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墀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 金差欲見原昌君, 今日已晩, 且有禮單之例, 依前擧行, 何如? 傳曰, 依啓。□□□□□□□□晝講。入侍, 知事朴東善, 特進官趙翼, 參贊官鄭經世·兪伯曾, 檢討官崔有海, 記事官閔光勳, 假注書鄭復吉, 記事官尹鳴殷。午時, 上御資政殿。讀前受音一遍。鄭經世進講, 自帝曰來禹, 至弗詢之謀勿庸。經世曰, 諺解釋或有未盡, 自前達之。莫與汝爭能者, 莫者, 無字之意也。必曰無然後意廣也。惟精惟一者, 有先後之序, 先精後一也。無稽之言, 無所考處[據]之言也。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經世曰, 洪水之警, 不在於舜, 而開闢以後, 水不得其所, 堯治之數字缺後, 其害不絶, 故常存警數字缺存戒于己也。實心如此, 故其言如此, 禹數字缺又自勤儉不自滿假者, 義似難知而思之一字缺,滿者, 自足之意, 假者, 有虛假之言, 不自矜誇, 是不自滿假之意也。汝惟不矜, 天下莫與汝爭能, 汝惟不伐, 天下莫與汝爭功, 聖人立大功大德, 而以爲己之當然, 故不自矜誇, 異乎後世之工夫, 聖人自然而然, 而天下莫與爭之矣。凡人先有物我, 以爲勝於人, 則人爭之, 聖人以爲本分, 無矜伐之心, 故天下莫與爭之, 舜欲禪位而極言禹之功德也。矜者, 非惡德之甚, 而聖人以爲矜則有浮薄之心, 非實德, 故預[矜]字見之似歇, 而實則大也。顔子, 亞聖也, 言志之時曰, 無伐善。原憲亦曰, 克伐怨欲。憲常用功之人也, 憲則用工夫而不能無心, 故聖人不許仁也。謝良佐工夫在矜字, 伊川點頭曰, 此人之學, 可謂切問近思矣。矜者害於實德, 一字缺聖賢之言如此。翼曰, 矜伐出於物我, 人無物我, 一字缺負之私, 則地位高矣。聖人平生工夫無物我, 其心大公者, 聖人之工夫也。無矜伐, 則無物我而大公, 世人常有求勝之心, 故種種非心出矣。有海曰, 學問上工夫, 聖人常有不足之心, 然後進德。聖人言進德工程, 堯·舜以上, 允恭克讓, 有不自滿假之意, 自上雖有聖德, 體得不自滿假之意, 群臣亦危治世而憂明主, 然後治道昭明矣。上曰, 矜·伐, 意則一也。有輕重乎? 經世曰, 似有輕重, 矜者, 言於能, 伐者, 言於功, 伐則有張大之意。上曰, 伐字重於矜者耶? 翼曰, 矜·伐, 一也。分而言之則伐屬於功, 古有伐閱之言, 言其功勞耳。經世曰, 人心惟危以下十二字, 萬世心法之淵源, 小臣進講中庸時, 臣之所聞數字缺而自上曾已洞察者。又爲數字缺此註作中庸序二三年所出者也。蔡沈數字缺註而更爲勤精者也。中庸序有與此文小異處, 此則虛靈知覺雖一, 而發於形氣者人心, 發於義理者道心, 恐其以二事看也。本體一字缺無二理, 堯·舜授受時, 所發處善惡, 或有此言, 虛靈知覺心者[之]具體用, 則寂然不動者體也。聖人敎治天下之道, 公私所分處, 欲其克察, 發於義理者, 欲擴充之, 發於形氣者, 欲克去之, 如食可食之食, 衣可衣之衣者, 道心也。人心指出於身者也, 有物我之分, 飢欲食寒欲衣, 皆出於己也。爲己者, 私也。人心易一字缺於私而亦異於人欲, 人之所不可無者, 而道不爲主宰, 則食之不當食者食之, 衣之不當衣者衣之。道心難明而易昧, 聖人無査滓一字缺而凡人氣質溷濁, 旣長之後, 亦有欲心, 所明者所昧者多矣。所發之處, 察其人心·道心爲精, 旣擇之後, 固守者一。旣精且一, 然後中道可執。古之人論人心·道心, 指人心爲情, 指道心爲性, 性情有公私之分, 遏人欲存天理者, 性也。翼曰, 人心·道心, 公私之間耶? 人有此心, 雖愚惡之人, 一端善心, 亦未嘗泯滅。