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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책 (탈초본 64책) 인조 16년 5월 13일 을해 23/23 기사 1638년  崇禎(明/毅宗) 11년

文政殿에서 趙絅을 引見하여 일본과 외교를 잘하여 도움을 얻을 것, 任絖을 統制使로 삼는 문제, 倭에게 주는 貢木의 규격에 관한 문제, 正軍과 奉足을 반으로 하는 軍役의 문제에 대해 의논함

    ○ 午時, 上御文政殿月廊, 引見執義趙絅。入侍, 同副承旨崔有淵, 假注書林葵, 記事官KC01029·鄭泰齊趙絅曰, 臣以十年侍從之臣, 病伏嶺表, 已經年矣。當大駕播越之時, 未及陪扈入城, 臣罪萬死。臣於向年, 冒據言地, 浮薄誤事之罪, 亦已多矣。其時臺臣, 皆被罪黜, 而臣獨過蒙寵擢, 又叨匪據之職。臣雖無狀, 豈無感激惶愧之心乎? 但臣狗馬之疾, 沈綿已到難醫之域, 退伏南鄕, 無意生全。然一命未絶之前, 犬馬憂主之誠, 豈敢少弭于中? 噫, 國家遇此無前之變亂, 而幸賴皇天祖宗之眷佑, 保有今日, 而此後難處之事, 有不可言。聖上之宵旰憂勤, 諸臣之夙夜在公, 豈無良籌善策? 而如臣微賤, 病伏私室, 愚思過計, 亦或有之, 蓋今日之事, 欲如石晉之於耶律德廣耶? 抑欲如句踐之於吳耶? 臣未知處於何間, 而聖意之所指, 亦安在哉? 上曰, 宗社顚覆, 生民塗炭, 故爲宗社生民忘予之恥辱。夫豈樂爲之哉? 趙絅曰, 臣亦知聖上之心, 出於爲宗社生民, 而爲宗社生民計者, 不可以姑息爲安。況今日國事, 已到十分地頭, 雖欲姑息, 亦不可得也。我國雖小, 不猶愈於句踐之越乎? 句踐之以越國之小, 能復强吳之讎者, 唯在於用大夫種·范蠡數人而已。惟其有如此之臣, 是以能收如此之效。今若心誠求之, 環東土數千里, 豈無·之輩乎? 臣歷觀前古, 雖聖人不得不用兵, 而其所以復讎雪恥, 以弱制强者, 非但鍊兵訓卒而已, 以其有隣國之助也。今我之隣國, 猶有日本, 而我國不能盡交際之道, 又無誠信, 將何以得力於緩急之際乎? 似聞虛實間, 天朝通于日本, 有徵兵之擧云, 而此說自島中出來。天朝亦有腹心之疾, 故有此不得已之擧乎? 今我國, 與日本爲隣, 而不得其力, 反爲天朝之所先, 則前頭之禍, 尤不可測。臣之愚計, 則若別送一介文士于日本, 以示交隣誠信之意, 且陳我國之實狀, 善諭以緩急相救之義, 則彼亦信義之國也。他日狼狽之時, 庶有得力之路矣。上曰, 與廟堂相議爲之。趙絅曰, 今日舟師添防之事, 誠出陰雨之備, 而若有不意之變, 亦不可恃也。壬辰之亂, 統制使李舜臣, 以烏合之舟師, 能沮方張之倭, 是時也, 元筠[元均]則敗績於前, 李舜臣則獻捷。以此觀之, 雖舟師, 將非其人, 則反爲無用而已。臣未知今日帥臣, 亦有如李舜臣乎? 上曰, 南方之人, 疑倭寇之出來耶? 趙絅曰, 當初頗爲恐動, 而近來則稍定矣。蓋人心之騷擾, 以舟師之添防也。