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啓, 廢人自生怨恨, 掘地逃出, 前日廟堂宰臣·三司, 同辭請罪, 豈無所見而妄議者乎? 旣而因聖批矜憐之敎, 有一諫官, 遽變己見而因避, 因此兩司, 皆反其辭, 紛然辭退, 臺諫論啓, 各陳所見, 苟其可者, 雖擧朝非之, 不可回也。如其不可, 雖有聖敎之嚴, 擧朝之非, 不可從也。豈有今日皆可, 而明日皆非者也? 大槪今日之論, 不同者兩端, 前之宰臣·兩司·玉堂之議, 俱請以斷義, 後之兩司引嫌, 則以全恩爲宜, 玉堂亦如之, 臣等以爲, 此則非如廢朝之於臨海及大君, 以親則同氣也。以罪則自無所犯也。乃聽群小之搆陷, 忍於不可忍之地, 人人迹甚之也。不亦宜乎? 今廢祬則不然, 以屬則疎於臨海, 以人則乃獨夫之子, 以罪則負恩亡命也。殿下曲全容貸者, 雖是至恩, 而諸臣之請斷大義者, 豈非王法之所宜也。況人臣謀國, 當以宗社爲重, 如或後日藉此思售不逞之心, 則其爲禍, 豈可測哉? 伏願聖明, 快從公論, 以定群議。正言金尙欲待同僚之出, 而相議爲之, 故差遲日子, 請出仕。朔寧郡守李廷益貪虐, 掌樂主簿李衒侵害樂工, 請罷事。答曰, 依啓。廢人事不允。出延興府院君家日記所謄朝報 政院啓曰, 大司憲李貴, 大司諫申湜呈辭, 以次官參鞫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