人心, 爲私者也, 道心, 天地間公心也。不察是非而爲己, 則無所不至。道心爲主, 以事理爲主, 則有殺身成仁, 克己之私則合於事理, 恰當於人心, 人心·道心之分, 有二字缺大惡之異, 所由分者, 在於人心·道心耳。上曰, 其言, 是矣。或不知義理之人, 以私欲爲公道, 是無道心也。翼曰, 是則無精字工夫, 義理工夫不明, 古之人, 以致知爲重者, 此也。或有以非爲是, 故數字缺以致知爲先, 處天下事皆是數字缺敎至矣。不能窮理則以人欲作天理, 數字缺爲子, 以其最害者言之耳。今之學問之人一字缺處固難知, 而無學識之人, 或以非爲是。至以學問之人, 詳知熟察公私·善惡精細處後, 可知矣。聖人格物窮理, 有明善·擇善·固執等語, 知行分其先後, 則知先而行後, 若以輕重言, 則行輕而知重, 必惟精惟一, 然後可一者固守也。翼曰, 上敎以非爲是者, 善思也。世上之人無識, 以非爲是則公罪也, 非欺心也。苟無知識, 則不能無私心而以非爲是。是故惟精工夫, 舜先言之, 洙泗孔·孟學術, 以致知爲先者, 序不可辭[亂]也。經世曰, 眞知之後, 可以實踐矣。翼曰, 眞知者固稀, 而義理之實工力深, 然後可以有實踐工夫。有海曰, 古語云, 人心出時, 或出於形氣之私, 漸入不善之地。又有一箇羞惡之心, 從傍而起, 善惡交戰之幾。周濂溪以幾字爲一字缺者, 擴而充之, 然後工夫着實。易, 以幾爲重。朱子大學註, 亦言審其幾矣。東善曰, 人心道心, 非學者之工夫, 堯·舜·禹帝王相授之心法, 各別下察。經世曰, 上知亦有二端之心, 二者竝行, 人心勝則道心負, 道心勝則人心負, 一身之得失, 天下之治亂, 莫不係於二端之勝負。人君居九重之內, 先治其心者, 人所不知, 而由至微之地, 一時君德是非得失判焉, 如影響, 群形見於外。深居之中, 不弛戒心工夫, 燕閒時, 洞察善惡之幾, 道心常勝而人心爲道心之卒徒, 則德無不修而國無不治, 居深宮之中而其效見於外矣。有海曰, 臨講之時, 非徒講習人心道心, 燕處時, 體驗此道心此爲人心, 則聖德益進, 其效及於臣民數字缺微所係甚大。翼曰, 此十六字數字缺源, 允執厥中, 則行事得其當, 十六字數字缺義理盡包其中。經世曰, 以天下之大聖, 行天下之大事, 其授受不過如此。無稽之言勿聽, 言聽言處事之要, 弗詢之謀勿庸, 欲其詢訪, 詢謀僉同, 然後定其是而用之。苟有一二人以私言之而用之, 則妨政害治, 無有大於此者。謀之在衆而斷之在獨, 必採取衆論, 然後斷之, 而弗詢之謀勿庸, 必待衆論皆是, 然後用之。上曰, 凡事在於公私, 雖一人爲之而公心則爲是, 詢謀僉同而出於私則爲非, 先治精一工夫, 則此等事可以察爲。經世曰, 精一工夫旣至, 則雖一人言之, 而爲是則是, 雖衆人言之, 而爲一字缺則非。然而察言之道, 知其有稽於古, 可也。下敎之言, 似過高矣, 然則有病痛矣。舜敎禹, 次於精一心法, 非歇後也。翼曰, 傳天下而一字缺非不極盡, 而以愚臣之意見之, 則安危成敗得失一字缺計策施行, 得其策則成, 失其策則敗, 必有依於古, 然後事可信矣。天下之生久矣, 其間聖賢豪傑非一, 事跡則雖不如古, 而其意必如古然後, 可也。弗詢之謀勿庸者, 聖人詢于芻蕘, 好察爾言之意, 必廣詢旁求, 擇其好者而用之, 以一人之私見, 或有危事, 此言亦至極也。經世曰, 舜以洪水之災, 以爲天儆懼于己也。近者天變屢見, 天非徒以災異示之也。古人云, 克謹天戒, 則雖有其祥而無其應, 災異屢現者, 天心仁愛聖躬也。事事操心, 使天變無其應, 可也。太武[太戊]·戊丁[武丁]修德, 故災異無其應, 國家以興。近日之事, 大可懼也, 自上克盡畏天之實。古人云, 怒予之天, 猶可爲也, 忘數字缺天, 不可爲也。天之示警, 仁愛聖躬也。自數字缺天心之道, 懋哉懋哉則數字缺受福矣。災異之應, 似非獨出於我國, 而以已往見之。