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諫李一相啓曰, 臣於昨日, 伏見答吏曹判書李時白箚子之批, 以臺諫之言, 發於憤懥, 甚是不美爲敎, 臣不勝瞿然之至, 繼見李時白箚辭, 張皇攻斥, 不遺餘力, 有若爲爾載立證者然, 臣竊慨惜焉。凡臺諫論事之體, 不一其道, 或論其人之流品, 或論其事之是非, 或只論目前之所失, 或竝擧旣往之所聞, 今者呂爾載, 驟躋淸班峻秩, 不爲公議之所許者, 實由於從前之疵謗, 則糾覈之際, 略及前事, 乃是事體之固然, 而銓長箚中, 有莅邑善治, 奉使廉謹等語, 臣實哂之, 其所云云。未知出自何處, 聞於何人, 而臣之所聞, 有異於是, 北京販賣之謗, 南邑運載之說, 播傳人口, 雖非臣等之所目覩, 而其出於風聞, 則固已藉藉, 搢紳間疵議, 蓋由於此, 豈銓長, 以連昏之故, 獨未之聞耶? 方伯之除, 終未免辭遞, 則見格公論之由已, 可知矣。知申之擬, 拔去者, 亦久矣。則循例備擬之說, 實未曉也。臣於李時白, 果是宗弟, 自少習知其心事, 一生廉簡, 忠實無他, 而但過信人言, 牽於所厚, 注擬之際, 全不察物議之如何, 偏係之誚, 烏得免乎? 至於箚中, 弟妹·宗弟一款, 則無非侵困之語, 使臣有所難安於其間, 而求說不得, 欲巧反拙, 聖明必已洞燭, 臣不敢以此多辨矣。且銓長, 非不知朝家事體, 而臺論未停之前, 遽爲分疏之擧, 啓此無前之弊, 無乃徒以虛懷之心, 過聽左右煽動之言耶? 重爲銓長深惜焉, 呂爾載疏中, 末端云云之語, 非但臣等, 全無是議, 朝著之間, 多以臨時換入爲言, 而爾載, 乃於辭職之疏, 不思自省之道, 徒懷忿懥之心, 暗生別樣意思, 揷入疏末, 至達天聽, 陰陽開闔, 顯有情態, 有若得謗之源, 專出於此事, 以爲他日耐彈發明之地, 士夫處心, 豈容如是? 疏本一出, 擧朝駭異, 臣等所謂不忍視者, 良以此也。槪今日之論, 固非深達難知之事, 而箚中措語, 引而不發, 謂臣等之論爾載, 必有所以, 言語不爲明白, 有若大機關者然, 寬厚有容者之本心, 豈其然乎? 臣尤切歎惜焉, 臣於此事, 有何一毫私憤, 而故爲陷人之計, 捃摭旣往之失哉? 臣雖無狀, 職是言責, 只欲隨事糾正, 不避親疏, 而今被重臣意外之斥, 又有前後未安之批, 臣何敢抗顔仍冒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