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上缺至於不能禁止, 將此辭緣, 缺敎于三南監司似當矣。上曰, 缺鄭萬和曰, 三南監司處, 曉諭裁減缺當自政院爲之耶? 元斗杓缺特下政院, 傳諭三南, 使缺方之民, 缺知聖意, 何如? 上曰, 然則待備忘之下, 下諭草書入, 可也。許積曰, 臣意則不然。缺追後入來, 雖不知先入諸臣所陳之如何, 而嶺南之民, 已成塡壑, 雖傳諭三南, 使不得流散, 其可得乎? 徒爲文具, 必不能有益矣。元斗杓曰, 許積之言, 着實矣。許積曰, 卽今救死之不贍, 亦且勤諭, 不爲移秧處減稅之事, 其不幾於緩論耶? 洪命夏曰, 若如許積之言, 稍實處, 亦爲一樣減稅, 則國用何從而出乎? 許積曰, 前年則外方之民, 皆知國家之盡力極救, 而今年則無可奈何, 豈不寒心哉? 上曰, 救民之誠, 非不至也, 缺賑救減稅等事, 是戶判缺見, 豫度將來之事, 今日所當減省者, 不但御缺於祭享等事, 亦可減省, 大臣今方入侍, 祭享等事, 亦爲停當減省, 然後方可次第裁損矣。兪棨曰, 許積之言, 誠是也, 急急擧行, 可矣。趙復陽曰, 亦可權罷者, 貢物也。元斗杓曰, 貢物無可捧之缺一如許積之言, 某事則減, 某物則損, 開錄條目, 以待領相出後定奪, 而卽今經費, 來年四月之用, 似不足矣。臣意則江都有餘米石, 亦可出而用之矣。上曰, 江都米幾何? 洪命夏曰, 四萬餘石矣。元斗杓曰, 有缺後有保障, 江都·南漢之米盡給, 而甚先缺之, 則民命之得全, 未可期, 而若有一毫可救之道, 缺爲之。許積曰, 宣惠廳事, 甚可悶矣。兩缺次多貸用, 貢物若減, 則宣惠廳之事, 亦可慮矣。上曰, 賓廳坐起, 不必日次常常爲之。雖不有變通之事, 必須料理入來, 相對議定, 可矣。許積曰, 上敎允當。元斗杓曰, 聖意若此, 民雖死何恨? 且內酒房酒一日所釀米, 至於數三石, 亦一切蠲減, 可矣。上曰, 民窮已至於極盡地頭, 苟有一事, 可以活我民一時者, 當盡力爲之, 有何可惜之物耶? 許積曰, 近聞全南道農事, 山郡則稍實云。或相推移, 亦可以救活民命, 而嶺南則已成赤地, 塡壑不遠, 何以救之? 上曰, 全南道雖曰極凶, 而猶有山郡, 其於嶺南何? 元斗杓曰, 所謂山郡亦凶年矣。兪棨曰, 嶺下人民, 甚爲稠密, 而凶歉特甚, 極可悶矣。許積曰, 此則當以咸鏡道之穀救之, 而亦其異於滄海一粟哉。上曰, 頃者閔熙下去時, 倭人給送之米, 蠲減爲當云, 予意亦缺給倭者, 給民矣。許積曰, 倭人亦値凶歉, 缺不可不給。兪棨曰, 缺則大不可也。上曰, 民散之四, 至於相食, 則其爲矜惻, 何如? 其中最可慮者, 頑民相聚爲盜, 擊取州郡之餘儲, 而嶺南則尤可慮也。許積與元斗杓曰, 上敎允當。趙復陽曰, 民間兵器極盛, 團聚作亂則不可當矣。元斗杓曰, 曾在甲子, 李夢鶴作賊, 公然竊發於民間, 其爲生民之患害, 甚於外寇, 安保其今日必無是事耶? 臣每與柳赫然, 慮有此等事, 故敢此瀆擾於榻前, 而在外時, 安敢出此言哉? 上曰, 丙子年缺亂, 不及於兩南耶? 元斗杓曰, 丙子則不及, 壬辰則大缺矣。又有一事, 御營軍之居在兩南者五千人, 而失稔如此, 李夢鶴則以杖作亂, 人皆望風而靡, 此則況器械甚精利乎? 脫有夢鶴之事, 則無可爲矣。洪命夏曰, 前年則猶缺國家缺而今年則國無可惠之物, 民之作賊, 勢出於不得已也。兪棨曰, 臣聞之, 外方之民, 生意索然, 以爲將來必不免塡壑, 此時可以飽食, 先殺牛馬食之。