若以任絖爲粗解舟師之事, 則委以統制之任, 使之專掌爲之, 可也。何必別爲檢察之任, 以搖人心乎? 上曰, 任絖之巡檢舟師, 非但今年, 上年亦爲巡檢矣。趙絅曰, 祖宗朝至誠事大, 二百年于玆, 而不幸有今日之事矣。頃者金堉之自天朝出來也, 自上至於涕泣, 中外臣民, 孰不感激流涕? 然人或有疑朝廷與天朝, 自此永絶。當此之時, 雖不能猝然遣使奉貢, 若或乘隙通信, 以示我國不忘天朝之意, 則他日天下後世, 亦豈無辭? 上曰, 此則已行之矣, 而事在秘密, 故外方之人, 不得知之矣。其後又以揭帖, 備陳我國之實狀, 已通于島中矣。趙絅曰, 小臣尙未得與聞, 遐遠士民, 安得以知之? 旣聞聖敎, 實獲臣心。當初與淸國約條之事, 不可不聽從, 而況世子尙在彼中, 尤可無一事之生梗, 而但以卑辭厚幣, 不可以厭彼之心, 而世子之回還, 亦不可必也。且日月久遠, 則聖上臥薪之心, 亦恐少弭。今聞淸皇之入蒙古地也, 戰馬死者三萬餘匹云。馬斃之時, 軍兵豈皆生全耶? 此則中國與蒙古·西㺚, 想必相通矣。且聞眞㺚不滿數三萬云, 其勢亦不可長久。臣意毋惜千金, 善爲行間, 旣審彼中之虛實, 然後不待彼請而先發助兵, 見可而進, 見幾而退, 以圖萬一, 亦或無妨。上曰, 彼國軍機甚密, 外國之人, 無路知之, 而驅集雜種, 眞㺚數少, 安保其必無自中之亂乎? 趙絅曰, 其勢然矣。彼素無根本, 猝然强盛, 安能圖久遠者哉? 今聞遼東, 城池不修, 人民鮮少, 唯有鳥獸之跡, 交於草莽中云, 此亦將爲棄地。中原幸若先幾而發, 以奪彼計, 則彼將亦無如之何矣。上曰, 彼國, 雖受用之間, 常古[存]猜貳之心, 此亦非長久之勢。趙絅曰, 我國之事, 不得綱領, 變易無常。慶尙道倭貢木, 當初以三十七八尺木爲之, 而今則以八升木四十五尺止定, 上年木綿不實, 故南方之人, 頗以爲悶矣。上曰, 此則倭人擇好木, 故如是, 而尺數則非朝廷之所定也。前日木匹, 亦如是之長耶? 趙絅曰, 今則交易之際, 無他綺羅藥材等物, 故擇捧好木云矣。上曰, 然矣。前貨數多, 故木同則彼亦不擇云矣。趙絅曰, 當今之時, 莫重者軍律解弛, 將不知兵, 兵不習將, 旣失敎訓之方, 又昧進退之節。如是而遇大敵, 則望風奔潰而已, 雖多亦奚以爲? 是以將得其人, 然後可以用兵, 兵必精銳, 然後可以制敵。昔者符堅[苻堅]之百萬, 不能當謝玄之一萬, 光武之五千, 能制王尋之百萬。以此觀之, 用兵之道, 不在於多少, 而唯務其精銳而已。上曰, 我國不分兵農, 故不能養兵。雖欲士馬之精銳, 其可得乎? 趙絅曰, 祖宗朝亦分兵農之, 今則宮禁衛卒之外, 他無分兵之事矣。然養兵之道, 雖不分兵, 豈無他策? 且外方列邑之軍, 身役之外, 多有被侵之事。平居不堪其苦, 常懷渙散之心, 以如是之軍, 使之赴敵, 則誠難得力矣。臣意則一邑之軍額, 如百名, 則以五十名爲正兵, 以五十名爲奉足, 以資正兵之尤[食]糧, 則額數雖減, 兵皆精銳, 庶無臨敵瓦解之弊矣。上曰, 此言然矣, 而窮困之民, 爲人奉足, 每被戶首之侵督, 則豈無怨咨之心乎? 趙絅曰, 方今民力已竭, 莫保朝夕。