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備邊司啓曰, 亢旱之慘, 近來益甚, 烈火燒空, 萬物焦乾, 江河細淺, 川井涸渴, 農畝之事, 已不可言, 而居人行旅病暍無死, 何天之降災, 至於此極? 所聞所見, 有不忍言, 審理之擧爲消災也, 而議獄之後, 其應邈然。說者, 皆以爲今此旱災, 乃近古所無之變, 無弭非常之災, 須霈非常之澤, 而若干疏釋[消釋], 未免爲應文之歸, 其何以感回天心? 此言不無意見。臣等竊伏惟念配臣之痛, 尙致五月之霜, 匹婦之冤, 足召三年之旱。以此言之, 目今京外牢狴之類, 編管之徒, 觀其罪文, 則雖甚不輕, 而原其情實, 則容有可恕者, 必非一二。且經時閱月, 積有年數, 幽冤鬱伊之氣, 亦足以傷天和而召災沴矣。今若自上特加軫念, 以寧失不經之意, 用曠蕩大霈之典, 則安知決獄之應, 不必捷於桴鼓也哉? 一年再赦, 古人所戒, 而此言其無事之時, 妄[安]下之赦也。今此無前之旱災, 擧將塡于溝壑, 卽所以消弭之道, 宜無所不用其極, 玆敢重言複說, 不容自已。且萬姓命脈之續, 惟在於兩麥, 而兩麥之收, 無復可望, 中外遑遑, 亦旣急矣。荒政之講, 不可少緩, 令該曹及諸道監司, 探卽料理, 以救燃眉之急。其中被災尤酷之處, 不可不別爲顧濟, 不緊貢物, 量宜蠲減, 雖係上供, 不至重大者, 則竝爲稟處。使喁喁濱死之民, 得蒙一分之實惠, 允合於遇災修省之道, 或稟旨處置, 或啓聞施行宜當, 而卽今公私赤立, 蓄積匱乏, 所謂自救不贍, 而賑飢之策, 亦不得不取資於稍實之人矣。但念在前賑救之際, 納粟活用之人, 明有賣職之旨, 而事過之後, 遂成廢閣, 公家法令, 每歸失實, 宋臣朱熹常常慨歎於此矣。當此汲汲之時, 尤不宜循踵舊轍, 着令該曹取考文簿, 勿論新舊, 較量人器, 照例授職, 以爲聳動之地, 何如? 答曰, 言于該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