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言沈之源來啓曰, 李佑罪狀, 臣等論之已盡矣, 聖批一向牢拒, 而以不無功勞答之, 臣等竊惑焉。佑身備百惡, 罪極罔赦。雖使勳庸不世者, 有此罪犯, 固不可以功掩之。況佑, 一時偵何之微勞乎? 旣蒙格外之賞, 國家之見酬者, 亦云過矣。今不可枉屈王法, 饒貸極罪, 只施中道之律, 亟命遠竄, 以快物情。朴守緖·鄭佃, 懼以兇陰之人, 爲人之所賤棄者, 久矣。友仁之詩禍, 權輿於守緖, 擧世所知, 反正之初, 不伏刑章者, 實幸免焉。附托元兇之鄭佃, 冒居分曹之任, 亦藉兇焰, 初無干涉於友仁, 而近來出入士大夫家, 大言無忌, 必欲因此得官, 人皆怪罵。今此兩人, 同氣相求, 陰嗾無賴, 投疏自衒, 肝肺露盡, 衆目難掩, 其欺君父蔑朝廷之罪, 不可不懲。請勿留難, 亟命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缺二行 物力而有司莫之難, 言官莫之論者, 誠以財力不至太損, 而事體亦不當不爾。今者臣等之論, 公主家米布等事, 豈不知聖意之攸在, 而流來之舊例乎? 詔使纔還, 軍需且竭, 經用之際, 不可不損之又損, 以紓一分之力, 不宜附益於過侈之資。日者慈敎之下政院, 辭旨懇惻, 遠近瞻聆, 孰不感激。殿下固宜將順之不暇, 不可以業已題給而不爲之體奉美意乎? 請還收成命。答曰,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