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李垕啓曰, 滓穢賤臣, 前後忝竊, 絲毫無補, 碌碌隨行, 人雖不言, 心實知愧。今聞正言李尙眞疏辭中, 至以營繕之啓, 纔發旋停, 顯加譏斥, 臣不勝瞿然之至。臣非不知終始力爭, 期於得請, 而一向相持, 徒傷事體, 故旋卽停論, 物議之來, 烏得免乎? 臣之疲劣不能盡言之罪, 無所逃避, 非但此也。尙眞疏中, 又言侍女抄入之弊, 重臣媚悅之事, 三司噤默不言云, 此則或事在旣往, 或聞見未及, 皆不得論啓, 此亦臣之罪也。且有臣素有痰火之症, 時或勞動, 發作無常, 自月初添得寒疾, 下血之症猝發, 一日之內, 度數甚煩, 虛汗遍身, 胸膈痞痛, 精神昏頓, 已浹旬日, 病勢尤劇, 呈單請急, 見阻政院, 臣之狼狽, 亦已極矣。臣旣有不能盡言之失, 又有病難供職之勢, 以此以彼, 決不可晏然苟冒,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