞連爲咳嗽, 或有感候乎? 上曰, 近因稍冷有感祟而咳嗽又緊, 而數日則差勝矣。 炳始曰, 間進湯劑乎? 上曰, 自內試進矣。 炳始曰, 近日外間亦多感証, 必因驟冷之致, 此時尤念保嗇之方矣。 上曰, 兩南旱災, 甚矣。 炳始曰, 非但兩南, 諸道亦多水旱之偏酷矣。 上曰, 次對爲之。 炳始曰, 臣以此職又登筵, 誠萬萬意慮之外矣。 上曰, 何謂曰意外乎? 此時國事岌嶪, 體國之地, 不當如是爲言矣。 炳始曰, 臣之冒膺, 非敢以見職自居, 一以爲義分之不可緩, 一以爲情病之欲詳陳矣。 臣竊以居其位而無所言, 則不如勿居之爲愈, 言其事而不足用, 則夫何空言徒聒? 臣之濫居, 非止一再, 而豈曾有慮憲獻替之可以裨益, 政令云爲之其或著效者乎? 凡今百弊之層生, 固非更僕可數, 而最急切者民事也。 無民則其何以爲國乎? 民今困矣, 躁擾若驚禽駭獸, 浮訛一動, 群情易騷, 掊克之侵虐, 又從以窘迫之, 割剝無所不至, 恣橫無所忌憚。 哀此窮氓, 旣無格又不得聊生, 則民嵒誠可畏矣。 臣其果痛刷貪墨而斥黜之, 令民志靖而安其民乎? 財源者國之血脈也, 血脈枯而人無不病, 財源竭而國無不弊。 今生財之道多岐, 生之愈疾, 而用之愈絀, 其所以濟之之方, 惟在乎節以制度, 而臣可能充圜府之藏而杜尾閭之洩乎? 此其大較, 而固非臣材力之所及也。 臣之固辭者, 若只爲身計而矯守廉維, 僞飭邊幅, 則未免爲孤恩逋德之歸, 安用如此者? 臣如其姑令承乏而任其糊塗, 務爲唯諾, 則其在惟賢必備之意, 寧非相反之遠乎? 臣雖無見職, 敢竭愚悃, 亦嘗縷縷敷陳, 其或有可採焉者, 則無異於臣之居是職也。 居是職而徒言無補, 則又安用如此相哉? 臣是以力疾抗顔, 冒登文陛, 面陳懇迫之之實, 冀蒙諒恤之恩。 伏乞亟賜斥退, 以幸國事焉。 上曰, 予於卿, 倚毗何時不切, 而見卿今日簉朝, 非但予心之喜, 亶爲民國之幸也。 勿復巽讓, 以副予惓惓之至意, 是所厚望也。 出擧條 炳始曰, 伏承批敎, 尤不勝惶隘。 臣於年前力辭者, 非尋常, 上之特許, 亦出常例, 而今忽復授此任於此時者, 實未敢仰揣聖意矣。 上曰, 有何不可爲之端, 而不欲陳嘉猷乎? 炳始曰, 臣非不爲, 實不能也, 亦有何嘉謨嘉猷之可以仰陳者乎? 上曰, 爲民國之事, 大臣一心擔夯, 則何有不成? 且卿之先祖故事, 未聞如卿如是固讓矣。 炳始曰, 以臣不肖, 萬不可及, 而且今時不如昔時矣。 上曰, 君臣之間, 要當情志相孚, 而且知卿有才有德, 其在憂國愛民之誠, 寧容若是恝然乎? 炳始曰, 臣有何才德, 而憂愛之誠, 則不欲後於人也。 上曰, 深知卿蘊抱之多矣。 炳始曰, 苟有寸長尺能之可以裨補, 亦臣主俱榮之事, 其奈志雖切而力不逮乎? 上曰, 國事遑汲, 盍思與共休戚, 而期欲辭勉乎? 炳始曰, 國事遑汲, 聖敎誠然矣。 乃於此時, 又授臣此任, 是恐非殿下眞正憂國事也。 上曰, 以卿也, 故授此任於此時矣。 炳始曰, 目下民國事計之岌嶪, 雖閭巷婦孺之愚昧, 猶胥狼顧, 不保朝夕之苟安。 以我殿下聖智, 明竝日月, 宜無不洞燭於安危之間, 未嘗不懇懇求治, 憂勤宵旰, 而及睹事爲施措之際, 一切有相左者, 此豈或有所壅蔽, 而未及周察於萬幾之多歟? 每一令下, 朝廷之士, 或茫然未喩其裏許, 又或有不由喉院者, 殿下之所與議事者其誰也? 虞書曰, 稽于衆, 又曰, 詢謀僉同。 今盈庭之謀, 衆口之多, 亦謂之稽之衆而詢惟同歟? 彼皆貪功趨利, 僥倖於進身, 未必爲國家深遠之計。 其或有剴切之言, 謇諤之論, 輒群譁而竊議之, 以爲迂闊, 又歸之要譽而采名。 然則非徒言之無益, 及乃取嗤點譏刺, 此善言之無由進也。 國勢若是疑危, 而言語若是否塞, 朝廷之上, 壹是噤口結舌, 寥寥無聞者誠寒心, 而豈有媕婀成習而然乎? 