癸亥年, 熒惑入南斗, 無不見一字缺人, 而有甲子播遷之變。丁卯胡變前, 熒惑亦入南斗, 小臣不得親見, 而天象昭然, 須加戒懼, 修其德政焉。舜懼洪水之災者, 以爲儆責予也。翼曰, 天之所覆者廣, 似非我國獨當, 而以已往見之, 則輒有其應, 益盡祗懼之心, 勿謂我國無獨當之理, 則可也。東善曰, 天變難知, 而人心年年疑其有變亂, 故逆變累出。上曰, 天之視聽, 自我民視聽, 人心如此, 致有天變耳。經世曰, 國家無兵力, 賊來則無坐守之勢, 人心之疑懼, 不足怪也。中興之後, 再度播遷, 人心何所恃而不爲騷動也? 天下萬事, 在於人君之一心, 天下大根本所在處, 願加祗懼。人心騷動, 輒有事變, 故皆以爲人心虛靈也。邊方有事則不能固守, 勢所然也。上曰, 予之所言, 非言騷動也, 言人心怨咨之意耳。人心騷動者, 目前無可恃之事故也。劉備入蜀時, 曹操來寇, 云雖斬之而人心不定, 無可恃之事也。經世曰, 光海時疵政盡減, 小民似無怨咨, 而國運不幸, 變怪累出, 凶荒連年, 故小民怨咨耳。東善曰, 人心極惡矣。經世曰, 小臣平時先王朝, 亦與見焉, 小民似無怨咨之言, 而光海時, 一年被拿, 一年保放而見之, 則閭閻小民, 公然多發怨上之言, 似譏弄隣人然, 人心染惡十年, 故人心極惡矣。然自上以爲斯民, 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者也。極盡導率則民心懲戢矣。有海曰, 小臣久在楊州, 數字缺非不聞之, 朝廷數字缺蠲減者多, 咸祝聖德, 而但有一數字缺道則以大同捧之, 人蔘·粳米祭享所一字缺以所捧者充用, 而京畿則不以宣惠廳米充用, 以田稅條貢物捧之, 若以江原道規矩施行則可以蒙德矣。上曰, 宣惠堂上入侍, 此言, 何如? 翼曰, 如此則民弊可減, 而今年所捧極減, 廳中所用極少, 田稅貢物, 似不得一一納之, 自本廳爲之則廳儲不足, 所納之物, 不得一一來到則難以充用, 故防啓矣。年豐則可以施行矣。上曰, 自本廳給之, 則各司下人必厭之矣。近日之事, 以小事言之, 曩時貪官汚吏, 或符同下人, 厚其所給。而今若更改, 則渠之所食者, 多有所減, 故有識人外, 民心不悅。在京之人, 以此怨苦, 外方之民, 亦未蒙實惠, 故無歡樂之民矣。外方之民, 天性質一字缺,在京之民, 習性已然, 減其所給則輒必怨咨, 遠外之民, 情態異矣。經世曰, 自上深察之言也。外方之民, 非如都民之怨咨也。都下之民則自初年聞之, 所食之物, 朝廷減省, 故公然怨咨矣。翼曰, 大同廳所設時, 各司下人, 頗以爲悶, 而久則頗以爲便好矣。東善曰, 宣惠廳初設時, 民多厭之, 而到今以爲便好矣。經世曰, 自古皆然。上曰, 吏習而民安之, 從前所爲之事, 不甚怨咨, 而新規則雖便於渠, 必厭之矣。伯曾曰, 民心以號牌新法騷屑, 而怨上者鼓動無根之言, 故怨國者多矣。經世曰, 必有凶人, 做出虛言矣。東善曰, 必有之矣。伯曾曰, 外方之民, 不知守令善治, 今則內外同然, 怨國必數字缺無根之言, 徭役似重而數字缺翼曰, 或有不治者而豈如前日耶? 或數字缺逮而不能善治者, 田結之役, 不如曩時, 民缺甚怒, 而近來外方之怨, 軍政初改, 或有應軍役而落漏者, 或不無騷擾。故或有難便曲折, 外方之民不得安寧者此也。伯曾曰, 光海時, 田結之役甚重, 民不聊生, 近日則號牌軍籍, 民心騷屑矣。東善曰, 兵亂屢出, 凶荒連仍, 京中之民鼓動怨咨者多矣。伯曾曰, 國勢將不能收拾者, 人皆自便, 落於他人之謀, 故國勢微弱矣。經世曰, 傳聞外方之言, 而未聞朝廷公事, 故無詳知而啓達矣。適於今日, 言出筵中, 還上纔納, 歲時之食, 民欲受出, 自國家不給還上, 民間以爲悶迫云, 自朝廷無公事缺 上曰, 豈有是耶? 作米之處或有之矣, 豈有不給還上之事乎? 經世曰, 是故慮或有凶人做出也。上曰, 理無之言也。