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藥房啓曰, 伏未審夜來聖候, 調攝若何? 受鍼今已屢度, 進藥亦已累貼, 而昨日伏承, 昨今氣候, 不如再昨之敎, 益不勝憂慮渴悶之至。臣等, 俱以無狀, 待罪保護之地。醫方藥理, 全昧偏傍, 固不敢有所容議, 而試以其易著者而言之, 則心者, 一身之主也。主而不得其平, 則臟腑肢體, 無不受傷, 必然之理也。卽今聖上, 方在違豫之中, 裁決萬機, 夜以繼日, 憂勤惕厲, 殆無暫時之安, 雖有良醫·良藥, 惡得以驟見其效乎? 東垣, 古之神醫也。其論治病曰, 安心靜坐, 以養其氣。又曰, 天氣貴淸靜, 陽氣惡煩勞, 若於感傷之外, 又添勞復之症, 則其害, 有不可勝言, 豈非可懼之至歟? 伏乞下敎政院, 始自今日, 凡干不急文書, 限聖候平復間, 一切勿爲捧入, 以便靜攝, 不勝幸甚。且鍼有補瀉之法, 而不足於補, 有餘於瀉, 自前未寧之時, 例以鍼治, 必屢度而後已。若至眞源傷損, 腠理空虛, 則外邪之易感, 未必不由於此, 而亦未必不爲之添助熱勢, 雖有一時之快, 實非萬全之道也。臣等, 每當受鍼之時, 雖不能强其不知, 有所爭執, 而未嘗不髮灑而體粟也。請更加深思, 姑停受鍼, 專責藥效, 調護燕息, 保養沖和, 非但臣等之願, 滿庭群下之至願。臣等, 旣有所懷, 不得不盡, 惶恐敢啓。答曰, 昨日汗出稍多, 故諸症, 頗似減歇。受鍼啓辭如此, 只今日爲之。且公事, 近日文書, 不至煩多, 卿等, 勿以此爲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