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備邊司啓曰, 云云事, 下敎矣。此事極可驚駭, 臣堉, 曾差謝恩使時, 彼意深欲其不行, 言諸館伴者, 非一再, 至於夜半, 密招館伴等, 以危言動之事, 再度, 而初則曰, 首相可行, 終則曰, 麟坪大君不可不行。彼又行到中路, 夜半密語於遠接使吳竣, 使之馳啓, 以爲右相差入, 必至生事云, 而先王, 竟以臣送矣。今又所言如此, 臣若無前後屢憎之事, 則臣職忝大臣, 死生以之, 奚彼言之是畏, 而不行哉? 直請自往, 義則然矣, 而但今番之事, 似異於前日, 彼之所大欲, 又倍於前日。如是而臣若强請仍行, 則身不足顧, 恐或有辱命之事, 不敢固請, 而但今又有可執之言焉。皇帝及皇父王, 聞先王之訃, 爲之驚動其心, 卽遣勅使行祭且弔者, 哀傷之也至矣。而勅使必欲令麟坪大君, 奪本國之禮法, 離先王之靈座, 脫喪服而行, 奔走於數千里之外, 素食之人, 傷病顚仆於風雪之中, 則皇帝皇父王, 寧不悲憐哉? 勅使之必使麟坪起復之事, 皇帝及皇父王, 聞之, 亦以爲可乎? 纔行旋迫喪人而行, 未知於一家之情禮, 可乎, 不可乎? 諸宮家中, 無他可合之親族, 只爲先王弟綾原大君, 而素多疾病, 疝症極重, 冬月尤劇, 故朔望之哭, 亦不得來參, 冒寒遠行, 其可能乎? 以此先王在時, 未嘗一番差送, 先王陵土未乾, 而忍驅病重必不支之叔父, 使之狼狽於中道乎? 初旣已不送首相, 爲未安, 故首相差定, 而所言又如此, 不知攸處, 勅使諒此事勢而善處之意。更遣中使而申言之, 觀其所爲, 萬萬不得已, 然後更議而處之, 似當, 敢稟。答曰, 知道。備局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