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諫南老星啓曰, 伏以微臣庸陋, 百無一取, 而歷事三朝, 偏荷鴻造, 前後忝叨, 無非不稱, 尋常愧恧, 無所自容。四五年來, 衰病轉劇, 一切公務之外, 閉門却掃, 罕接人事, 其於朝儀得失, 不翅隔世人也。卽今群才彙進, 賢路日廣, 臺閣翺翔, 罔非其人, 矧玆薇垣之長, 是何等職, 而政官不知公論, 擧臣備擬, 意外天點, 誤及臣名, 臣誠惶怖驚怪, 罔知所出。名器由是而不重, 政體職此而乖當, 議者之非, 固知難免, 縮伏私室, 恭俟奏劾而已。經累日終無處置之事, 臣之情迹狼狽極, 瀆冒宸嚴, 敢陳危悃, 聖明不加譴責, 及下溫旨, 臣之憫蹙煎迫, 加於一節, 再次陳章, 萬不獲已, 而政院不諒, 退却不入, 帶職持久, 瘝曠是懼, 百爾思量, 冒恥出謝, 士夫廉隅, 掃地盡矣, 而逋慢之誅, 亦無所逃。且伏聞李之翼供辭, 醜詆金吾之官, 罔有紀極, 而其中又有同參堂上, 不忍正視之語云, 未知其指斥者何人, 而臣亦其時同參人之一也, 聞來不勝驚愕痛甚焉。王獄推問罪人, 自有體例, 堂上實不敢任意低仰, 渠何臆料橫加, 乃至於此? 其爲情狀, 尤可惡也。怪妄之言, 雖不足擧論, 而旣被囚人之侵困, 則臣之決難冒居之嫌, 又與稽謝之失, 竝爲兩款, 終不得晏然, 乃敢瀆擾於靜攝淸齋之中, 臣罪尤大, 亟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退待物論。