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備邊司郞廳, 以右相意啓曰, 以都監啓辭, 傳曰, 非謂大國, 俯從小國之禮也。當其接見之日, 罔極情事, 備陳于諸大人, 則無不哀憐而許之。新來大人, 亦爲同參其議矣, 豈退有後言哉? 雖使大君入往, 小祥只隔十餘日, 而發程則罔極之情, 撑中, 五內崩裂, 軀殼雖存, 殆不復人, 强使載去, 將安用之? 少諒此意, 則諸大人之心, 亦不悲憐哉? 予則只恃其日一許之諾, 他無所諭, 況何許大人, 肯爲食言, 心神罔極, 不知所答之意, 更如開諭事, 命下矣。卽當言于鄭使, 而李馨長適患癨亂, 不得出入今朝, 臣等, 親進館內, 使李馨長, 反復請懇于鄭使, 則鄭使聽言未半, 遽卽發怒, 拂衣而起, 欲告于巴使, 馨長抱持其腰, 使之還往, 從容開諭, 則鄭使曰, 上年, 以大君請行, 其意實在於爲本國周旋, 竟不聽俺言, 致有此行。今亦不得周旋, 則當得罪於本國, 大君終不入往, 則亦當得罪於大國, 俺則有死而已。此後凡大小事, 絶勿復言, 而雖主上來臨, 亦不敢傳語兩間云, 而馨長以下諸差備, 使之出送矣。俄而鄭使又招馨長, 使之出言曰, 宣政殿接見時所言, 誠如聖敎, 而還館後, 詳聽後來勅使之言, 則今番婚事, 國王必自率來, 而雖有故不得來, 大君則必來爲宜。今則國王雖不往, 自上國必無詰責之端, 大君不來之事, 則必以爲大疑, 惑以微末臣僚之女, 塞責入送, 愛惜同氣, 不許遠送云, 則於本國, 貽害無窮, 而婚事雖成, 有何好事乎? 令臣等, 因往此處啓知, 待發落, 卽言于俺, 則當報于正使, 而俺不見上使, 今已三日矣。得其可否, 然後卽當往見云, 敢啓。傳曰, 以予心事, 不知裁擇, 令廟堂議處事, 命下矣。伏見都監因聖敎開諭之事, 極爲懇惻, 聞者孰不感動, 而勅使所答, 如是落落, 非但略無憐悶之意, 反爲之生怒, 至發不可言之言, 其不可以禮制義理, 望其回聽, 明矣。天下之事, 自有常變之不同, 應之之道, 亦有權經之異, 事勢至此, 似不可守經常之理。臣與備局諸僚, 反復商議, 皆以爲大君之行, 勢不可止也。若終始不許, 則彼之悍然發怒, 何所不至, 而其爲辱不可言也。竊恐莫如勉而從之也。此誠趙太后之所以出長安君也。伏惟上裁, 何如? 傳曰, 事勢至此, 計沒奈何? 勉從之意, 令都監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