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獻納趙珩啓曰, 國家錄勳之典, 乃是莫重莫大之擧, 臺臣之前後爭執, 非有他意, 而必欲酌其輕重, 論賞適中, 俾無後世之譏矣。今此錄勳之過擧, 一國公共之論, 而廟堂只慮後日之勸, 而終無更改之意。自上, 又有依議之敎, 臣等之惑, 滋甚焉。其功可錄, 則何患其數之多寡? 其功不可錄, 則雖一人, 何可施之以不當施之重典, 而終未免苟且之歸乎? 爲今日之計, 莫如重其爵賞, 尊其國體, 固結人心, 以爲不拔之勢, 則反側自安, 奸宄自戢。何必酬以過濫之典, 然後始爲勸懲之方乎? 請還收錄勳之命。當初本道, 不爲明白馳啓, 致令罪人金忠立, 反蒙超加除職恩, 朝廷論賞, 未免顚倒。今因啓聞, 始爲發覺, 厥罪之不可容貸, 聖明亦已洞察, 卽下拿推之命, 及其拿來之後, 只令禁府, 除刑議處, 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凡上變之規, 先告爲告者, 後告爲罪人, 則有問而後告者, 乃是承服罪人也。甲申年沈賊告變之時, 李之龍約與黃瀗等, 翌日朝, 同時上變, 而黃瀗徑先發告, 故之龍比之諸逆黨, 容或可恕, 而以趁未卽告之罪, 竟不〈?〉嚴鞫之說, 至今傳之。今此忠立則隣近士大夫, 聞其說而驅迫, 使之發告, 恬不動念, 自官提來推問之後, 乃爲直招, 論其情狀, 罪浮於之龍, 明矣。不知而施賞, 已極可駭, 旣知而緩刑, 有何顧惜? 請罪人金忠立, 速爲嚴鞫得情。正言洪命夏, 以今番錄勳過濫之論, 出於一國公共之論, 故前後陳啓, 冀回天聽。再昨兩司批答, 有議處大臣之命, 意爲廟堂雖已議定之事, 必從公議, 俾無過濫之譏矣。廟堂終無更改之意, 自上旋有依議之敎, 臣竊慨然。臣伏見大臣收議, 則只錄告者, 合錄於寧國功臣後, 此則似矣, 而亦不免苟且之歸, 廟堂旣知其愼惜公議, 而必欲錄功, 以爲勸後之方。夫國家擧措, 當爲而爲之, 則朝廷自尊, 人心乃服。不當爲而爲之, 則雖日褒月賞, 無益於用勸, 而有傷於國體, 可不愼哉? 今以收議觀之, 則賊勢熾大, 兩湖離反, 有若國家存亡, 在於一呼吸之間, 而只以益信等爲巨魁, 濫施勳盟之典, 安知無竊笑而輕朝廷者乎? 噫, 君相雖能造命, 公議終不可强拂。而緣臣疲劣, 忝居臺閣, 言不見信於君相, 使一國公議, 莫伸於朝廷之上, 臣何敢强顔苟冒, 引避而退。一時意見, 雖有不同, 身居言責, 固爭是非, 使國家莫重之擧, 必得其當而後已, 有何引避之嫌。請正言洪命夏出仕。答曰, 依啓。錄勳事, 諸大臣意見甚當, 速爲停論, 更勿固執。金忠立等事, 禁府自當參酌回啓, 勿爲煩論。以上錄勳都監儀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