實由於殿下之未能來諫而聽施也, 所以藥石未入, 稗莠雜進也。 伏願殿下, 淵然澄省, 辨別邪正, 言逆于心, 必求諸道, 言遜于志, 必求諸非道。 旣知其爲善, 則廓然乾斷, 勇於敷施, 區區祈祝。 上曰, 所陳如是切摯, 敢不服膺也? 出擧條 炳始曰, 見今何事非可憂, 而朝廷之上, 直言無聞, 所以國事日非也。 上曰, 何嘗使勿言乎? 朝廷不可謂無人, 而今之人, 亦古之人也, 但坐憂歎, 擧皆含默, 抑何故也? 君德闕失, 隨皆直諫, 予豈不聽乎? 炳始曰, 今承下敎, 可謂有君無臣, 而亦豈皆誠忠不足而然乎? 必懷嚴畏, 亦拘事勢也。 上曰, 謂以開言路, 如出身卑微之類, 多進雜說矣。 炳始曰, 雖卑微之人, 言苟可用, 卽當採納, 不可以人廢言, 雖位高之人, 言出無稽, 知其挾雜, 則亦當嚴斥而警, 何可慮其雜說之進而遂塞言路, 如因噎而廢食乎? 上曰, 不患予之聽不聽, 必陳善言, 可矣。 炳始曰, 南服告饑, 在在頷顑, 卽罕有之災, 北民作擾, 種種殺越, 亦所無之變, 而又非徒南服·北民而已, 天時變旣若是, 竊惟聖念警惕憂慮。 以今日興土木, 恐非其時, 重建役姑爲停止, 亦答天譴, 慰民情意, 故敢此仰達。 上曰, 此時果難興役, 而卿之所奏又如此, 當令停止矣。 出擧條 仍命戶判曰, 趁卽停役, 果好矣。 範朝曰, 謹奉聖敎矣。 炳始曰, 已立柱處, 不可不蓋瓦, 以防雨雪矣。 炳始曰, 近日貨泉之弊, 漸成痼瘼, 已不可醫治, 而此亦臣之曾所縷陳者也。 夫貨物輕重, 自然之勢也。 今若鑄之彌多, 則物隨以翔貴, 財源愈窒, 民生愈困矣。 鑄弊者, 國之大政, 尤當審愼, 顧何可因一府之接濟, 輒設一鑄乎? 典圜局所鑄, 未知何樣錢, 而機械廠舍之費, 已幾百萬計, 弊端不可勝言, 而未及行用, 先多騷訛, 耗國財而怫民心, 大是憂悶。 旣往浪費, 雖不可追, 而來頭節省, 猶可亟圖, 請卽罷之。 且今諸處設鑄, 亦不過牟利之輩所作俑也。 如不得已鑄之, 則只存一處, 餘竝罷之, 以爲省煩費而便民用恐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至於典圜局事, 意有存焉, 當更商也。 出擧條 炳始曰, 多處設鑄, 果甚煩弊矣。 上曰, 果然, 而典圜局所鑄, 依各國例用之則無弊矣。 炳始曰, 未知他例之如何, 而未用之前, 民心騷動, 是爲可悶矣。 上曰, 用此錢則國財可裕矣。 炳始曰, 雖無此錢, 五百年亦已支過矣。 上曰, 與外國通商, 則不可不用此錢矣。 炳始曰, 每以外國事下敎, 則臣無以一言仰對者, 蓋全昩外國情形故也。 殿下近以外國事, 多有留心, 未知天下各國, 無論大小貧富, 或有如今日我國者乎? 上曰, 各國中我國最貧矣。 炳始曰, 各國亦未必皆爲富强, 而貧亦各有規模矣。 顧今國勢, 無一可稱, 紀綱立乎, 民心安乎, 財賦足乎? 軍制整實, 不可使憐國聞之。 時局異於前, 雖許通商, 欲效各國之制, 其必有治法政謨之可觀, 而今之所求者, 不是器械翫好之具。 費我實用, 取彼無用, 非但受害, 適足見侮, 是所憤歎者也, 願深察焉。 上曰, 各國非但取利而已矣。 炳始曰, 欲效其取利之法, 而年來創制者多矣, 有何一事之見利乎? 此可以洞燭。 炳始曰, 近聞設礦, 雖不知幾處, 而奸民牟利之輩, 泛言某地當産金, 則自礦務局輒發關開礦。 金脈無存, 則隨處亂掘, 傍近諸邑, 恣意開設, 勒役農民, 耕作頓廢。 又故壞人墳墓, 沒人田地, 討索錢財, 以實其囊橐, 而礦事竟歸虛妄, 於國旣無利益, 於民不啻害損而已。 北關民騷, 未嘗不由於此, 餘他諸道, 亦可推以知矣。 且開礦各處, 役夫之多, 每不下幾千, 而必皆無賴失業之徒。 當此饑荒之際, 在在集聚, 慮無不到, 竝亟停罷。 