雖得升斗之米, 一時盡食, 此事雖甚可憐, 然獸窮則噬, 鳥窮則搏之之患, 殆近矣。元斗杓曰, 臣意則今日所達, 皆是裁省之事, 而不及斂財投生免講, 公賤許贖, 僧人收布等事, 亦可料理矣。許積曰, 貿穀事, 亦不可不豫先定奪, 而當待首相出仕耳。元斗杓曰, 去月二十五日星州新牧使下去時, 中路阻水云, 缺幸矣。洪命夏曰, 近地亦有處處下雨之地矣。上曰, 近日陰曀, 必是雨下之時也。許積曰, 若非此雨, 則決難保一日矣。元斗杓曰, 則今所可變通者, 非止一二, 而首相所患如此, 甚可悶矣。上曰, 三度則當以循例爲之, 而領相以同休戚之臣, 豈有一向辭却之理乎? 趙復陽曰, 束伍軍元定事, 似當停止矣。洪命夏曰, 此則不必停止矣。李一相曰, 仍存似可矣。許積曰, 祭享缺亦待首相出仕, 商議裁減, 可矣。缺朔望祭所入之物, 參酌磨鍊缺而無若泛然草記者然。元斗杓曰, 或者云, 五享缺大祭, 仍爲設行, 而減其饌品, 或者云, 五享中減其三, 存其二爲可, 而皆待首相出仕, 相與議定矣。上曰, 五享中所當減損者, 待領相之出, 一一書來。許積曰, 方物亦當裁減矣。趙復陽曰, 片脯價米, 乃三千餘石, 亦豈非所可變通者耶? 上曰, 一位片脯幾箇乎? 元斗杓曰, 五箇矣。此乃趙復陽善思處也, 別爲敎缺造用似可矣。洪命夏曰, 丙子年間, 亦有減損缺之事矣。兪棨曰, 外議則國事至於此, 北京歲幣, 雖費重價, 亦當減省矣。上曰, 豈不欲減損, 而此非其時, 奈何? 兪棨曰, 今年則依前爲之, 自明年減省, 可矣。許積曰, 得請則其幸不可言, 設不得請, 亦無生事之患, 此則臣足以擔當矣。元斗杓曰, 臣亦有意於斯。頃者赴京時, 與首相相議, 率事知譯官而去, 一作呈文, 而見阻於禮部, 時則期會所當而不果矣。許積曰, 必欲權減, 則不可無送使之擧矣。李一相曰, 彼人之意, 何可豫度, 爲此妄擧哉? 上曰, 彼方以用旨字發怒, 又以權減之事送事, 則不無可怒之患, 奈何而彼且以減省要譽爲事, 似或得請矣。趙復陽曰, 得請似當。李一相曰, 用一旨字, 亦有生梗之患, 此事得請, 何可必也? 元斗杓曰, 退與諸臣, 待領相出仕議定矣。李浣曰, 都監軍士中, 多有老病者, 而經費不些, 如此輩罷遣, 何如? 上曰, 老病之數幾許? 李浣曰, 數百人矣。上曰, 老者無可用之處, 雖置之何益? 元斗杓曰, 曾在先朝, 亦有此議, 而其時以猝然罷去, 絶其糧道, 爲持難矣。上曰, 其時罷遣耶? 李浣曰, 其時則罷遣矣。元斗杓曰, 猝然罷遣, 則必有怨鬱之聲, 亦恐有相聚之缺李浣曰, 問于其中老病者外, 雖有缺從軍之勢云, 如此輩當除去矣。缺病者, 罷遣, 可也。洪命夏曰, 內禁衛卽今見存缺百矣, 抄出七人, 三人則權減, 別將亦爲權減, 何如? 元斗杓曰, 內禁衛之隊數千之易[多], 故方有減哨之議, 而哨則有不可減之勢。洪命夏曰, 別將所給兵曹經費價布不少矣。上曰, 別將則定一人, 軍數則隨其多少, 仍置可矣。元斗杓曰, 此亦多矣。 缺曰, 禁軍不必充備其數, 戶曹之不能支撑者, 以軍兵缺此非加定軍額之時矣。臣在前朝, 亦以加定爲缺此時, 則不可無變通矣。李浣曰, 局出身亦當變通之事, 而卽今見存者四哨, 亦一體除去, 何如? 上曰, 尤甚老病者, 亦爲一體除去。上命李弘淵前進曰, 國家不幸遭此三南之凶荒, 到任後農事之實不實, 詳察一一啓聞。道臣啓聞, 多有不能從實之事, 卿則勿爲如是。李弘淵曰, 小臣亦知外方方伯啓聞之事, 例有過實之言, 豈不可惕念? 而卽今三南赤地, 嶺東與嶺西, 亦皆矢稔, 惟關北稍優云。臣下往親審的知, 然後當啓聞矣。