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李應蓍, 獻納李正英, 正言洪重普·李垕啓曰, 臣等伏見以故海昌君尹昉諡狀事, 天怒震疊, 峻批累下, 大小臣庶, 孰不髮豎而心驚? 竊伏思惟, 聖上之所以盛怒者是也。逆姜稱以嬪宮, 實是悖理缺惡逆, 人人之所同嫉, 而乃於諡狀之中, 以是而稱缺之, 爲子弟者, 雖出於不察, 而豈能無缺狀, 卽李植之所撰述, 而其人已死缺家, 故本家送其已成草稿於缺惡未發之前, 趙翼泛然缺之語哉? 以此陳疏待罪, 而自上缺律, 臣等聞來, 不勝驚歎, 竊恐因此缺臣或未能得其道也。大臣有過, 上章自列, 缺犯罔赦之罪, 則自上寬假之, 可也, 進退之, 可也。豈□庶官疏章, 同下於司敗而又使之照律乎? 尹新之, 以王室至親, 已蒙容貸, 則老病大臣, 獨無可怒之缺至於玉堂儒臣之流配, 尤出於意慮之外。謂之缺則固其罪也。臣未知不察之罪, 乃至於流配之缺大臣席藁於門外, 儒臣屛黜於荒外, 朝野缺屆, 惴惴危懼, 氣象愁慘, 所係非細, 臣竊愍焉。大凡人之罪犯, 有故有眚, 故者, 有意而發也。所犯雖輕而不可不罪, 眚者, 無妄之失也, 所犯雖重而不可不赦。今此諸臣之不察, 決非有意於其間, 則書所謂眚災肆赦者, 非是之謂耶? 聖上卽祚以來, 無幽不燭, 有冤必伸, 而唯是之擧, 轉輾至此, 是豈臣等之望於殿下者耶? 人情不甚相遠, 敢尊已骨之逆, 速不測之重誅者, 天下無是理也。聖上若以此自前繫理不以己之喜怒, 有所偏頗, 則亦能翻然規例, 渙然氷釋, 而必不深罪於諸臣, 豈非聖世之美? 自廓恢天地之量, 旋霽雷霆之怒, 請亟還收大臣照律, 儒臣流配之命。答曰, 所論殊甚無據, 予甚惜之。勿爲煩論, 以貽後世之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