如其不得已開設, 則姑待年事稍登, 民力稍紓, 只設一二處恐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炳始曰, 感候靡寧之中, 多時酬接, 不勝憧憧矣。 上曰, 不過微感, 且處溫突, 不妨調攝矣。 俄旣縷縷言之, 而今國事如此, 何不罄所蘊, 而必欲求退乎? 炳始曰, 曩昔之不能堪膺者, 今何可冒據乎? 上曰, 國之爲國, 惟在大臣, 碩德重望, 又豈有如卿者乎? 炳始曰, 如臣無似, 留之無益, 願卽卜焉。 上曰, 卿或以獨賢爲念乎? 方留意新卜矣。 炳始曰, 宜請備員, 而臣不敢請者, 旣不以見職自居, 何論備員? 惟伏望先斥臣職, 仍卽愼擇焉。 上曰, 卿雖不欲以大臣自處, 予則斷不可捨卿矣。 炳始曰, 殿下之所憂勤者卽民事, 而爲民之事, 莫先於擇相矣。 上曰, 爲民之事, 予所以厚望於卿矣。 炳始曰, 爲民之事, 如是勤念, 而民生則日益困窮, 未敢知殿下有愛民之心而無利民之實, 有憂民之念而無治民之政歟。 治之道, 莫先於懋實, 懋實之政, 莫先於擇相矣。 上曰, 卿雖日封十章, 予亦有道理, 卿若過格, 予當待以柔道, 卿若支煩, 予亦必以過格矣。 炳始曰, 臣何敢故爲過格之擧乎? 勢迫情窮, 如是煩達, 惟顒竢體恤之恩矣。 上命大臣就座。 完用曰, 諸〈臣〉奏事。 範朝曰, 本曹之弊到于劇, 有難枚陳, 而目下切實之務, 惟頒枚是已。 來自朔以後, 倉無餘儲, 算無預定, 不得不及今措辦, 然後可旣臨渴之歎。 臣於前任時, 百官之未受祿, 至於九朔之矣, 各項散料之積滯, 尤有甚焉。 今又如前停擱, 則國計寒心, 當後如何? 以各道各邑稅嚴事, 已有廟堂筵稟, 定限各邑, 擧行宜信惕無, 而恩[思]今時序向晚, 尙多未納, 如非吏輩偸弄, 卽是船主愆欠, 揆以法綱, 萬萬駭惋。 各該道臣, 苟能嚴加猛督, 隨納考尺, 則豈有是理? 過限未納邑守令, 這這摘發, 啓聞請勘之意, 措辭行會於各道道臣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各別申飭, 期有實效,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湖南稅穀, 輪船所載, 已盡上納乎? 範朝曰, 輪載盡到, 而賃載尙餘幾邑之未納矣。 上曰, 向者大臣, 已以未納邑定限督飭, 至有過限邑論警之奏, 而今又如是行會, 則得無重複之嫌乎? 範朝曰, 今旣過限, 時序且晚, 故冒悚仰達矣。 上曰, 督納之際, 易致撓民也。 範朝曰, 無論某邑稅米, 初無民間未收, 盡歸於吏輩偸弄與船主所逋矣。 上曰, 初非民不納之致, 則無之擾民, 申飭, 可也。 範朝曰, 謹當申飭矣。 今此未收, 雖準數趁納, 補用不敷, 來頭接濟, 杳無入量, 只切憂悶憧憧矣。 炳始曰, 已有定限, 則各道道伯, 亦當限內督尺矣。 完用曰, 玉堂所懷奏之。 源憙曰, 伏以臣姿庸識劣, 百無一能, 而濫測經筵, 昵登前席, 且榮且惶。 竊伏惟念, 我聖上法商湯日新之上, 躋周文光明之域, 垂拱無爲, 挽三古而冠百王, 其在終始典學, 顧不待臣言之陳勉, 而顧今貳極正位, 蚤挺岐嶷, 漸標洵淑, 睿聖之聞一知十, 亶在我殿下以身率敎而已。 伏願聖明, 晝講夜召, 頻接臣僚, 訪治道於經傳, 鑑政謨於子史, 重離繼明, 萬億無彊, 惟殿下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當留念矣。 出擧條 完用曰, 今日賓對, 兩司諸臺, 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大臣先退,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