伯曾曰, 臣忝冒政院, 未聞此事。上曰, 大槪人心日非, 聞好言則不以爲悅, 國政之有害者, 聞之則爭相傳播, 蓋不善之政, 渠輩受害, 故傳之矣。頃日尹雲衢輩敷衍妖說, 於渠豈有好事耶? 人心難知矣。東善曰, 人心極惡, 故如此, 言語敷衍增益之人, 素或有之, 而近來尤多矣。經世曰, 好事則不肯揚言, 事之貽害者, 必傳言矣。上曰, 妖言惑衆者, 非匡裕所出之言, 似有見相書者做出也。做出浮言, 於國家爲大害, 而於渠亦豈有好事耶? 經世曰, 上變時以諺書爲之, 而非全不解文之人也。伯曾曰, 此言是也。東善曰, 非全不解文之人也。經世進曰, 虜兵不意掩襲蛇浦, 適與春信數字缺我國爲深疑, 外間皆數字缺牙兵持狀啓來到, 大臣招問, 小臣亦數字缺,自蛇浦入來者, 皆言朝廷人援引而來, 票下數字缺,皆以爲朝鮮所爲, 毛將雖似外言而以爲朝鮮人豈有援來之理乎? 適有人自外來問之, 則缺豈有其理乎? 任世科在金石山作賊, 故賊欲捉世科而來云。上前揭帖及趙希逸處所送書見之, 則致謝毛有簡作弊, 糧馬之請, 出於軍前需用之急, 而以待我國勢力之所及。上曰, 毛將雖惡而奸黠之人也。島中孤弱, 故欲爲鎭定而然也。若知我國不干預而賊兵自來之事, 則必發悖慢之言矣。毛有見改簡字者, 似無端故然耳。糧馬事, 似畏我國, 其人知我國不爲干預, 則必辱之矣, 難處也。伯曾曰, 以島中搶掠見之, 則與虜通和之事難知, 似示勢缺我國也。上曰, 以曲虎之事生梗未缺交通矣, 眞㺚一人無執捉之理, 而故落一人缺爲捉海而來捉眞㺚云者, 非實捉也。劉海事, 分明行計也。遣使者, 欲實其事也。上曰, 我國知之, 則必往于彼, 欲連臂通之也。翼曰, 毛哥孤單, 今番之事, 必畏懼也。前日虜使出來時, 欲爲捉獲, 而今則似屈於我國。上曰, 畏我國也。或幾於殺世科也。兵勢雖曰鍊兵而實不强盛也。經世曰, 希逸之啓似過, 元鎤亦言於榻前, 而他人皆言不至於强盛矣。上曰, 奸巧則極其奸巧, 以爲我國豈有如此事乎? 經世曰, 以匹夫至此者, 豈甚庸劣耶? 鄭忠信以爲世科金石山事委缺世科也。忠信料敵然也。渠事若難則必數字缺世科果然, 宣川人來言, 毛將亦言數字缺至欲斬殺忠信數字缺胡人有憤心, 而人言唐人出來云, 故出來數字缺曰, 九連城唐人入去之言, 非虛也。經世曰, 二字缺公然蹴踏我境, 當初立誓, 無相越疆云, 而今番不意入來, 以爲當責之, 而今則缺度不可以曲直强辯。彼言毛兵不許上岸, 而我國先不遵禁約云, 若以爲必捉毛將, 而告知我國則尤難, 故答書中不爲言及矣。上曰, 以言責之, 可也, 筆之於書則彼似有悖慢之言, 不爲之, 可也。彼將深入西方, 故欲缺我國而卑辭也。翼曰, 自其父時, 無意於我國, 常有西犯之志。經世曰, 丁卯出來, 欲交和我國而忘後憂也。仲男事, 外人之心, 不勝憤憤, 豈有如此痛惡之人乎? 至曰雖殺其父, 以爲不關云, 招見時, 亦極不遜, 答書中雖不添入, 而別紙中諭以無禮, 則仲男雖到彼構誣, 見我國之書必缺不信矣。答辭中有依前待之, 其父拿來之敎, 備局以爲不可爲也。伯曾曰, 招見時, 非徒辭色悖慢, 至於當前唾之矣。經世曰, 天下悖惡之人也。上曰, 其父, 非實治其罪之意也。以爲渠必忌憚, 故下敎而僉議皆以爲不可, 故不爲耳。雖殺其父不關云者, 佯示其壯, 而實不然也。彼雖禽獸, 豈有如此之理乎? 經世曰, 悖惡之人, 無改過之事, 而徒增其怨, 則一韓潤也。小臣丁卯年, 受由沐浴安東, 上來時欲拜掃父母墳塋, 而祭墓之日, 仁居傳通下去, 行祭而還。今年以原從, 亡父得蒙恩命, 不勝感激, 欲焚黃受由, 而在京宰數字缺受由出去, 遠方之人數字缺行出去, 故欲受由, 姑待金差數字缺去, 先呈辭單, 而詣闕之後, 聞鐵原國家有憂之時, 濫呈辭單, 惶恐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