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言吳翮啓曰, 當此新化之初, 斥逐貪黷, 肅淸朝廷, 實一國堂堂公論, 而頃日聖批, 辭意嚴峻, 至以臣者所不忍聞者爲敎, 此豈臣子所望於聖明哉? 夫臺閣所論, 雖有過激之語, 固當優容, 而不宜摧抑, 況自點之貪縱負國, 罔有紀極, 則欲斥貪縱者, 謂之憸人, 可乎? 欲扶公議者, 謂之憸人, 可乎? 此敎一出, 人皆失色, 自此之後, 雖有指鹿之奸, 孰肯爲殿下言之, 而自陷於憸人陷人之罪乎? 自古拒諫之主非一, 而未聞以憸人陷人之說, 摧抑論事之臣也。臺官殿下之耳目, 公論國家之元氣, 而殿下欲護扶國之一勳臣, 杜塞其耳目, 消鑠其元氣, 而不之恤, 臺臣結舌之漸, 自殿下一言而啓矣, 臣於此不勝慨然也。臣累叨此職, 不能少效涓埃, 以報聖化, 而負此罪目, 何敢抗顔於天日之下乎? 臣往來山陵, 未卽引避, 惶愧積中, 置身無地。多官旣以此引避, 不可一刻仍冒,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