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曹佐郞李回寶上疏。大槪, 名其爲賊, 賊乃可服, 則討逆正法, 必先請鞫腹心之從, 請問往來之譯, 可也, 而使我聖上不査, 而兩子之離異, 不覈而有減律之遠竄, 此果聲罪討逆引君當道之義耶? 塞責發論, 喪氣停啓, 停啓有日, 奮義無聲, 討逆大義, 節節俱失, 一自失鞫之後, 國之事機, 莫不大謬。噫, 猝覆之禍, 迫在呼吸之間者, 此非臺閣聲罪不嚴之致耶? 禍國賊心之發源處, 已在於先王大漸之際, 終不爲慈殿告急。不告之心, 此非無君不道而何? 慈殿前症之一說, 以賊醫可欺之方, 觀聖人三去之法, 則慈殿之不幸, 幾至於不忍言, 而先大王則道出前聖, 盡善盡美, 以中殿之禮, 終始待中殿。又以政院·騎省·藥房·摠府, 成一小朝廷, 俾盡保護靜攝之方。苟非盛德至意, 其何能若是? 其時領相大臣, 兼帶藥房都提調之任, 則以賊醫欺君陷母之罪, 擧而啓鞫, 可也。反與賊醫同惡, 別單書啓, 朝報書出, 以可去之不道, 上達下布, 此非陰賊禍心而何? 若以年前可疑之聖敎論之, 則設或不幸, 未免聖善而有斯疾。國人莫不曰, 一自還宮之日, 已經一朞年, 而前症前劑, 迄未之聞, 則勿藥之慶, 想必在於先朝數年前, 而藥房大臣, 不以昔疾今愈, 善啓陳賀, 以彰先王之盛德至意, 反與賊醫, 欲陷有慶之國母, 依舊書啓。以此以彼, 亦非禍心而何? 以此無君不道陰賊禍心, 推之於今日交構, 則此非云云者之手段而誰? 年前聖敎中, 亦以貽累爲慮於盡美無累之先朝, 而其時政院, 惶㤼不敢啓, 其時臺閣, 亦不以先王盛德至意發揮之, 以開嗣君之過慮。又不以賊臣同惡女醫之罪, 彰揭於一國之耳目。今日臺閣, 亦不以禍心發源處, 推而極之, 以討禍國之賊。此果爲國忘身, 不避鈇鉞之直耶? 擧變怪莫慘者言之, 可見罔測之禍迫矣。禍根不去, 則顚沛之後, 噬臍何及? 請勿恃畏禍之臺閣, 而痛察今日之禍形變怪, 加意達孝, 亟賜乾斷。女醫及鄭繼立等, 特先嚴鞫, 往來譯官輩, 竝速推問, 必得罪人, 名其爲賊, 以快神人之憤, 以扶宗社之危事。入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