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藥房啓曰, 伏未審夜來, 聖候若何? 咳嗽等症, 亦復如何? 昨日伏承別無痛處之敎, 悲哀罔極之中, 雖未之覺, 而其潛銷暗鑠於內者, 宜復如何? 今日輿情之所共憂者, 有萬萬倍焉。臣李景奭, 曾與僚相相議, 昨者亦欲陳達, 而奉使纔還, 哀戚益切, 不敢遽以此聞也。及睹答政院及答合啓之敎, 切切焉哀傷惻怛之誠, 有足以通金石感鬼神, 不覺涕泗之橫流也。然而徒思將順, 不達輿情, 則是適爲姑息之歸, 非所以盡忠者也。嗚呼, 未死之臣, 又過昨日, 亦復何心, 忍請殿下, 停此行哉? 蓋亦出於體先王之遺意, 恐殿下之添傷。臣等於此, 雖欲不言, 其可得乎? 當風霜寒澟之節, 以至尊柴敗之氣力, 遠涉百有餘里之外, 經閱三四晝夜於山野之間, 在聖人愼疾之道, 決不可如是, 在宗廟社稷之計, 不可不深長思也。況祖宗列聖, 亦莫之行, 而殿下必欲行之, 雖緣孝思之無窮, 獨不念付托之重, 繼述之道乎? 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 敢來問安, 竝以輿情陳啓, 伏願特加裁抑, 以副臣民之望。答曰, 氣力與昨無異, 山陵之行, 不可停止之意, 已盡於昨日, 而啓辭又至於此, 心神益復荒迷, 不知所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