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憲金南重啓曰, 朝者執義宋浚吉, 以金自點親與之輩, 不可不竝論, 而出入元斗杓之門者, 亦不可不論之意, 發簡以通, 而不爲擧名, 臣意以爲, 金自點親與之人, 豈無出入其門, 見鄙於淸議者, 而若辨之不詳, 一切竝斥, 不無濫及之患。至於元斗杓, 則初無當國之勢, 又無秉政之權, 其所交遊, 有何利勢之趨附, 人物之進退, 而招朋植黨, 害人家國者乎? 今以平昔相親之故, 目之以狎客, 欲爲論罪, 實未知其可也。況山陵未畢, 瀆擾非時, 略陳所見, 答以難從之意, 以此往復, 至于再三, 終不能苟同矣。卽見宋浚吉引嫌之辭, 以臣爲終始持難云, 所謂持難者, 非有他意, 此論一出, 不無朝著間不靖之端, 務欲鎭靜調劑而已。身忝首席, 言不見信, 致此一端鬧擾之擧, 臣誠慙靦, 不可苟冒,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