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光煜以義禁府言啓曰, 本府, 乃王獄重地也。係干叛逆·綱常, 及朝官犯贓汚, 軍律者外, 凡雜犯死罪, 皆屬於刑曹, 重者入啓稟決, 輕則自曹處斷, 乃法例也。故大典刑典囚禁條云, 朝官犯罪者, 入啓囚禁, 元無移禁之語, 作爲成憲, 遵守已久。世道漸降, 法網愈密, 始爲續錄, 朝官犯罪, 被推於刑曹及司憲府·司諫院而應囚者, 竝啓移義禁府云。是知續錄以前百餘年間, 朝官被罪者, 皆刑曹囚斷也。宣廟朝壬辰以後, 斬級與舟師等科, 出身甚夥。故其時武科犯罪者, 刑曹·憲府, 公然捉來決罪矣。至甲辰年下備忘曰, 武科出身, 有奴隷軍功納粟, 有甲族正職, 如之何事, 傳敎矣。本府回啓曰, 正科出身, 及東西班受點正職人外, 至於納粟軍功之類, 勿令本府推鞫, 以重王獄體面云。數十年內, 兵亂繼起, 科目濫觴, 至有萬科·五千科, 或百或數十, 相繼輩出。京外砲手·軍保·公私奴隷, 代射冒擧, 無非出身, 風俗以此大壞, 名分以此日紊, 雜亂無倫, 十倍於宣廟朝。其中無賴椎埋之徒, 殺越人命, 偸竊缺 其他越法犯禁, 罔有紀極。而此輩皆謂之出身, 竝移禁府, 草竊狗偸, 皆使至尊裁決, 猥褻莫甚。事體豈容如是, 極爲未安。臣等, 曾聞宣廟朝宗室靑陵監殺人, 令刑曹先囚靑陵, 按鞫證左, 及其究竟後, 移禁府, 議大臣置刑云, 王府體面, 似當如是也。古之大臣, 猶且不預於廷尉之決獄, 況以一有司處分, 至煩於君父乎? 目今時移世變, 科目溷雜, 人心不淑, 輕犯憲章, 法久弊生, 不可不變通也。臣等之意, 武科出身, 非受點正職者, 雜犯罪辜, 則不計輕重, 依祖宗立法本意, 皆令刑曹囚禁, 稟旨處斷, 而其特命拿囚者, 則不在此限矣。且今捕盜廳, 雖出身, 若出賊口, 則不爲入啓, 捉來亂挺, 或至殞命, 等是出身, 而捕盜廳戮辱殆甚, 刑曹體貌頗重, 法制顚錯, 莫此爲甚, 誠可駭異。所當依捕廳例, 非受點正職出身, 令刑曹囚決事, 捧承傳施行, 而事係沿革, 議大臣定奪, 何如? 依啓事, 傳敎矣。議于大臣, 則左議政崔鳴吉, 右議政申景禛議, 王府體面尊重, 不可與該司比而同之。啓辭之意, 誠爲得體, 而其所謂一有司處分, 至煩君父云者, 至當之論也。第念國家設文武科, 以收人才, 其待之甚優, 其來久矣。因一時科擧混雜之故, 不思正其源, 而遂廢祖宗朝待出身之常例, 則彼見朝廷待之不以其道, 有廉恥者, 反以赴擧爲咎, 其無恥者, 甘爲下流, 而益輕於犯罪, 其弊亦不少矣。凡沿革之事, 非有大段利害甚不得已者, 則不如因舊之爲善, 伏惟上裁。領議政李弘胄, 領敦寧府事李聖求, 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 上裁, 何如? 傳曰, 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