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正許𥛚疏曰, 伏以, 臣五寸姪許逌, 素稱狂悖之人, 逌之姊之子李友明, 素稱愚妄之人, 族屬每以生事爲慮矣。許逌則在竹山, 友明則在龍仁, 而去十月間, 友明語臣曰, 近間有謀擧大事者云云。臣責之曰, 汝狃聞道路囂囂之說耶? 無妄言。至十二月晦間, 隣里之人, 傳言逌與友明密謀之說。或云某處某人某處某人等, 與之相議擧事云云, 皆京外失意之人, 而其語實不近似。或云水原中軍, 相約擧事矣。而頃者見遞, 事不諧云云。或云他道兵馬, 多聚會云云。或云大將則自黃海道, 不分文武官, 嘉善人入來云云。或云訓鍊都監軍士, 皆與之相議定爲之云云。或云都監中軍·將官中李爾瞻親屬爲之, 故以三年擧事云云。或云內人三四人通謀, 行置毒之事云云。或云內官中有裵姓者, 卽癈主寵位之人, 而今亦近密, 將行刺客之事云云, 或云使卒十餘名數十輩, 先爲分接於闕門外近處, 又使領四十名之人, 分付該大將家內人或裵姓宦行不測之謀, 在外率領人等, 一時火攻, 則事無不濟云云。此等語, 皆逌之謀聚誘引之言也, 而臣是逌之切親, 而居止亦不遠, 且接屋居者, 皆是親屬及親屬之奴婢, 故或親切臣, 或不有臣, 無所隱諱, 故日有所聞矣。逮今月初一日, 逌叫聚遠近誘脅之衆, 皆給糧斗曰, 初四日曉頭擧事, 明日發程云。初二日鷄鳴, 逌率十餘人先發, 次十餘人繼發, 次有八九人, 繼發而去矣。臣當初聞其凶謀, 卽欲馳告, 而臣未捉文書, 不得端緖, 故不敢發告, 且不過一二日間, 亦不暇爲之矣。及其發行之後, 事已明白, 卽當奔告, 而臣素以老病之人, 近得痢病, 一日之間, 頻數無度, 乍犯風寒, 則臍腹絞痛, 不能遠行。卽使侄子臣許選, 姪壻臣黃縉, 急書數行, 晝夜馳進, 投告于洪瑞鳳等數處, 而所聞之事, 則皆令選·縉口傳矣。且適會水原府使軍官許諴, 受由在家, 使其子許藎, 傳給小錄, 急往告于府使, 率兵上京, 皆可及於初三日未暮之前, 足以先爲戒嚴矣。其後又聞逌之奴貴希, 言於洞內下人之說, 兇謀皆出於貴希之母終代之後夫, 京居砲手者之傳說矣。所謂砲手者, 臣不知其名, 廉問之則居於宣惠廳後, 全羅道來人, 體孱而年多者也。其言且曰, 京中某某公及上下人, 皆以酌定擧事, 汝上典, 及時率衆上來, 則可以得參矣, 故逌及期上去云矣。右砲手鞫問, 則可以詳知其兇謀。故卽使洞內人一春, 急馬書通于朴蘭英·朴岦等, 使言于申景禛, 及時捕捉矣。蓋許逌·李友明, 雖是喜事樂禍之人, 而處賤居遠, 何能獨當此事, 首起此謀乎? 必有大奸慝, 爲之領首, 而臣不得聞知矣。臣行年六十六, 自少至老, 皆荷國恩而生存。雖以狂妄之言, 得罪淸時, 退伏田野, 而戀君之念, 不敢一刻忘于中, 思有捐軀之報矣。不意兇徒近出臣族。呼叫罔極, 卽欲就扣天閽, 歷陳所懷, 待罪司敗, 而賤疾苦劇, 雖欲奮飛, 其無奈何, 敢記顚末, 姑先疏達。伏願聖明, 下垂哀憐焉。且所陳之事, 皆非詳聞, 而得之於衆口之喧傳, 必非盡實, 而旣已得聞, 不敢不達。伏願聖明, 察其誠而恕其妄焉。啓下鞫廳。忠勳府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