元斗杓曰, 來年運穀時, 有本道麻成運用之事, 此一豫爲料理事, 分付, 何如? 李弘淵曰, 曾在朴長遠時, 已有船隻造作之事, 臣亦豫爲料理辦造以待矣。上曰, 深思善處, 可也。趙復陽曰, 小臣無一計慮, 而缺勾管不能供職, 而前頭之事, 甚於已往, 遞臣別缺以授其人, 可矣。元斗杓曰, 趙復陽之言雖如此, 不可許遞, 加定一二人亦當矣。上曰, 廟堂亦參知缺何患無人? 元斗杓曰, 當初趙復陽, 以賑恤堂上差定, 故備邊司則不爲來仕矣。上曰, 賑恤備局之事, 一體兼察, 有何妨也? 元斗杓曰, 名以裁省, 別設一廳可也, 而國家力不贍, 亦可歎也。兪棨曰, 缺小臣待罪帷幄, 而缺有外間風聞之說, 缺至瀆陳箚, 及承聖敎之後, 又爲缺孟浪, 不勝惶恐。至於請對事, 略有淺見不缺陳, 而尙未發落, 亦不勝戰慄之至。上曰, 此時何忍設宴哉? 內間之事, 莫非無根, 而至於所陳事, 皆是眞實, 可不體念焉? 所以尙未發落者, 以待今日也, 當此之時, 常患無一人進言者, 今玉堂極陳所懷, 予用嘉尙矣。柳赫然曰, 旣因憲府啓辭, 御營軍, 限明秋勿爲立番事, 已爲定奪, 而卽今御營軍之居在全南·慶尙兩道者, 俱無生活之道, 而亦不可留置京中, 多費國用矣。第念近京軍十哨則仍爲操鍊, 糧餉則堅封不動, 以觀明春形勢而後, 或用賑救, 或爲軍糧, 似可矣。上曰, 知道。洪命夏曰, 前兵使金體乾, 移拜平安兵使, 而金體乾, 時在北靑任所, 會寧府使柳汝糧赴任後, 南兵使李汝發, 又當交替於南兵營, 然後金體乾, 上來辭朝。下去日字甚遲, 平安兵使金體乾, 使之除朝辭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潭陽有山城, 以武臣差送似當矣。元斗杓曰, 潭陽曾前亦有差送武臣之時, 而新除府使乃蔭官, 故外間亦有此議矣。上曰, 潭陽府使李楚老改差, 以武臣擇差以送。又曰, 永宗萬戶金石堅, 瓜滿已過累月, 而不無勤勞, 創造寺刹及官舍五十餘間, 合有論賞之典矣。元斗杓曰, 金石堅缺授萬戶, 若出於六品, 於渠足矣。上曰, 金石堅, 六品遷轉而仍任可也。趙復陽曰, 前頭變通賑救之道, 今方講究, 而有不可不急先分付者, 三南水陸習操及水陸軍兵歲抄, 竝令停止宜當矣。元斗杓曰, 此等事, 前期知委可矣。上曰, 依爲之。李殷相啓曰, 諸駙馬加資親授之命, 特出於格外, 臣等固知聖意所在, 實非偶然, 而第念爵秩卽國家缺也。上不可以虛授, 下不敢以虛受。資窮代加, 卽是通行之舊規, 則今此諸駙馬之特爲親授, 缺體例, 實爲未安。請還收益平尉洪得箕·靑平尉沈益顯·寅平尉鄭齊賢·東平尉鄭載崙·興平尉元夢鱗[元夢麟]加資親授之命。上曰, 以今日之事, 爲應行之典耶? 李殷相曰, 特出於一時恩典也。上曰, 啓辭中所謂聖意所在者, 指何事也? 李殷相曰, 臣意則無以慰悅慈殿之心, 而然矣。上曰, 旣知其慰悅慈殿之心, 則何其堅執若是也? 大司諫, 無母而長者耶? 李殷相曰, 臣以無狀, 待罪言地, 率爾發啓, 嚴批遽下, 惶恐震越, 無地自容, 無非臣妄言之致, 何敢一刻苟冒, 請命鐫削臣職。上曰, 慈殿久在違豫之中, 今向少差, 欲慰慈殿之心, 有此親授之擧, 而豈意堅執, 至於此哉? 元斗杓·洪命夏·兪棨曰, 聖意雖切於慰悅, 何必見於辭氣哉? 鄭萬和曰, 聖敎過矣。臺臣之言, 雖或不合於聖意, 宜有優容之典, 而且未有發落矣。上答李殷相曰, 勿辭。鄭萬和曰, 李殷相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