自朝廷雖有一分蠲減之惠, 而民不知蒙其實惠。前頭糧餉, 亦難繼用, 此實國家之大憂。臣於己巳年間, 叨授暗行之命, 巡歷黃海一道, 如鳳山等地, 多有沃饒蘆田, 而皆爲士大夫家所占。若以此田爲公家之屯田, 每年耕獲[穫], 則庶可補其軍餉之萬一矣。上曰, 豈其如是之多耶? 趙絅曰, 周回將數百里也。其間所出, 豈其少耶? 上曰, 今年旱災太甚, 爾之自南方來也, 所見如何? 趙絅曰, 四月間, 幸得數巡霢霂之雨, 故慶尙右道, 僅移早穀之秧, 而忠淸道一路所經處, 則旱災尤甚, 不得移秧。而至於畿甸, 則赤地千里, 慘不忍見, 兩麥亦旣失農, 前頭民事, 無可奈何。上曰, 嶺南則不如畿甸之甚耶? 趙絅曰, 稍愈於畿甸, 而左道則亦不及於右道矣。上曰, 嶺南一道, 幅員甚大, 如有可用之人才耶? 趙絅曰, 臣亦未之有聞, 而其中猶有一二可稱者矣。上曰, 謂誰人耶? 趙絅曰, 漆原儒生, 有趙任道者, 藏修累年, 不求聞達。上曰, 此人年歲幾何? 趙絅曰, 今年五十餘矣。上曰, 學行何如耶? 趙絅曰, 喜讀古人儒書, 而力行孝悌之道矣。右道亦有儒生金烋者, 雖未能沈潛於義理, 而頗有慷慨之志。昏朝鄭造, 獨擅削籍, 幾陷不測, 不爲咸屈, 門地, 則正臣李滉外曾孫, 金誠一之後裔云矣。上曰, 慶尙道師未之有聞也。趙絅曰, 張顯光[死]亡之後, 宿儒老師, 今也則亡。趙絅啓曰, 言路, 一國之血脈, 言路不通, 則國不爲國, 此則自古已然之明驗也。殿下臨御之初, 廣開言路, 芻蕘必擇, 而近年以來, 漸不如古。雖有納言之名, 而亦無採用之實效, 其間進言者, 或未必的確之論, 而以至於罷斥之, 四方聞者, 莫不慨歎, 竊恐有違於從諫如流之道矣。上曰, 此則欲使言者, 適中而已, 非所以斥而絶之也。趙絅曰, 纔經大亂之後, 祭享御供, 皆已蠲減, 車服器用, 亦皆從簡, 而虛文未袪, 弊習尙存。臣蟄伏田間, 得見臘月中朝報, 則侍臣等處, 有分送煎藥之事, 臘藥則雖不可廢, 而此物奚宜至哉? 當此之時, 更加警惕, 痛袪浮華, 然後可以有爲。以此觀之, 與臣民之所望於殿下者, 大相左矣。且臺諫論啓, 豈有如此相持之時乎? 若罪關宗社, 則不待臺論而可以立辦, 竊恐殿下有欠於雷厲風飛之氣象矣。上曰, 此則罪雖重矣, 情有可恕, 故如是耳。趙絅曰, 古語云, 欽哉欽哉, 惟刑之恤哉。然如有不赦之罪, 則當用一切之法, 何暇顧一毫私意也哉? 臣積病之餘, 精神昏脫, 言語顚錯, 今日登對, 不能盡達所懷, 然其中一二事, 若蒙採用, 則庶不無小補矣。崔有淵曰, 臣有老母, 病勢深重, 朝夕難保, 人子之情, 不忍離側。同僚不能詳知此間情狀, 至於牌招。臣縱被逋慢之誅, 勢不敢行公, 而老母勸令入送, 故臣亦黽勉從事, 而魂精錯謬, 咫尺筵席, 顚倒失禮, 惶恐待罪。上曰, 勿待罪。將出, 上曰, 廟堂議處之事, 以秘密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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