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司啓曰, 自古帝王之居喪, 不能與匹夫同其蔬食水飮之節者, 非其誠孝之不足也, 勢有所不能故也, 人君聽攬萬機之煩, 庶務之叢, 心慮之勤, 氣力之勞, 萬倍於恒人, 固非麤糲之供, 所可支保也。殿下積傷羸瘠, 已至於不能支保之地, 而咳嗽食滯之症, 亦非輕微之候, 失今不爲變通, 則將來之憂, 有不可勝言, 殿下其將置宗社於何地耶? 向日從權之請, 旣發而旋止者, 竊恐殿下, 誠孝度越千古, 哀痛罔極之情, 不忍勉抑於梓宮在殯之日, 而不敢强執也。卽今卒哭之過, 已餘旬日, 雖無疾病, 列聖已行之事, 固當取法於今日, 況殿下未寧已久, 諸症如此, 此臣等之所以血誠籲呼, 而不獲已者也。臣等伏聞, 成廟亦執喪盡禮, 而自覺漸憊不能支, 乃曰素食誠難, 卽進常膳, 夫豈不義非禮, 以成廟之聖, 而乃行之歟? 人君之孝, 只在於繼志述事, 不在於區區飮食之小節, 請念宗社付托之重, 遵列聖已行之事, 勉從權制, 以副臣民悶迫之情。答曰, 予意已諭於賓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