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副司勇趙潝上疏曰, 伏以臣先朝武夫, 受國厚恩, 親見主辱之禍, 未效臣死之義, 負愧棲棲, 懷忠耿耿。今者奴賊雖退, 壑慾未塡, 又有毛兇, 虛喝百端, 輒興衷甲之謀, 一國臣民, 孰不有憂國之心, 而思其禦敵之策乎? 臣謹效一得, 以達四聰, 伏願殿下留神焉。臣去年三月, 全羅道後營將除授下去, 考見成籍, 束伍軍兵, 則出身及山尺·砲手之外。束伍之外, 萬無對敵之路, 一等之軍, 只以運步, 二等之軍, 皆是老劣, 豈有赴敵之理乎? 京城砲手, 雖逐日鍊習, 或有難成其才者, 況春夏秋三節, 爲農廢習, 只數字缺一二巡操鍊, 豈有兼才者乎? 束伍砲手數行缺邑皆厭而空手, 客將所食苟且矣, 以何數字缺卒而爲腹心乎? 一從事目, 明施軍務, 則衆數字缺其爲客將者, 安可扶持乎? 老壯名籍之數, 在於各官, 若營將守令和協, 一時同眼抄擇, 則十官五六千之卒可得也。京中之民, 有變, 則自古抄其能射者, 以禦其變矣。今則出於孔棘之變, 而無一人擧抄, 散在四方。若擇定明信之官, 以戶籍無遺點考公私賤及觀象監·典醫監·惠民署·司譯院·戶曹等司, 自號牌時避役付屬生徒等, 年少一等者, 竝爲抄出, 給其官馬, 逐日鍊習, 則可爲一當百之軍也。不然則不惜武科, 廣取大擧, 帿箭一中取之, 則精兵五六萬易得矣。此出身之軍, 不可以庸, 不可以逃, 可以攻守也。使其束伍, 分役軍餉, 則農兵無爲而別也, 不憂於糧餉矣。東西兩活人署巫籍之數, 幾至一百名, 而使一名價布一疋, 或每朔捧授之數二百疋, 一年二千四百疋也。且絃首之數又如此, 每朔一疋捧授, 則一年一千二百疋也。如此國用蕩竭之時, 以補軍餉, 急於今日, 京外亦如此矣。伏願殿下察之。夫義州, 不可不守也。昔以隋家之富强, 唐家之盛武, 猶且敗軍於其地, 則顧不重歟? 去歲失禦, 不可追矣, 而敢忽於今日之急乎? 以山郡守令數字缺北軍授于良將, 堅壁固守, 則事可爲也。數字缺而幸有上年之變, 則臨津可以塞守, 數行缺九千六百四十八名也。城中居民雜色及數字缺江居民, 竝爲入守, 且添入京畿軍士, 而自缺門至崇禮門, 自光熙門至興化門, 堅守之處, 其餘少歇之處也。城外築其重城, 重城之外, 又掘坑子, 而城上多排城郭, 堅守放火, 則寇不敢近矣。城中雖大, 所守盈足, 父母妻子, 俱在其中, 雖有緩忽之意, 孰爲棄妻子離父母, 而見其爲胡不掠乎? 此所謂效死勿去也。京中居人, 考其戶籍之數, 勿論兩班, 盡爲還入, 而上自將, 擇出四大將, 定守四面, 東殿親率江原軍士, 入守南漢, 而全羅以上舟師, 竝守江都。諭敎八方, 惕念思之, 以收民心, 則國勢堂堂, 邊勢亦强, 雖秦楚之兵, 可撓矣。且京畿場市, 竝出軍人結陣之處, 則軍卒不飢, 外方場市, 各其邑門外出市, 以補生民之道, 而如其京市矣。凡場之中, 無賴之徒, 結倘來到, 虛費所食, 設飮酒肉而罷, 寧不痛心哉? 伏願殿下深思焉。四方農兵, 爲胡所掠, 我國歌樂, 竝在胡中, 使我國之人送差, 而差者依胡勢, 突出驕心, 辱及君父, 孰不慨然痛歎乎? 昔越十年生聚, 十年敎訓, 以洗會稽之恥, 我國軍兵, 天下無雙, 亦多炮兵, 及此時而特下哀痛之敎, 綏緝萬民之心, 歸心共臥缺嘗膽, 則豈不復讎乎? 伏願殿下數字缺焉。夫將者, 不擇尊卑貴賤而用之, 必數行缺於漂母, 而竝至於上將軍, 漢高之得天下數字缺哉? 今之爲將者, 雖有小欠, 待以上將之禮, 則數字缺孔明者亦出矣。江都水操之時, 不知遠近, 水勢缺急一時擧碇, 末以交戰, 爲將者手生不察之故也。水陸之戰亦如此矣。伏願殿下裁擇焉。夫奴賊, 犬豕之類也。而賞罰分明, 軍法極嚴。故遠近散種, 不期而雲集, 憑馬橫行, 或犯大境, 豈無其由耶? 我國則賞罰不明, 軍法不嚴, 故親上死長者, 無一人出焉, 豈不寒心哉? 甲子之變, 扈從者西班, 竝至於堂上, 皆是一功, 而或有無功, 豈非聖代之欠乎? 王爵之祿, 至公無私也。文武之中, 雖有可用之才, 無勢者則長在汩沒之中, 聖上深居九重, 豈能知之? 如此危急之時, 民蒙均恩, 而嚴示國法, 以重軍律, 則有難而赴救之, 如子弟之衛父兄, 手足之捍頭目也, 何難於此賊乎? 伏願殿下留神焉。凡此數者, 皆可謂迂也, 而芻蕘之言, 聖人擇焉, 則豈非軍旅之一助乎? 伏願殿下特加垂覽焉。答曰, 省疏具悉。深嘉爲國之誠, 疏辭, 當令該司採用焉。已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