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土臣洪瑞鳳疏曰, 伏以, 臣罪大惡極, 禍延亡母, 號呼隕絶, 縷喘猶存, 寧欲溘然, 而不可得也。伏覩經變以來, 人心不固, 難安易動, 理勢宜然。第惟旬月之間, 駭動尤甚, 皆以變生南陲, 非朝伊夕爲慮。臣雖在轂下, 聾於所聆, 實與編氓無異。公私憂虞, 食息無忘艱難, 求取洪喜男齎來狀啓謄本大槪而看之, 如拜禮·書式等項, 自璘書堂出來, 點檢之後, 臣固知有如許擧措。缺曰, 傷損流來國體, 亦不至於大關安危, 只是在我酌宜變通而已。至於物貨不如舊, 不通大唐而然一款, 乃是諸條中第一不當(爲之)。臣之愚見以爲, 不可泛常修答, 依違掩護而止也。倭奴之狡缺變, 習於用兵。今不須贅說, 而善用間諜, 尤其所長。臣請以已往之事陳之。臣於乙巳冬, 以星州牧使, 支供唐將于釜山。其時因相臣李德馨建白, 移咨兵部, 調送金游[參游]等將領數百官兵, 一缺四度, 巡徼南邊, 以張我勢, 當有劉游擊興漢, 陳兵海上, 〈招〉進館倭于坐前曰, 天朝恤屬國至重[矣], 痛爾再動, 屯兵數萬, 自平壤至鴨江彌漫云, 則差倭陽爲拜伏, 唯唯而退。對僉使李景湖, 出示鐵山十里亭堠之首曰, 我人纔從關西, 截取此物〈而〉來云, 此乃臣所目覩者〈也〉。上年我國之事, 非是隱密難明之缺, 守邊之官, 雖自緘口, 宣泄通漏, 本是我國之痼弊, 彼豈有全昧不聞之理哉? 彼旣稔聞而熟知之, 姑以設問, 勿[句]引我之公家文字, 以試其誠僞耳。夫一戰一和, 自古兵家之常用, 何可以此一向諱閟, 終至於呈露, 以重其取侮也哉? 凡事據實直斥, 雖無謀於目前, 不無有益於後頭, 彼若再行移書, 頓缺蘊, 則伊時窘步, 必有甚於今日矣。臣之愚意, 缺, 不係於我之直陳無隱, 而弱小之也, 其不動也, 亦不在於缺談大言, 而懾憚之也。爲今之計, 宜以我國許和, 及椵島失缺路靡爛, 物力蕩殘之狀, 明白開陳, 則彼或致感其實[眞實], 少沮缺毒之謀矣。伏乞聖明, 勿以腐儒昏妄之言而忽之, 廣詢廟堂, 商裁施否, 不勝幸甚。臣曾忝大臣之後, 義同休戚, 不敢以守制自阻, 冒貢區區之見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所陳之事, 當與廟堂議處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